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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抓到真凶

    彭县令终于抬起头,目光坚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唤来捕快,吩咐到:“去将孙立才带来,本官要连夜审案!”

    不多时,孙立才被缉捕归案,因动静闹得太大,不少百姓闻风而至,都张望着,好奇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孙立才和他的父亲孙掌柜立于堂下,孙掌柜满脸焦急,不知发生何事,一直问自己的儿子:“才儿,这到底是为了何事把你抓到这儿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立倒是淡定很多,静静伫立着,安慰自己的父亲:“爹,无事,您别担心。”

    随后便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云开和池砚站在他们的对面,张大娘也来了,在角落里啜泣。

    同时书院里的梅叔、李夫子、吴夫子也被秦云开叫官差带来。

    彭青木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衣冠,迈步走向公堂,坐下后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四下鸦雀无声。

    “孙立才,刘氏遇害一案,现有证据指向你才是真凶,你可有何话说?”彭县令问。

    孙立才拱手行礼,不急不慢地:“大人,我与刘氏素不相识,在下冤枉。”

    随后目光瞥向秦云开,说:“若是有奸人栽赃陷害,还望大人还在下一个清白。”

    彭县令转而问秦云开:“秦姑娘,你有何证据,快快呈上来。”

    秦云开迈出两步,立于公堂正中央,道:“这个案子说来话长,诸位切听我一一道来。”

    “听闻刘母生前对童养媳刘氏极为苛刻,动辄打骂惩罚,刘氏应是非常惧怕刘母,就算是死了也是心有恐惧。在刘氏家中,我看到刘母排位反扣在供桌上,本以为是老鼠碰掉的,但我扶起时发现,刘母排位是用特殊木材所制,十分沉重,老鼠没有那么大的劲。那好好的排位为什么会倒?还是倒扣在桌上呢?”

    人群中有人喊:“你说案子就说案子,你管人家老鼠是大是小,排位是立是倒。”

    秦云开语气平静无波,没有理会人群里的嘲讽,继续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刘氏故意如此。因为她做了错事,她不敢面对刘母。”

    “而她做的错事,就是与你有了私情。”秦云开指着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说:“孙立才!”

    孙立才冷哼:“胡说八道!”

    秦云开继续说:“从验尸结果来看,刘氏生前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也证实她生前与人有染。”

    彭县令疑惑:“那这也不能证明和孙立才有关系啊。”

    “大人莫慌。”秦云开说:“案发地南侧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宅院,院墙根下有两个小土坑,间距不到两尺,我一直在想什么东西会留下这样的印记,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是梯子!”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梯子从废院内爬上墙?”彭县令问。

    “是的。书院内有一棵大榕树,粗壮的树枝向院外延伸,一直长到对面废院的院墙内,于是形成连接两个院子的一座桥。所以,想进入正德书院后院,从废院内爬墙即可。”秦云开回答。

    “那这爬墙之人是?”

    “正是死者刘氏!”

    一名捕快忍不住问:“可当时那个废弃院子的大门是紧锁的,后面小门也是从里面栓死,外墙大概有四五米高,刘氏怎么进去?”

    “不知各位注意没有,废院和书院,都是做了抬高设计,外面围墙约四米高,废院内不到两米,书院内更矮,一米左右。这也是为什么刘氏选择从内墙爬上去的原因。至于门栓,是凶手临时捡来的,为的就是把废院制造成密室,所以与原本的栓眼十分的不匹配,木门上留下了十分明显的新鲜划痕。”

    “可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彭县令说。

    “大人可以即刻派人去查看废院后门门栓,对了!麻烦也去一趟书院北边的杂物间,拿那里的梯子和院子里的小泥坑对一下,宽度和印记是否吻合?”秦云开说。

    彭青木立即派人去查看。又问:“那这又与孙立才有何关系呢?”

    “大人,从这种种迹象可以看出,刘氏一个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寡妇,深更半夜跑去爬墙进入正德书院,说明书院里有她不顾生命安全也要找的人,却没想到高墙那头是她的魂断处。”秦云开叹息。

    “凶手杀人之后,把尸体扔出墙外,这也就解释了刘氏尸体有骨折和挫伤。”

    “而凶手自己又沿着刘氏来时的‘桥’进入废院,从后门进入巷子。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更夫张大牛会从柏木街经过。稍微弄出些动静,就能把张大牛吸引过来,顺势迷晕,再布置‘案发现场’,也就是当日清晨大家看到的那一幕。”

    “凶手又从后门进入废院,找了根木棍从里面把门拴住,爬上墙后扛着梯子回到书院,再把梯子放在杂物间里,那里本来就摆满了各种工具,平时也基本没人会进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多出来的梯子。”

    “你说是也不是?孙夫子!”秦云开话锋一转,语气严厉地问。

    孙立才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孔,“这也证明不了人是我杀的,书院当晚留宿之人,除了我还有梅叔、李夫子、吴夫子,他们个个都有嫌疑。”

    站在一旁的三人一愣,不知怎么浑水一下子泼到自己的身上,顿时紧张起来,大喊冤枉。

    “是啊,你们都有嫌疑。可是,能写出一手漂亮小楷的,只有你——孙立才!”秦云开拿出一方手帕,“这是在刘氏家中发现的。刘氏自小被买到刘家做童养媳,未曾上过一天学堂,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她的绣工非常好,绣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所以绣的字,也是与原作一模一样。今日李夫子和吴夫子都在,就请二位辨认一下,这是不是孙夫子的字迹?”

