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刘腾也黑着脸了“个子比你高一点，戴一副眼镜，四十岁左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刘瑞点点头，就听到他老爸，气急败坏地声音“谁让你拿他的东西，他的东西怎么好拿的吗？他是谁呀？你就为了这点肉就把你卖了，哼，罚你下次做肉没有你的份。”

    刘瑞呵呵地笑了“爸，确定吗？”

    刘腾肯定地说“确定。”

    “那你断我一次肉，我就断你们全部一次烟”

    “你这不孝子。”

    “我会和妈妈认错！昨天在桌子上拿烟抽了，我跟妈妈说这烟是爸爸给的。”

    “那我就断你两块肉”肉没有讲出来就被高叔他们捂住了嘴巴，

    “爸爸，你还断我肉吗”刘瑞笑眯眯问道

    崔叔把爸爸的头摇了摇。

    “你断我肉，我就断你们烟，不就是妈妈的桃花吗？最起码妈妈的桃花是好人，你的桃花是坏人。”

    刘腾听完这话，眼睛都要冒火了。

    “你爸这么怕小乔，就是你妈和小乔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你姥爷和小乔的爸是好友，后来你姥爷姥姥先后牺牲，你妈是住在小乔家的。住了一段时间后，小乔的奶奶就说你妈克父母，你妈当场离开了小乔家，自己回了自己的家，小乔的奶奶居然把你姥爷的房子租了出去，你妈没地方住，大冷天的，就被你爷爷接了回家，你们妈病了三天，病好后就去找小乔的奶奶要回房子，但是小乔奶奶不给，还说卖出去了，你妈就去部队找小乔的爸爸妈妈，部队太远，你妈太小，无意知道你爷要回部队，就躲进后备箱，进了部队，找到了小乔的爸爸，你妈把姥爷姥姥留下的钱和国家发的补助，交给小乔爸爸说这些钱可以在京城买上五套这样的房子，但是这不是你妈家，请小乔的爸爸妈妈看着一对兄弟的份上，把房子还给她，把小乔爸爸妈妈的脸臊的说不出话来，才知道你妈去了小乔家，除了小乔读书回家的时候是吃饱饭的，其他时候一天才吃一顿。”奶奶说得口都渴了

    刘琦催“然后呢？”

    姜姨问“这样，两家都这样了这么会成威胁呢？”

    “这件事在部队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小乔爸爸妈妈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但是承认就是把脸丢了，所以叫你妈妈改口说，这是你妈妈的误会，你妈就对小乔爸爸说，可以，但是从现在起，她帮爸爸和小乔爸爸断交，你妈拿回房子，我不放心，就陪着你妈在你姥爷姥姥家住，小乔读书回家，知道了这件事后，跟你妈妈认真的道歉，并和他爸爸说面子跟错误比起来，不值一提，从此被赶出了家，但是每半年会给你妈妈写信寄钱，你妈可是经常和他写信，结婚后，你爸爸有一次吃醋，和你妈吵了起来，你爸问你妈，如果小乔和他同时和你妈说结婚你选谁，你妈看傻子一样看你爸，没有回答，你爸就一直醋到现在。”奶奶说完就笑了

    高老爷子来了一句“可不就是傻子，都已经结婚了，哪来如果”

    薛爷爷说“老乔这个人，是个好兵，但是家里乱得一塌糊涂，面子又大过天。”

    爷爷补充道“小乔自从离开家，就当没有这个儿子，把人脉，关系全部给了小儿子，那时候小乔还在读书，自己一定要负担妞妞的生活费和学费，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工作后从最基层干起，现在居然是县委书记了比你强”爷爷指了爸爸说道。

    两个月转眼即逝，第一个月，大家都在适应小猪仔，除了打猪草喂猪，还要给猪圈三天一次消毒，小猪一天吃上6.7顿，猪草为主，晚上睡觉前还要加一餐，用糠皮红薯熬成粥给猪吃。

    刚开始刘瑞在想开养猪场是为了轻松，但是忘记了现在是60年代，没有猪饲料，要上山打猪草。

    这样的想法到了下个月，农忙的时候，终于知道了农民的苦与累。

    一年的农忙分两季，一个春忙，一个秋忙。

    割稻谷，晒稻谷，晒干入库，马上要插秧苗，分秒必争，插完秧苗，要把晒干的稻谷，交公粮，一车一车的稻谷要推出山。

    大队长拿出文件，上面要求下放人员全部要参加农忙。大队长给他们11人分配的工作是最轻松的，是把割好的稻谷捆好，搬到广场，把稻谷打出来，铺好晒稻谷，晒干后入库。两位奶奶煮全屯的水，搬到田边，供屯里人喝。

    刘瑞最累，每天5点一个人要上山打猪草，全部猪草打完，基本上要5个小时，到了10点，马上去田里，搬稻谷到三轮车上后，就叫只留下他和爸爸两个人，其他人全部去广场打稻谷和晒稻谷将就二十天的辛苦终于干好。

