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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学习好难

    陆千河应该是这些人当中最靠谱的了,也就是那日陆轻与陆祁吵架,帮着说了两嘴的人。

    陆轻对于楚先生的互动已经保持了一种“随便你吧”的飘然欲仙的态度,楚先生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二公主的变化如此之大。

    开始,陆轻的作业还能按时写完,并且她的古体字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桃枝看了是能对号入座的。不过到后来,她就回归本性,能抄则抄。

    陆千河就是她的抄作业对象。

    千般万般的情谊,都来自于一句“作业给我抄抄”,陆轻深谙这一点。

    三月中旬,天气还稍微有点冷,陆轻回到寝宫就只想吃饭睡觉,对于那点轻如鸿毛的作业毫不上心。如果这种举动放在她高中的时候,或许还能让她感觉到一点不好意思,但现在陆轻不仅毕业工作了,而且还穿越了,就更没有这种心理上的负担了。

    陆千河:“你有没有觉得你抄作业过于放肆了,比陆祁还放肆。”

    来了半个月多的陆轻已经把陆时月的人设摔得破破烂烂了,甚至连桃枝都索性跟着她一起随便。

    “我怎么能跟陆祁比。”陆轻游刃有余地写着毛笔字,“我还会自己改两下,做到和你的不完全相同。厉害吧?”

    陆千河坐在陆轻前面的座位,此时正反过来坐着看陆轻抄作业,闻言默默道了一句“厉害。”

    陆轻抄东西的速度奇快,三两下就删删减减地解决了。她把本子还给陆千河,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对了,千河,我昨天放学的时候在御花园里碰见一个叫……苏景含的。她好漂亮,不过桃枝让我别打听,怎么回事啊?”

    对于叫比自己年龄小的陆千河“姐姐”,陆轻多少有点别扭,幸亏陆时月和陆千河差不多大,叫起名字来也不显得突兀。

    皇宫待久了固然无聊,大部分人的消遣方式都是八卦,就连陆千河这种看起来严肃的人,听到点什么事情也忍不住深究。

    “我也见到过她几次,是罪臣家的女儿,位份不高,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说罪臣之女不能入宫吗?”

    陆千河把陆轻桌上的毛笔拿到一边,省得墨汁把衣服染色:“父皇喜欢。”

    于是这两位不太得宠的公主一时间面面相觑,多少觉得这话颇有讽刺的味道,互相看了一会儿才忍不住笑起来。

    “她在御花园干嘛,父皇不是说她既然怀孕了就少走动吗,变相给她下了个禁足令呢。”

    陆轻:“哇,她还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干嘛的,好像是散心的吧,昨天看她有点闷闷不乐的,我还给她讲了个笑话让她高兴一点。”

    这么多天下来,陆轻和陆千河的交流可以说是非常之多。估计是陆千河太早熟,而陆轻太幼稚,以至于两个人年龄差了不少,说话却能说到一起去。

    “什么样的笑话?”

    “我告诉她陆祁挨罚的真正原因。”

    “但我觉得陆祁好像挺喜欢你的。”

    陆轻摆摆手,示意她低调:“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可好玩了,你还能让他给你端茶倒水,非常好忽悠。我也挺喜欢他的。”

    陆千河与陆时月接触下来,发现她变得不是一点两点。从头到尾、由内而外,全然不同。从前她必然早早来到学堂读书,现在基本能踩点就踩点;当然也不会和其他人说八卦,也不会让陆祁给她当牛做马。

    生死是能让人改变,但是改变的方向好像偏了一点。

    陆千河发觉这点变化,但无意深究,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陆潇潇开始没想加入这个谈话的,最后实在没忍住,坐到她们旁边:“我也能给姐姐端茶倒水。”

    陆轻劝她:“潇潇,舔狗没有春天,你让别人给你端茶倒水好吗?“

    “什么是舔狗啊?”

    “就是我对你爱答不理,你还非常喜欢我,而且给我抄作业送我东西,在我没钱的时候掏钱给我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理解一下。”

    陆潇潇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些词姐姐都是从哪听来的?”

    “学习学的,学无止境嘛。”

    陆千河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说到学习,我听说今天要随堂测试。”

    “……”陆轻沉默了一下,随即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不怕,随便啦。”

    陆千河的消息确实很准,楚先生果然把一上午的时间都用来随堂测验。内容也都还好,大多都是陆轻高中大学学过的,或者是每天晚上回去背书背到的。

    一开始她还特意向桃枝打听了一下这里是怎么考试的,桃枝说,一般只有年末会考一次,大多都是做文章,公主以前最擅长了,不打紧。

    这次倒是没有作文,以至于写起来还蛮轻松。

    最后不出预料地考得不错。

    但是楚先生还是深深皱眉:“二公主,您是不是退步了?”

