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情歌

    “不用,你特地过来陪我,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睡呢?”沐绮恩笑着冲他挑挑眉。

    钟斐臣微微动了动嘴,忍住快要溢出嘴角的笑意。

    饭后没多久,沐泊伦到了。

    “你怎么来了?”夏莹在饭馆外看见他,不敢置信。

    “你这什么表情?不欢迎我?”沐泊伦没直说自己原本没打算来。

    “不是,就是有点惊讶。”他能来,夏莹自然高兴。

    沐绮恩见状,不知道夏莹是否还想跟她去逛香料市场:“你们是自己逛,还是跟我们一起?”

    “一起吧,我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夏莹看了看沐泊伦。

    她自结婚以来就从没跟沐泊伦单独出去玩过,他也从没提过要带她出去她过二人世界。

    随后,他们几人便一同去了附近的一处香料集散地,以及郊外一家花卉种植园。

    沐绮恩一面逛一面收集各种花材的样品和供应商信息。

    钟斐臣跟在她身后,有时看看琳琅满目的货品,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

    沐泊伦最不喜欢逛街逛市场,一路上要么跟钟斐臣谈谈生意上的事,要么就在接打电话,连身边自己的太太快掉队了都没察觉。

    夏莹落后一步,默默望着丈夫的背影,方才一时的高兴瞬间化为乌有。

    他根本不是过来陪自己的吧!

    她轻轻咬着唇,等沐泊伦放下了电话,上前扯了扯他衣角。

    沐泊伦疑惑地回头看着她。

    夏莹见钟斐臣和沐绮恩往前走远了几步,低问:“你为什么会来?”

    “你不是在这儿吗?就过来陪你啊。”沐泊伦含糊道。

    “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吧?”夏莹仰眸盯着他,“我想听真话。”

    沐泊伦不自在地往旁边瞟了一眼:“斐臣要来,他看我下午不忙就叫我一起来,我觉得也行,顺便接你回去。”

    所以,他自己真的没打算要来,即使他不忙。

    夏莹没说什么,径自绕过他,大步向前去。

    “等等我!”沐泊伦俊眉皱了皱,咕哝,“好好地,又怎么了?”

    之后一直到吃完晚饭,夏莹都没再理他,不过也没给他摆脸色,外表风平浪静的,旁人看不出异样。

    沐泊伦不知道缘由,只当她莫名其妙生气了,而他不想惯着她,就由她去,一点儿也没有去哄一哄的意思。

    夜里回到旅舍房间,瞥见夏莹新买的琵琶,当即拉下了脸:“不是让你以后别弹了吗?”

    “我想弹。我喜欢弹。”夏莹赶忙把琵琶抱在怀里,似乎害怕慢一步琵琶就会被他夺去摔了。

    “你平时耍耍小脾气也就算了,现在是打算专门跟我唱反调了是吧?”沐泊伦习惯了温柔顺从的她,很不喜欢她此刻脸上那股倔劲。

    夏莹侧过身去不看他,声音不大却不妥协:“你的事不让我管,那我喜欢做的事你也不要管。”

    嘿!她还真跟自己扛上了!

    沐泊伦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琵琶。

    夏莹见他要抢,死死抱紧。

    沐泊伦裹了裹腮帮子瞪着她。

    夏莹也壮着胆子昂着下巴瞪他。

    两人的目光无形中短兵相接,厮杀起来,片刻,沐泊伦偃旗息鼓,松了手,转身去了洗手间。

    夏莹长吐一口气,将琵琶轻放在一旁长桌上。

    她以为这一回合自己胜出了,可以安稳地过了今晚,谁知待她一洗漱完出来,沐泊伦便饿虎扑食般把她扣在了床上。

    “你起开,我不跟你睡一起。”他们住的是昨天开的房间,沐绮恩搬走了,正好空出一张床。

    “得寸进尺?我看你是欠收拾!”沐泊伦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蹦出一个不顺耳的字。

    夏莹心里在跟他赌气,可身体早已熟悉了他的爱抚,不自觉地要与他紧密配合。

    她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唯有管住自己的嘴,不叫出声来。

    旅馆房间隔音不好,房里有人吵嘴,外面走廊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沐泊伦毫无顾忌,木质床头撞得墙壁“哐哐”响。

    沐绮恩和钟斐臣新开的房间就在隔壁,一声一声听得目瞪口呆。

    她尴尬地指了指隔壁,问钟斐臣:“这……是我哥他们?”

    “不是他们还有谁?”钟斐臣倒是见怪不怪。

    “这、这,这墙厚不厚啊?”她真怕把墙给撞裂了。

    “塌不了,顶多掉点墙皮。”

    沐绮恩想想也是,虽然材料不隔音,但这时候的房子一般都挺结实。

    隔壁激烈的节奏迟迟不停,接着,隔壁的隔壁,还有走廊对面,也奏起了节拍差不多的旋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沐绮恩无奈望着天花板:“昨天晚上明明挺安静的,今天是怎么了?比赛得奖啊?”

