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

    2002,11月30日,古灵阁拍卖行。

    “第八号拍品,一九零四年,梅克伦堡-施维林大公夫人的亚历山大德拉冠冕,由她的丈夫赠送,作为她的新婚礼物。现由伦敦花月古董行收藏保存。”

    “一九零四年委托俄国珠宝大师法贝热打造,冠冕镶嵌九颗梨形海蓝宝,底座钻石全部采用玫瑰切割。”

    “底座设计为缎带蝴蝶结,并用勿忘我花进行点缀,代表了真实,而永恒的爱。每个蝴蝶结正中央为丘比特之箭,代表了大公对大公夫人一见倾心的爱慕,及对新婚的幸福。”

    一名金发女巫站在拍卖厅正中央的台子上,她的头顶上方悬挂着今日金加隆对比各国货币的显示牌,她介绍完了拍品,转回身子优雅地面向前方:“起拍价,一百万英镑。请出价。”

    “一百零五万英镑一次,一百零五万英镑两次。”她的手在第一个举牌人的方向举着,第二个牌子举起,她利索地将手迅速顺着举牌的方向而去,“还有加价的吗?一百零五万英镑两次。一百二十万英镑——”

    “一百二十五万英镑,一百二十五万英镑两次,哦,一百四十五万英镑。”女巫微笑着,“一百四十五万,还有加价的吗?”

    布雷斯坐在台下,他的嘴巴微微靠向了一旁:“这是海蓝宝,不太值钱。”

    “但盛在美丽与寓意。”德拉科慢吞吞地说。

    他翘着二郎腿,食指和中指揉着嘴唇对着在玻璃柜中旋转的冠冕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一百!七十五万英镑!”全场举出了最高价,女巫也提高了音量,“这是一尊十分美丽的冠冕。”

    她虽然还没有见到更高的价格,但是她的手已经握住了准备一槌定音的小槌子。

    “一百七十五万第二次。”女巫举起槌,“一百七十五万最——”

    德拉科举起了牌。

    女巫视觉敏锐,她立马察觉到场内是否有人出了新的价格,她握着槌子看了过来。

    “两百万英镑!”她叫出了出价。

    布雷斯在一旁吃吃笑:“大手笔。”

    德拉科依然懒洋洋地坐着:“新婚礼物。”

    “哦——两百零五万英镑!”

    还没等德拉科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多挂几秒,女巫又喊出了别人的举价。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迅速消散,他扭头冲刚刚女巫那只手指向的方向看去,不过那边人太多了,他看不到是谁。

    女巫看向了德拉科的方向:“还有人要加价吗?”

    德拉科回神,他再次举价。

    “两百二十万英镑。哇哦——”女巫笑了,“两百二十万英镑两次。”

    “两百三十万英镑。”

    “两百四十万英镑。”

    “两百五十万英镑。”

    “两百六十万英镑。”女巫的视线还没在德拉科这边离开,德拉科就再次加价,“两百七十万英镑。”

    布雷斯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喉:“竞争激烈呀。”

    “她不会争过我。”德拉科抻着脖子终于看清了坐在远处的那位夫人。

    他收回视线,忍着不快将后背靠在沙发椅背上,他的手继续揉着嘴唇,虽然他的手现在显得有些焦急与不耐烦了。

    “好,现在是雷娜塔·伯特夫人的两百八十万英镑。”

    那位夫人重新顶了德拉科的叫价。

    “去你的——”德拉科终于冲着自己肩膀的方向小声骂了一句。

    他数了数牌子,高高举起。

    “三百五十万英镑!”台上的女巫将手指向德拉科,“由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出价。”

    出价遥遥领先,她很快看向了一直竞价的夫人。

    “出啊。”德拉科盯着那尊冠冕,他的手搭在软皮沙发的扶手上,像打拍子一样拍着手下的皮面。

    他赌气似的咬着牙催促着:“快点出,我还等着呢。”

    “三百五十万英镑一次。”女巫的手虽然指着德拉科,但是她的眼睛一直在望着那位夫人,“三百五十万英镑两次,还有人要加价吗?”

