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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灵州谢氏团圆

    灵州路遥,第二天一大早,江暮辞跟谢婉清就收拾了行囊出发。

    这些日子传什么流言的都有。

    因着与穆西征的旧事,如今京中已隐隐传出了风声,说那江家的大姑娘势利的很,净捡着高枝攀。

    穆西征亲自出面斥责了这样的谣言。

    宣称穆江两家之前欲结两姓之好,完全是他穆西征主动的,跟人家江姑娘没多大干系。

    魏书淮那边,也有安王府的世子宋今朝出来作证,扬言偶遇柴掌柜那日,是自己与魏书淮在一道的,并未有过什么姑娘。

    那食味庐的柴掌柜也改了口,直言自己那日醉了酒,瞧错了也是有的,酒后的胡言哪里当得了真?

    但这一切,江暮辞全然不知。

    她此刻正在赶往灵州的马车上,心情快意。

    宋今朝知道消息时,自顾自悠闲的打着扇子:“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见喜不平:“好什么呀?江姑娘这一走,您这些心思不都白费力气了。这些日子,您又去找穆将军,又是说动柴掌柜的。瞅着是忙活了一大圈,结果人江姑娘压根不知道。”

    宋今朝好笑,敲了见喜脑袋一下道:“我要她知道做什么?”

    “您是大义了,谁记您的好去?”见喜捂着脑袋嘟囔。

    “要谁记我的好,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府上不能做靠山,什么事都需自己顶在前头,已是不易。我既能帮,不过顺手的事儿,还要去邀功不成?”

    那你在江姑娘身上可是顺手太多回了,见喜撇撇嘴不再说话。

    主仆两人安静了半晌,又听宋今朝似不经意般问道:“你刚说,她外祖家在灵州?”

    “回世子,是灵州。”见喜答着。

    宋今朝失笑:“倒是巧了。”

    “可不是嘛,那灵州正是咱府上的封地。三小姐如今还在那头呢,只不过,自老王爷去世后,您是多年未去过了。”

    宋今朝抬头望望月亮:“灵州此时,应已入秋了吧。”

    清晨,江暮辞披了件微薄的外衣,灵州比京都要冷些,此时已是夏末秋初的季节。

    虽中午还大热着,早晚已有些凉意,免不得要填层衣裳。

    她与阿娘昨日已进了灵州境内,只待今早上城门一开,便可以进城抵达外祖家。

    多年未曾归乡,谢婉清明显心情急切。

    天刚蒙蒙亮便起来打点行囊。

    江暮辞见状,哪里不明白她娘的心思?干脆也不睡了,起来梳洗打扮好,只待寅时正城门一开便进城去。

    谢婉清心疼她:“再睡一会也无妨的,如今天色尚早,我们也不能这么早便去你外祖家叫门。”

    话虽这样说着,娘俩还是相掺着上了马车,早早就赶了最后一段路程,汇入灵州城外排队入城的队伍中。

    这样赶早急着进城的,多是些自己做些买卖的小商小贩,江家的车队混在其中很是显眼,众人难免都新奇着这是谁家的眷属。

    寅正,哨兵一声吆喝:“开城门——”

    两扇发暗的朱红大门,终于缓缓从里推开。

    未等大家有序的进城,里头已涌出一队人马来。

    打头的是一位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他一身杭绸藏蓝衣料,低调又富贵,身后跟着一水着装整齐的家丁,不住的朝外头张望。

    几乎很快,便锁定了人群中的车马。

    “可是京都江府的车马?”谢寅礼远远便问。

    闻声,谢婉清一把掀开了车帘,眼眶已是红了:“二哥。”

    “小妹。”谢寅礼难掩欣喜,快马朝着车队而来。

    江暮辞也掺着谢婉清急匆匆下了马车,时隔多年,兄妹二人终于相见。

    “原想着等一会进了城再回家,便也不算太早,谁知你倒比我还抢先,怎么这样早就来了?”谢婉清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欣喜的说着。

    “昨日你来信说已到灵州附近,家中便一时也等不得了,要不是我拦着,父亲恨不得昨日便出城去接你。今日天不亮便催促着我出门迎你,我还哪敢耽搁?”谢寅礼回道。

    解释完又关切的问:“小妹近来一切可好?”

    “好,都好,家中也好吗?”谢婉清忙不迭的问。想起什么,又赶忙将江暮辞拉到身前:“辞儿,这是你二舅舅。”

    江暮辞行了个礼,笑眯眯的问好:“问二舅舅安。”

    谢寅礼惊喜的看了看谢婉清,手忍不住在江暮辞头上比了比:“这是小暮辞,都长这般大了?”

