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

    何璐也不甘示弱的说:“因为有意见所以来听解释,可是您给的解释等于没有解释,我又不得不提意见啊。”

    气氛僵住,谈话不愉快,领导看着不依不饶的何璐说:“我觉得咱们还是改天再谈,你先平复一下情绪。”

    “不用改天,就今天,您不公开所有老师的量化分,哪一天谈也谈不出结果。”

    田主任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何老师,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璐平静的说:“不是我要干什么,是咱们领导们要干什么?还有,就单看我这个量化分,为什么我的领导打分这一项只有及格?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领导给每一位老师打分的依据是什么?是所有老师这一项都是及格呢还是有的老师有更高的分数?”

    田主任扶了扶金丝眼镜,有些含糊地说:“我们打分当然是根据对每个老师的平常表现啊,既然是量化考核,自然不能是每个老师的成绩一样了,高低不同是应该显示的。”

    何璐冷笑了一声,问:“好,那我就请领导说一说我这一年平日里哪一点表现不够好,我以后也好改进啊。”

    田主任尴尬的一笑,说:“这个我们也是综合考量的,要说具体哪一点,也不好说啊。”

    “不好说是什么意思?是好的不好说还是差的不好说?据我的记忆,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一共上了六门课,三百七十课时,可是,系上没有一个领导听过我一节课,请问领导们的打分依据是什么?综合考量?好,我上的课时量远远超过了学校的三百课时要求,科研论文发表了两篇,学生评教成绩也在前三名,一年中所有的会议和活动我没有一次不参加,那么我请问领导们,怎么就综合考量我也只是个及格?大家年终都进行了述职,我并没有听到比我优秀的老师的工作好到多少啊?”

    田主任听着何璐滔滔不绝的质问,尴尬的笑着说:“何老师,既然是综合考量,你说的这些单项工作就不完全是依据啊。还有,其他优秀的老师,他们做的很多工作你们看不到,他们对系上的贡献还是很大的。”

    “贡献?我请问,具体哪些贡献?所有综合考量难道不应该是参考每一项单项工作吗?莫非领导们都是按照自己的印象打分?还有,作为一个教学单位,教学工作是根本,额外完成教学任务的老师难道不是给系上做贡献?”何璐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田主任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何老师,我觉得咱们没有办法继续谈话了,你请回吧。”

    何璐愤怒,站起来说:“您这是什么态度?不是说要给我一个解释吗?这根本没有说法啊。”

    “我已经给出了解释,你不听,不满意啊。”

    “我是不满意,所以,你们就任凭我的不满意?这是领导该有的态度吗?”

    “请注意你的态度和措辞!”

    “也请你们注意你们的工作态度!要是不能够给我一个有力的说服,我自会向上级领导要解释。”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随便!”

    何璐没有回答,冷笑一声甩门而出。

    这件事情在何璐走出田主任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在系上传开。同事们传的很邪乎,有的谣传说何璐骂了田主任,骂了系上所有领导,甚至还有人谣传说田主任打了何璐一巴掌,何璐一怒之下砸了田主任的办公室,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会补充一句,说田主任办公室那一盆长得旺盛的绿萝连盆带花碎了一地,仍然在地上作为证据;还有人直接说何璐一纸状书把整个中文系的领导告到了学校领导那里;还有人说何璐已经掌握了系领导受贿的证据,不但告到了学校,还告到了教育厅;还有人说……..凡此种种谣传,让何璐一时间成了中文系的焦点。

    有同事当面表示支持她闹,有同事处于一种明哲保身的观望,还有同事怕引火烧身远离何璐这个“炸药桶”,何璐对每一个人的态度则一样,她不想解释什么,更不会拉帮结派,只是想要一个公正的说法,既然系上不愿意给出一个公正的说法,那她仍然会向更高一级领导要求。

    何璐写了一封实事求是的邮件,发到了校长的邮箱。

    然后就是等待校长给出一个说法。

    还没有等到校长的说法,何璐就被系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系主任并没有像之前的田副主任那般客气,一上来就很不友好的问:“何老师,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非要告到学校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直接影响到中文系的年终考核?因为你一封举报信,中文系今年没有了评优资格,损失你能负责吗?”

