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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挟风筝以遨游

    陆轻的胳膊已经酸了,她看着精力旺盛的陆潇潇,只觉得年轻真好。

    “桃枝,你拿着,你帮我放。”陆轻把风筝塞到桃枝手里,自己溜达到陆潇潇旁边干扰她,“干嘛呢潇潇,哇,你风筝飞得好高。”

    拎着风筝线的陆潇潇对着她那句“干嘛呢”略有无语,听到下一句的“飞得好高”更觉得是废话,一时间居然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我在放风筝。”

    陆轻也没发现自己的问题哪里不对,只是看着陆潇潇的风筝:“哦,原来在放风筝,你不累吗,我手举着就要酸死了。”

    陆潇潇:“……可能我这里的风比较好吧,好风凭借力,送它上青云。”

    听完了全程废话的桃枝实在受不了了,难掩羞愧地拽着风筝线挪到陆轻旁边:“公主,您自己来吧。您的风筝太奇怪了!”

    陆轻急忙接过来,安慰风筝:“怎么奇怪呢,哪里奇怪了,别听你桃枝姐姐瞎说,你最好看了,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风筝。飞高点,能不能自己飞啊?我想歇会。”

    桃枝:“……”

    桃枝抬头,看着那个通体绿色的奇怪风筝,头圆圆的,大概能看出应该是个植物,可偏又长了眼睛,嘴还伸得好长。

    “公主,奴婢能请教一下这是什么吗?”

    陆潇潇回答道:“是豌豆射手。”

    桃枝:“啊?这是什么?”

    陆潇潇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自习课的场景:“就是吐豌豆,用来砸……呃,砸……”

    陆千河适时接过话:“砸陆祁的。”

    桃枝不敢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位殿下都被自己家的二公主带偏了。桃枝不敢参与这种不敬的话题,溜到一边跟其他几个贴身侍女站一起聊天去了。

    “其实这是砸僵尸的,就是以后你出去玩,遇到僵尸了,你就可以种一排豌豆射手打它们。当然也能用来砸陆祁,不是不可以的哈。”

    陆千河回想了一下陆祁天天被陆轻折磨的样子,真心觉得七弟太憋屈了:“他好惨。”

    “谁啊,豌豆射手吗?”

    “陆祁。”陆千河努力让陆轻清醒一下,“我都感觉他被你骚扰到心里出问题了。”

    “瞎说,他天天可快乐了,一点烦恼也没有。”

    如果每天都要承受陆轻的小纸条攻击并且抓狂无效气极反笑也算“快乐”的话,那陆祁应该的确是快乐的。

    “我听说,江南洪灾一事,李大人处理的不错,父皇还夸了他呢。”陆潇潇打听着从皇上那边听来的消息,努力在陆轻这里八卦起来,“不过我还听说姐姐要退婚?”

    陆轻对于这件事已经基本放心了,皇上一言九鼎,肯定不会骗她:“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你是小灵通吗?——再看看吧,跟他也不熟,那么早订婚干什么,我还很年轻很貌美的,不能因为成亲断送我此刻的幸福。”

    “为什么成亲就是断送幸福啊?”

    “也不算吧,看情况,如果夫君不错的话,确实能平安顺遂快乐地过下去,但是万一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呢,什么家暴、酗酒,很多问题在成亲之前都很难看出来。对,还有遗传病,这得生了孩子之后才知道……总之还是会有很多弊端的,不过既然真的要成亲,那这些弊端就一定要两个人努力克服。潇潇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骗了。”

    陆潇潇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好。”

    秋日的风丝毫不吝啬,刮得风筝都拿不稳。

    “哇,姐姐,你风筝飞得好高啊,我也想飞。”

    陆轻给她画大饼:“好,给你拿根绳绑起来,找个风大的天,也送你上青云。”

    陆千河却一个不小心没拿住,风筝的线突然断了,手还被划破了。

    她手里的线垂落下来,风筝也落下来,不过具体落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

    “怎么线断了啊,断了也好,给它自由!”陆轻想先把风筝收回来,于是喊了在一旁聊天的侍从一声,“快来,千河姐姐的手流血了。”

    侍从还没来,陆轻就发现很不方便,干脆双手一松,随它便了。提线滚落在地上,牵着风筝的线直接全部滚了出来,飘飘悠悠随着风筝一起走远,最后缠在旁边的灌木里,由这丛倒霉的灌木接替了陆轻放风筝的动作。

    陆轻拿帕子帮她把血擦干净,却不想陆千河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没事,我来擦,我擦。”

    隐隐约约觉得这句“我擦”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对上陆千河的目光时才想起来,这是那天下雨,她给陆千河过生日的时候说过的。

    陆轻这才发现这群人真的好喜欢找不好的东西学习。

    陆潇潇把风筝直接交到侍女手上,围过来看看:“离我宫中近,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陆千河反倒觉得没什么:“对,得抓紧处理,再不处理伤就好了。”

    她把陆轻的帕子挪开:“看,都快止住了。时月快去把你的豌豆射手拿回来吧,怎么还让灌木帮你放风筝。”

