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

    “那几个贡女查清楚了吗?”

    “回主子,都没有武功,其中有三位是高门贵女,安排在大殿做奉茶宫女,未见与宫外有任何来往。”

    “没有动作。。。那就不用再留着了。”萧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高门贵女?!那就把这三位的尸首完好无损地给回疆送回去。告诉单于,容貌不错可惜水土不服!”萧业补充道,“动手前,跟母妃知会一声,在父皇那里,母妃还是要铺垫一二的。”

    对于詹楚忆,萧业早已觉察到他身份有异,之前觉得没必要查,现在不敢查,万一真查出点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么。。。况且,就他詹楚忆?能有什么坏心思!

    贺谦拿着一截未开锋的剑刃,敲开了詹家的大门。“贺公子好”,“项伯好,阿忆在吗?” “小姐还在学院上课呢,估摸着还得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哦,那我去学院接她吧!” 贺谦转身要走,被项伯拦了下来,“贺公子、贺公子,您也知道小姐是扮作男子,在学院更是低调行事,您是名门望族,这怕是过于引人注目,不太合适。” 贺谦估摸着这是詹楚忆的意思,于是笑答道,“项伯说得在理,那这截剑刃就劳烦你转交阿忆,她自然明白,也请转告阿忆,我还有事要商,叫她来寻我!”“是,小人一定送到!”

    “主上,牢里的人吐完黑市马匹的事之后就已灭了口,五皇子虽在朝上呈报结案,但暗地里仍派人在查酒水、茶的运输生意。臣担心五皇子私下已禀告皇上,若是皇上起了疑心,这么查下去,棉布生意怕是藏不住啊。。。”

    “我这位哥哥呀,给了他甜头让他结案,居然贪心起来。。。”说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那就帮帮他,让他长久地歇着吧!” “谋害皇子,此事。。。可非同小可。” “那就看安大人的本事了,是让他查不出马匹交易的事容易些,还是让他闭嘴更容易些!”

    太傅刚出了宗学堂,萧凌就调侃起九皇子萧逸,“九弟开府就未曾设宴,今日是九弟的生辰吧,哥哥想沾你的光,喜庆喜庆都见不着个机会呢!”萧逸自小就被母妃教育得谨小慎微,之前小产两次,她明知不是意外但母家势单力薄,博得了皇帝的几分怜悯后,适可而止并不敢穷究。直到皇上陆续已经有了众多皇子,她的九皇子才得以保全。萧逸也不敢与强势的皇子来往,生怕有选边站队的嫌疑。他只与五皇子走得亲近些,还是小时候那次落水险些丧命,五皇子不顾自身安危救下他,众臣交口称赞,皇上也夸萧澈是各位皇子做哥哥的榜样。

    九皇子惶恐道:“小弟受宠若惊。。。只是怕各位皇兄。。。”萧凌不等他说完,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兄弟就去春玉楼爽爽身子,哈哈哈哈哈。。。” 九皇子偷偷瞥着萧业,投去求助的目光。

    “七弟,可赏脸?”“九弟的生辰,自然是该庆贺的!” 萧业与萧逸并不亲近,只是因为萧澈的缘故,对他也算照顾,但若是有人被欺负,无论被欺负的是谁,他都会出手相助,更别说欺负人的还是六皇子!

    萧业转身,看着詹楚忆,“你不喜酒色,我让耿飞送你回去,坐王府的马车。” “谢王爷,但规矩,在外人跟前还是要的。”

    詹楚忆目送萧业消失在视线里,有点落寞。

    十年前,母亲回娘家省亲,临行时詹楚忆高烧不退,母亲便只带了弟弟。说好了,阿忆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等娘亲回来了,就奖励她糖葫芦吃。

    那天,眼瞅着又要到落钥的时辰,项伯忙不迭地要去皇宫找人。前一日爹爹在宫内忙得没回来,詹楚忆也吵着嚷着要一起去接爹爹。怎么去的皇宫她不记得了,但项伯一见到父亲就下跪、嚎啕大哭道,“老爷,出大事了,夫人和公子在回程途中被流寇害了!”

    从皇宫回家的路,詹楚忆记得清清楚楚!

    街角处,詹楚忆让宫里的马车拐了弯,去了留园,她给新买下的王孛瀚家取了新名字。詹楚忆但凡伴读结束的早些,就去留园收拾收拾,扎扎篱笆、翻翻地,她计划着要在这里搭秋千、种菜、种花、养鸡、养兔子、养乌龟,她要把这里打造成自己的世外桃源,毕竟倾家荡产买的!