    李、吴二人接过手帕细细端详,生怕有所疏漏,半晌后才异口同声道:“启禀大人,确实是孙夫子的字迹。”

    “啊?”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就连孙父也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孙立才的脸终于绷不住了,他闭上双眸半晌后才缓缓睁开,长舒了一口气,满脸悲切后悔。

    “她不叫刘氏,她本名蔡七娘。七娘从小过得很苦,刘家母子死后,每隔三月她就会到铺子里卖一次绣品,我与她偶然遇见,心生欢喜,便有了情。”回忆起初识,孙立才神色柔和了些。

    “就这样过了两年,父亲给我定了一门非常好的亲事,对方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而我是孙家少爷、正德书院的夫子、年纪轻轻的秀才,我不可能娶她!娶了她我的一切就都毁了!”忽然,狠厉之色爬上他的脸庞,他攥紧双拳,低声吼到。

    “那晚她来找我,说她怀孕了,恳求我与她私奔。怎么可能?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一切?!我们发生了争执,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不再挣扎。”一滴泪从孙立才眼里滑落,也不知他是在后悔杀人,还是在后悔被发现。

    闻此,孙父已是气急,语气中带着哭腔:“孩子,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孙掌柜,别演了,此事你是知情的吧?”秦云开问。

    “不!这件事我爹根本不知道!”孙立才急忙辩解。

    “只是你以为他不知道而已,你与蔡七娘在布庄里的事,你以为瞒得过他吗?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无缘无故要出钱好好地安葬七娘呢?”

    秦云开一个又一个的反问,让孙立才哑口无言,他看着自己的父亲,肩膀不再宽厚,脊背有些佝偻,两鬓也已经花白,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爹?”孙立才声音颤抖,不可思议地问。

    孙父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做了一辈子善事的大善人,人到晚年包庇犯罪的儿子,又企图用银钱换一些心安。

    而一直在角落里的另一位母亲——张大娘,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她高兴,儿子终于沉冤得雪;她委屈,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临了吃了那么多苦;她心疼,儿子三个月的牢狱之灾;她也感激,是秦云开救了他们一家人。

    前去查看的官差回来复命,果真如秦云开所说。

    到此案件审完,孙家父子被押入大牢,张家母子团圆回家。

    围观群众就像是看了一场戏,不管别人怎么热热闹闹地你方唱罢我登场,他们都只是观众,你死我活只是嘴里的谈资。

    每个人都只是自己的主角,他人的看客,没有谁会在意你的喜乐哀愁,能做的只有不理会外界的声音把自己的这出戏唱好,若是有一天演不下去,就地歇息也不会怎样,那些人只是观众而已啊。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彭青木恭恭敬敬地朝秦云开和池砚作了个揖,“感谢二位!一会儿我亲自写报文和请罪书,快马加鞭送到州府,不论是怎样的惩罚我都无怨无悔!”

    临别时,秦云开对彭青木说:“不好的制度是需要改革,而不是盲目遵从,人也一样,望彭县令三思。”

    醴泉县城门外,太阳高照,池砚驾着更加破旧的马车,载着秦云开朝南走去。

    突然身后有人快马驰来,“秦姑娘!”

    待人至跟前,是一名官差,“秦姑娘,这是孙立才让我给你的,说是蔡七娘珍重之物。”

    官差递给她一个荷包,便转身走了。

    秦云开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黑色丝带,点缀着许多细碎钻石,看起来倒是像黑夜里的灿烂星空。

    “一瞬千里!”池砚惊呼出声。

    秦云开疑惑地问:“什么?”

    “这是仙界至宝,可使人瞬间移动至千里之外。”池砚解释。

    秦云开眼睛一亮:“那我们还坐什么马车赶什么路?用它不就好了!”

    池砚摇了摇头:“这需要灵力催动,我们用不了。若凡人想要使用,只能燃心血耗寿命,且效果会大打折扣。”

    “所以蔡七娘其实是用它与孙立才幽会,最后一次因怀孕体力不支才选择冒险爬墙,结果死在了用性命爱着的人手里。哎!”秦云开感叹道:“女人啊,无论何时都应该先爱自己再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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