    陆轻:“……”

    陆轻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与陆时月的差距,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自己再努力个一百年或许都比不上她。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跟着陆千河:“千河,我以后去你宫里补课行不行。”

    陆潇潇:“带带妹妹。”

    陆千河觉得这话多少有点离谱:“当然可以了,随时欢迎。不过我从前都恨不得让你给我补课,怎么现在你却让我教你?”

    “不瞒你说,上次生病伤了脑子,我不聪明了。”陆轻说完之后才想起来旁边有个陆潇潇,看了眼她的脸色,“你不要想多了,我挺喜欢不聪明的,如果可以,我还想当牢狱里的老鼠,整天就吓吓别人,也不用学习不用按时起床。”

    从嶷华宫到流阳宫要经过御花园,陆潇潇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人比花娇的苏景含:“那个是不是苏才人?”

    苏景含长得漂亮极了,是放在御花园内可以让三月份的花都黯然失色的程度。可能美人都要以愁容做点缀,譬如什么西施黛玉,陆轻觉得她同这两人不分伯仲。

    她的手抚上自己不太明显的小腹,正与那个侍卫装扮的人说话,似乎是旧时。

    “还真是。”陆轻眯着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她跟谁说话呢。”

    陆千河:“侍卫吧。”

    陆轻:“诶哟,不会这么俗套吧。”

    陆千河:“怎么说呢?”

    陆轻:“比如说什么侍卫其实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个人相爱但其中一人被迫进宫从此只能形同陌路的……很俗套的话本。当然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造谣的意思。”

    陆潇潇:“要是这样也太巧了吧。”

    陆轻:“太俗套了,散了散了。”

    虽然陆轻嘴上说着“俗套”和“散了”,但对于这种属于感情一类的八卦,还是很乐意听的。具体表现在她和陆潇潇去陆千河的云岚宫补课时,书没看两页,倒是歪七扭八地瘫在椅子上榻上。

    陆潇潇作为这三个人里最受宠的,自然而然扛起获取情报的大旗:“我有本要奏!”

    陆轻:“准奏。”

    陆潇潇立马来了精神:“我前几天去父皇宫中请安的时候听到的,苏才人御花园事件还有后续。”

    屋内除了她们三个就再也没其他人了,陆潇潇也放心得很,她看看陆轻,又看看陆千河:“不过这是超前点播,要付费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轻才来了一个月,陆潇潇就被带坏了。对此陆轻也觉得颇有歉意,但奈何潇潇的学习能力太强,并且搬出一套自己听来很熟悉的“学无止境”理论反驳她。

    陆轻从发髻上摸下来根簪子。

    “那个侍卫还真是苏才人的青梅竹马,父皇发现了,大发雷霆,罚了苏才人禁足。”

    吁声一片,陆轻没忍住:“真倒霉。”

    陆千河也撑着脑袋摇头:“皇宫就是这个样子,但凡跟外男说上几句话,就是大不敬。苏才人怎么不懂这个道理?更别说她是罪臣之女了。像这种剧情还超前点播,陆潇潇你心好黑啊。”

    “潇潇,你在御前是不是能听到很多这样的八卦啊。”

    陆潇潇抿嘴笑了一下:“对。一开始只想着父皇的宠爱能让我在宫里好过一点,却没想到还能用来打听其他宫的私事。”

    “不错。”陆轻表扬了她一下,顺手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塞了一口,“继续保持啊。”

    陆潇潇踌躇了两下,最后还是没忍住:“其实姐姐也可以试试多找父皇,他虽然更喜爱皇子多一点,但是只要让他开心了,姐姐在宫里也会很好过的。”

    陆轻心想,他又不是我亲爹,怎么还要我哄着。

    不过她这话不敢说出来,所以只是顺着陆潇潇的话说道:“听起来有点累。”

    “作为女子,没有父皇的庇护,处境难免艰难。倘若突然要和亲,挑的也必然是不受宠的那些。”陆潇潇的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剩下的两个人安静下来,“那就更不用说其他事情了。我母妃就是因为我得宠才得以晋到妃位,这种对自己好,也对母妃好的事情,累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皇宫内的亲情淡薄,即使是陆潇潇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才去刻意逢迎。如果说父女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皇上,好像都有点不幸。

    陆轻琢磨了两下,觉得陆潇潇说得有道理。

    陆时月此人的恩宠屈指可数,流阳宫内的装潢也不如其他宫,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这孤独的十六年里感觉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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