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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把我葬在牡丹花下

    “云开!醒醒!”一片黑暗中,秦云开耳边响起焦急的呼唤,她猛然睁开眼,正对上池砚关切的眼神。

    “我怎么了?”她问。

    “你刚才突然晕倒,大夫给你施针后,让到后院歇息。”池砚把她扶起来,又端过桌上的药,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难闻的中药味窜进鼻中,秦云开别过脸去,不愿喝。

    “乖,喝一口,我给你备了饴糖。”池砚温柔地哄到。

    这个“乖”字,却是让秦云开耳朵红透,动作僵硬地抢过药碗,表情如壮士断腕般,一口闷掉所有药汁。

    池砚赶紧剥了一颗糖喂进她嘴里。甜甜的味道冲淡了嘴里的苦味,秦云开皱在一起的五官才舒展开。

    池砚露出淡淡的微笑,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地擦拭她额头的汗水。

    “你昏睡时可是梦到了什么?”池砚问。

    “怎么这样问?”秦云开奇怪。

    “方才你神情痛苦,满头大汗的。”池砚说。

    “哦,没什么,做了个恶梦罢了。”秦云开说。

    “你重伤未愈就被贬下凡,还是须好生养着,这空青玉还是仔细戴着,对身体恢复有好处。”池砚从怀里掏出空青玉,放回秦云开手心。

    秦云开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却也还是接过。空青玉已经被池砚擦拭干净,秦云开再次接触,恐怖的画面和尖叫声也都消失了。

    是小朝血的缘故吗?秦云开心想。

    “这空青玉,除了疗伤,还有其他的作用吗?”秦云开问。

    “怎么了?”池砚问。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想着仙界神器,应该会有许多妙用吧。”秦云开不想把梦中的情形告诉池砚,事关北落仙尊,存在太多的疑点,她对池砚还有许多疑问。

    “没有。”池砚说。

    “哦。”秦云开又问:“你现在武功怎么样?”

    “还行,在仙界闲来无事,喜欢找些凡间武功来练练。”池砚说。

    既然池砚说还行,那应当是很不错的了,秦云开心想。随后对池砚说:“我大概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过还需你帮我办件事确认一下。”

    ——————

    南谨城县衙。冯县令坐在正位,韩修远和许寒远分坐他的左右两侧,秦云开和伍仵作立于堂上。

    “秦姑娘,既已找到真凶,何不快快带人去拿下,怎么把我们召集在此?”冯县令不解地问。

    “不急,凶手跑不了,我想先向冯县令解释清楚这女鬼掏心案的原委。”秦云开接着说:“起初呢,我也同各位一样,对这案子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知道许县尉排查了全城所有的女子,最终只抓到三名勉强有嫌疑的。”

    许寒远反驳:“什么叫勉强?我是有依据的!”

    “可你这依据,站不住脚。”秦云开对许寒远没一点好感,开口就想怼他。

    许寒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云开继续说:“所以啊,我就在想,这凶手,会不会是个男的……这样,才有足够的力量掏心抛尸,才会不善女红,也就能解释为何排查了全城女子也无果。”

    一旁的许寒远吹胡子瞪眼地,秦云开视若无睹,继续说:“第二个奇怪的点,这些死者之间,到底有何关联?”

    许寒远说:“居住的地点,被抛尸的地方,日常来往,我查了无数遍,统统没有任何规律和交集。”

    “真的没有交集吗?”秦云开看向坐在右上方的韩修远问:“韩县丞。”

    韩修远端着一杯茶正准备喝,听到秦云开这样问,先是一怔,然后语气平静地说:“许县尉说没有,应当是没有吧。”

    “是吗?”秦云开语气加重:“你再仔细想想,他们唯一的交集——是你!”

    冯县令吃惊地问:“秦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不可否认,韩县丞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所以每次税收之后,都要抽查一部分百姓,以防有官差知法犯法,从中牟利。今早,我去了一趟架阁库,翻看了两年来的记录,哎,你说巧不巧,死者都被韩县丞亲自登门拜访过。”

    韩修远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那三位女子,秦姑娘说是巧合,怎么到我这儿,就不是巧合了?”

    “这也很有可能是巧合,但韩县丞你不仅掌管着赋税,还掌管人丁登记,对南谨城内的每家每户都了如指掌,在这个前提下,说是巧合就有些牵强了吧?”秦云开继续说。

    “当然,这不足够说明你就是凶手,所以我又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韩修远挑眉:“哦?”