    陆轻还是觉得不太妥:“没事,让它飞吧,最好飞出宫墙,爱去哪去哪。走吧,去潇潇宫里,你这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怎么好意思说没事。”

    “可是皇宫很大啊,怎么飞都飞不出去。我的风筝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反正还在皇宫里,至少能称得上是皇家了。”

    陆轻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但也没细想,拉着陆千河就跟着陆潇潇去了疏钰宫。

    眼看着十月份了,算算日子,苏景含也快临产了。

    桃枝给陆轻找了件薄披风,日复一日地叮嘱她好好听课,好好写作业。

    吃完早膳之后,陆轻又啃了个苹果。皇上果然说话算话,想尽了办法给她弄来了那天要吃的水果,不出几天就被陆轻霍霍完了,她又是一个只能啃苹果的公主了。

    “诶,桃枝,你给我找个小花盆,取点土来,种瓜得瓜,我要把苹果核种下去。”

    桃枝听惯了陆轻的突发奇想,但也宠她,听完就乖乖找了个花盆,把她的苹果核种下去了:“好了公主,你看,满意吗?”

    “满意,走,上学了。”

    秋高气爽,连陆轻都变得精神起来,她走走停停,大有把从流阳宫到嶷华宫的这条路当作景点观察的趋势。

    “诶,那边那个……桃枝,你看到没有。”陆轻指着湖对面的树:“是不是千河的风筝?”

    桃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还真是。”

    陆轻把上学抛在脑后,带着桃枝绕了个路,去到湖对面,找了个会爬树的小宫人把风筝取下来。

    这个风筝破破烂烂的,被树枝扎破了好几个口子。本来以为早就被宫人收拾走了,没想到还在树上守着。

    陆轻拿着风筝,左看右看,最后把它交给桃枝:“一会儿收到库房里吧,扔了怪可惜的。”

    于是最后落得一个迟到的下场。虽然楚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公主这样,年末可怎么办啊。”

    对于“期末”极其敏感的陆轻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年末?是期末吗?咱们不划重点吗?”

    楚先生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重点?我们学的所有东西都是重点。”

    陆轻顿时紧张起来:“……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期末啊?”

    “还有两个多月,公主要抓紧复习啊。”

    一听还有这么久,陆轻就放心了,她放松地趴下来:“哈哈,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不急。”

    楚凭:“……”

    为什么破罐子破摔还可以引经据典。

    一开始,楚凭还没感觉到自己手下这群学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陆轻有一次急急忙忙要回宫,一下课就往外跑。

    陆潇潇问了一句:“怎么了姐姐,有什么急事吗?”

    楚凭当时没走,正好听到了陆轻说:“人穷则反本,我现在肚子很穷,想回宫吃饭。不着急回家是傻蛋。”

    他这才对这一屋子学生的言语方面有所察觉。

    有一次陆轻咳了两声,陆祁凑过来狠毒地说:“你要死了,你无药可医,我看你怎么办。”

    陆轻毫不在意的回答,还顺便炫耀了一下刚学的课文:“等死呗。等死,死国可乎?”

    楚凭这才发现,陆潇潇偶尔的“陈力就列,不能则止,你列我止”和陆祁的“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来,你们就是嫉妒本皇子”这些容易挨打还曲解原本意思的话都是跟陆轻学的。

    甚至连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家的孙子也在这里被带得七荤八素。

    楚凭有点为未来担忧。

    真的很希望陆轻能把这些“引经据典”用在对的地方,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她用的确实没错。

    陆轻的苹果核没过几天就冒出了一点小芽,陆轻激动地拉桃枝来看:“桃枝,你看,终于在我的灌溉下发芽了。”

    桃枝没好意思说是自己灌溉的,公主您只是在一旁观察,于是只好顺从地点点头:“对呀,公主太厉害了。”

    “没有啦,是要谢谢桃枝,是桃枝浇的水。”陆轻陷入幻想,“等再长大一点,我们就把它移栽到外面去,实现流阳宫的苹果自由——虽然已经很自由了,但这是我亲自啃的苹果核。”

    发芽的当晚,苏景含宫中乱作一团,闹了一整夜,才把小皇子从肚子里接出来。

    听到苏景含要生了的消息立马赶过去的陆轻顶着黑眼圈给苏景含擦汗:“辛苦了辛苦了……再也不生了,半条命都没了。”

    苏景含费力地摸摸陆轻的脸:“你个小孩子,不去好好睡觉、好好上学,来这儿守着我生孩子干什么……血腥味大,快回宫洗一洗。”

    陆轻疲惫地看了一眼周围:“我要是不带人过来,还有谁给你撑腰呢。”

    自从上次禁足以来,虽然误会解除,可皇上还是少来,恩宠这种东西真的不能不要。

    苏景含温柔到有点懦弱,可倔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无论是对傅知恙,还是对皇上,都倔得要死,于是她偏生不去要这些恩宠,好似故意让皇上冷落她一样。

    苏景含听了之后,朝她笑了一下,气息不足地道:“对,多谢公主给我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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