    现场越安静,德拉科越兴奋,他有点坐不住了,一个劲儿晃着翘起的皮鞋尖。

    ‘嘭’的一下,一槌定音。

    “三百五十万英镑,今日金加隆与英镑汇率比为1:5.5,六十三点六三万金加隆,成交。恭喜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喜得珍宝!”

    场内很快进入第九号拍品的介绍,在成交签字的小盘子递来之前,布雷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我们是来上班的,朋友,不是来花钱的。而且我们的薪水每月只有三千金加隆,没准还得包括你给自己的提成。”

    “你也看到了!”德拉科喜滋滋地在付款账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可是丘比特之箭!”

    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三十秒的时候,在一个英国所有部门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短暂休息的时间里,德拉科站在了伦敦坐落着魔法部大楼的威斯敏斯特宫前的道路上。

    大本钟的十二点报时的钟声响彻泰晤士河两边,海鸥和鸽子还有乌鸦混在一起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他抬起头,迎着寒风眯着眼睛望了一眼那座麻瓜议院旁被魔咒伪装的钟楼。

    金色的阳光将它照映得十分突出,德拉科收回视线,他看了看面前经过的麻瓜们,迈开大步准备向前而去。

    “你好,先生,买花吗?”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寒风中钻进德拉科的耳朵。

    他原本没以为这个声音是在与他搭话,他只是因为听到了‘花’才好奇地转过了头。

    不过十分凑巧的是,这个声音的确是在向他搭话。一个麻瓜女孩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抱着一束玫瑰,被寒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站在他的面前,戴着厚厚的围巾也仍然冻得缩着脖子,她的身后有一辆塞满鲜花的花车,花车边还有一个站在车边正眼巴巴看着这里的小女孩。

    真稀奇,德拉科心中笑了一声,居然有人在中午的时候出来卖花。

    “很新鲜的。”女孩吸了吸鼻子。

    “哦——”德拉科打量了一眼被女孩抱在怀中的玫瑰,他已经伸手打算接过这束玫瑰了,他的视线越过女孩的肩膀,瞄向了车内的一篮郁金香。

    “请给我一束郁金香吧。”他说。

    他走过去,掏出钱包抽出了一张五十英镑。

    “只需要二十镑,先生。”女孩剪掉水培郁金香下的种球,“我们才刚来这里,没有多余的钱。”

    “不用找了。”德拉科说。

    他的这番话,让女孩只好卖力地给他收拾好了这束花,她挑了两层花纸,最后还在花束上打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

    德拉科接过花,他转过身来,满足地对着凉风吸了几口。

    风将他已经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鼻尖冻得更凉了,他低头,下意识拿起花想要嗅上一嗅。

    他将鼻尖凑到花纸边,才猛然反应过来。

    “哦!shit!”他对着花笑了笑,“我忘记郁金香有毒了。”

    “祝你今日快乐,先生。”

    “谢谢。”

    德拉科拿着那束花,冬日的午后阳光洒在他那头打理的整齐的金发,和他那穿了深灰色剪裁得体的羊绒大衣的宽阔肩膀与后背上。

    他礼貌地后退半步为推着婴儿车经过的夫人让开路,又等着一辆黑色轿车开过面前。然后他这才大步冲着大街对面那座宏伟的建筑物走去。

    中午十二点正是阳光悬挂在天空最高处的时间,它出现在伦敦总是朦朦胧胧的天空上,像强撑起一片白天,阳光一直照射着大本钟的尖部,它投进表盘,钻进内部,它将魔法部最繁忙的中央圆形大厅照耀出一大片白色的亮亮堂堂。

    魔法部内人来人往,壁炉两边时不时燃起绿色的火焰,就有一名巫师消失或者出现在壁炉里,高不见顶的楼层直冲阳光而去,从穹顶一垂而下的新部长画像边,纸飞机成群飞过,它们挤在电梯间内,跟着前往不同楼层与办公室的人们搭上一趟便车。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秘书处办公室中,郁金香刚刚泡了一杯热茶,茶水的杯沿热气袅袅,她站在窗边,正打算扎起头发,然后随便吃点三明治垫补一下肚子。

    窗外是麻瓜政府议院,她看着那些人像黑色的中国围棋棋子一样走来走去,他们看起来也很忙碌,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像魔法部某些假装忙碌的官员一样,走来走去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

