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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苏景含

    “我是真的会无语!”陆轻悲愤地说:“我恨小组作业!”

    她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陆祁、低下头装傻的陆潇潇,顿时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我恨!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沉默的悲哀!”

    她痛苦掩面:“我不会相信未来的。”

    楚先生才刚痊愈,讲课还略有吃力,于是想出了一个他自觉无比天才的做法——分小组。

    每个小组三人,正好把今天要讲的都讲完。

    楚先生把“小组作业”美化了好多,但是陆轻清楚地知道,这是用来折磨小组里其中一个倒霉蛋的。

    大学的时候多的是这种小组作业,大部分都是霍霍组长的,于是组长就显得格外光芒万丈。陆轻自以为永远不会和“组长”沾边,甚至在楚凭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要把很靠谱的陆千河拉来当冤大头。

    她沾沾自喜的时候,陆千河就被拉到别的组当冤大头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干老弱病残——生病的她自己,弱小的陆潇潇和脑残的陆祁。

    陆潇潇这些日子下来已经变得毫不见外,听到楚凭的安排也是悄悄凑到陆轻旁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姐姐一定会不负众望的吧。”

    陆轻:“请不要道德绑架。陈力就列,不能则止,我可以止吗?”

    陆潇潇别开目光,不与她对视。

    陆轻:“……”

    陆轻:“唉,不说了,要落泪了。”

    陆轻绞尽脑汁,最后忍不住对陆祁说:“七弟,你上去讲,讲不好也没事。”

    “凭什么。”陆祁在一旁画王八,“我就不。”

    深感绝望的陆轻在楚凭的叹息中讲完了她的小组作业。

    所以当楚凭又进行了一次随堂测试的时候,陆轻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发誓死都不会给陆祁抄一个字。

    陆祁:“姐姐——你看分析题!”

    陆轻胡乱瞎说:“表达了诗人的思乡之情。”

    陆祁盯着手头的诗愣了一下,他年纪虽小,但不是傻子,怎么也看不出来思乡之情:“你是不是骗人啊。”

    “是的,你报警……报官吧。”

    “陆时月!你好小气!”陆祁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表情和嘴型控诉陆轻。陆轻把头转过去屏蔽他,单方面把陆祁拉黑。

    生了次病,让楚凭发现,不能这样无休无止地讲下去,陆轻偷偷告诉他可以上自习课。楚凭浅略地从陆轻的花言巧语中了解了一下“自习”的概念,被陆轻的“独立研究,自主学习,提高学生综合素质”唬住了。

    自习课上陆轻给陆祁传纸条辱骂他,陆祁受不了这个委屈:“你好烦!你好幼稚!我真的不想理你。”

    “你对一个喜欢你、关心你、担心你的人就这种态度吗?”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关系我担心我的吗?”陆祁把那张画了一个植物吐圆圈砸小人的纸条展示出来,“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就想骂你。从现在开始,除了问问题,谁说话谁是狗。”

    陆轻:“哎,陆祁,你几岁了?”

    陆祁这辈子也遇不上几个人能与陆祁比拼犯贱的:“你是狗吗!!”

    “这不是问题吗?”

    陆祁下定决心不再搭理陆轻,但是陆轻显然不准备放过他:“弟弟,你怎么不问我给你画的是什么?”

    陆祁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面色不善地问道:“是什么?”

    “这叫豌豆射手,吐豌豆的,吐出来的豌豆可以砸僵尸。这是你,我让豌豆射手砸你。”

    陆祁沉默了好久,觉得有点疲惫,不再搭理陆轻了。

    陆轻神清气爽,看看周围,陆千河在自习,陆潇潇正在临摹自己刚刚画的豌豆射手,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高中的时候,陆轻经常掰着手指头算什么时候放假,上班的时候又因为调休搞得几度想死,但是在这里就不太一样了:没有法定假期,没有周六周日,没有寒暑假——更令人崩溃了。

    寥寥几个能放假的时间,要么是因为皇帝寿辰,要么是因为春节,还有一种最没规律的假期,就是前几天的“教书先生生病”。

    但是陆轻觉得数着日子盼望“生病”未免有些不太人道,于是果断倒计时起了皇上五月初的生日。

    皇上寿辰一事早早就开始准备,四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点普天同庆的氛围了,更不用说眼下已经是中旬,更加显得忙碌起来。

    放学回到流阳宫一看,当天的礼服已经送来了。陆轻看着那堆繁琐的发冠和头饰:“这不得重死?”

