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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聚灵?

    “大胆!”何进箓面色不虞,这毕竟是整个案件中最为关键的人物。

    “给她找人看看,再押回牢里,不要耽误审讯进度。”

    “是。”

    屋内

    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出端着,看的人心惊胆战,御医一面观察着伤处,一面擦着额头的冷汗。

    按理来说,这不算危险,虽然插在胸口,却并未伤及脏器,只需拔出来敷些止血的药即可。

    可榻上躺着的人是秦沅,若是有一点差池,只怕是一家性命难保。

    “为什么…不…拔刀?”秦沅艰难的喘着气,唇色已然苍白。

    那御医有些支支吾吾:“这,这刀不能随便拔。”

    “你怕…担责任?”

    被说中心事的御医忙想摆手否认,便见秦沅一把握住了那插在胸口的鲜红色的匕首。

    “不可,不可。”

    “我…拔出来,你…施药。”

    再没给御医上手的机会,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便将匕首拔了出来。

    血液从伤口飞溅出来,御医吓得忙将准备好的止血药敷在伤口。

    药童端来提气的汤药,秦沅也是二话不说灌进嘴里,连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伤者的御医也止不住咋舌。

    这世间竟有如此果决之人,连对自己下手都毫不犹豫!

    药材俱是天材地宝,作用自然是比普通的药材来的快,血很快就止住了。

    “血止住了!”

    御医擦着手中还未干涸的血迹,从屋里走了出来。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白洱放下了合十的双手,先于众人冲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血腥味弥漫,甚是刺鼻,白洱却仿佛闻不到一般,伏在榻边。

    看到秦沅毫无血色的小脸,白洱眼眶一瞬便红了:“阿沅,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命硬,天也不敢收,别自责。”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白洱忙擦擦眼泪,站到了一旁。

    “湘芷,你感觉怎么样?”魏帝紧张的情绪不似作假。

    “臣女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白洱默默的观察着众人,却意外的发现,人群中没了秦夫人的影子。

    “秦夫人呢?”魏帝显然也发现了秦夫人不在。

    因回站出来对着魏帝行了一礼回道:“回陛下,夫人说小姐无碍,她便回佛堂中为小姐抄读经书祈求小姐康复。”

    女儿被刺,母亲不守在身边却去求佛?世间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事?

    白洱心中气愤,却见众人仍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她回过头,只见秦沅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表情,很快又消失不见。

    秦沅被抬回了秦府,一场闹剧终于落幕,白洱跟着白夫人刚回到白府就遇到了等在前厅的白大人。

    “跟我来。”

    白大人留下三个字便起身朝着书房走去,对白洱似是一眼也不想多瞧。

    白夫人有心为白洱求情,可见夫君如此脸色终究不敢多言。

    白洱叹了口气,拍了拍白夫人的手,随即跟上白大人的脚步,

    书房的门被白洱亲手关上,白大人冷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跪下。”

    她知道,这些事情了结了,白大人一定会对她进行训诫,这不是现代,她没办法与一个古人争辩什么。

    “阿辞,你可知错?”

    “知错。”

    白洱将头低低垂下,做足一副恭敬模样。

    “错在哪儿?”

    她知道哪些对于她来说是“错”的,也知道怎样回答能够让白大人舒心,可她不愿意,那些她与秦沅一起经历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与她的心相向而行,她不认为有错。

    白大人与她说了很多,从书房出来时,白洱的双手俱是戒尺的痕迹。

    见雀一直守在院外看到自家小姐出来赶忙迎了上来,看到那通红的双手时心疼不已,忙将她拉回了她们的院子里上药。

    “小姐,这药会有些疼,忍着些。”

    白洱点点头,却将目光落在那花花绿绿的药瓶上。

    也不知阿沅怎么样了…

    秦府外

    魏坤与魏翊正站在门口,身后的三十余侍从双手都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

    “二哥,要不然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这,于礼不合。”魏翊拉着魏坤的袖子,神情中俨然带着怯懦。

    “啧,你以为我想来?这不是母后非要我来献殷勤嘛!”

    守门的侍卫从府里跑了出来,想来应该是通禀过了,便要将二人迎进去。

    刚到前厅,便见秦相正坐在主位饮茶,魏坤忙换了副嘴脸,一副关心秦沅伤势的模样。

    魏翊向来没有存在感,本没指望能在秦相面前得到青眼,却不想秦相对二人一视同仁,并无半点轻视之意。

    魏坤心中自然感到不平衡,毕竟他向来是要被人高看一眼的,因此数次接话与秦相攀谈,故意冷落起魏翊。

    魏翊也不生气,寻了个赏古榕树的借口出了前厅,没想到正巧遇见了来前院送账本的因回。

    “因回姑娘。”

    因回看到魏翊很是惊讶,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叫自己才过去。

    “七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哦,我听说相府有一株古榕树,心中有些好奇,若因回姑娘不忙,可否带路?”