    五皇子本就在春玉楼设了宴席等着萧逸,但没想到一行来了这么多人。贵宾席就那么几个,萧凌一眼就看见了萧澈,“哟,五哥也在呢!”说着,就带着人群来了五皇子的包厢。萧逸和萧澈虽未言语,但那丝措不及防的神色还是没逃出萧凌的眼睛。“五哥真是偏心呢,就独独款待九弟,却不稀罕我们其他两个弟弟呢!”说着看了眼萧业,“还是说。。。只是不待见我呢?!”“六弟这是哪里的话,只是因为我明日还要出发去河间府,今日备下薄酒,给九弟过个生辰罢了!”

    备好的毒酒,赶紧换了回来,暗杀的人,继续在外面候着。

    萧业并未动筷,他从不吃第一口菜,也不喝第一口酒。萧凌倒是酒足饭饱,原形毕露,“瑶妈妈,瑶妈妈呢?今日不要美人,” 萧凌不怀好意地笑道:“叫,叫小倌来,抚琴唱曲!“

    萧业心里默念,还好没有带詹楚忆来这腌臜场。“主子,外面埋伏着杀手。”耿飞伏在萧业耳边轻声道。萧业心里又默念一遍,还好没带詹楚忆来,“阿忆呢?” “没回王府,问了,说去了叫留园的地方。”萧业一问方位,就知道是王孛瀚的旧宅,气不打一处来!

    只要詹楚忆穿着宫服出的门,即使回来得晚,项伯也不担心,知道是进了宫,也知道七皇子不会让小姐出事。

    贺家小哥等了好久,詹楚忆终于回来了。看到她穿的宫服,不禁感叹道,“这还叫低调?!穿着这般,鬼才信你是平头百姓。” “怎地,不许我爹是‘富商’么?!” 詹楚忆觉得不妥,又弥补道,“今日有活动,穿得是郑重了些!”“什么活动这么要紧,难怪等了多日,也不见你来寻我!“詹楚忆净着手,漫不经心,“软剑的事又不急。” “你倒没直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真真令人寒心呀!”詹楚忆故作娇嗔道:“谦哥哥何时上任出征啊?”“怎么?舍不得我?” 詹楚忆变脸,冷冷道,“软剑在那之前做好就行!” 贺谦一点也不生气, “那我什么时候问阿忆的腰围合适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软剑的长短得照着阿忆的腰围来呢!”

    翌日,巳时。

    “王爷还没到?!”詹楚忆诧异道,难不成是昨日觥筹交错、放歌纵酒过度,今日可以偷闲了?想到这,詹楚忆忍不住笑了。

    “阿忆今日看着气色不错呢,”萧业假装若无其事,实则酸酸地继续道,“我以为去了旧人处,难免会伤怀呢!”。

    “王爷监视我?!” 詹楚忆怒形于色!

    “什么监视,昨日凶险,王爷是担心你的安危,”耿飞忿忿不平道,“若要监视,早就该查你了,还能等。。。”

    詹楚忆怒目而视,吓得耿飞后退一步。

    詹楚忆也伪装地有些累了,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何必呢?于是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是小人逾矩了,小人也正有事请王爷恩准。下个月,小人就不再伴读了!”

    “什么?!你脾气怎么这么大,一点都说不得么?” 说着,耿飞就像一只德牧盯着詹楚忆,但詹楚忆已经不是一只吉娃娃了,是萧业心中的宝!

    “为什么?”萧业问。“不为什么!”詹楚忆答。“不为什么就不准。”“不准又能怎样?”“不怎样,就是你出不了王府的门!” 詹楚忆无力反驳,确实没有任何人能解救自己,难不成让项伯和耿飞搏杀么?不如死了算了,再重新转世一次也无妨,但是刚买的留园,还有那。。。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王孛瀚!

    半晌过去,詹楚忆一言不发,只是攥着腰间的玉。萧业知道这玉是王孛瀚送给他的,无明业火无处消散。

    饭桌上尽是詹楚忆爱吃的菜,她视若无物,萧业给她夹菜,也依旧无动于衷。“你还想绝食不成?” 詹楚忆淡淡应道, “竹本无心,却节外生枝,人生如梦,梦却不遂人愿。”

    安静了许久,萧业愈发黯然神伤,“你就这么不愿意?”意气风发的七皇子突然的落寞,詹楚忆有些始料未及,“那倒也不是。。。”萧业喜出望外,詹楚忆话没说完,“就。。。少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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