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行架空世界，地名人名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

    萧晓走进客厅餐桌直接坐下，问道“老二，粥热好了吗？”

    刘琦一言不发，把粥从厨房拿了出来，刘玙拿着碗筷，给每人盛了一碗，刘瑞把包子放入桌上，一家谁都没有言语，默默吃着。

    刘瑞三兄妹吃完饭，一直看着萧晓，萧晓一直低头，慢慢吃着饭，理也不理他们。

    刘瑞想起上一世没有从家里把行李拿到姥爷家 ，就被没收了 ，妈妈为了拿回行李，就行泼妇一直闹着，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最后怒极攻心吐了血，才拿回三轮车上的锅碗瓢盆，三轮车，自行车，板车都没收了，回到家后直接病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过了五天才好，为此后来一直被人嘲笑，说妈妈是为了钱财才举报爸爸，和爸爸离婚，害死了爸爸。

    萧晓刚刚吃完，三兄妹异口同声叫：“妈－”“妈－”“妈－”

    萧晓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慢慢说道：“你们仨选一个来问，吵得我头疼。”

    刘瑞想了想，“妈，家里的钱，你没有拿，只要拿行李；粮食也不要 ，只拿锅碗瓢盆，为什么？”

    萧晓嘴角抽了抽，深深叹一口气：“有钱也没有地方花，没有这些家当，我们全家就得在这个冬天受罪，粮食不要 ，是因为我有工作有工资和票，我们是城市户口，有基本口粮 ，现在锅碗瓢盆不好买！”

    刘瑞一边听着一边回想上一世，心里十分感慨，有将近四十年没有和妈妈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接着问：“爷爷奶奶犯了什么错误？那为什么要举报爸爸，为什么和爸爸离婚？”

    萧晓一直没有回答，眼神空洞，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刘瑞没有催，也阻止弟弟妹妹，当他以为妈妈不会回答时妈妈说话了。

    “我打听到，说是你奶奶成分不好，你爷爷不肯划清界限，现在一直在被批判，而你奶奶被举报，因为是你爸爸惹回来的。”

    “不肯能”

    “我不相信”

    刘琦和刘玙同时叫了起来。

    刘瑞心里并不吃惊。因为在上一世五十岁的时候，和妻子一家吃饭，他喝醉了，去房间躺着，因为从来没有醉过，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虽然眯着眼躺着 ，脑子却十分兴奋清楚，听到他妻子和她小姑姑的谈话后，他和妻子正式决裂。

    “凭什么那个混蛋惹得烂桃花，要害的娘和爹，既然这样，那就去陪娘和爹！”萧晓脸上淡淡

    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

    萧晓看时间，二点十五分，吩咐道： “老大，你马上去找学校找你班的王老师 ，跟王老师说一声 ，从明天开始，你和妹妹就不读了，王老师如果给你东西 ，你就不要推迟，直接收下拿回家。不要在外面贪玩，你房间放的行李是你爷爷奶奶的，今天晚上会有人带你去看爷爷奶奶，告诉你爷爷，他的衣服缝着娘的药。”

    刘瑞点了点头，直接出去了。

    萧晓看到女儿和小儿子脸上的不开心，安慰着说：“不要想太多这段时间先别去上课，在家里叫哥哥教你们，妈妈保证，最多半年，半年以后一定可以在一起了。”

    刘玙开心叫道：“妈妈，是不是半年后……”

    刘琦也是一脸兴奋，闪着大大眼睛望着萧晓。

    萧晓用手捂住儿子的嘴巴，点了点头，把他们拉进姥爷的房间。

    刘瑞走出巷子，右转几步来到公交车站，没几分钟，公交车就来了，车子上人很少，上了车，把钱交给卖票员，麻烦到了二中，叫他下车，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刘瑞看到玻璃反射的脸，年轻，张扬，回忆上一世。

    上一世，没有搬成家，妈妈急得吐血昏迷三天，醒来后一直很生气，没有理睬他们，是因为错过了给爷爷奶奶衣服吗？

    一个月后，妈妈逼他和妹妹下乡，去一个连地图都找不到的小屯子，而当时有顾宝珠（前世的妻子）帮忙，找了关系可以去当兵，当他和妈妈说他要当兵，记得妈妈说他还小，加上成分不是很好，现在当兵用想出头，要用命来拼，而他认为，下乡和当兵都是要离开家，当兵前途更好，谁也说服不了谁，妈妈大爆发了，直接打了过来 ，棍子都打断了，（以前这个待遇只有老爸有^0^），为什么一定要他和妹妹下乡？是因为妈妈要和陈飞结婚吗？他一意孤行去当兵，三个月后，妈妈给部队寄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8个字，刘腾 ，刘祁夫妇死亡。

    自此以后，妈妈不再与他说话 ，不管他怎样做 ，怎样讨好，怎样求饶，怎样认错 ，一直冷眼看着。

    在他20岁，因为任务受到枪击生命危险时，妈妈直接说工作忙不可以来部队。

    在他22岁要娶顾宝珠，顾家宝 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少年的情谊，生命危险无微不至地照顾，多年的等待，他不可以辜负顾家宝，妈妈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次来到部队门口也不进来，也是六年来，第一次对他说话，告诉他，她不同意他娶顾宝珠，他问为什么？顾宝珠在这六年里帮了他很多，如果不是顾宝珠，他在部队不可能这么早可以出头，帮妹妹找工作不然妹妹就要下乡当知青。反正他说了好多，也抱怨好多，也不知道说到哪句话，妈妈一巴掌扇了过来，充满恨意的眼神对他说，要是他娶了顾宝珠，她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从此就不要回家，不再相见，说完就走了。