    钟斐臣正坐在床沿看报,见她一脸苦恼,便放下报纸,躺到她身侧:“跟他们比一比?”

    “不要!”沐绮恩背过身去,拿杯子遮住脸,“我可不想出名。”

    他们两人来这里本来就挺乍眼的,她不可想以这种方式给别人增添谈资。

    “真不要?跟他们比的时候你就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钟斐臣嗓音渐渐低柔,“我保证不输。”

    “什么输不输的,谁要比啊?”沐绮恩忍不住想笑,“我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怪累的。”

    要不是眼下治安不那么好,腿也酸胀得很,她早就去外面轧马路了。

    钟斐臣倚坐在床头,伸手把她揽过来让她侧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捂住她露在外面的耳朵:“这样会不会好点?”

    沐绮恩反手摸了摸他手背:“声音小了很多。

    “可是这样你腿会麻。”

    “等我腿麻了,你也睡着了。”钟斐臣拿开她的手,“好好睡。”

    “睡不着。”她小腿肚子酸胀,一时没法入睡,“要不你给我唱个催眠曲?”

    认识这么久了,还没听他唱过歌呢。

    听季纯说他很少在熟人面前唱歌,但听过他歌声的人都说好。

    “催眠曲?不会。”钟斐臣稍稍松开她耳朵。

    他说不会,没说不唱诶!

    沐绮恩也不顾噪音有多大了,翻转身,仰面看着他:“你就随便唱一首节奏慢一点的。

    “‘四大天王’,随便谁的都行。”

    她对这个年代流行的歌曲不熟悉,只偶尔听电视里放过,但都记不得名字,也没记住歌词,只记得几个著名的歌星。

    钟斐臣便挑了一首他很喜欢的《银狐》,低低清唱。

    前面几句沐绮恩还没听出来,只觉得旋律不错。

    到副歌部分时,她眼前一亮,这首歌她听后来的歌手翻唱过,网上有好多点击量特别高的版本。

    听得多了,也记住了副歌部分的词,不禁跟着他轻哼起来。

    只哼了两三句便住了声,因为他唱的太好听了,她不忍心让他被自己的“杂音”干扰。

    她向来只知道他说话时声音撩她心弦,没想到歌声更是动人心扉。

    唉呀,这下她又陷得更深了几分。

    喜欢上他就好比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她一陷进去就无出不来了,这可怎么办?

    见她满眼星光熠熠,脸颊粉嫩赛桃花,他唱完一段,眸中流露出丝丝惊喜:“你也喜欢这首?”

    “赵天王的《银狐》啊,好多人都喜欢。”她脱口而出。

    是啊,很多人都喜欢,她喜欢也不奇怪。

    他敛起眸子,眼底闪过一缕失意。

    随后,他又唱了其他几位歌星的《渐渐》、《忘忧泉》、《情泪》、《今夜的你》、《爱不尽》……

    一连唱了十几首,歌声停时,外面不绝于耳的响声也止息了。

    “哇,好好听哦。”沐绮恩化身成了演唱会上的小粉丝,双手捂着胸口,闭着眼,如痴如醉,“声线醇厚深沉,咬字准,气息稳,感情又很充沛。

    “你要是去当歌手,没准就是第五大天王了!”

    钟斐臣低低一笑:“这么夸,不怕我迷失自己?”

    “不会啊,我知道你不会飘的。”沐绮恩单手支着脑袋,上半身悬空横在他双腿上方,纤细手指柔柔滑过他大腿上的睡袍。

    “我真唱得那么好?”

    “真的,我可没有夸张。”她的赞美都是发自肺腑的。

    钟斐臣也不难看出她眼里对他的迷恋,比春光更明媚,比星河更璀璨。

    真挚而坦诚,不矫饰,不遮掩。

    他的心猛然颤了一下,暗潮涌起,胸腔里热意腾腾。

    心头热,身下也热。

    可她的手还在不停地来回摩挲,似乎嫌触感不够清晰,直接把睡袍撩到了一边。

    “真白,感觉真好。”她边体会边感叹。

    白?钟斐臣听着有点古怪。

    不是都说男人的皮肤得是小麦色或蜜色才更有男人味吗?

    她这样怎么像在形容奶油小生?

    “你是说我像小白脸?”他一时不知该不该接受这声赞美。

    “哪有?”天地可鉴,她可从没这么想过,“我是说你是肤白貌美的美男子。”

    “肤白貌美?古代女皇的男宠?”她越解释,他越觉得怪异。

    “瞎说,哪有你这么爷们,走路带风,自带反派气质的男宠?”她双手捏了捏他硬实的腰,十指眷恋着他腰腹上下,不肯移开。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钟斐臣浑身早已燥热难抑。

    他大掌按住她两只手,揽住她的背,俯身凝着她如水的乌眸,低幽开口:“要我怎么服侍你,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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