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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讨的少女

    此言一出,那些本来举着刀虎视眈眈的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不解。

    秦沅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白洱抬手挡住自己的唇对着秦沅小声道:“我想通了!”

    “少爷,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范伯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你破绽太多!”

    “我舅舅商海沉浮数十年再苦再难未改本心,绝不会让手下做这样抢劫的活计。

    第二,我舅舅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京城,有一千种法子,根本不会被围杀!

    若是真的被围杀时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吃里扒外串通了我那位好父亲。

    可为什么你串通了他却要四处藏匿呢?我猜是因为他想把你们一网打尽吧?你恨他所以教唆我帮你报仇对吗?”

    “不愧是七殿下啊!”范伯狂笑不止,脸上已没了方才的诺诺之态,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峨眉刺刺向魏翊。

    “小心!”秦沅刚抬手准备帮忙,就见魏翊一手握住刺过来的峨眉刺反手按在范伯的胸口。

    范伯卸下了所有力气,闭着眼道:“动手吧,是我干的!”

    满堂哗然,为首的一男子面皮绷的紧紧的,脸色铁青:“竟是你背叛家主?”

    老人重重的点头,却是一副解脱的样子:“十几年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杀了我吧,为你舅舅报仇。”

    没等魏翊动手,方才那脸色铁青的男子一柄长□□向老人的心口。

    锵锵!

    是兵刃相接的声音,秦沅不知从哪儿夺来一柄剑,打歪了长枪的方向。

    “你这小妮子,别找死!”男人的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似是想要将老人生吞活剥。

    “修木,住手!”

    魏翊的神情冷了下来,白洱从没见过这样冷峻的魏翊,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温润知礼的谦谦公子,现下竟隐隐透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强势狠戾。

    “既是叛徒,为何不能杀?”

    在男子愤恨的目光里,魏翊松开了架在老人喉间的小弩:“您自己说吧。”

    老人闻言震惊的看着魏翊,随即苦笑了一声:“当年,是魏涛的人用我的妻儿找到了我,他们说只要我说出家主的消息便放了他们。”

    他叹了口气,仿佛已在弥留之际,一边是跟了多年的家主,一边是至亲,没人知道他在那时内心经历了怎么样的折磨。

    “原来少爷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还当自己瞒住了一切,真真是青出于蓝,您比家主更为睿智,青云令奴已交付给少爷,能安心的下去给家主赔罪了。”

    他安详的闭上双眼,嘴里却不断的涌出黑红的血液,最终头一歪,断了呼吸!

    “他,服毒了?”

    男子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上前将老人的尸体接过去仔细的探查着崩溃道:“你怎么敢就这么死了?你可知道,我的亲弟弟,就死在那场围杀里,他才15岁,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他剧烈的摇着老人的尸体,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魏翊看着空荡荡的双手,这双手中似乎还留有余温,他恍惚的想起,那双大手也曾那样的年轻有力,把自己扛在肩头,就一直陪着他玩耍……

    他不怨范伯,若是自己也难以抛却至亲,即便他不说,魏帝也会想方设法的除掉舅舅这个隐形的炸弹。

    他也懂得范伯的苦心,他把自己变成一个恶人,这样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接手他盘踞的势力,成为他的底牌!

    “诸位都是跟着舅舅的,我想各位也不想做打家劫舍的法子讨生活,我虽不及舅舅精通商道,倒也有几份产业,诸位若不嫌弃,不如去替我掌掌眼!”

    魏翊站起身,一双眼睛写满了真诚,既然东西已经在手上了,也不必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辞!

    白洱看着眼底一派清明的魏翊,又看向沉默了一路的秦沅,只见她那一双凤眸正定定的扫视着门外的几个人,神情仍旧戒备。

    魏翊命人递来纸笔,写下书信,仔细吹干交给了为首的男子道:“京城之中,找到琼花楼掌柜,将信交与他,他必定会为诸位安排妥当。”

    几个主事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接受了魏翊的安排,毕竟若有选择谁会愿意为匪为盗的讨生活呢?

