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威格虫

    假期开始后的校医院中,因为圣诞舞会而特别开设的美容项目引得全校学生的追捧。

    郁金香被朋友们一起拉去了已经连续几日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校医院。

    她看着范妮紧张的坐在椅子上,被庞弗雷夫人用比利威格虫轻轻在耳垂上蜇了一下后立马将干燥的比利威格虫螯针刺进了耳垂中。

    “疼吗?”郁金香比范妮还要紧张。

    “不!”范妮大概是还未彻底从被蜇后的晕眩中缓过劲儿来,她站起来时还晃悠悠的,郁金香急忙扶住了她:“完全不痛!”

    “下一个!快点!”庞弗雷夫人扔掉了已经用过的虫子:“还没有勇气下定决心的赶快把位置让给别的人!”

    “达芙妮!达芙妮!”

    “夫人!达芙妮晕过去了!!!”

    身后传来了几声惊呼后庞弗雷夫人气呼呼地推开围在一旁的学生们冲到了达芙妮的面前。

    她手脚麻利的将手中还捏着一只已经被捏爆的比利威格虫晕倒在地达芙妮抱在旁边的病床上,并将口袋中装着的一瓶药剂倒在了已经不省人事的达芙妮的嘴巴里。

    庞弗雷夫人的脸颊红红,不知道是被累的还是被学生们气的,她一边捏着达芙妮的嘴巴防止药剂被吐出来一边对校医院中的学生们大声警告:“我早就说过禁止自己动手!除非你想永远飘在空中!那样你就再也不需要买鞋子了!离那罐虫子远一点!!”

    “哦郁金香,你要不要也扎一个耳洞?”人群之外的范妮举着镜子,她左右摇头欣赏自己的勇敢赠予的美丽的报酬:“这样你在舞会时就可以带上漂亮的耳饰了!相信我,完全不痛!只需要晕一小下!”

    于是傍晚的长廊上,赫尔墨斯与西奥多一左一右抱着双臂看着还在晕乎乎地转着圈圈的郁金香。

    赫尔墨斯盯着郁金香的耳垂已经带上了一对银色的耳钉,他对于还在将手捂在胸前,目光涣散地转圈圈的郁金香,眉头越皱越紧。

    “你确定,她真的没事吗?”赫尔墨斯问。

    范妮站在赫尔墨斯与西奥多的中间,他们三个正将郁金香牢牢地围在长廊边以防止她绕出去。

    “呃。。。庞弗雷夫人说,郁金香的过敏反应异于常人。。。”范妮伸手扶了一下差点被石子崴倒的郁金香,她看着弯腰将石子捡起扔去别处的赫尔墨斯惶恐地说:“只需要郁金香绕完圈圈。。。就好了。。。如果刚刚你们有认真听完庞弗雷夫人说的话的话。。。。”

    “是啊,看得出来。”西奥多面对赫尔墨斯时想笑不敢笑的样子令他的脸部表情十分抽搐,他看向了远处:“第一次见用比利威格虫扎耳洞会转一下午圈圈的人。”

    第二日郁金香在赫尔墨斯寝室中醒来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满眼的墨绿色让她以为自己被德拉科又拐进了斯莱特林寝室。

    她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和德拉科和好如初了。。。

    直到她看到远处睡在沙发中的赫尔墨斯顶着一头杂乱的金发爬了起来。

    “我原本想让你去校医院住一晚,我可以陪着你,但是那里住满了因为自己消灭青春痘还有各自奇奇怪怪的原因需要病床的学生。”

    郁金香点点头: “最近因为圣诞舞会,很多人都对自己的脸来了几下咒语。”

    “是啊,还好你只是去扎了一个耳洞。你真是出乎意外的勇敢。”赫尔墨斯在寝室中揉着乱发走来走去:“可是让你自己回寝室的话又很危险,我担心你会变得严重,担心你的朋友们不能及时的照顾你。”

    “可是我也不喜欢来到斯莱特林的寝室,好像进了地窖似的。。。”

    “看起来你之前瞒着我来了很多次。”赫尔墨斯坐在床边递给郁金香一杯热热的蜂蜜水:“现在还会感到眩晕吗?”

