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小姐呀,您这是去了哪呀?老爷才刚出京,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我。。。”项伯急得跳脚,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对不住,项伯,对不住,咱先回家,回家再说!”詹楚忆拦着项伯,拜别王爷,落荒而逃。

    “王爷有问你什么关于我的事么?”“王爷一听你没归家,就出去寻你了,没问什么。。。耿侍卫倒是问了,问咱们府邸在何处,说是怕宵禁咱们赶不回去!” “那您怎么答的?”“我觉着小姐没说实情,自个也怕说错话,就只说眼前最要紧的是找到小姐,求他务必帮忙找到小姐。”“不愧是我项伯,之前阴差阳错吧,王爷以为咱家住在城外几十里,更不知道爹爹是现在的副都御史。。。他要是知道了,一查就会知道我是女儿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继续瞒着吧。项伯以后也别去王府了,我有事定会安排人回来知会你的。”

    “王爷,都快宵禁了,这个时辰出不了城的!”耿飞断定詹楚忆有事隐瞒,“看他心虚的样子,莫不是他真入赘了?!”

    “在王府附近置办个宅子!给阿忆!”

    烛光摇曳,图案的挖槽萧业已经刻好,这会儿正在往里面敲金丝,这是他精挑细选要送给詹楚忆的青玉嵌花把的腰刀。弯勾形的刀柄,其上用金丝和各色宝石嵌成枝叶状花纹,用金丝嵌成枝干和五瓣花轮廓,在轮廓中嵌入宝石。

    “这把弯刀给你,本王说过,若你勤勉,额外有赏!”萧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递上了青玉腰刀。詹楚忆一点也不客气, “还挺好看的,这个镶嵌的。。。是玉石么?是不是很值钱?”耿飞看不下去了,詹楚忆又是这般贪财模样。“这可是王爷亲自雕刻嵌套的,花了好些。。。”萧业打断道,“耿飞说你最近练武练得认真、长进不少,不日就该上手兵器了。”说着扫了一眼詹楚忆的个头,“不过你质似薄柳,就先从短刀练起吧!” ”可是我想练剑,剑术轻快敏捷,适合我!” 萧业有点措不及防,避开了詹楚忆俏皮的眼神落在了她手里的弯刀上,詹楚忆以为王爷生了气,“这刀既是赏赐,王爷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说着就别在自己腰间,这刀看着应该值点钱,不要白不要!

    萧业安心地入了座,“明日我要进宫听太傅讲学,你同我一道去吧。”詹楚忆惊诧道,“进宫?日后陪读都是在宫里么?那我可不干!” “也不是日日都进宫,左右三日一次,你为何不去?”“王爷,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胆子小也不懂礼数,皇宫那地方,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 “你只要乖乖听话,跟紧我,自然不会有事!”萧业不怒自威,容不得一点商量!“如若耽误了你归家的时辰,你就住在栖迟园。” 栖迟园与王府就隔了一个街口,凡是王爷吩咐的,尤其是关于詹楚忆的事,耿飞一刻不敢耽误,王爷题的门匾都已经挂好!

    詹楚忆是因为女儿身不便在王府留宿,王爷虽不知却也未勉强她,但又担心着她的安全,只好绕着弯地照顾。。。詹楚忆心里一股暖流,态度也软了下来,“谢王爷,一切听王爷安排!”

    詹楚忆第一次看到萧业着公服、戴梁冠,直领、大襟右衽、大袖,领、襟、袖、摆处缘以四寸宽的青纱边,身材挺拔、衣冠禽兽!詹楚忆没有官阶,萧业命人给她定制了宫服,领部加白纱护领,腰间两对白娟系带,腰部以下如百褶裙状,衣身左后侧开衩,云肩处织海水江崖纹,天冷,还加了皮毛做的棉衣。

    “王爷穿公服真好看!”上了马车,就他们二人,詹楚忆逐渐轻佻起来。萧业冷冷答道,“你的宫服也挺好看。”“人不好看么?之前王爷招我进府时,可是说就看中我的脸呢!”“那是羡慕你的好皮肤,保养得这么厚!“ “王爷的鱼果然没白吃,这么会挑刺!”