    本来想好好讲道理的何璐,被系主任这番话立刻激怒,她想都没想说:“主任,不要一上来就给我扣这么一个大帽子!中文系优不优秀我想也不是我一封信能影响的,如果中文系的工作做到优秀,那就是十封信也不会影响结果。还有,我声明一下,我写的不是举报信,是情况说明信。”

    “你这意思是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好?”

    何璐冷眼看了领导一下,说:“那您觉得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我只是简单要求公示一下量化的数据,田主任只给我看我一个人的,有什么不能全部公开的?还有,领导们给我打分那一项,只是及格,我请问主任,我哪里工作做得这么差,只能是及格?是咱们领导们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你的那个分数是我打的,有疑问找我,不关田主任的事儿。”

    何璐看着正义凛然的系主任,说:“那请主任告诉我,为什么我评教成绩科研成绩上课成绩都很好,您给我打那么低得分?”

    “学生评教成绩有时也不客观,这其中也不排除有老师讨好学生的嫌疑,所以,不能完全作数,至于其他两项,你也只是完成了基本工作任务,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啊。”

    主任说的理所当然。

    何璐诧异道:“一个班级的学生,跟了一门课一个学期,他们的评教成绩不客观?还有,能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就这么的没品,会为了评教成绩高一些而有意讨好学生?主任啊,在您眼里老师们就这么的没有操守?”

    系主任冷笑一声,说:“那不一定,有些老师还真得会这么做。”

    何璐不依不饶的问:“请问是哪些老师这样做?您有没有证据?我觉得还是不要因为自己的主观臆想就想当然的给老师贴标签!”

    “何璐,你现在就说,你要怎样这个事情才能过去?”

    主任已经恼怒。

    “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这个事情它过不去!”

    “你这是不想要这份工作的态度啊。”

    “您这是威胁我的态度啊。你还别吓唬人,我这工作能不能干,也不是您说了算的。”说完不等系主任回应,何璐再次摔门而出。

    事情升级成了事件。

    何璐在心里给这件事取了一个名字:新秋菊打官司事件。

    说法一定是要的,而且必须要到满意。

    何璐走进了学校首脑们办公的院子,直接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热情的官方接待了何璐,对这个事情也做出了官方的回应,以文件的形式下发到中文系,要求中文系领导高度重视,并且重新进行年度考核,务必给每一位老师一个公正的考核结果。

    接到通知的中文系,并没有重新进行考核,只是何璐的考核成绩从之前的倒数第二提高到了全系第十五名,也就是和往年差不多的中等水平。领导们也没有再找她谈过话,对考核结果的变更,也没有给出一个解释,其他同事对变更结果有不满情绪,但也只是在私底下嘀咕,并没有人像何璐那样找领导一问究竟,考核的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何璐在后来的工作中才明白,考核的事情根本没有过去。她后来遇到了两件奇怪的事情。

    八十九

    一天,她正在上课,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有一种隐隐的痛,不是吃坏肚子的疼,她一边讲课,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个月还没有到时间,又提前了?”

    她镇静的讲课,同时在敏感的等待着身体的变化,突然,她觉得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溢出,她确定是这个月的“大姨妈”又提前到了。何璐没有慌,撑着讲完第一个知识点后,让学生自己巩固一下,她要去卫生间处理一下状况。

    她从包里悄悄的掏出一包纸,趁学生们不注意,装进裤兜里,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的具体状况,是每个女人每个月经历的基本。何璐细致的处理好,心里庆幸自己及时感知状况来临,前后五分钟,她舒展的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刚一下课,腰背有些酸困的何璐,在办公室坐下,刚喝了一口水,手机响起,她被通知去系主任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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