    “同兰池前后脚出生的,二哥也不想想,池哥儿今年都多大了。”谢婉清道。

    谢寅礼忙不迭的感叹:“是是是,上次见还是她出生的时候,哪想到一转眼已是大姑娘了。快,小妹,辞儿,别傻站着,先回家,父亲母亲还在家中等着呢。”

    谢寅礼招呼着两人上车。

    城外却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骠骑大将军!”城门侍卫眼尖,远远便瞧出了端倪。

    “让开让开,大将军这么早入城,定是有急事要处理,大伙且稍等等,先让将军入城。”那守卫吆喝着。

    众人自发的往旁边让着。

    谢婉清自然也随着避出一条路来。

    没见到谢寅礼已变了脸色,他急着劝道:“这不比京里,早上露水重,辞儿,扶你母亲先上车去等着,等将军过了城门我们便回家。”

    江暮辞不明就里,自然按照舅舅说的办。

    然而大将军的马更快,还没等谢婉清弯腰进到车里,大将军的马儿已到了城前。

    “都在这愣着干什么?大家排了一早上的队,不必让我。城门守将,安排大家进城!”沈革朗声说着。

    “是,将军。”城门守卫利索的应着。

    看样子倒是位好将军。

    江暮辞回头去瞧着热闹,手中却明显的察觉到谢婉清僵了身子。

    “娘,你怎么了?” 江暮辞问。

    “你娘没事儿,快扶她进去,我们很快便入城了!”谢寅礼催着。

    “谢兄。”沈革的声音在这时响起,他策着马来到江家车队旁边,自然的招呼道:“许久未见,怎么一大早便出城了?”

    谢寅礼硬着头皮,面上却不显:“家中来了亲眷,我出门相迎。”

    “什么样的亲眷,竟要你亲自来接?”沈革语气不乏好奇,将目光光明正大的投向车上的身影。

    他眸色如墨,喉咙不自觉的上下动了动,扯出一个稀松的笑:“好久不见了,婉清妹妹。”

    谢婉清几乎是急切的转过身子,眼中是止不住的震惊,她瞧着沈革,只这一眼,泪已蓄满眼眶:“你……”

    “小妹!这是沈将军!”谢寅礼打断道。

    谢婉清满腹的话被堵在了嘴中,她看着沈革辨不出神色的目光,又抓了抓暮辞的手,半晌语气微微发颤,终于艰难的道出一句:“沈将军。”

    谢寅礼上前:“嗐,小妹许久未回,家中父母尚在等候,还望沈将军见谅,今日便不耽搁了。改日,再请将军来府上做客。”

    沈革只看着谢婉清,无可无不可的沉默着,半晌,牵开马头让出路来。

    “辞儿,把你娘扶进去。”谢寅礼安排着。

    见谢婉清终于进了马车,他才对着仍等在一旁的沈革道:“沈将军,我等先行告退了。”

    马车动起来了,江暮辞掀开车窗,略微好奇的与沈革对上了眼。

    奇怪,这人怎么好生熟悉?

    她纳闷的放下窗子,问着谢婉清:“娘,那人是谁?”

    谢婉清沉下眼睛:“没谁,儿时故交罢了。”

    “哦。”江暮辞点点头,忍不住道:“多年未见,如今一回灵州便碰上了,倒也算有缘。”

    谢婉清苦笑。

    是啊,他竟然活着!而且还回了灵州!

    她闭上眼,借着昏暗的晨光,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来。

    世易时移,他还活着,已经是太好了!

    谢婉清一路失神,直到马车晃悠悠的停下,谢寅礼在外面道了一声:“到家了。”

    她才赶忙趁着暮辞不注意擦擦眼角,起身朝外迎去。

    谢父谢母早已等在大门的步阶上,与之同来的还有谢家满门家眷,不知已在此等了多久。

    此时谢婉清又换上了另一种急切,刚刚擦好的眼泪,在见到二老花白头发的瞬间,又猝不及防的滚落:“阿爹,阿娘。”

    她泣不成声的唤着,与二老抱做一团。

    谢老夫人清儿,心肝肉的喊着,娘俩凑在一块哭了半晌,谢老夫人才从重逢的喜泣中回神:“你说带了辞儿一起来的,辞儿呢?”

    江暮辞这才站到谢老夫人面前:“外祖母,我在这。”

    谢老夫人一把将江暮辞搂在怀中,止不住的喊着好孩子,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谢寅礼的妻子李氏亲昵的挽着谢婉清的手臂,语带嗔怪:“既带了辞儿来,怎么没把明远一道带上?那才算是真的团圆呢。”

    “他科考在即,便想着不叫他折腾了。”谢婉清解释着。

    “况且,我还想着在家中多叨扰一段日子,若真带上那小猢狲,还怎么成?”谢婉清打着趣。

    “那可说好了,这次要多呆上几个月!你不知道父亲母亲有多想你,还有你几个哥哥,平日里也总是念叨你。”谢家大嫂孟氏接过话头。

    “去岁你给你大哥递信,让他帮那穆小将军在青州募集粮草,你大哥还忍不住念叨,直说你呀没良心,来信便指使他做事,也不想着回家看看他这兄长。”孟氏点着谢婉清的头。

    “事出从急,对了,今日怎么不见大哥?”谢婉清四处张望。

    “你大哥出去跑生意去了,知道你回来,想必已快马加鞭往回赶了,就在这两日,便能见到了。”谢老夫人乐呵的说道。

    一番寒暄后,谢婉清带着江暮辞逐个认了人。

    折腾了好一阵子,谢家才在一团喜气中,阖家团圆的回了房,关上了门。

    街角,沈革在此处不知守了多久。

    见谢家的大门关上,谢婉清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他才对着身旁的下属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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