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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主意

    呦呵!这小子看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啊~

    也罢也罢!今天你建国姐就好好开导开导你!

    心下打定主意,我刚要开口,突然面前的藤学一迅速转身,双手化掌为拳朝我心口抓来,好一招黑虎掏心!我二人近在咫尺,这井底方寸之地又不好腾挪,最重要的是,我对于他压根没有防备,只能惊呼一声,“啊!”

    藤学一双目泛出黑气,不多时整个人身体便被黑气笼罩,我仰头看向井口,只见黑气遮天蔽日,早已见不到清透井水外应如是那个蹦跳的身影。

    他双掌袭来,却又在我的胸前停滞,整个人龇牙咧嘴,恶狠狠地朝我吼道,“我等了太久!等了太久!等太久了啊!!!”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藤学一,眼见着井口外的应如是指望不上,我自己又吓得挪动不了半分,不过这似乎是给了对面人一种莫名的暗示,待他发泄似地吼完,立刻朝我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居然没有被吓到腿软,很有胆色,我欣赏你。”

    他说话的声音仿佛自带混响,这不是平常说话的声音,而是来自胸腔里很空旷的声音,甚至于这不像是人的声音,而是从天台上或废弃楼层里,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僵硬一笑,故作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嗨!这都是小意思,我是谁?王建国啊!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

    “王建国……”他将这三个字在唇舌间反复摩挲,之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知道你。”

    “废话。”我没好气地又翻了个白眼。

    他朝我伸出手,我警惕地瞪着他到,“你干嘛!”天爷呀,我现在两条腿还软着,他要是这会儿给我来个黑虎掏心,那我不完犊子了吗?!

    被我这么一吼,他摇头笑笑,竟然只是将手掌在我的肩头上拍了拍,他说,“王建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

    我靠,这是什么游戏副本NPC的感觉?直接触发关键剧情了?哎哎哎我还没说我想听呢,你就开始讲了?哎哎哎???

    “从前,又一个渔夫,他每天都去撒网捕鱼。有一天,他捞上来一个漂亮的瓶子,他打开瓶子,里面冒出了一个精怪……”

    “然后满足他三个愿望?”我问。

    “然后精怪说,你救了我,作为报答,我要杀了你。”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我,嘴角又露出了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

    看到他的笑容,我立刻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盯着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我只感觉到后背脊梁骨那里湿湿滑滑一片,凉飕飕地冒着寒气。

    我强撑着心底那点小小的勇敢问到,“为,为什么?”

    他掀唇一笑,仿佛从嘴里吐出了一条隐形的长长的信子迅速舔舐过我的脸颊又缩回了嘴巴里,“渔夫也是这么问的。”

    我心底凉了半截。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于是继续说,“精怪回答说,被关在这个瓶子里等待的第一年,我想,如果有人能救我出去,我就让他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可是没有人来。到第二年,我想,如果有人能救我出去,我就让他变成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可是没有人来。到第三年,我想,如果有人能救我出去,我就满足他的三个愿望,还是没有人来。就这样,十年,百年,千年,我每年每月每日每天都在期盼有人能来救我,可是一直没有人来,我在瓶子里等太久了,我等得绝望了,所以我许下愿望,在被关在这瓶子里的第一千八百八十年,如果有人来救我,”他的双眼渐渐变成了琥珀色,仿佛一只巨大的蟒蛇正在贪婪地盯着他的猎物,“——我会毫不犹豫赐他一死!”

    我心彻底凉了,不对,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于是我说,“你别跟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渔夫最后死了吗?”

    他仿佛正沉浸在这个自认为优美动人的故事里,突然听我这么一插嘴,微微发愣,双眼飘忽了一下,小声回应到,“没,没死。”

    没死你就直接说没死不就完了吗!哔哔赖赖那么一老堆,渲染气氛渲染得那么恐怖,最后闹了半天还是没死啊!听到这故事中的渔夫没死,我就知道了这故事外的渔夫,也就是我,肯定死不了,于是我顿时感觉腿也有劲儿了,后背也不凉了,整个人都不出虚汗了,于是我挺直了腰杆笑呵呵地说,“我就知道那精怪的心眼儿好,渔夫他死不了!”