    “不。。。”

    “你还要感谢一下西奥多,是他帮忙我把你从校医院弄到寝室中的。”赫尔墨斯抓起床榻上的抱枕扔在墙壁上,仅是扔了抱枕似乎还不太解气,他用力地踹了一脚与德拉科寝室相隔的那面墙:“这该死的德拉科,他到底滚去了哪里!?”

    郁金香咽下一口蜂蜜水后她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她在赫尔墨斯床头柜上找来找去后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要找什么?”赫尔墨斯跟在郁金香身后问。

    “镜子!镜子在哪里!?”

    郁金香像一只没头没脑的蜜蜂在寝室中横冲直撞,她大概还残余了一些被蜇的后遗症,她撞在那扇与德拉科寝室相同的落地窗上时才知道那里不是浴室。

    赫尔墨斯揪着还是不太清醒的郁金香拐进了浴室,她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耳垂上的银色耳钉后转身问哥哥。

    “好看吗?”

    “。。。。”

    离开斯莱特林时郁金香又得穿越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身后是跟着她的,刚接受过她真诚地感谢的西奥多。

    比利威格虫的后遗症令郁金香感到双腿软绵绵的,即使她玛丽珍皮鞋的鞋跟不算太高,也足够可以在她踩上凸起的石块铺成的花纹石子路上摔上一跤。

    “小心一些!”

    西奥多急忙又扶住了差点跪在地上的郁金香,他轻轻抓着她的胳膊好让她走出那片楼梯间的花纹石子路。

    “谢谢。。。”

    接二连三的意外令郁金香无比尴尬,她突然想起前几日看到的水星逆行,可是当时的她没怎么放在心上。

    “喂!西奥多!你和谁在一起?”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中挤满了正无所事事度过假期的学生们,他们正是因为无所事事,才会被布雷斯坐在桌子上大喊的声音吸引,众多视线盯向了西奥多身边那个在针织外套上别着拉文克劳徽章的郁金香。

    她胸前的一抹蓝色与这里的墨绿格格不入。

    “哦。。。是郁金香。”

    布雷斯大概是明知故问,他还没等到西奥多的回答就转身捏起一颗不断反抗着让他将自己放在棋盘上自己前进的棋子向前挪了一步,棋子愤怒的砍掉了对方棋手的皇后棋,布雷斯半侧的身子后露出了坐在他对面的,正捏着一枚棋子的德拉科。

    四周的声音逐渐静了下来,棋子被扔在棋盘上的声音无比清脆。

    “啊,你们在下棋。”西奥多的手举了一下随意打了个招呼,他的手轻搭上了郁金香的肩膀:“真遗憾我没办法与你们一起,因为我正要将郁金香送出去。”

    “我自己可以走出去。”郁金香往西奥多身旁躲了一下,她避开了正投射过来的德拉科的视线,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你们可以继续下棋,再见。”

    “我得在赫尔墨斯不在的时候尽力照顾你。毕竟我可是你哥哥最好的朋友。”西奥多兴致很高,他跟着已经迈出两步的郁金香身边瞥了一眼棋局,德拉科的视线被他无视,他摇摇头对布雷斯说:“下棋有什么好玩儿的,直面胜负可不太好受,是吧?德拉科,虽然棋局还没下完,但是你知道你已经输了吗?”

    “是啊。”布雷斯坐正了身子,他重新将德拉科挡的严严实实,他装作惋惜似的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都是孤身一人的棋手,只有西奥多不是,多幸运的西奥多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德拉科的声音紧接着在布雷斯身后响起,他慢慢站了起来,挪到了布雷斯的身边:“谁带你来的?”