    “少爷,我们信家主,他曾说过将一切都留给你,我们以后听凭少爷差遣。”

    说着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一手覆在胸前垂下头行了礼,身后的几人也纷纷跟着行礼立誓。

    魏翊将人扶了起来,这些人是跟着舅舅的,他哪里会托大拿乔。

    “少爷,您接下来打算去哪儿呢?”

    魏翊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道:“出趟远门。”

    众人选了日子将范伯葬了,他的牌位也被立在了那座牌位墙里。

    整个过程魏翊始终冷静又沉稳,那些受过范伯恩惠的手下他也都一一安抚只是在重新坐在马车上时他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翠玉色的毛笔细细的摩挲着。

    白洱有些好奇,故而伸长了脖子去仔细瞧着,原来是当日画下袅袅父母画像时所用的笔,笔身上泛白的部位雕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鹤。

    “七殿下节哀。”秦沅开口打破了沉闷哀伤的氛围。

    白洱闻言也劝慰道:“是啊,范伯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希望殿下如此伤怀。”

    魏翊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我既带你们一同来了此处,便没想再瞒着你们。”

    秦沅抚着鬓间的簪子看向白洱,两人沉默着没有接话。

    “想必你们一定认定那场刺杀是我自导自演,但我确实不知情,我的本意只是想寻机甩开你们而已。”

    白洱的心里倒是也不意外,从他带着两个人来到镇上时她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身上的衣裳质量上乘,而镇上破败,正所谓财不外露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大张旗鼓的买许多衣裳呢?

    连她一个毫无经验的人都不会这样做可一个从小就跟着商队行商的人来说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故意为之!

    可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直到范伯说出隐藏多年的秘密时她才恍然大悟:他什么都知道,以金钱诱之,以情动之然后掌权,这才是他的所图。

    “我没有想过要逼死他。”他看着手中的毛笔:“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当年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不敢确认,所以我故意招摇,又丢下这支笔。”

    “这支笔是信物?”

    风猎猎的吹动了小窗的帘子,挡住了魏翊的表情:“不是,这支笔是我生辰时范伯送我的。”他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起来他待我比待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

    “原来如此。”白洱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至于范伯是否是自己寻死,恐怕只有魏翊才知道了,毕竟他能够在皇室之中生存下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创办下琼花楼这样的产业,心思可见一斑。

    “既然都说开了,我希望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不再猜疑。”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白洱与秦沅的脸上,似是想得到她们的应答。

    “是,臣女自然不会怀疑殿下。”白洱打着哈哈。

    “秦小姐以为如何呢?”

    “臣女自然没有异议,只要殿下不再抛下我们。”秦沅眉眼微弯,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冷硬。

    白洱诧异的挑了挑眉,有些话大家心照不宣没必要放到台面上让彼此难堪,更何况在她看来秦沅并不是一个喜欢咄咄逼人的女子,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哎呦!”

    马车外传来女子的哀嚎声打断了白洱的思绪,她兀自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快要不够用了!

    “外面怎么回事?”魏翊一手掀开帘子一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小弩。

    “老爷夫人,神仙娘娘,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救救我的妹妹。”这女孩面色蜡黄,身上的衣裳只是几块破布拼凑而成,蔽体而已挡不住半点风霜,却紧紧的抱着轮子不肯松手。

    车夫跳下马车想要去拖拽那女孩“:走走走,我们救不了你们。”

    女孩死活不撒手,朝着白洱三人磕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住手!”

    车夫见秦沅面色不虞一时便吓得停住了动作,那女孩见机忙对着三人磕头道“:求求你们,给我一点吃的,我的妹妹快要饿死了,要我为你们做什么都可以。”

    这女孩嘴唇已经干裂的没了唇色,显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白洱忙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大饼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些,你拿去吧。”

    “等等!”秦沅握住白洱向前伸去的手,目色凛然的盯着女孩“:这周围有多少人在埋伏着,你给我交个底怎么样?”

    “我”女孩瑟缩了一下,又想伸手去抢那个大饼,却眼睛一翻晕倒在地上。

    “废物,给我上。”破烂的草垛后面突然蹿出几个瘦高的汉子,手里拿的只是粗的木棍连块铁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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