    “伍仵作,你来说说我们的发现吧。”

    于是伍仵作把昨晚三人的行动和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松树树脂,只在城南郊外的那片松树林才能大量收集,这东西久放就没了黏性,所以凶手必定是在杀人前或者杀人后很短的时间去采集,哎,你说巧不巧,那片林子距离韩县丞家,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很是方便。”秦云开继续说。

    听到这,冯县令和许县尉心中开始有了动摇和疑惑。

    “这也只是巧合罢了,城南居住了354户2312人,怎么只怀疑我?栽赃嫁祸也请选个好点的理由。”韩修远语气有些冷,完全没了平时的温润柔和。

    秦云开说:“的确,这还是不足以说明你就是凶手,所以,我想到了这第三个奇怪的点——杀人动机。什么样的仇恨才会不但杀人,还要掏心?而且还要把尸首扔在街边的牡丹花丛里?还要在尸体上制造出那样暧昧的痕迹?我能想到的理由——情杀。”

    “哎,不对啊!你刚才不还说凶手是男子吗?”许寒远问出声。

    秦云开笑着反问:“谁说男子就不能喜欢男子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从你对待池砚的态度,我猜韩县丞你是喜欢男子的吧?”秦云开继续说:“当然!你依旧可以继续否认,毕竟性取向这事,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

    韩修远冷哼:“说来说去,都是你的无端猜测罢了!”

    秦云开说:“是啊,所以,为了验证我的这些猜想,我让池砚偷偷的溜进你家里一趟,看时辰,应该马上回来了。”

    听闻这话,韩修远气急,拍桌而起:“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闯朝廷命官宅院!”

    秦云开丝毫不惧,依旧语气平淡:“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这不就回来了么。”

    池砚快步踏入,手里拎着一个包裹,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件肚兜,牡丹绣样才绣了一半。

    秦云开拿起,递到许寒远面前:“许县尉看看,可熟悉这针法样式?”

    许寒远拿起来仔细辨认,点点头:“确实一模一样。”

    秦云开呵斥到:“韩修远,你还有何话可说?!”

    韩修远面色惨白,半晌,语气悲凉地说到:“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啊。”

    随后,他又忿忿地说:“可是,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薄情寡义!喜时甜言蜜语,厌时恶语相向,说我有违人伦,说我上不了台面,说我为世俗所不容,甚至说我连青楼里的娼妓都不如,转头回家与妻子恩恩爱爱,或是迎娶新妇、生儿育女。”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们呢,新奇?好玩?一时兴起?把我像块旧抹布一样扔掉!甚至还出言威胁要钱财。所以我掏出他们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我要让他们死得颜面尽失!人人厌弃!”

    韩修远惨然地说:“我一次又一次地寻找那个真正爱我之人,可最后,他们都伤我辱我负我!”

    两行清泪落下,韩修远语调悲凉:“秦姑娘,你说我做错了么?”

    “杀人是不对的。”秦云开说。

    “秦姑娘,那天我听到你说,喜欢男子或是女子,就和喜欢苹果或是梨一样正常,我很开心。”韩修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迅速刺向自己的心脏。

    在场的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咽气的最后一刻,韩修远露出他一向温润的笑容,说:“请把我埋在牡丹花下。”

    ——————

    女鬼掏心案尘埃落定,韩修远的尸体被埋在了城郊,秦云开亲手为他种上了许多牡丹花,也算了了他最后一桩心愿。

    池砚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一切,随后问道:“你一直夸他是个好官,怎么会怀疑上他?”

    “我从他对你示好一事上,跳出了惯性思维,想到凶手可能是个男性。”秦云开说:“再结合种种迹象,自然而然想到了他。”

    秦云开说:“希望后世之人有所警醒,不再歧视同性之间的爱恋。”

    ——————

    南谨城果然财大气粗,离开那天,冯县令给了一笔异常丰厚的赏钱,但秦云开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脑海里的进度条显示“250/99999”。

    “三个月怎么可能攒足那么多善值?!”秦云开不可置信地发出疑问。

    “我发现善值,应该是通过评价你替多少人伸冤或是挽救多少人性命来计算的,所以我们应该尽可能地找受害者多或是能救更多人的案子,这样才有希望。”池砚分析道。

    “说的有理,现下边境战争不断,不如我们往那边去吧。”秦云开提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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