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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来人登闻诉冤

    奔波了许多天,用过晚饭,谢家便安排暮辞母女早早睡下。

    谢寅礼敲响了谢婉清的房门:“小妹,你睡了吗?”

    谢婉清拉开房门,见谢寅礼面色透露着小心为难,便对他要说的话有了数。

    她吸吸鼻子,干脆开门见山:“二哥,这些年,你从未跟我说过,他还活着。”

    真奇怪啊,明明是这样理智的洞悉了谢寅礼的来意,明明已经过去了这许多年,怎么话一开口就忍不住带上颤意?

    谢寅礼默了默,艰难解释着:“跟你讲又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再说那时辞儿都出生了,你让为兄如何开口?怪只怪造化弄人,谁也没成想他能活着回来。”

    “那沈革平日都在逐州大营,虽离灵州不远,但毕竟隔着几十里的路,他也鲜少来灵州晃荡,哪成想今日便这么巧,偏赶在你回来这天遇上了。”谢寅礼纳着闷感叹。

    “小妹,你与他早在十几年前便缘分已尽,今日故人重见,为兄知道你心绪激动,但你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过去的就过去吧,还望你切莫伤怀。”

    谢婉清苦笑:“二哥放心,如今罗敷有夫使君有妇,我知晓该怎么做的。”

    “既如此我就放心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带辞儿去逛逛灵州城。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很该好好逛逛的。”谢寅礼松了一口气。

    谢婉清点点头,目送着自家二哥离去。

    她靠在门板上,望着行走的云,朗晴的月,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与怀念。

    同样失神的还有沈革。

    “将军,将军?”孙虎叫唤着沈革。

    沈革回过神:“怎么了?”

    孙虎眼皮上下翻了翻,狐疑的打量了沈革两眼,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将军自打进了灵州城便一直走神?

    他拱拱手:“照您的吩咐,今日小的去知府衙门又闹了一圈。但您也知道的,白纸黑字在那儿写着呢,那知府也是个滚油肉,翻来覆去的拿那契书与我说事。”

    这倒是也在沈革意料之内。

    “此事眼下没有有力的证据,你能讨到什么好处?不过去了也好,给他紧紧皮肉,至少让他少去英雄村欺压那帮家眷。对了,你去过英雄村了吗?赵卓跟齐鹰的内人都安置好了?”

    “瞧您说的,为了这事,将军您都亲自跑到灵州来了,这点事小的怎么能没有眼色,属下已给他们每人留了三十两银子,想来一年的嚼用不成问题。”孙虎说着。

    “嗯。都是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如今赵卓跟齐鹰没了,旁的不说,赶在年前我们还得再来探望一次,至少保证让这两家过个好年。”沈革说。

    “是,将军也勿要过分忧心,今日我去英雄村,那赵卓家的跟我说,他们村中已有人去京城告御状去了,他们村的事儿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但愿吧。”沈革不太乐观的叹了口气。

    京中,一大早魏书淮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安王府。

    “你家世子呢?”他进门直冲宋今朝的院子,拉着见喜便问。

    “在后院呢,早间就去练剑了。”见喜见他神色急,干脆的指了路。

    魏书淮急忙忙便要往后院跑。

    却见宋今朝已经提着剑从后院走了出来:“有事找我?一大早,老远就听见你声音。”

    魏书淮严肃着脸,神色郑重:“你得跟我去趟灵州,今日便走。”

    宋今朝一怔,灵州……

    只听魏书淮又道:“今日早朝,有一灵州村妇敲响了登闻鼓,告御状。”

    “与安王府上有关系?”宋今朝问。

    “嗯,告的就是你安王府,欺压阵亡兵士遗孀,强占人家的土地。”

    “这可是无稽之谈了,灵州是安王府的封地,不说良田万亩,至少也是庄子土地变着花的种,要那些人的一亩三分地做什么?怕不是诬告吧!”见喜替安王府打抱不平。

    “具体情形如何还未可知,如今圣上将这案子移交给了大理寺,我今日便要启程前往灵州,姓宋的,你同我一起吗?”魏书淮问。

    “既然都告到了家门口,索性就去看看。见喜,替我收拾行李。”宋今朝吩咐着。

    “世子,咱们原定好明日要去南边寻药的。”见喜提醒着。

    “寻药的事不急,且往后放一放。贤王的事刚出,这个节骨眼上,安王府最好少惹些乱七八糟的官司。去收拾东西,我们改道去灵州。”

    自家世子都这样说了,见喜自然没有不应的,快速收拾行囊去了。

    安王府外,魏书淮早已命人备好两匹快马,只待两人出门,便直奔灵州。

    宋今朝一出门便乐了:“魏大人笃定我会去?快马都备好了?”

    魏书淮利落的翻身上马:“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光劳烦我一个人跑腿,不合适吧?”

    宋今朝不上他的当:“这人情你找皇上讨去。”

    说罢,宋今朝双腿一夹马肚子,利索的跑在了前头。

    魏书淮也不甘其后,驾的一声追了上去。

    “魏书淮!魏书淮!等等我!”才不过刚出城门,魏书淮便听见身后一阵鬼吼鬼叫。

    他皱着眉停下,勒转了马头。

    远远便瞧见长乐一袭红衣,披风都被风鼓的飘荡起来,浩浩荡荡带了一队人马追了上来。

    终于追上了!还好来得及!