    郁金香正对自己反复奔跑好几趟都得不到批准的文件感到头疼与郁闷,身后的门口突然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她急忙转过头。

    “请进。”她绕过办公桌冲门口走去。

    没准是赫敏回来了,可是赫敏才刚刚走出这间办公室没有十分钟呀。

    也没准哈利又因为前两天关于阿兹卡班更换看守的提案和赫敏吵起来了,所以赫敏才会像前两天那样独自回到办公室来吃她的午餐。不过他们应该能很快和好,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一束花,随着郁金香打开门时的门缝中钻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惊喜,或者反应过来这是谁的花,跟着花一起挤进门缝的那颗金色脑袋,已经带着一副笑颜逐开的脸斜靠在门框边看着她。

    “实习生郁金香小姐今天想我有多少次?”德拉科挑了挑眉毛。

    “今天得说一声抱歉。”郁金香接过花,她带着一副惋惜的表情摇摇头,“今天很忙,我连想一下某位跟屁虫的名字怎么拼写的时间都没有了。”

    “为什么~”德拉科收起肩膀,他在门口站直。

    “我好伤心。”他撅起嘴假装哭泣,他在看到郁金香绽开的笑脸后也跟着笑起来,“所以你现在记起我的名字怎么拼写了吗?”

    “当然。”郁金香把德拉科拽进办公室,“我保证在我们订婚请柬上绝对不会拼错你的名字!”

    她说着,转身想把花放去一旁,而德拉科的手已经熟练地在门关上的瞬间拧好了门锁,并真的像‘跟屁虫’一样,大迈一步贴上了郁金香的后背。

    他的手从郁金香的腰侧钻过,搂住了她的腰,他低头亲上了郁金香的耳朵,还有她藏在香奈儿最新款白色套装领口下的脖颈。

    “祝贺你。”德拉科的嘴巴在不断亲上郁金香时的间隙中说,“今天是你实习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我们的首席秘书郁金香小姐了。”

    “终于熬出头了。”郁金香感慨地说。

    她闭上眼睛,脑袋微微偏向一侧,她为德拉科的吻让开位置,也好好享受了这些亲吻。

    她被身后的德拉科慢慢推着向办公室门边一旁的等候隔断间内而去。

    小木门关上的瞬间,德拉科将郁金香翻转过来推在墙壁上,他向前半步,紧紧贴着她,他摘下黑色皮手套,抓起郁金香的右手,把它高高按在墙壁上。

    他盯着郁金香灿若钻石般的眼睛,翘翘的鼻尖,她乌黑的双眉,还有那像玫瑰一样的嘴唇。

    他的手顺着郁金香的手腕滑进她的掌心,他的指尖在触及她手指间时,就立刻与她五指紧握。

    德拉科亲上郁金香的嘴唇,他的手微微在墙壁上滑下一段距离,郁金香的心脏落了一拍,她睁开眼睛,有些失望地看着德拉科。

    她与德拉科握在一起的手彻底从墙壁上滑了下来,德拉科的手带着她的手绕到她的腰后,他让她自己的手顶起她的腰,让她更加只能臣服他的献吻。

    德拉科解开了羊绒大衣的一颗扣子。

    外面太冷了,他原本都被吹透了。连他贴近郁金香时,郁金香的面前都能感受到他西装上的寒意。

    “与金钱为伍的人,浑身散发着金币的寒冷。”郁金香在德拉科的嘴边说。

    “我给你暖暖。”德拉科并不认为这是一项难题。

    他笑着,拉着郁金香的手摸向他的腰间。

    冰冷的腰带。

    “它里面不会冷。”他在郁金香的耳边轻笑着解释,“我发誓。”

    郁金香无动于衷,她只是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自从他们彻底放纵享受对方的身体之后,她就总是很喜欢先看到他被逼疯的模样,然后再享受一番暴风骤雨般的战场。

    “嗯——”德拉科这次终于也舍得放慢了进展,他低头看向郁金香漂亮的套装。

    他慵懒一笑:“这件衣服在秀场上展出的时候,模特好像会解开一颗扣子展示里面的样子,对吧?”

