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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亲情?

    多番嘲讽尤不满足,余落星背着手,用脚尖踢踢寒慕乙的大腿,吭着气道:“你说啊,有什么可委屈的?要不是慕甲他好心提醒我,你血脉里有魔气,万一真嫁了你,那不整个凌霄宗都声名尽毁么!”

    大腿后侧传来阵阵的顿感,这女人还踢得挺用力。

    被迫重新感受当年遭受的一切,让寒慕乙因常年练剑覆着厚厚茧子的掌心,被掐得生疼,体内热流涌动,直直往头上窜去,可盘桓几圈,又憋屈地忍回了丹田。

    当年自己究竟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寒慕乙不忍再瞧,背过身去,环视着四周师父收集的各色宝剑,虚无摸着一柄当年他第一次亲手缴获,兴致勃勃送给余昊的湛蓝长剑,听着身后的发展,一如当年。

    鼻尖的酸楚,让他清醒地忆起自己一直并不若表面上冷静自持,体内被压抑的魔气也在他内心中烧的怒火刺激下蠢蠢欲动,直至这场莫名的辱骂被师父喝止。

    只是,师父真是因为他才喝止余落星吗?

    无奈地飘出房门,踏入满天的星斗,反正肯定最后是顺了余落星的意,开了那劳什子退婚大会,那还不如早点找到阵眼,破了这阵法。

    心尖不断的抽疼尤未止歇,还带的前几日腹间所受之伤隐隐作痛。

    呵,余落星,还好意思在他面前惺惺作态?

    那轻狂嚣张的样子,真令人作呕。

    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会莫名多番容忍于她。

    带着对自己嫌弃,环视着眼前分外熟悉的小院,曾经他就是在这简洁小院的空地上,和弟弟一起,跟着师父,一招一式地学着剑。

    咦?

    当年的他竟不知,自家弟弟当时就趴在窗外偷听。

    他上下打量着弟弟与自己相同的面容,可展现的气势毫不相同。

    弟弟潋滟的桃花眼温润如玉,眼角唇稍总含着笑意,柔和了脸颌的轮廓,同样白底金边的道袍,让他穿出来少年人锐意澎勃的朝气感,整个人总是散发着无限的亲和力。

    寒慕乙抬起修长的,覆满老茧的手,虚空摸了摸自己常年冷冰冰的面容,拂过眼角,自己那对漂亮的桃花眼,总是冰寒寒向下敛着,眼神也从不带上弟弟那种朝阳般的笑意。

    难怪众家师兄妹都只爱找自己弟弟,不爱找自己。

    正自琢磨,余落星已梗着脖子从屋舍内大力一推门,迈步而出。

    见到寒慕甲时,本满是不屑与怒意的凤眸,立马笑得眉眼弯弯。

    切,我们门中不教变脸啊!

    余落星走后,师父心疼地劝自己莫要太在意。

    眼前寒慕甲发现余落星出来,连忙噤声,拉着余落星就跑。

    凌霄宗以道袍样式划分弟子等阶,金色最高、红色次之、再次为青、无品为黑。

    此时的余落星,着一身白底红边道袍,纤细的红腰带,将她的纤腰束得不盈一握,头上不再梳着那莫名其妙的高马尾,而是梳着俏皮可爱的双螺髻,柔软的月华照下,显得整个人妩媚可爱,明艳得不可方物。

    那牵着寒慕甲雀跃跑动的架势,可真王八配绿豆!

    寒慕乙这边暗自腹诽,却不知余落星本星都快委屈死了,困在那壳子里骂了寒慕乙半晌,已很是愧疚,此刻还要牵着那假白莲的臂膀。

    若余落星知道寒慕乙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哀嚎爆鸣出声。

    她余落星,也是挑食的啊!!!

    对着这种糟心烂肺,连亲人都敢害的烂玩意儿,就算壳子再好看,她也馋不了一点儿啊。

    她也想吃点好的!!!

    奈何寒慕乙根本不知道,此时的余落星是新魂捆在旧壳子中。

    思忖着这局应该是寒慕甲所布,于是飘飘忽忽地跟上寒慕甲,看看可有破局之法。

    结果看着自家弟弟舌灿莲花地哄着余落星,两人一起晒着月亮踱步,直至余落星与她亲爹极为相反的,布置精巧豪奢的卧房。

    临别前,两人倚着门槛,那对爪子还牵在一起,依依惜别了半响。

    寒慕乙此时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原身适时传来一头扎进冷水的冰凉触感,当时憋闷回屋的本体乙,将自己一头扎进水盆中冷静冷静,也带得阿飘乙清醒了不少。

    幸好此刻没有实体,否则寒慕乙真想灭了这对狗男女。

    见寒慕甲好不容易拜别了余落星,贼眉鼠眼的环视了下四周,步伐变得轻巧且快地向山下而去。

    寒慕乙眉毛一轩,心知有异,同样加快了漂浮的速度,跟着他一齐在漆黑的密林中,一同下山。

    初冬的深夜,凉意袭人,只见摩挲粗糙之物的触感不断袭来,此刻漫山野乱窜的不只有寒慕甲,还有寒慕乙本体。

    本来寒慕乙还很是疑惑,为何大半夜的,有什么着急事竟要让自家弟弟连夜下山?