    “不,不是的,”他仿佛是被我戳破了什么,找到了漏洞没法再鼓起勇气龇牙咧嘴吓唬我了,有点泄气,但是依旧做出纸老虎般的样子嘟囔着说,“是渔夫太狡猾了。”

    “不,是精怪压根就没想杀他!”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说。

    “是渔夫,渔夫说死前想看看精怪是怎么钻进去的,精怪想满足他死前愿望就演示了一遍,结果被渔夫塞住瓶塞又抓回瓶子里了。”他带着恨意抱憾到,“就是渔夫!他太狡猾了!”

    “你啊……”我无奈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问到,“一个人要是真想杀一个人,会和他废话那么多吗?那西游记里的妖怪就非得吃炖熟的唐僧吗?那灰太狼抓完羊就不能生吃吗?不过就是寂寞久了逗逗闷子罢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直视着他的双眼笑道,“你不是也没吃我么?”

    他琥珀色的双眼与我四目相对,顿时气势上矮了三分,我大爷一样甩甩胳膊假模假式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不慌不忙地问到,“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涌泉君?”

    “你,你怎么……”听我说出那三个字,他瞪大了双眼。

    “啊,我?我怎么知道?”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强忍着笑意继续拍拍他的肩膀,“从一进来我就看出你不对劲儿了,阴晴不定,但是又时刻保有一份良知在,你住在这镇子唯一的一口井水里,应该是这里的水神吧?”我歪着头看向他,“我们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游神庆典,这四方镇里有名的水神,可不就是你涌泉君喽!”

    听到“游神”这两个字,他突然变得特别激动,双眼的瞳孔急剧收缩化成两条黑色的竖线,他哑着嗓子,几乎是低吼出声,“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那,我要怎么叫你?金龙太子?还是什么神?”我问。

    他没有说话,我想了想,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于是问到,“小娟,你知道吧?她是怎么回事?”

    他低下头沉思了良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时间退回到五年前,那个时候涌泉镇还叫王家庄,乡村建设约等于无,人们还都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没什么钱。

    再后来乡村规划,合村并镇,把周围的什么李家庄刘家庄十里铺子全都规划到了一起,几位村长竞选镇长,李家庄男丁多,刘家庄有学校,十里铺子顾名思义商铺多来钱快,这么一比,王家庄相形见绌,既没有劳动力,也没有文化人,更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贫困村,这可愁坏了王家庄的村长。

    村长媳妇不忍心看自家老头发愁,原本就没几根的头发如今更是掉得分毫毕现,于是半夜在被窝里跟村长说,“这硬实力比不上,咱就比软实力,实在不行托人给县长送点儿礼?”

    “送礼?送个屁!”村长没好气地骂道,“倒霉娘儿们,那送礼不得要钱啊!分儿币没有,空着俩手,哪个县长爱搭理你?”

    要按说呢,村大队里还是有点儿钱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啥倒霉事儿都在这两天发生了,村东头儿墙垛子塌了得花钱吧?村西边儿河水决堤了又得花钱吧?村里边儿受这两块儿地方影响的住户们得抚慰吧?村委会的算盘珠子被村长拨拉上来又拨拉下去,算来算去,这可真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村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纸卷的旱烟坐在凳子上发愁的时候,村长媳妇拎着大包小包从娘家赶回来了。要问她回娘家干嘛?嗨,那不是因为前天夜里被骂了么?那要再问怎么又从娘家回来啦?嗨,那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了个好主意么?

    村长媳妇是在娘家问了高人才知道的这个好主意,她怀揣着一肚子当镇长夫人的新希望马不停蹄地从娘家赶回来只为了一吐为快。村长听了她的话,起先有些不乐意,但思来想去,觉着也不是不可行,索性把手中的木头算盘一摔,嘴边的旱烟一掐,狠狠将那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捻烂。

    木头算盘放在村委抽屉里年头有点太久了,长时间受潮必定不结实,“啪嗒”一摔彻底散架,算盘珠子四散崩落,有几个落到地上还弹了起来打到了村长那张眉花眼笑的老脸上,他和自家媳妇对视而笑,“就这么办!”

    没有人知道村长媳妇到底给村长出了个什么好主意,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不到三个月,王家庄村长成了四方镇的镇长,其他三个村的村长落败,只能强撑笑容惨淡祝贺。

    村长荣升镇长,王家庄得到了政府拨款,乡村建设统统搞起来,村民们一改原本的精神面貌,再也不是贫困村的村民了,咱们以后腰板儿硬了!

    可是就在这人民幸福感最高的时候,某一天早上在新修的村头牌坊前,村民们发现了小娟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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