    她又摸摸那套礼服:“这是真的可以穿上的吗?”

    “当然可以了。”桃枝把陆轻拉到屏风后面,“公主先试试吧,有不合适的地方,奴婢再让宫人去改。”

    陆轻在桃枝的服侍下艰难地穿上那套大气华美的礼服,她摸了摸上面的丝线:“这是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贵。”

    “这其实是苏才人送来的,图纸就是她画的。而且上面许多丝线都是绣坊拿不到的,全都由娘娘亲自绣上。”

    陆轻:“……”

    陆轻:“太贵重了吧……她给我送这个做什么?”

    “公主?”苏景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见她们已经把衣服换好了,这才走到屏风后面,“衣服穿着可还合适?”

    苏景含上前,把陆轻腰间的结重新系了一遍:“我就知道,公主穿着必然好看。”

    “娘娘。”陆轻觉得有点尴尬,“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刚进来时没看见您?”

    苏景含朝她笑了下,不自觉红了脸:“一直在偏殿坐着呢。记挂着上次公主替我求情,自己也是个不会说话的,这才想到要给公主缝件衣裳。”

    可能“不善言辞”会传染,一向话多的陆轻此刻也变得不会说话了:“没、没有啦,都是小事。这件衣裳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欢。”

    她转个圈,给苏景含看:“正合适呢。”

    “我同绣坊要了公主的尺寸,生怕有一点地方出错,合适就好。”

    “娘娘还有身孕,不要站着了。今天中午要不要留下吃饭?”

    陆轻匆忙把衣服换下来,叫下人添了副碗筷,又问了苏景含有无忌口的东西,这才让人把饭菜呈上来。

    陆轻同苏景含不算熟,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想起来什么,把周围的人都屏退,只留她们两个人。

    “公主有事同我说吗?”

    陆轻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适不适合说这话,但还是纠结几番,小声说:“其实,我上次放学路过御花园,看到了娘娘和青梅竹马在说话。”

    她见苏景含神色一变,急忙解释:“我没告诉父皇,娘娘不要乱想。”

    “……我没乱想。”苏景含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公主也知道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嗯……听其他人讲的。”

    “那就不怪乎皇上怪罪了。”苏景含说:“公主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来?”

    陆轻其实不太会拐弯抹角地说话,顶多只会拐弯抹角地骂人,话憋在嘴里酝酿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循序渐进到接下来的话题。于是咬咬牙,干脆全说了:“我是想说,他是娘娘的族亲吗,不然还是离他远些吧。”

    “我知道。”苏景含点点头:“并不是我要找他的,是他来找我的。”

    苏景含:“同公主第一次见面时,公主看我不太高兴,就讲了笑话给我听。在公主来之前,他突然找到我,我还不知道他进宫当了侍卫,自然是惊喜又担心。惊喜是这宫中终于有我认识的人了,担心是怕他贸然与我见面,会害了我。我从前与他有婚约,但是因为族中落罪,婚约便算了,之后我就进了宫。说到底,我也不喜欢他,他离不开他母亲,家中还有个姐姐,姐姐嫁了人,他便时常伸手向姐姐的夫家要钱。虽然他之前对我不错,但是我反倒觉得婚约解了,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这什么人啊?他怎么对你不错了?”

    “在我被训斥的时候安慰我,还会给我买糖吃。”

    陆轻愤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是个陌生人都会做的程度。他进宫干什么!”

    “他嘴上说是想见我,其实只想以此关系威胁我,让我替他在宫中铺路罢了。”

    陆轻自然气不过:“叫什么名字,我把他赶出宫,这总不至于与你有关了吧。”

    苏景含神色不明:“可就这么毁了他的前途……不太好吧。”

    “他的前途和你的前途有矛盾,矛盾之下要懂得取舍。”

    陆轻也知道自己这话略有过激,但是仔细想来,道理却是不差的。

    她只觉得苏景含多少有点惨了,被别人牵制住了,自己还挨了罚。不过如果自己今天没有问出口的话,陆轻也不知道事情原委,还会觉得苏景含是个蠢蛋。

    苏景含看着陆轻严肃的神情,没忍住笑了出来:“对,矛盾之下要懂得取舍。”

    “你要把这句话刻在你的床头!还‘青梅竹马’,他这个只能叫你‘人生路上的绊脚石’。侍卫是吧,名字叫什么,我可是公主,我把他做掉。”

    苏景含看着陆轻,沉默了一会,才笑着说:“不用了,不麻烦公主,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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