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ord 60

    醜夜箱选拔其他管理者的事依旧被暂时搁置了,还是维持着小事自己解决大事由我管理的运作方式。似乎这样能当个甩手掌柜,但实际上我忙得要命。

    接过原本抛给“死神”的橄榄枝,醜夜箱的产业增加了。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Mikey满意,我一直尽力而为。

    结果到现在醜夜箱现在已经算不上暴走族了,颇有踏入大人世界的风采。

    可醜夜箱最终会并入东卍。我没有闲心去扶持亲信,大部分重要场合都是我亲自出马。按照阴谋论的调调,就是我只手遮天。

    比我想象中简单,也比我想象中更累。

    一眨眼就到了和Mikey约定好的日子。上午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家,下属把溜好的小库交给我就离开了。突然有电话响起来,铃声炸得我脑壳痛,一看联系人,居然是河田目黑。

    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结果又响了。我强行按下突突狂跳的神经,不耐烦地问:“有什么事?”

    被我一吓,原本气势汹汹的目黑瞬间泄气,支支吾吾地说:“那个玛利姐,今天晚上可以约你出来吗?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

    “不行。”

    “为什么??不对啊求求你了玛利姐你不来的话我会——”

    “那你死吧,”我无情地说,“我今天晚上要一个去六本木疯狂购物然后享受高级SPA,最后回家美美睡觉。”

    然后我神清气爽地挂断了电话。

    一直睡到傍晚我才起床,骑车先去了六本木的sanbo牛肉店朵颐了一番。

    接下来的行程是这样的,去封闭路段开飙车大会,然后半夜去吃寿喜锅。由于三谷“为什么总是我”的抗议,寿喜锅决定随便找家附近的店解决。

    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打算先逛逛。

    不得不感叹六本木真是潮男潮女成群结队,随便找一个人都从头到脚打扮得时尚漂亮。

    置身这种氛围中。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打消了去购物的念头,总之先去美容院吧。

    随便找了一家,点了个最贵的两小时套餐,做完就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

    闭眼享受小哥给我的皮肤护理,小哥不忘恭维我“皮肤很好”“长得好看”“太有魅力了”什么的,我昏昏沉沉的差点睡过去。

    小哥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来:“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或许是看我表情迷蒙、四周气压很低,小哥又补了一句:“当然不是我负责,有专门理发的。”

    我皱眉:“我没让你们剪。”

    小哥汗流浃背:“可是套餐里包含了理发…?”

    最后我还是坐上了椅子。理发师问:“小姐,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秉持着对她审美的蜜汁信任,我说:“你自己看着办。”

    理发师被吓得脸都绿了。就在她犹豫不决,有新的客人进来了。

    来者是位六本木潮男,自己进门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

    有其他理发师连忙上前招呼:“兰君,今天想要什么感觉?”

    他淡淡地说:“就像林戈·斯塔尔爵士跳的奥涅金那样。”

    我顿时来了精神,对我的理发师说:“那我要像寺野南濒死前的钢琴演奏那样的。”

    “谁?”

    “嗯?”

    “…我知道了。”理发师视死如归般拿起剪子。

    拒绝了补染提议,我看着镜子里崭新的发型,头发变得更短更蓬松、刘海也翻新了,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旁边六本木潮男虽然是比我后进的店,但他已经理好了。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快到了,去那里等他们好了…等等我这个发型是不是和艾玛有点像?不过是短发版的。

    我问:“我这个发型叫什么名字?”

    理发师唯唯诺诺地说:“…叫寺野南的濒死演奏。”

    六本木潮男的理发师看热闹不嫌事大:“2005年夏末潮流清新灵动感波波头。”

    有些不爽。我郁闷地离开美容院,推开玻璃门,六本木潮男也同时出来。

    他双手插兜,不知怎么得我多支撑了会玻璃门。

    潮男真的潮,他换了个麻花辫发型,我发誓今天之前我不知道男性扎俩麻花辫还能这么好看。

    他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服务,和我不同,换了个合心意的新发型的他看起来很神清气爽。这人冲我浅笑了一下,就消失在人潮中。

    有点想知道他的名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骑上停在旁边的爱车,向约定地点驶去。封闭路段与六本木隔绝般安静。

    我是第一个到的,第二个是场地。

    他面色不善,却不好发作,错开了我的目光。

    我心生疑惑,不依不饶:“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片刻后,他咬牙切齿地问。

    “我干了什么吗?”

