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

    尉迟府里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从上到下无论是家眷还是仆从住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可兵符仍旧没有下落。

    府中封锁了消息戒备更加严格,尉迟柏也不知找谁去调查竟然真的查到了秦沅与白洱,只不过查到的是她们确实是姜茂财的女儿。

    “本公子就说嘛,你们怎么可能是细作呢?”尉迟柏左拥右抱将人搂在怀里温情着。

    “妾姐妹二人无依无靠,只盼公子垂怜。”白洱边说着边将掺了药的酒送入尉迟柏的唇边。

    “今日换种玩法!”尉迟柏大手一拦,将酒杯放在秦沅面前“:你喝,我想看你喝醉的模样。”

    “妾酒量浅,怕酒后言行无状冒犯公子。”秦沅笑着推拒。

    “无事,美人醉酒别有一番趣味。”

    “那公子陪我喝一杯,如何?”

    尉迟柏哈哈大笑站起身将外袍一把扯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形金镶玉挂饰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门口。

    “咦?这是什么?”白洱上前将东西捡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尉迟柏笑着将玉饰系好“:我新得的美玉,据说这可是天然就长成这个样子的。”

    他走到桌前对两杯已经倒好的酒视而不见又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秦沅“:我与你共饮此杯。”

    秦沅巧笑嫣然借着尉迟柏的手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尉迟柏眸色一暗将酒一下倒入口中便扑向秦沅。

    噗通噗通,秦沅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似乎是想要跳出身体无论怎样深呼吸都没有用。

    好热,身体里仿佛被投下火种此时遇见油脂便要狠狠地燃烧,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阿沅,阿沅,你能听见吗?”白洱终于明白为何方才秦沅让她放心,原来她竟将药放在了酒壶里。

    身体的某个角落传来如虫蚁攀爬般的酥麻感,秦沅的身子抖的腿都站不直,她狠狠的抠住手腕,指甲划开皮肉的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阿辞,别怕,去找凉的东西。”

    凉的东西!凉的东西!白洱脑中灵光一闪,飞快的推门跑出去,

    一般的大户人家怕走水都会在院子中存放一缸水来应急,尉迟家也会有的吧?

    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大缸里盛了满满一缸水只是缸里的水结了冰茬。

    白洱急的拿手狠劲的锤着,终于敲动了冰,她忙拎起木桶盛了一桶水冲进屋子里。

    秦沅脑子里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眼尾发红,死死的咬着牙喘气。

    “阿沅,我找到了!”白洱关好门一扭头就见秦沅跌坐在地上发丝散乱,听到声音转过来的那一刻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妖。

    “快!”秦沅仿佛在用后槽牙说话“:泼我身上!”

    “这水很冰!”

    “快啊!”

    看着秦沅痛苦的模样,白洱闭着眼将一桶带着冰茬的水泼过去。

    秦沅打了个激灵,身体终于好受了一点,□□将歇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白洱忙过去接住秦沅。

    单薄的衣裳被冷水浸透透出刺骨的寒意,白洱将一个大袄裹在秦沅的身上“:好一点吗?阿沅?”

    “别怕,我没事!”

    她的呼吸仍旧温热带着旖旎的气息打向白洱,白洱的脸莫名的变的很红“:这样就可以了吗?”

    秦沅的身体冷的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还要两次。”

    她恢复了一点,坚定的看着白洱交代着事情。

    这样经过了一夜,秦沅终于感染上了风寒。

    尉迟柏作为尉迟迥的嫡子要招呼今日宴会的宾客杜员外,因此很早就起来了,在看到两个妾室正抱在一起睡着勾唇一笑,将被子给她们盖好后才去鹿鸣院找杜若。

    杜若今天打扮的端庄又不失俏皮,看着十分年轻,尉迟柏心情不错,又哄了杜若几句将人哄的红了脸像是上了胭脂。

    “公子莫不是因为今日爹爹在才哄妾身开心的?”

    尉迟柏霸道的将人揽进怀中“:若儿可是吃醋了?那两人与你如何能相提并论,不过是玩物而已。”

    杜若娇呵了一声,一手却攀上尉迟柏的肩“:公子惯会哄人的。”

    “只是今日你也要与我一同多劝劝岳父。”

    “妾与公子自是一条心的。”

    杜若窝在尉迟柏的怀里,脸上却失去了笑容,她何尝不知尉迟柏今日只是为了哄她让爹爹妥协,她恨他的利用,可偏偏爱总是大过恨。

    这些时日尉迟柏只宠幸那两个孤女让她日夜不得安眠,只是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待那厨子与姜不杳同在一处,再找人指认,还有爹爹在场,尉迟家为了脸面也定然会将两个人杀了的,那样院里的这些庸脂俗粉自然就不是威胁了。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总算又好了一点,趁着尉迟柏不注意的时候吩咐身边的侍女务必按照计划行事。