    “当然,七殿下这边请。”

    因回带着魏翊穿过了花园和假山,再往后是几个雅致的院子。

    那株古榕发育的极好,不知已经在府中矗立了多少年。

    见已经将人带到了,因回朝魏翊行了一礼道:“七殿下,奴婢还要回去照顾小姐,回去的路线已经告诉您了,您随意观赏。”

    魏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好,是我耽误因回姑娘了,你快去吧。”

    因回点点头,转身朝着后院走去,直到因回的背影消失在一个院子中,魏翊才收回视线。

    树高百尺,仿佛能将天给遮个完全,确实称得上奇观,只是站在树下难免觉得阴冷,魏翊失了兴致便按着因回说的路线回了前厅。

    夜幕降临,初秋寒凉更甚,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只见一黑衣人翻墙而入,在房脊处攀伏挪动,避开了巡视的守夜侍从,直奔后院。

    叩叩叩!

    窗棂处传来规律的叩窗声音,因回瞬间紧张了起来,秦沅抬眸,一根洁白的手指贴在唇间,用眼神示意因回去打开窗子。

    见自家小姐并不恐慌,因回瞬间镇静下来,但还是保险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靠近窗子。

    猛的掀开,窗外漆黑一片,因回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实什么都没有。

    她刚阖上窗子,便听见窗外又传来叩叩叩的敲窗声,因回皱了皱眉,拿着匕首打开了门来到窗户下。

    还是没有人!

    她懊恼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刚要往回走,便看到窗棂处挂着一个小匣子。

    “小姐,外面只有一个这个。”

    秦沅放下手中的话本,将小匣子接了过来。

    匣子小巧精致,做工不凡,秦沅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凑到鼻子下竟闻到了一股的香气。

    这倒是有趣!

    她无心再玩,便要打开匣子的暗扣,却被因回制止:“小姐,小心暗器。”

    秦沅摇了摇头,似是对这匣子中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啪嗒一声,暗扣开了,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画工精美密封完好的小瓷瓶,瓷瓶旁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秦沅笑了笑,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处,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她经不住嘶了一声。

    纸条只是最普通的宣纸,集市上两个铜板便能买一张,没什么稀奇,倒是上面的字,虽不认得写字的人,但也能看得出遒劲有力,颇具风骨。

    “南桑聚灵”因回喃喃读了出来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秦沅将小瓷瓶放在手心解释道:“南桑国有一部族曰启神,以黄岐之术闻名天下,传闻他们所制的一种名为聚灵的丹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所以这里面是聚灵丹?”

    “应该吧,这瓶身上是腾蛇纹,而启神一族正是以腾蛇为信仰。”

    说话间,秦沅已经将瓶口打开,里面果然倒出一颗褐色的丹丸。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因回还是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神效的药。

    秦沅毫不在意的将药丸直接塞进了嘴里:“试试不就知道了。”

    因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但看着自家小姐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常的情况终究还是放下了心。

    “小姐,你也不怕是来害你的?”

    秦沅将瓷瓶放回匣子里又将它收到枕旁:“你觉得,以这个人的武功想杀我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能拿的出聚灵丹,却又用普通宣纸笔墨,会是谁呢?

    这药果然有用,刚服下几息之后,伤口处便不觉得钝痛了,反而有一种冰凉舒缓之意。

    “也是,不过都怪那个假胡璇,不然小姐也不必如此受苦!”因回愤愤不平。

    “摊儿,对了,那日摊儿怎么处理了?”

    因回摇摇头:“不知,那日小姐被刺伤,奴婢跟着小姐了没看她怎么处理。”

    牢房里阴气阵阵,蛇虫鼠蚁到处攀爬,刑具房中传来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十字架上摊儿的身上已经遍布鞭痕,而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手中拿着鞭子的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说,你是受谁指使,你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摊儿嘴里往出溢着鲜血,却癫狂大笑:“哈哈哈哈,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皇帝陛下。”

    魏帝表情阴狠,却还是禁不住真相的诱惑靠近了摊儿。

    “呸。”

    一口血沫尽数喷在魏帝的脸上,她疯狂的叫嚣着:“有能耐杀了我啊!”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我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在哪儿,但我不告诉你。”

    魏帝冷哼一声,接过公公递来的手帕擦着脸,转身对门外的狱卒说道:“继续打,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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