    场地只是冷笑一声“果然”,我皱起眉头,他却再也不开口了。第三人的车灯远远打来,眼见将失去独处的机会,我连忙开口:“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做出有损Mikey和东卍的事。”

    “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靠近东卍,收债吗?”

    他的语气让我很不适,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话。

    “现在才想起来这么问,是有人和你说我坏话?”

    气氛剑拔弩张时千冬正好赶到,他轻声呢喃:“场地哥怎么突然骑得这么快——啊。”

    注意到我,他的脸瞬间红了。别开视线,一句话都不说了。

    这是怎么?我皱起眉,同样皱眉的还有场地。这种微妙的气氛直到河田兄弟到来才消失,最后到的是Mikey和Draken。

    Draken看我新造型的眼神有点惊讶,但很快就调整好了。Mikey倒是一上来就说:“由理奈你换新发型了。”

    “嗯,”我撩撩刘海,“就像林戈·斯塔尔爵士跳的奥涅金那样。”

    奈保也不怕死地说:“林戈不是鼓手吗。”

    我轻笑:“今天起他就不是了。”

    其他人也在各自聊天。在闹哄哄的环境下Draken宣布飙车大会正式开始,没那么多规则,普通的柏油马路搞不了危险的架势,无非是比谁快。

    不快的情绪似乎都随着高速飞驰飘走了,我却全然无法释怀场地的话。

    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我心里数着醜夜箱和东卍的敌人,半间修二的脸自然蹦了出来。是不是他和他背后的人在搞鬼?

    “帮我拿一下。”Mikey把外套丢给我,骑上投身到与其他人的竞赛中。

    我不动声色地确认,大家都沉迷飙车无法自拔,现在除了三途以外没人关注我。

    于是我迅速拿出Mikey的手机开始编辑短信。春千夜皱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

    【收件人:佐野真一郎

    一虎在少年院里打架了,会延期出来。

    还有我想看开斋节的照片。】

    清理完痕迹后把手机放回,不一会真一郎就打了电话过来,我喊:“万次郎你有电话!”

    刚刚结束一局的Mikey骑过来,拿过手机。他看着来电人名瞪圆了眼睛,喃喃了一句“大哥”后接了电话。我离Mikey很近,可以听见电话里真一郎的声音,也能看到Mikey涣散的痛苦。

    能够与轮回猫箱外的人产生联系、更换轮回地点的唯有我本人。其实协助者也可以,但是她不可能主动做那种事。

    尚在猫箱外的万次郎说的话是无法被Mikey认知到的。猫箱外的人一般也无法和猫箱内的人产生联系。

    在我主动的前提下,他获得了短暂的许可。

    真一郎凝重地问:“万次郎,你短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我以真一郎听不到的音量问Mikey:“你还好吗?”

    Mikey涣散的瞳孔被唤回了一瞬,情绪不高地回了声:“…嗯。”

    电话那头的真一郎沉默了很久,再说话时已经重新把语气调整成了温和的样子:“抱歉问你这种事。你对开斋节感兴趣?那我十月过完给你带点节日的伴手礼过来。”

    按照兄弟俩的人设,此时怎么回答更好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于是我把自己手机相册里参加线下聚会的照片放大,把穿着动漫花T的奈保也照片给他看:“万次郎,对这种聚会感兴趣吗?参加了心情会变好了。”

    Mikey眼神厌恶地说了句:“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的真一郎受伤地说了句“这样啊”,然后挂断了电话。周围的人还没从bug状态中恢复,Mikey的眼神还没完全清明,Draken的手机又响了。

    “真一郎大哥怎么给我打电话?”

    “啊,”Mikey说,“我也要听。”

    于是Draken开了免提。

    真一郎问:“一虎在少年院里打架了会延期出来是真的吗?”

    我远远问Draken:“坚仔,艾玛说那只玩具狗现在在你家里?”

    距离有点远,Draken大声回了句“是啊”,听起来就和生气了一样。万次郎听到回答就挂断了电话,时间再度流逝,真一郎被允许介入的时间结束了。不过看来他会回国的原因真的是羽宫一虎啊。

    Mikey疑惑:“我要干什么来着?”

    除我以外,在场的人不会记得这两通电话。真一郎脑中则是留下了“一虎会延期出来,自己过完十月一日的开斋节、给万次郎带好伴手礼再回来”的印象。如果回国,因为猫箱的原则,真一郎也不会记得电话的详细内容,只会有浅薄的印象。

    “比赛还没结束呢,总长。”抱着他的衣服,我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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