    长乐舒了一口气,说明来意:“你要去灵州查案吗?我也去!”

    魏书淮抱着胳膊,冷笑一声:“你去?你能帮什么忙?”

    “你别瞧不起人!”长乐一点就着,用马鞭愤愤的指着他。

    魏书淮瞅瞅长乐身后的队伍,扯着嘴角讽刺道:“这回可没地儿给你耍公主威风,怎么,难不成你是打算让你这一队宫侍去帮那群妇孺开荒?”

    说罢,他掉转马头:“灵州路遥,我们还要赶路,你连个远门都没出过,这苦你吃不了,趁早回去吧。”

    长乐狠狠一抽马屁股,再次追了上去:“本公主要去哪儿,还要跟你魏大人打招呼不成?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魏大人少管本宫的闲事!”

    “再说阿辞还在灵州呢,阿辞去得,本公主就去得,说什么吃不吃苦!”

    江暮辞?

    在灵州?

    这倒让魏书淮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那日自己诚心上门求娶,说好了让她再考虑考虑,哪知那没良心的姑娘第二日就跑的没影。

    真是无巧不成书,本来还琢磨着她跑哪儿去了,没想到竟然是灵州?!

    既然如此,索性他就去灵州逮人去!

    这样一想,与这草包公主同行倒也有些益处,至少她知道去哪儿才能找到江暮辞不是?

    各怀着心思,魏书淮与长乐干脆较着劲,马鞭子都抡圆了,直冲灵州方向进发。

    倒是把旁人都远远甩掉一大截。

    宋今朝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眯了眯眼:“这到底是谁家的案子啊?”

    这样没了命的赶路,原本五日的路程,不过四天,几人便到了灵州城外。

    “照那妇人所说,安王府是与灵州知府勾结,骗着他们签了地契。实情如何,我们还是先去英雄村打探一番再行定夺。”魏书淮对着宋今朝说道。

    “嗯。”宋今朝抬眼,看着城墙上的灵州二字,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书淮又没好气的冲着长乐道:“你若是要去找阿辞,便趁早与我们分道扬镳。若是还想随我们去查案,趁早把你的人收了,免得打草惊蛇,让那知府收到风声。”

    阿辞?宋今朝看他一眼,他们之间,已经这么熟了?

    魏书淮不知宋今朝心中所想,甚至连他的神色也不曾留意。

    今日,对上长乐,他言辞间难得透出一丝妥协。

    上次的案子,虽然惊险,但长乐无疑贡献了大用处。

    这一路上,长乐变着法的打探此次案件始末,摆明了是因为上次破案尝到了兴头,正跃跃欲试呢。

    既如此,与其让她不知轻重的跟去坏了事,不如早些提点她。

    长乐被他说的没面子,瞪了魏书淮一眼,强撑脸面道:“还消你说,本公主早已想到了。”

    “花狸,你带着这些人先伪装成商队,在城外下榻,后续如何,再听我安排。”

    “是公主。”花狸应道。

    “走吧,趁着天色大亮,我们先去英雄村探探虚实。”

    三人三骑,连脚也不歇,朝着英雄村一路打听了过去。

    “你们要去英雄村?”田埂上,有一汉子正在割麦。

    听几人问路,他擦了一把汗,将麦穗往边上一堆,擦着手直起腰,打探着衣着华贵的三人。

    “你们去那地方干嘛?”他忍不住好奇的打探。

    “探亲。”宋今朝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嘿,英雄村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居然还能有你们这等富贵亲戚?得,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过了前面的杨树林,就能看见一片被水渠包围的麦地,过了那片麦地,就是英雄村了。”汉子一呲牙乐了,挠着脑袋感叹着。

    宋今朝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他笑容和煦,不动声色的打听着:“小哥为何说英雄村是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听小哥刚才说的,那一片土壤肥沃,又临近着渠水,该是农耕的好地方。”

    “嗐!”那汉子叹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那英雄村,原本是朝廷给战死的将士家眷划出的地儿,咱皇上啊,仁义!知道那些人家中都剩的是老弱病残,专挑了好种的地给他们留着,亩数又足,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羡慕?”汉子说的口渴,拔开水葫芦,咕咚咕咚牛饮了两口水。

    又接着道:“可谁让他们贪心呢,自个儿把那地卖了换银子去了!当初听说卖了不少银子,可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啊!一村的老弱妇孺,不种地又没啥别的本事!没了地,这日子可不就越过越穷吗?!”

    宋今朝笑眯眯的听着。

    魏书淮却已皱了眉,按那告状的妇人所说,英雄村的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那地是被人忽悠着签了假契贱卖了。

    这与这大哥口中所言,倒是有些出入。

    “姓宋的,你怎么看?”魏书淮侧身小声问着。

    宋今朝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瞅了魏书淮一眼,指着脚下的乡路:“如今我们可是真真的道听途说呢。”

    “你是说,这位大哥的话不能信?”长乐凑过来插话,恰好说出魏书淮心中所想。

    “唔,不知道,兼听则明吧,保不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宋今朝笑笑,同那汉子告了辞,自顾自朝着西头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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