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屯里人也很期待,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大早,屯里的大媳妇小媳妇,大姑娘也愿意出来帮忙。
刘瑞被她们弄得没有办法,加一个菜,猪肉炖粉条。
屯里每家每户都愿意拿来2.3颗的酸菜来。
屯里的酸菜都十分有嚼劲,要炖上一个上午。
大家把东西装到屯里的食堂,好在屯里大妈已经把锅已经洗好。
一锅卤猪心猪头口条,一锅蒸馒头,一锅猪肉炖粉条,一锅现炒。
一天下来,可把他们忙碌得够呛,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
下午3点开席,屯里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听屯里的老人说,以前杀猪宴可没有这么丰盛和好吃,只有汤里能吃到肉味。
卤内脏可以美味,舌头都掉下来。
孩子们和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喝着糖水,没有一个男人喝。
比过年还要热闹。
报社也有记者来,拍了照片。
吃完饭后,刘瑞给屯里人一块豆腐和一块猪血,一碗猪油渣,半斤的猪肉。
剩下半头猪只有5斤了,今天用了80斤,好险还有狼肉。刘瑞之所以这么大方,主要还是屯里人好人多,绝大多数人没有瞧不起下乡劳改人员,没有闲言闲语,陈婆那么八卦的人,只要屯里有人说他们不好,处处维护,没有一句他们不好的话。
一夜美梦。
第二天,琦琦说她带冯袅袅,崔小小去公社,顾君临姨以三个女同志不安全为由,也跟着去。
刘瑞看不过眼,把石头和贝贝一起抱到三轮车上。
把鸡笼也放入三轮车上,告诉琦琦,能拿多少就多少。
刘瑞把小晟叫到房间,小晟看见桌子上的试卷,脸都白了。
刘瑞看着小晟的试卷,一塌糊涂,初一的语文,字像狗爬,居然错字连篇。作文偏离主题,只有区30分
数学很好,95分。
英语口语和听力很好,但是试卷,全是×,26个字母居然错了,0分
俄语也是口语和听力好,试卷才有20分
政治才考了25分
物理很好,考90分
刘瑞把英语和政治试卷递给小晟“以后你们做完英语试卷,改好后马上去烧了”
小晟十分听话,拿起试卷跑到厨房,十分愉快地看着试卷慢慢变成灰,一点也不想进去,瑞哥的脸上十分难看,英语或者俄语,会说会听,不就行了吗?到底是谁发明考试的,太难了。
“小晟,你打算把家给烧了吗?还不进来。”
小晟听到瑞哥的怒吼,慢慢吞吞走到刘瑞面前。
“你的□□呢?”
“在衣柜里。”
“从今天,从现在开始,你每天抄一页□□,外加一页政治,语文课本给我大声读上半个小时,字给我写得工工整整,再像狗爬,老子弄死你。英语先学26个字母,写完马上交给我。”
小晟一脸痛苦,十分抗拒,不肯写
刘瑞冷冷笑着说“屁股被钉子钉住了,还不快去把书本拿出来,写。”
小晟把书本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字,想死的心都有,哀求道“瑞哥,可不可以少写一点,字太多了。”
“呵呵,少写一个,抄错一个字,你绝对死定了。”
小晟看着刘瑞右手五指从小指依次缓缓收拢握拳,咽了咽口水,认命地拿起笔慢慢写了起来。
刘瑞一边盯着小晟,一边在写信给贺三和赵强,等他写完信,看见小晟写完了,刘瑞拿起来一看,□□第一页只有短短的五个字——“毛主席语录”,政治六个字——政治初一上册。
火气再也止不住,小晟看见瑞哥的脸色,直接跑去找奶奶。
“奶奶救我,瑞哥要打我”小晟躲到奶奶的身后。
“不怕,告诉奶奶,发生了什么事”
小晟一副可怜兮兮,居然哭着说 “瑞哥发我抄政治和□□第一页,我抄了,瑞哥不满意。”
小晟长得就十分好看,男装女相,把三位奶奶心疼极了,一直安慰小晟。
刘瑞站着门口冷笑说“小晟,这次是老子没有讲清楚,下次你试试。”
“小瑞子,小瑞子”
刘瑞来到门口,看到屯里的一个队员气喘吁吁
刘瑞直接问 “叔,什么事?”
“我家婆娘叫我问问你,你要鸡苗是吗?”