    郁金香张开嘴巴,她眯起眼睛:“你看了模特。”

    德拉科伸出食指,他的食指和他的脑袋一起摇着:“我看的是衣服。”

    他亲昵地拿额头轻轻撞了一下郁金香的额头,他还是有点忍不住了,急切地撬开郁金香的牙关。

    他吻得小隔间内充满了他们混乱的呼吸声。

    德拉科弯腰抬起了郁金香的左腿。

    “我们只有一小时的午休时间。”郁金香按住德拉科的手提醒他。

    “哎——”

    “还没吃午餐呢。”

    “时间紧迫啊。”

    “给你半个小时。”

    “你在胡言乱语。”

    “西奥多与罗丝与我们约好了晚上还要去看音乐剧。”

    郁金香的手重新被按回了高高的原处。

    她只能用一只手牢牢攀扶着德拉科的肩膀,防止自己因腿软摔倒在地上。

    她的手终于落了下来,它已经没了力气,任由德拉科拽着它挂回他的肩膀上。

    德拉科抱着郁金香,他的火气一点都没有消散,但是在有人打不开门并敲响门的瞬间,他只能把自己的斗志昂扬强行塞回他西装革履绅士风范的伪装下。

    “讨厌。”

    晚上一起去看音乐剧之前,郁金香和德拉科先在一家麻瓜餐厅与罗丝和西奥多见面了。他们边吃边聊了很多事情。

    更大部分的内容,是他们全都听着罗丝对于婚礼的筹备与紧张的絮絮叨叨。

    “别紧张。只是结婚而已。”虽然郁金香和德拉科还没有订婚,但她还是好像过来人似的安抚着罗丝紧张到差点站起来跑上几圈的心情。

    “话说起来,你已经结束了实习并顺利转正,这已经到了你们说好的订婚时间啦。”罗丝终于转移了注意力,“难道你们不考虑一下订婚时间吗?我以为我和西奥多已经够了慢半拍了。”

    “这个——”德拉科伸出手隔空按了按罗丝激动的肩膀,“我和亲爱的郁金香两个人都知道我们是绝对跑不了的,总之——”他柔情似水地看向郁金香:“很快了,我是这样认为的。”

    郁金香羞赧一笑,她拿开托着下巴的右手,用左手指了指右手的无名指:“只要你准备好钻戒,我时时刻刻都可以站在神父面前。”

    “那么我准备的钻戒可太多了。”德拉科带着一丝浅浅的醉意笑着说。

    在音乐剧开始之后变黑的包厢里,郁金香和德拉科的嘴巴就几乎没有分开过,他们好不容易熬到音乐剧结束,又熬到和罗丝还有西奥多告别。

    在寒风中,身上从剧院带出来的暖意一点点被风吹散,德拉科与郁金香相视一望,他们心有灵犀地躲开人来人往的麻瓜,溜去一个街角的黑暗处幻影移形。

    “嗯——”德拉科终于在今天能满足地闭了一下眼睛。

    他急切地带着郁金香进了这家酒店,急切地解开他的扣子,但是在此时,他见到了郁金香抬高的下巴,却慢了下来。

    “啊——”德拉科叹了一口气,他的腰部像海浪,循序渐进地波动着。

    “C’est magnifique。”

    他意有所指。

    因为他只学了这句法语,还总是把它用来形容她的一切。

    郁金香扭过头:“你——真是的——”

    “我爱你。”

    德拉科扶正她的脸,他伸手用手臂撑着坐起来,他把控着她,而他自己现在多少有些渐渐失控了。

    “我们——明天——要——去订婚宴。”郁金香的声音变成了颤音。

    她的意思是,他们得早点休息。

    德拉科专心致志:“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嗯?”

    郁金香的手扭着枕头的一角:“没——什么——”

    “没什么?嗯?”

    德拉科并不认可这番回答,他按着郁金香的肚子,他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抓抓她。

    要么是她的手,要么是她的腿。

    他得时不时地把她拽回他触手可及的距离。

    “这里?”

    德拉科一个用力,郁金香差点弹起来。

    “德拉科!”

