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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东宫设宴效鸿门

    三人的反应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继续道:“父皇应该知道,儿臣只擅长杀人,尤其是诛杀兄弟。众所周知,四哥、五哥便是死在儿臣的手上。

    如果父皇想让儿臣重操旧业,只需一句话就足够。儿臣不介意将大哥二哥三哥六哥全都杀了,省得他们整日叨扰父皇!

    但偷情之事,儿臣是真不擅长。只会打仗的二哥,好像也不大擅长。”

    如此随意而出的杀伐之言,让一干人等听得心惊胆寒。

    连父皇也打了个寒颤。

    寒颤之余,他已知道了答案。

    此话一出,我似乎是将自己推到了东宫的对立面。

    我还想把话再说得明白些,二哥却突然打断道:“七弟休得胡言乱语!”

    我冷笑一声,负手而出,宫中禁卫也没有拦我。

    父皇气得直拍床板,大怒道:“反了,反了!你们全都给朕出去,滚出去!”

    众人大惊,行礼之后,立马离开了拂熙殿。

    父皇未再追究此事,这倒意外替所有人解了围。

    次日,我照常将蚺鳞王府的事宜交由卢熹微打理,独自上朝。

    百官奏事,奏至西南诸事时,二哥便和三哥争吵不断,这种争吵已经持续数天了。

    一切起因,均由西南的战事而起。

    汗国派出平南豹师军团,发动远征侵占龙国西南,大量连接西域和中原的商路被其剪断,致使西货运输困难,成本提高,物价也随之飞涨。

    三哥收复西南后,虽然商路全数恢复,但其麾下的麟角军私自加征高额军税,致使物价仍旧居高不下。

    三哥此举损国利己,许多与麟角王府暗有来往的达官显贵被养得脑满肠肥。

    父皇顾忌三哥的功臣身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同时引发了大哥和二哥的不满。

    三哥作为东宫一党,此举必然使得太子名誉受损。作为太子的大哥念在情分,仅在父皇和三哥面前旁敲侧击,委婉相劝。

    而二哥关心国事,而且本就与东宫不和。此事一出,必然频繁在父皇身前走动,抨击麟角王府发国难财。

    皇子之争本来只是暗流涌动,现今已被推至明面。

    大臣们坐立不安,各有所惧。

    而作为闲散亲王的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复杂之事。

    谁碍眼,我杀了谁便是。

    这皇城之中,除了二哥和三哥武艺太强打不过、六哥轻功太高追不上外,已没有我杀不了的人了。

    早朝毕后,众人有序退出太明宫。

    上马之际,大哥忽然叫住了二哥和我,微笑道:“今日晚膳,寡人在东宫设宴,请诸位兄弟一聚,还请二弟和七弟务必赏光。”

    我兴高采烈:“大哥不生我气啦?”

    他淡笑道:“都是为兄不好,怎么会怪七弟呢?”

    二哥作了一揖:“太子设宴,自当前往。”

    大哥点头一笑,上马而去。

    我收起笑容,沉声道:“不知今夜鸿门宴的酒怎么样?”

    二哥应了一个“烈”字,也上马而去。

    ……

    东宫的格局依旧如往常般庞大奢华。

    酒食早已备齐,仿佛傀儡般不知疲倦的胡姬四方起舞,悠扬的胡乐为这灯火辉煌的东宫增添几分神秘之色。

    眼前只有四套桌椅,太子的仆从招呼我入坐,我却不敢坐。

    现在还活着的皇子中,我排第五。

    “七弟坐吧。六弟今日还有事要处理,故而缺席。”

    身后传来一个极其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声音。

    我回头行礼:“三哥!”

    三哥轻轻一笑:“七弟怎么变得比上次还见外!”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便重重地拍在我的肩上。

    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

    他依旧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总是恐惧着他,却又和他最为亲近。

    亲近到他肯向我透露一些本不可告人的秘密:“七弟一年前未做成之事,今日兄长们替七弟来做。”

    说这话时,他脸上又挂起往常的暴戾之笑。

    我一年前未做成之事?

    刺杀二哥?

    对他所指之事,我深感诧异,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沉默就坐。

    奴仆给大哥、三哥和我的酒杯里,都倒了浅浅的一层茶,香气四溢。

    二哥的杯中却空空如也。

    不过多时,二哥在大哥的陪同下,也踏入了这彻夜笙歌的宴厅。

    东宫的九曲长杯和太明宫内的一样,是用夜明珠的粉末制成,只是在通红的灯光之下,和寻常王府内的无甚差别。

    大哥无忌举杯道:“皇城凶险,四弟、五弟已先行一步。我兄弟几人平日繁忙,今日能再聚于此,实属不易。这一杯敬我们兄弟之情,也敬四弟、五弟的在天之灵!”