“对,我妹去农牧站买鸡苗了。”
只见那个男人不好意思挠挠头,满脸通红“那个那个?嗐……我还是太晚了,那就算了……”
刘瑞一头雾水,耐心问“叔,有啥事,你直说,能办我尽量办”
“今天我闺女回家,我闺女在嫁到三公社一水屯,是有个养鸡场,我闺女可厉害了,在鸡场上工,这次他们的书记是个棒槌,叫孵化鸡苗太多了,养不过来,现在要问责我闺女,我家闺女来找老书记告状……早听我昨天来问你就好了!”
刘瑞听后,心里直抽抽,昨天你家闺女还没有回来,你知道个鬼呢?
刘瑞没说要还是不要。
“多了多少鸡苗?书记怎么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明天老书记去看看!”
好吧!好吧!还是自己去问问。
“我去找老书记问问?”
大叔高兴地拉着刘瑞,一边走一边说“我带你去找老书记,这次我闺女可是真的伤心了,被欺负老惨了。只好找老书记,我闺女可孝顺了,也厉害,她可是读到初中,屯里没几个人读到初中。”
刘瑞一头黑线被扯到大队办公室。
老书记招招手, “小瑞子你来了,坐。”
大队办公室围满了人,里面看见对面一大家子,其中一个20岁左右的女人,大肚子,脸上有被打的伤痕,没有伤心绝望,满脸怒火和坚硬,哪有伤心和被欺负的样子
老书记生气地说“小草,哪有一生气就离婚的,日子还过不过来。”
小草也不怕家丑外扬“老书记,这次事件不是鸡苗的问题,屯里那个书记和队长没说我什么,鸡苗大不了,我多跑几个屯,找同学处理好。是我婆婆趁机闹事,我婆婆在家里作妖,我婆婆在家里指桑骂槐,说我不守妇道,不应该去鸡场上工,要我把鸡场工作给我小叔,我不同意,还说我肚子的孩子是女孩,她们的眼睛是火眼金睛,看得见男孩女孩,踏马的居然叫我打掉。昨天晚上,把我赶出来,说不跪下认错和把鸡场的工作让给小叔,就不让我回家,最让我心寒的是我丈夫居然同意我婆婆的无理要求,看着我被婆婆她们按着打”
围着的一屯的人,有的说离,有的劝和,七嘴八舌的。
那个大叔脑袋青筋直突,狠狠地说“闺女,离,爹养你,老大老二老三收拾东西,我们去打那个王八羔子。”
小草的兄弟也怒气冲冲,嫂子们脸上有点难看。
“老二坐下,现在哪个也不许去”大队长按住“听老书记的。”
小草也劝着自己的爹,也在说“我回屯里去了革委局找了王叔,王叔刚好和小飞舅舅打电话,小飞舅舅叫我离婚,让我把孩子打掉,正好有一名临时工需要初中学历,要20岁的女性,让我一个月后去京城当保姆”
听完小草的话,屯里人都羡慕了,京城的临时工,即使是保姆,但是也是好的,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不用下田,恨不得是自己,但是要女性,还有初中学历,屯里人再一次觉得读书的重要性。
这回没有人再说不离婚这样的话,直接叫小草最好马上离婚。
老书记听到陈飞同意离婚,那会反对“明天一早,小德子你们家的男人,我再找几个强壮的一起去一水屯。”
老书记是党员,带人打上去不好,拦住老书记,说“老书记,我去吧,你去不好。”
老书记硬气地说“屯里的人被欺负了,老子怎么可能不去?不给他们点教训,一个个真当四盆屯没有人了。”
现在有家室的人,即便在婚姻上因性格志趣、经济家务、习性情感等出现了裂痕,也是绝对不敢迈出离婚这一步的。整个社会在道德层面上,对“离婚”持强烈的负面评价(现在都在的书报极力宣传“美帝”“苏修”的离婚率高,以证实其“生活腐朽”)。
小草的离婚理由是家庭矛盾,一旦公开提出,就会被有心人给戴上“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帽子。
很多人只得以放弃个人幸福为代价,来认同和维护以强调“阶级和阶级斗争”的“社会伦理裁判所”的权威。
看着大伙说着小草的离婚,刘瑞等着大队长把屯里人赶去上工,整个办公室只剩下老书记,大队长,妇女主任,刘瑞把自己知道的和报纸所写的讲了出来。
小草一展莫愁,这下真的有的绝望了“那怎么办?我要在哪个家等死吗?”
现在恐怕只有一种原因可以离婚,就像自己的妈妈一样,那就是为了和自己的另一半“划清界限”
刘瑞虽然不喜欢耍手段,但是不代表不会耍手段。
刘瑞没有说原因,直接开口说“明天,小草姐不要去,屯里人都不要去,后天再去。”
小草问“小瑞,为什么?”
刘瑞不想说原因,避重就轻地说“离婚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小草姐,安心等着,后天去,我保证让你离婚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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