    这是上辈子，妈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真的妈妈再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每次看到他，眼睛总是恨意。

    到了25岁，爷爷奶奶爸爸平反，可以返还房产和补贴，但是妈妈指挥着弟弟妹妹，一分钱也不给他，还要弟弟对他说 ，他没有资格拿。他真的不在乎钱财，心里还想是不是给个弟弟妹妹，妈妈就会和他说话，就会让他回家。

    他的妻子回娘家和岳母说，替他不值，妻子的姑姑也在，说着说着，就去妈妈家吵了起来，顾宝珠流产了。

    顾宝珠流产去了医院，妈妈并没有去，岳母和姑姑说是妈妈推的，还说妈妈说肚里的是孽种，没有更好。

    他疯了跑到妈妈家，疯狂砸门，妈妈并没有见他，只叫妹妹传了话，我给你一条命，欠你孩子一条命，一命换一命，听到这话，他知道了，这个家再也没有了，只有小家了。

    在这家除了妹妹还理他，妈妈弟弟视他仇人。

    那一年，妈妈离开了京城 ，除了弟弟，没有人知道妈妈去了哪里

    28岁时，妻子给妹妹介绍一个，妈妈不同意 ，妹妹也和妈妈决裂了，同年妹妹结婚。弟弟一直在读书。

    32岁 ，有了儿子，我的儿子不像我和顾家宝，像爷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35岁，妹妹来到家里和他说要离婚，他知道后，很着急，问道是邵爱军是不是欺负了妹妹？妹妹一直哭没有说话。妻子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对他说他在家，妹妹不好说，叫他出去。他想了一下，也好，妻子和妹妹是闺蜜，从小一直都很亲密。妻子单独问问，比他问更好。随后，就和妹妹说突然有工作，要回部队，等他回家，妹夫邵爱军也在，妹妹笑着对他说，她误会了邵爱军了，妻子也笑着说，误会解除了。

    38岁那年，妹妹割腕自杀了，在妹妹的追悼会 ，他看到了妈妈，妈妈满头白发，好老 ，还瘦，妈妈才55岁，看起来有70岁 ，妈妈带着弟弟和陈飞一群人，掀开了妹妹的棺材，扯掉妹妹的衣服，看到了妹妹满身的伤痕，那一年，他和顾家宝爆发了第一次争吵，知道了妹妹的死因，要离婚 ，顾家宝居然怀孕2个月，法院不同意离婚，知道妹妹是岳家上升的梯子，他和陈飞联手，把岳家和那个邵爱国家族全部踢出了体制，双规的双规，坐牢的坐牢，他们把邵爱军送进了精神病院，他退伍了，22年的部队生涯，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升官是用妹妹每一次遭到暴打，他就没有办法坐在那个位置。

    40岁那一年，顾家宝不肯离婚，他和顾家宝分居两年，他带着儿子在弟弟家里，他凭着儿子的脸，他成功赖到弟弟家两年了，那一年他被陈飞和弟弟狠狠揍了一顿 ，他从醉生梦死中醒了起来，开了保全公司，员工全部是退伍和伤残军人。儿子凭着他的脸，第一天就被妈妈接受了。

    42岁那一年，他还是带着儿子赖在弟弟家 ，儿子每天等到睡觉才回家。每逢佳节，他会被陈飞叫去，他知道妈妈就在另一个屋里 。

    50岁那一年，每一次和顾家宝谈离婚 ，顾家宝就带着女儿站在楼顶，就这样吧！这一年，女儿12岁了，他的两个儿女，一个长得像爷爷一个长个像奶奶 ，请求他和儿子回家一起吃一个饭，也是在这一天 ，他才知道是顾家宝的姑姑喜欢他爸爸，因为他奶奶和妈妈感情非常好，有奶奶在 ，绝不会同意，而顾家宝的外公要和爷爷争一个位置，所以顾家宝在她姑姑劝说下，一起合谋举报陷害他奶奶。也是在那一年他起诉离婚，他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在法院上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全部说了出来，法院支持了离婚 ，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全部归来他。

    53岁那一年，女儿15岁被顾家宝洗脑非常厉害，在家里闹得不可开销，他带着儿女离开了弟弟家。搬家后的一天，女儿跑到妈妈家 ，说爷爷就是因为被妈妈举报下乡才死的，是因为妈妈，她们家才散的。他又陈飞被打了，陈飞把顾家宝强制送进了疗养院 ，不让顾家宝接触女儿。

    55岁那一年，女儿被妈妈带在身边教导，三年一直妈妈身边，妈妈带女儿走遍了大江南北，三年我只有在照片中见过妈妈和女儿，女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快乐。

    57岁那一年，弟弟去世了，弟弟为了救落水的孩子，没能从水中起来，妈妈从那时起，精神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