    有如此说法,这酒便不可不喝了。

    二哥倒也气定神闲,率先一饮而尽。

    三哥的嘴角微微上扬。

    酒过三巡,无事发生。

    三哥变得有些焦躁。

    大哥微笑道:“寡人今日设宴,一是叙兄弟之情,二是见二弟、三弟之间有些误会,想借此说解。”

    二哥作揖:“太子多虑了。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寡人与三弟之争,不过是公事之争,与私情无干。”

    大哥笑了,笑得很欣慰:“既是如此,寡人便宽心了。”

    他话音未落,欲举杯再饮之际,二哥忽然口吐鲜血,当场伏于桌上!

    三哥的眉头上挑了一下。

    大哥一惊,忙唤宫中医士来救。

    此时酒壶和酒杯已被人乱中掉换,那人身形一动,便隐没在忽然出现的人群之中。

    我知道他是谁。

    见二哥被抬走,我一时手足无措,便跟上前去,一路轻摇道:“二哥,二哥!”

    他气若游丝,嘴角朱血轻流不止,似乎没救了。

    我的余光似乎瞥见了大哥的不安,和三哥得意的笑。

    我很诧异,对手快死了,二哥应当高兴才是,为何不安?

    大哥和三哥带人将东宫围个水泄不通,彻查可疑人士。

    我则一路陪护二哥至东宫的医室。

    医室无匾,不知原为何处。

    医士以寻药吊命为由,全数撤出,仅留我一人在内。

    大概要等到二哥死透了,他们才会找到药吧。

    见二哥垂死,我也顾不上自己会沾染弑兄的嫌隙,忙点了他数处大穴,试图将其唤醒。

    可点穴无甚效果,他嘴角的血依旧流个不停,沿着床边滴落在地。

    我心烦气躁,此时只想在室内大肆宣泄破坏一番。

    刚要起身,一只大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头一看,二哥脸上挂着微笑,笑得很洒脱。

    我凑过耳去,只听见他极其微弱的声音:“寡人说了酒很烈吧。”

    我正想扶他起身,帮他排出毒血,却听他道:“太子不敢毒死我。”

    我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二哥翘起了嘴角:“三弟能杀我,也能杀他。”

    我隐隐有些会意,但还想知道更多。

    我朝他耳语道:“当年夺回京都前,父皇许诺‘事成后’改立二哥为太子,此事为弟甚感好奇,倒想请教二哥。”

    二哥笑了:“这件事,即便是太子也不知道。父皇对七弟耳目的容忍,真是令人嫉妒啊。”

    他随即正色道:“罢了,事到如今,也不瞒七弟,当年父皇说的‘事’,并非是击败突杰尔人夺回京都,而是镇住反贼。”

    “到底是多大的反贼,能让父皇非请二哥出马不可?”

    “七弟说呢?”

    我双颊冷汗,急如雨下。

    当年,中原和突杰尔人陷入激战。

    父皇和二哥、三哥带兵北上,欲夺取旧都。

    作为太子的大哥,以及其余皇子,则留守位于南部的新都。

    大哥的旧部——昕州都督袁立晟,忽然毫无征兆扬言造反。

    昕州刚好夹在新、旧二都之间,袁立晟要造反的消息北上却未南下。

    身在南边的大哥,自然也不知晓袁立晟扬言造反之事。

    听闻袁立晟要出兵讨伐蛮夷,大哥便派人运送大量军备支援昕州。

    不料运送军备之人半路向父皇告了状,说造反一事可能是大哥在背后支持,是大哥想趁乱弑君上位。

    父皇将此事告知二哥,二哥却一反常态,没有请将,反而按兵不动。

    直到夺回旧都之后,二哥才以“胆大妄言、挑衅皇权”的罪名,处死了袁立晟,并且抄了他的家。

    袁立晟的罪名里,却偏偏没有“造反”二字。

    抄袁立晟的家时,众人发现,袁立晟早已将家中老小迁至他处安置,父皇也没再多作追究。

    昕州造反一案,随即成了一桩迷案。

    回忆至此,我不禁问道:“二哥当年为何一反常态?若是趁此机会,出兵踏平昕州,并以消灭反贼为名,一路攻到新都灭了太子,取而代之,岂不美哉?”

    二哥应道:“其一,寡人虽生在帝王之家,但也非无情无德之辈;其二,袁立晟造反之时,寡人还未有取代太子之心;其三,太子没有必要发动一场毫无胜算的叛乱。

    若寡人欣然出兵踏平昕州,并以谋反之罪灭了太子,恐怕会有幕后黑手坐收渔翁之利。”

    我会意,心下暗道:那幕后黑手,说不定还能将袁立晟叛乱之事栽赃于二哥,说成是二哥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如此一来,二哥倒真会被逼上弑亲夺位的道路。那样的话,幕后黑手再以正义之名举兵讨伐蛟呼王府,天下势必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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