    入了宫门还需步行至宗学堂,寒风凛冽。

    詹楚忆棉衣被吹得鼓囊囊的,赘得她举步艰难,想唤王爷等等,又被呛了口风,詹楚忆只得低头捂住口鼻继续跟着。忽然,日光暗了些,风也似小了些,一双十指玉纤纤,萧业低头道,“我牵着你!”

    萧业和六皇子萧凌、九皇子萧逸陆续行了礼,萧凌的视线在詹楚忆身上徘徊,“这就是七弟的伴读?五哥只说了聪明睿智,却没说长得还这般俊俏呢!” 詹楚忆往萧业身后挪了挪,避开那恶浊的视线。“怕是五哥给我几分薄面,谬赞了!” 萧凌得寸进尺道,“瞧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作我是七弟,也是不愿意割爱的!”“他是我的人,自然!”

    “大雪纷飞,辛苦各位殿下迎风冒雪前来听学了!”徐老踱步而来,众人起身行礼。徐老对于唐朝的崇拜和推崇溢于言表,因此也要求各位皇子对于唐朝在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各个方面的制度,都要了然于心。

    萧业每写一条辉煌成就,詹楚忆就在旁边自顾自地写一条衰败原因。官僚体制健全,贪污腐败、行政效能丧失;经济空前繁荣,贫富分化、土地兼并严重;文化诗词高峰,外族文化冲击、民族融合问题。。。萧业停笔、盯着詹楚忆,直到迎上了詹楚忆的目光,继续写下“藏锋、隐智、慎言。”

    出了学堂,萧业看四下无人,说到,“还算你机警,知道把写的卷纸收起来带走。”“王爷说过的,我都记着呢。很多话,只能在您跟前说,不便于外人道。”

    下人远远地看到了萧业,跑回马车,向五皇子萧澈禀告到王爷和伴读一起出来了。萧澈整了整衣裳, “七弟好久不见!”“见过五哥,五哥这是刚下朝吗?真是巧,今日还听六哥说起,五哥对我家伴读交口称赞呢!” 萧澈察觉到萧业的不快,“六弟定是添油加醋了,我可只是实话实说。我顺着小兄弟的提示,查明了丢失的马匹确系被卖到了黑市。这次来,就是专门感谢七弟和小兄弟,天寒地冻的,不如到金美楼。。。”“不巧得很,我还要去给母妃请安!”詹楚忆一听要见萧业母妃,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母亲大人一般都是会问东问西的,不想去。萧澈见状,灵机一动,“小兄弟这是着凉了吧,要是把病气过给贵妃就不好了,还是喝壶热酒暖暖身子的好!” 说着,就拉着萧业上了马车。

    小二热情地迎着,“咱们金美楼今年自制的鹤年酒,京城独一份,几位贵人可得尝尝!”

    “五哥,既已查明丢失马匹,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不瞒七弟,黑市的马匹说是为了倒爷的生意,买卖酒水、茶叶等运输用。。。”詹楚忆不解,“朝廷虽然对商业贸易设立了一些限制条件,但只要是足额交税,正常购入马匹并非难事,而且一匹马寿命十多年,不必每年都大量新增马匹吧!“萧澈答道, “正是,而且酒、茶都是要征收专税的,我查了,近三年大凉专税并未增加!” 萧业最担心的是马匹被收去辽国,便问到,“丢失的马匹有明显的母马更多吗?“萧业研究过辽国骑兵,因为没有后期补给,作战时打到哪抢到哪,母马会作为战备资源随行。马奶可以酿成马奶酒,做成奶酪,马肉还可以做成肉干,酸马奶不但可以饮用、当作食物,还可以治愈创伤、驱寒、活血、舒筋,母马生出的马驹,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很快便可以成长为成年马匹,成为战马。

    各式菜样很快就摆满了一桌,萧澈举杯,“得汝之助,吾之幸。”詹楚忆不喜欢酒气,长这么大几乎滴酒未沾。萧澈和萧业一饮而尽,“詹兄弟,怎么不喝?” 詹楚忆有气无力道,“小人何德何能,怎配与二位爷共饮。”说完还咳了起来!萧业摸了摸詹楚忆的额头,“怕是受了寒,快回府,叫太医瞧瞧!”

    上了马车,詹楚忆生龙活虎,“王爷真是好眼色,我就是不喜欢酒气而已!” “到了王府,还是先喝碗姜汤吧。。。你真是太单薄了,怎么总是养不起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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