    “我昨天。。”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亲爱的朋友。”西奥多打断了郁金香的话,他对德拉科的回答含糊其辞:“我只能告诉你,不是赫尔墨斯带郁金香来的。”

    “什么?”郁金香为西奥多的发言感到诧异:“可是赫尔墨斯。。。”

    “我只是好奇一个拉文克劳怎么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地段而已。”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盯着西奥多,他也像西奥多一样打断了郁金香的话:“她总不能自己走进来。。。。”

    “是吗?你以前不是很清楚这些吗?不过我也是借鉴了你的做法。”西奥多笑嘻嘻地冲德拉科挥手告别,他拽着还愣在原地的郁金香向门外走去:“德拉科,郁金香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应该问那么多越界的问题。继续下你的棋吧。”

    “我建议你们重新开一局,因为这一局德拉科输得很难看。”布鲁斯阴阳怪气地学着刚刚西奥多离开公共休息室时说的话,他看着一片凌乱的棋盘:“还下吗?”

    “不下了。”

    郁金香被蜇晕转圈的事情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最起码在校医院内见证了现场的学生们在见到她时还会主动的问候她一句。

    “我没事,谢谢!”

    “非常感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

    整整一个上午郁金香只有在图书馆写作业时不用对关心她的人表示感谢,严格的哪怕有人大声打个喷嚏都会被毫不留情的请出图书馆的平斯夫人盯着郁金香还在发抖的手颤巍巍地将书放回书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郁金香的身边。

    她只在图书馆外偶遇的弗立维教授对她表达关怀后郑重的表达了感谢。

    蔚蓝无云的晴空是难得适合晒太阳的时刻,在仔细观察了这里没有斯莱特林学生,尤其是没有德拉科出现在这里时郁金香才放松的走进了外庭。

    虽然她还要对不断经过自己身边的学生表达对自己问候的感谢。

    “呃。。郁金香?”

    她与范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凳子的阳光地准备坐下后身后又有人叫住了她。

    “我很好!我已经没事了!”

    郁金香挤出礼貌的微笑转身提前表达感谢,却发现是一个布斯巴顿的学生在向她搭话,不过他似乎被郁金香的行为吓到了,支支吾吾地摇头摆手。

    “不。。。不是。”

    他身后也跟了四五个布斯巴顿与斯莱特林的学生,其中一个人在背后将他向郁金香推了一下,他差点扑到郁金香的身上。

    “你有什么事吗?”郁金香问。

    范妮拽着郁金香的校服袍子,她们两人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好离他们远一些。

    “你。。。”他深呼一口气,用满是法国口音的英语问:“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夏尔,你怎么总是盯着你表哥的人?”远处围观的卡德娜与雅思敏走了过来,她瞥了一眼茫然的郁金香:“你的确和我们家的人都很有那么一丝,微妙的缘分,对吧?”

    “我并不认识他。”郁金香摇摇头:“他是谁?”

    “他是阿诺的表弟,夏尔。”卡德娜似乎与夏尔关系不那么热络,她的眼神满是防备地盯着夏尔:“是阿尔巴家的。”

    “只是一次舞会而已。阿诺并不在这里。”夏尔面对卡德娜时明显不再那样磕巴,他的嘴角的笑幅度不大,却充满了鄙夷:“卡德娜,你怎么也这样怕你的堂哥?我还以为只有布莱尔和伊丽莎白才这样胆小。”

    “我只是提醒你。”卡德娜说。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只能说,舞伴都是靠自己邀请的,不是吗?”夏尔不屑一顾地歪了一下脑袋:“亲爱的卡德娜妹妹,别太严肃,好吗?”

    “只是舞伴而已,又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夏尔转过了身,他换了一副表情,他的表情与神态瞬间让郁金香感受到了他的确与阿诺存在的血缘关系。

    “郁金香小姐,你可以做我的圣诞舞会的舞伴吗?”

    夏尔的脸庞与阿诺的脸庞在郁金香脑中重合,趁着她在发呆地盯着夏尔的金发时,雅思敏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了她的身后。

    雅思敏小声地在郁金香的身后说了一句话后郁金香就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夏尔的手中,她假装提起裙摆行了一个礼。

    “谢谢你的邀请。我很乐意。”

    她身后是雅思敏压抑的轻笑,郁金香也挂上了一副微笑,尽管面前的人以为她是在对自己微笑。

    而郁金香的眼睛扫过远处德拉科背影与被风吹起的发丝时,她的微笑紧接了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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