    屯里的干部把上面强制下放人员要干农忙的事情隐瞒下来，整个屯的村民因为这些活少干，他们的态度非常好，不会因为他们干得不利索而埋怨。

    好消息就是，村里的糠皮卖给他500斤。

    春耕之后有一段时间相对较比较空闲，可以给屯里的妇女回趟娘家，或者去工社买东西，走亲戚，难免会聊屯里的事，几个屯都知道了，四盆屯又养猪了，还是知青办的养猪场，一下子就养了三十头猪，养猪的钱还是知青出的。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每个屯里的大队长，一下子非常羡慕四盆屯，啥都不付出，养好了得到的是肉和政绩，养的不好也没有损失，不少工公分。

    一盆屯的知青处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四盆屯知青就两个人，他们就可以自己出钱办养猪场。那是多有钱！”

    周芯说道“队长，我们去四盆屯学习你看怎么样？”

    另一个女知青孙红说“不怎么样，从这里走到四盆屯要3个小时，加上我们知青处没有这个钱，学习啥？即使学习了，你能拿出这个钱？”

    周芯很温柔地说“大家都是知青，应该互相帮助，我想如果我们有好的想法，刘知青既然帮助屯里，也应该帮助知青的。”

    肖兵说“可能吗？上次在公社，刘知青说我们要去他们屯，有5点要求，后面四点要求好办，你认为屯里会给我开证明吗？万一出了事，屯里可是要受处分的和赔钱！反正我不去”

    “我也不去。”

    “好不容易，可以清闲点，好好休息。”

    周芯还在画大饼“如果我们知青可以开个厂，那就不用下田了，农忙就不用这么辛苦，想一想，不用早上5点不到就起床，晚上6.7不能回知青点，晚饭8点才能吃，安排得好，也可以像城里一样早上8点上班下午5点下班，一周还有一天的休息日。再加上现在是农闲，活不多去一下也没有关系的，我就不信到了四盆屯，刘瑞不会让我们进去。”

    一屯的知青处听到周芯的话，想着这个画面，觉得去一趟四盆屯学习还是可以的？

    如果刘瑞知道，刘瑞会说“滚蛋”

    石头垂头丧气走了进来“瑞哥，我爷爷叫你去老书记家”

    刘瑞关心问“咋了，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我爹和后妈十天后回来，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我爹说要带我出去读书，我不要去，后妈和弟弟妹妹不喜欢我。”

    姜姨着急问“你后妈打你啦？”

    “她不敢，我爹会打弟弟妹妹，因为她打我。”

    “骂你啦？”

    “没有骂？但是总是说我不干家务，不管弟弟妹妹。弟弟妹妹总说我是拖油瓶，我告诉我爹，爹就会打弟弟妹妹，我那个后妈就会大哭大闹。”

    “那不给你饭菜。”

    “以前有过一次，爹知道后，直接不给后妈管家了，爹给我了部队里的票和钱，如果爹要出任务，就叫我去部队吃，后来后妈不敢了。”

    “爹是好爹，所以我不想回去让爹的家吵闹，姜姨，我可以跟你学吗？贝贝说姨姨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老师。”

    “你跟姨姨读书可以，但是就不能和你爹一起生活。”

    石头就马上说“没事，我奶每年会带我去爹的部队住上两个月，我就可以见到爹了。姨，我回家和爷爷说，我先走了。”

    刘瑞来到老书记家，“老书记，你找我？”

    老书记把一张信纸交给刘瑞，刘瑞接过信纸，陈飞的笔记，马上看了起来，信上说，二个月前医院发生t特务事件，妈妈为了保护一个大领导，受伤昏迷将近一个月，前几天才醒来，但是身体还是受到了伤害，已经不是适合当外科医生，医院同意妈妈提前退休并且同意妈妈重新去学校自学内科，妈妈评一等功，同意妈妈来四盆屯修养和学习。交代刘瑞看好妈妈，不让妈妈任性，学习注意时间，不能累着，最后一句是叫他爸去结扎，敢让他妈再怀孕，他就把他爸宰了。

    刘瑞把信拿回家，把信交给爸爸，爸爸看都急死了，恨不得飞到妈妈的身边。

    刘瑞来到猪圈，看着小猪刚来才12斤，现在有70斤，只要活着就行，活着就是希望。

    看着妹妹眼睛红红地来到身边，“哥哥，妈妈变成了林妹妹了吗？生活怎么这么难？”

    “所以远离一些烂桃花，以后找对象，一定要听我的话，这一次我一定帮你找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

    “哥哥，你在恨爸爸吗？”

    刘瑞眼角看到爸爸躲在偷听，就没有说话。恨吗？不恨，但是说怪吗？有一点。如果不是爸爸，妈妈就不会受伤。

    “对了，刚刚石头把去县城和公社的批条交给了贝贝，他爷说你可以去了。”

    “嗯，我明天一大早去，晚上回家，不住在王叔家。等下去跟婶子们说一声，有什么要买或要卖？”

    “好，我现在就去。”

    “妹妹，和村主任家的小媳妇说一声，我们妈受伤，需要鸡补补，问她缺什么，我们和她换。”

    “问她，有用吗？”妹妹不解地问

    刘瑞没心情解释“叫你去问，哪来怎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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