    可当他见到自家弟弟趁着夜色,悄咪咪地推开山脚一户农家的门时,再也绷不住沉稳的神色。

    这屋里等着寒慕甲的,竟是二人的亲生父母!

    寒家是老来得子,所以两兄弟方才三十出头,而父母却都已七十开外。

    此时须发花白,但笑得跟两朵菊花似的父母,这是寒慕乙基本没在他们脸上见到的对自己笑的深情。

    二老一见寒慕甲入门,立刻腾身而起,围将上来,热情地嘘寒问暖:“小寒啊,回来啦,累不累,给你热了宵夜快来吃啊。”

    呵,阿飘乙感受着本体憋闷地拧着树干,心口的淤堵随着树皮倒刺入掌缘,而稍许疏通。

    也许是自己不若寒慕甲会哄人吧,从小到大哄得父母家人,都只围着他转。

    寒慕甲此时拱手一礼,温润出声:“见过父亲母亲。”

    “看看咱们小寒,多乖!”这是寒母摩挲着寒慕甲柔和圆润的脸颊,感叹出声。

    “就是,又瘦了,是不是那个谁又抢你吃的?”这是寒父攥着他好大儿坚实厚状的臂膀,连连叹息。

    从小到大都是他寒慕乙都是吃剩的好吗!

    寒慕乙挥掌击向覆着温黄色,暖意遍布的冰冷门框,奈何身体没有实体,直直穿过了木材,没有造成一丝破坏,也没能传来刺骨的反馈,让他的心尖不仅被堵了回去,还好似被人攥着拧紧一般,揉来搓去。

    寒慕甲坦然地接受着父母的爱怜,非常真诚地回望似乎只属于他的父母,问道:“父亲母亲,时间定在五日之后,可能成行?”

    寒父寒母连连应是,寒父面容苍老,目露矍铄的光芒,点头坚定道:“你放心,和黄宗主商议好了,到时候他会带头揭穿那魔族异种的身份。”

    寒母慈和的声音随之响起:“是啊,多亏黄宗主明事理。唉,可叹我们怎么可能生出带魔族血脉的异端呢?呸,真晦气。”

    此时飘在身侧的寒慕乙脑中被热血上头,心尖的疼楚还未消散,脑海又冲得嗡鸣不止。

    他,他怎么能?

    同为剑修,万鹤宗黄万松宗主,一直跟师父余昊作对,想要争取天下第一宗门的位置。

    毕竟天下第一宗门,有权统一分配当年修界开采的灵石。

    这黄宗主,为了这一点不择手段,甚至在十年前坑杀了余昊的大弟子,只是为了抢得抵抗魔族的功劳,在天下修士之前扬名,好与凌霄宗一争高低而已。

    他怎么能跟这种人合作呢?余昊才是他授业恩师啊!

    而这其中居然还有自家父母事涉其中,自己血脉又不是自己选择异化的,在退婚大会之前,师父一直帮自己用药控制,基本已不是问题啊!

    掌缘传来狠厉的击打感,生生止住了他的思绪,不过盘旋在经脉中左冲右突的愤懑,随之稍稍消散。

    可此时,寒父一语彻底寒了寒慕乙的心,“幸亏你发现了那贱种血脉的魔气,黄宗主还给了彻底激发魔气的药剂给那贱种喝了,让他那缕魔气再也消不掉!”

    !!!

    从小就被教导作为哥哥要让着弟弟,好吃好玩的给弟弟,灵丹妙药给弟弟,能让的功劳都给弟弟。

    他都一一做到了!

    甚至曾经帮弟弟扛下了他抢资源时,杀害正道修士,甚至灭口凡人村落的事情。

    为此他声名尽毁,多少年的苦心孤诣毁于一旦,之前他无论有多少次救修界于水火,为修界冲锋在前斩尽魔族,通通都不做数。

    在他身上的标签,从此就是,拥有魔族血统,混迹在修界,伺机挑起祸事的异端。

    可他们竟然?

    当年染上魔气开始异化,不就是因为,帮寒慕甲挡了魔将临终暴起的一击,从在体内残留的气息吗?

    难怪,难怪当年,本来他发现自己光明龙王血脉中魔气,本有消弭的可能,怎地一夕之间魔根深重,甚至异化了他的血脉,不受控的变成黑暗龙王。

    原来,原来是他!

    也罢,也罢......

    他们可曾在乎过他吗?

    呵......

    夜凉如水,凉不过本体浸没在冰河中的刺骨寒意,更凉不过他由脚底凉到顶门心的冲天寒意。

    那时他曾无数次地任由身体的伤痛,去替代心间的疼楚,可真能过去吗?无非是缓过一缓,再静待新伤的来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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