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吃饭的时候，发现姜姨情绪低落，眼睛红红，林叔没有出声，只是紧紧握住姜姨的手。

    吃完饭，薛奶奶讲了革委局对她们的教育，说她们是来劳改的，是改造错误的，不是来享受的，更应该多干活，告诉以后她们的公分是成年人的三分之一，不能离开四盆屯，离开就要去农场改造了。

    姜姨缓缓地说“5岁那年，我爸爸带我们来到美国，因为受到歧视，中国人需要同舟共济，聚集在了一起，美国人不承认中国，我们只能称自己为唐人，所以那条街叫唐人街，每一年的清明中秋春节，我们家都兴致不高，爸爸想着回国，妈妈想着父母，但是害怕回国，总是争吵。我读上大学，认识了书豪，知道家，知道党，知道了国家叫中国，我也有国家了，国家希望我们回国，我们放弃繁华的生活，放弃优越的工作，富裕的日子，马上回国，当我把美国先进的技术告诉学生，是希望学生去创造，去努力，承认别国的优秀不可耻认识自己的不足，才会进步。而我得到是被自己的学生说崇洋媚外，向往美国的生活，虚荣，贪婪。小猪该饿了，我去煮猪食。”说完姜阿姨和刘琦就离开。

    高爷爷问“你后悔回国吗”

    姜姨“我从来没有后悔回到祖国，但是我后悔教书育人了。”

    小晟刚刚回来，只听到姜文说她后悔教书育人，大声叫了出来“姜姨，你不是说教我英语的吗？我爸爸还说要我把你们的知识全部学会，他还说，这么多的教授就只教我们四个，这是多么幸福的事！”

    小晟吓住“姜姨，我说错啥了？你怎么哭了？你不要哭？我爸最尊师重教了，如果知道我把老师弄哭，绝对会抽死我的”

    贝贝也跟在姜姨的后面说“姨，我给您当学生，我一定听话，我会很乖的。”

    刘瑞拿起桌上的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后脑袋挨了爷爷一个巴掌，手上的烟被薛爷爷拿走，高爷爷教训道“臭小子，不学好，小小年纪居然会抽烟。”

    高叔接着补刀“小瑞子，你不能管烟，那么多烟在你手上，太诱惑你了。”

    老爸继续 “是的是的，免得你禁不住诱惑，给爸爸保管”

    看着他们又在争执谁管烟，心里居然没有了伤感。

    下午，除了崔叔去山上采蘑菇，留家打扫猪圈的人。其他全部去隔壁把剩下没有干好的活完成

    今晚做晚饭是时候，刘瑞看到有蘑菇，就把年前剩下的老母鸡给杀好后，交给了妹妹，就坐在炕上等着吃饭。

    晚饭时刘瑞被奶奶们骂个半死，刘瑞闭上耳朵，专心喝着鸡汤，太好喝了，突然碗里少了一块肉，看见爸爸把肉夹走，直接放到嘴巴了“中午你抽的是我的烟，肉是赔偿。”

    刘瑞看着心想，哼哼，只要我不去dangbing，听了妈妈的话，妈是最疼我的，我一定会告状。

    吃完饭后，刘瑞把鸡骨头放到猪饲料的锅里，加上水继续煮着。

    “哥，你在干什么？”

    “骨头熬汤，明天用汤煮猪草给猪也加个餐。妹，叫他们把思想报告交上”

    第二天，刘瑞问了小晟要带什么东西给王叔，小晟说叫王叔给生活费。

    刘瑞来到公社拿到纸条，批了300斤糠皮，就去粮站买了糠皮，看到一盆屯的知青，刘瑞懒得理人，点点头就走了，但是被人叫住“刘知青，听公社说，你办了一个养猪场，我们可以去学习吗？”

    刘瑞严肃的说“我没有办养猪场，是四盆屯知青处办的，你们要来可以，第一点三天内不许去别的猪圈要屯里的证明，第二点来之前做好个人卫生，第三点口罩肥皂准备好，进猪场要洗手戴口罩，第四点自备干粮，第五点，不提供住宿，只要做到五点，欢迎你们来参观学习”

    知青听到后，议论纷纷，一个漂亮的女生周芯说道“京城的猪场都没有你严格。”

    “对呀对呀”

    “不想我们去，就直接说”

    刘瑞不客气怼了回去“昨天社长和书记带着公社的干部和革委局的领导来到四盆屯，领导们也是洗完手戴上口罩有的干事三天去过别的猪圈，他们就没有进去。难道你认为我是故意刁难他们。这是避免了得猪瘟，这些干事的觉悟有多高，麻烦你们先学习学习，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引起漂亮女生的注意，惹来烂桃花，不过不是现在。