    “很好。”德拉科点点头,“还不到。”

    他的手紧紧扣在郁金香的大腿上,一点都不能让她有从浪头上下来的机会。

    最好是,让她有说点别的事情的心思也没有。

    郁金香被翻了过来,德拉科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摸着她后背上的骨骼。

    他手上瘦削的直线与凸起的骨节,仿佛在抚摸一匹柔润的绸缎。

    在这与神圣相反的时刻,他却突然感到一丝神圣。

    她是盖亚。

    是任他奔跑的大地。

    德拉科沉下眼睛,他捏了一下郁金香的屁股。

    土地有所回应,传来一声叹息。

    水在土地蔓延,土地变成了沼泽。

    他即刻深陷其间,蹚水而过,哪管它是否危险。

    德拉科左手按住郁金香的后背,看着土地被搅得动荡。他抬起右手,像一张慢慢蓄力拉满的弓。

    ‘啪’的一声,好不容易跟上节奏的郁金香屁股上冷不丁地挨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羞愤地转头:“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德拉科的手已经覆盖了那一处的打着旋儿的疼,他死乞白赖地贴了过来,坏笑着亲她的嘴巴。

    “嗯——嗯——”德拉科在接吻时故意将鼻尖中发出了一堆品尝美食似的动静。

    他的舌头也像要把手指上沾的果酱舔个干净一样。

    他弓着身子捞住郁金香的身体,用自己的力量压住了郁金香的肩膀。

    他一边放肆着穿山越林,钻来钻去找着密林小路,一边又举起了手。

    房间内传来几声接连不断的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德拉科肆无忌惮的玩乐和对于她美丽的称赞。

    那些下流话夹杂在他比她还要乐意脱口而出的笑声和叫声中,每次都把郁金香惹到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她越来越丧失理智,也越来越因为还残余的一丝理智而越来越气。

    趁着德拉科将她翻了个身,郁金香抬起腿,她一脚把德拉科踹去了地板上。

    床下哀嚎一声,德拉科从床边探出个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好狠的心。”他也可能是想起自己该为自己的举止作出一些解释,“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郁金香爬起来:“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激动?”

    “因为。”德拉科诚恳地回答,“因为我没有和这一次的你见面过。”

    “你可真是——”郁金香拽起德拉科,她拍了一下德拉科的嘴唇,“油嘴滑舌。”

    她翻身而上。

    然后土地如今沧海桑田,它是波涛汹涌,前后波动又上下起伏的海浪。

    郁金香为第二天的订婚宴请了假期,她和家人到达了波文庄园后才见到了德拉科,他和她一样,同时装作他们今天才刚刚见面的模样,其实他们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

    罗丝和西奥多一整天都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在午宴开始前的时间里,郁金香也忍不住开始为她与德拉科即将举行的订婚宴草拟一份宴客名单。

    “我们在春天结婚怎么样?”郁金香突然转移了话题,“我们去巴黎,哦不!去第戎猫头鹰小镇的那座教堂!就是我们在某个暑假时一起围观过麻瓜婚礼的那座教堂!”

    他们曾借用过别人婚礼时的誓言,而如今,她们终于等到了他们将要许下的誓言。

    “好的。”德拉科不管有没有想起那座小镇,但他仍然十分痛快地表示了赞同。

    他说完了,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郁金香瞧。

    他太含情脉脉了,眼睛明目张胆地看着她的嘴唇,再看看她的眼睛提醒她。

    郁金香看了看四周,她伸出食指勾住德拉科的领带口,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德拉科拉到了她的面前,她甚至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

    她伸出手,用温暖的手背不断轻轻拂过德拉科的脸颊,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嗯——”德拉科轻声说,“再一次。”

    “回家再说。”

    “哎哟——”

    德拉科在一旁抱起双臂生闷气,郁金香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掰着手指数了德拉科会邀请的朋友们,还有她要邀请的朋友们。

    “西奥多,布雷斯,雅各布,尼古拉斯。”郁金香换了右手继续数,“范妮,雅思敏,吉娜,卢卡斯,玛格丽特,秋,赫敏,金妮,啊!还有费怡。”

    “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你所有的朋友们,我所有的朋友们。再就是我们的家人们。”郁金香再次数了一下自己记下的名字。

    “还有要补充的人吗?”她问。

    德拉科的后背离开沙发靠背,他端起一杯酒:“不,已经非常非常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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