    院外有人禀报说杜员外到了,两人收拾一番相携去赴宴,看上去亲密极了。

    杜员外见到女儿很是高兴,拉着手一个劲儿的问着吃的好不好,睡的香不香,送来的厨子做的吃食合不合胃口。

    “若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嫁给了柏儿我如何能不疼她呢。”尉迟迥笑着说起客套话。

    杜员外爱怜的看着女儿“:我杜某人这辈子没什么出息,只能做个小商贩讨生活,唯这一个女儿,只要她过得好,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都成。”

    杜若眼眶有些湿润,她从小得父母爱护,后来母亲过世爹爹却不曾续弦,更是加倍的对她好,可她却为了尉迟柏什么都顾不上。

    杜若的侍女兰香算计着时间,带着几个人将府中巡视的侍从支开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惦记着事儿是否成了又怕惹人怀疑。

    “秋华,你怎么还在擦这花瓶?”兰香抱着胳膊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兰香姐姐,我身子还没恢复好,做起活儿来有些吃力,所以慢了些。”小丫头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很快就擦完,姐姐不要生气。”

    兰香轻咳一声笑得阴森声音却放的缓了“:不急,你别擦了。”说着将一盒糕点放到秋华面前“:这碟子糕点夫人说味道不好,你拿去送回给那厨子,告诉他不许再做这个。”

    秋华不敢反驳提着篮子便要走却听兰香又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秋华不敢耽搁提着篮子飞快发的走了,边走边觉得不对劲,鹿鸣苑到栖荷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不算很近,怎么在路上竟然一队巡逻的人都没有遇见呢?

    “两位姨娘觉得这糕点味道如何?”魏翊搓着手指有些期盼的问道。

    “咳咳,味道很是不错,比之前的还要可口。”

    秦沅掩着唇,脸色有些苍白。

    “姨娘可是得了风寒?”

    “正是。”

    “既如此,姨娘之前说的要学做些糕点给公子还是等身体好了再说。”

    这几日杜若有意让魏翊与这两姐妹走的亲近,栖荷院上下都知道姜姨娘想要学做糕点是为了争宠,这在后宅之中算是平常的手段,也不稀奇。

    “就今日吧,说不定明日你要去侍候姐姐又没空了。”

    “那姨娘随我来吧。”魏翊屈身,做出请的手势退到一旁。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白洱的脸上满满都是担忧,别人不知可她明白,秦沅与魏翊两人以身入局,若不破局有死无生。

    “碧莲,你就在这儿等着姐姐就是。”秦沅抚着白洱的头发,眉目之间都是温柔。

    “可儿,我记得你颇擅厨艺,你随我一同去吧。”

    可儿也不意外,这些天来她算是与这两姐妹最亲近之人了。

    尤其是公子在她们的院子时,除了院外的守卫,院中是不留侍女伺候的,只有她能进到房中收拾。

    有人从旁边推了一把可儿,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是,姨娘。”

    她随着两人一同来到魏翊的院子,两人真的一个教一个学的做起了糕点,可儿想着兰香交代的事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中十分紧张,又想到魏翊是自己这边的人,便总是趁着秦沅不注意朝魏翊打眼色。

    “咳咳。”秦沅又咳了两声。

    魏翊忙放下手中的厨具道“:姨娘也忙了许久,不如进屋里去用些茶水润润嗓子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这......恐怕是不太好吧?”

    可儿怕事不成跟着道“:只休息一会儿不打紧的,再说还有奴婢陪着姨娘呢。”

    “也好。”秦沅随着魏翊一起进了屋子,可儿却一边将门堵住一边道“:厨子你快些。”

    “大胆,你们想做什么?”屋内传来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救命啊,你别过来,别碰我啊!”

    “我倾慕姨娘已久,不如今日姨娘让草民如愿吧。” 厨子的声音有些激动。

    可儿在外面只能听见女子挣扎的声音但随后女子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消失,看来是成了!

    秦沅在屋里悠闲地撕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长布,而魏翊则在一旁用力的摇晃着简陋的床榻。

    “啊!”

    “怎么了?”可儿怕出什么事又不想进去。

    屋子里久久没有声音,可儿一咬牙猛地推开了面前的门,然后眼睛一翻摔在了地上,而魏翊则随手将一个陶瓷摆件放回了原位。

    计划成功,秦沅本想直接离开,可一直起身子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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