    经过看都肉，叹了一口气，一个月前买的20斤肉，估计薛奶奶可以做上一年，今天怕他乱花钱，奶奶只让他身上就带买猪饲料的钱，票一张都没有

    来到革委局，把思想报告交给王叔，王叔交代了叫刘瑞不许和别的屯知青来往，还叫他这两月不要来公社或者县里，这段时间很乱，报告叫大队长送来。

    “叔，有我妈的消息吗？”

    “没有，没断奶吗？要不要给你找个奶瓶？就来了2多月就找妈！”

    刘瑞看着王叔火气很大，就告辞走人。

    王叔没好气地说“回来，我让你走了吗？”

    “叔，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咋了，告诉你我的心情就会好了。”

    刘瑞听了王叔30分钟在骂陈飞，又用了30分钟骂岳父逼良为娼。最后的总结是外甥像舅，也不是好东西，都是讨债，给了好几张票和30元钱，就被赶了出来。

    刘瑞又拿着上次书记给的纸条，去买了300斤的玉米芯和玉米。杆，去了供销社，有钱和票了，把烟酒全部买了，不要票的碎饼干都买了2斤，居然还有一张肉票2斤这个月过期，刘瑞跑到肉摊一看，“师傅，还有肉吗？”

    “现在几点了，中午12点了，哪里还有肉？”

    刘瑞欲哭无泪看着手里的肉票还有两天就过期，真的伤心。

    “小同志，明天再来买就好了，你三轮车带着什么，玉米须、玉米芯？”刘瑞看着眼前的人，中年人40岁，戴着眼镜，中山装，一看就知道是个干部，在这里官还不小，因为旁边停着汽车。

    刘瑞实话实说“我是来买猪的饲料的，我在四盆屯，来一趟不方便”

    “你就是四盆屯的刘瑞呀！”

    刘瑞更客气了“您知道我。”

    “知道，家里条件很好，但还是来到农村下乡当知青，肯吃苦，不抱怨，帮屯里人带东西。每次来县里都骑着三轮车。”

    刘瑞装憨憨的说到“大队长不让我骑牛车，怕我累着牛，只让我骑三轮车”

    “哈哈哈，牛在屯里可精贵了，买肉的师傅，给这个小伙子把肉买了，他来一趟不容易，骑车都要6.7个小时”

    只看见买肉的师傅从底下的框里，拿出一条五花肉，大概有五斤，师傅刚要割下去，

    那个男人又说“不用割了，直接给刘瑞吧！票和钱，我会叫秘书给你送来”

    “县委书记，这肉是县委食堂的，全部给他？”

    县委书记点了点头，刘瑞推脱不要，被抢塞在手里，就看见县委书记坐车离开了。

    管他呢！刘瑞抱着肉开心的走了，经过公社，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叔，顺便把肉给了一斤给王叔，王叔听完，踢了他一脚，笑了，告诉他，县委书记姓乔，他爸也认识。

    刘瑞回到家，先和姜姨把猪饲料的账记好，300斤糠皮3元，300斤玉米芯玉米秆2元，再叫妹妹把供销社的买东西和肉，外加王叔给的钱和票记账。

    刘瑞来到厨房找薛奶奶“薛奶奶，今天我想吃把子肉，你会烧吗？”

    薛奶奶细声地说“小瑞呀！昨天才吃鸡，过几天奶奶给你做把子肉，乖！”

    刘瑞沮丧的来到猪圈，看都小猪们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训练，已经不会再油布上拉粑粑了，但是其他地方继续拉，顺手把粑粑铲掉，用水冲好，把地拖干，听到吃饭了，洗干净，回到炕上，今天的晚饭是分餐，一个红薯馒头，一个红薯，一碗酸菜，一碗鸡蛋羹，一份红烧萝卜。菜烧得很好吃，但是，刘瑞就想吃肉。

    一个白天刘瑞都不在，听着他们东聊西聊，今天的崔叔叔的猪草是大婶们打的，崔叔教他们辨认一些不常见的野菜，怎样烧也教她们。还有大队长家的小媳妇，拿了一篮鸡蛋，请许叔窑两套碗盘盆缸和陈婆一套（林叔要帮忙）。爸爸和高叔林叔，要帮陈婆一套家具，所以这几天的猪草陈婆家三个儿子会帮忙打好。陈婆付了10元钱，刘琦没有收，陈婆送来一条10斤重的腊鱼和50斤红薯。

    爷爷黑着一张脸问“小瑞，今天的肉是谁给的？你怎么可以拿人家这么贵的肉？”

    刘瑞乖巧地回答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下回我会注意的，给肉的人是县委书记，王叔说他姓乔，爸爸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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