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飞贼

    郁金香从角落走出来时她的心脏又开始莫名其妙咚咚地跳。

    她提着书包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看着德拉科的斗篷消失在拐角后才发现自己正独自站在这片寂静的区域。

    她还沉浸在刚刚德拉科的话中有些失神,完全没什么胃口再去礼堂吃点什么。

    她看了看怀表,现在的礼堂也已经超过了晚餐的时间。天文课的小星体仪飘在她没有提着书包的手边,她庆幸这个群星环绕散发淡淡光芒星体仪的陪伴,才不至于让她忘记她今晚还要忙着准备后天天文课的测验,而不是站在这里伤心难过或者追上去找德拉科。

    天文塔上巨大的星体仪旁已经有人在幕布上写出了星体的轨迹与角度,郁金香站在幕布旁,她盯着那些公式与星体方位看了一会儿。

    她的观测也并不能完全用心,她又准确无误找到了那颗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的天龙座,在其他人进入天文塔带来的吵闹声中,用笔将不知道是谁写下的错误的水星落入角度后圈了起来,并将自己的得出的结果写在了一旁。

    距离圣诞节假期只有八天,八天之后她就会离开霍格沃茨前往西班牙见到阿诺。

    她数了数时间,她居然隐瞒一个秘密隐瞒了这么久,并且她现在也不清楚德拉科到底有没有明白她委婉提起分手的那句话。

    德拉科一定是真的没听到,郁金香确认了这一点。

    她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自己枕边的一个银白色缎面盒子,这份礼物的出现方法在她两年前与德拉科吵架时他求和的做法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这次似乎连署名都不敢,可是那些刺绣与缎面明明就是德拉科最喜欢的样式。

    郁金香慢吞吞地拆开盒子后拎出三条发带,对着镜子试了试它们绑起垂在脑后的样子后才被她拆下重新塞进了盒子中。

    十二月后的风雪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大概世界真的只是上帝手中的水晶球,被他摇晃之后就是雪花飘落永无止境。

    当人向窗外望去,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和呜呜呼啸的风声再无别的景色。大家总想窝在温暖的室内,坐在熊熊燃烧的壁炉前喝着热乎乎的饮料。

    除了魁地奇的球员们,他们仍然雷打不动的冲进风雪中争夺训练的场地,也许只有带着皮毛装备才能表明他们也并不是完全不畏惧严寒。

    郁金香在下午第一节课后就没了别的课,她赶着时间去图书馆将草药课作业的尾巴补完后在长廊上看到一个模糊的墨绿色的袍子骑着飞天扫帚擦过她面前的玻璃。

    “哦郁金香,你居然会来看魁地奇训练?”赫尔墨斯在空中看见了爬上看台上的郁金香,他飞了过来,将飞天扫帚停在看台前打量她的一脸凝重:“呃——你看起来,不高兴?”

    “没什么。只是太冷了。”

    郁金香压了压帽子,她眯起眼睛在风雪中看来看去,还要捂着鼻子防止冰凉的雪花飞进她的鼻子里。

    “德拉科呢?”郁金香放弃了在白茫茫的风雪中找人的做法:“为什么下着暴风雪你们还要训练?”

    “因为魁地奇比赛即使再大的雪都要继续比下去。”赫尔墨斯用手套抹了抹防风眼镜前堆积的雪花,虽然这副眼镜被施了‘防水防湿’,却一点也不影响它堆积了雪花后在镜面之外结起一层冰霜:“德拉科在找金色飞贼。他今天要找5个金色飞贼,现在正同时找第4个和第5个,哦说起来这个可能会难一些,训练时的第五个飞贼一般都会更小一些。”

    赫尔墨斯的手离开飞天扫帚的把手,他直起身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随风狂舞的雪雾皱了皱鼻子:“估计他飞得很远,我完全看不到他。你要等他吗?”

    “那还是——”

    “等等德拉科吧。”赫尔墨斯打断了郁金香含有拒绝意图的前半段话,他被冻得僵硬的嘴巴勉强咧开笑了笑:“他一定会很高兴你能在看台上等他。”

    “你们要到什么时候结束?”郁金香趴在看台前的围栏问。

    “等德拉科找到那颗金色飞贼。”

    “喂!赫尔墨斯!别偷懒!”

    远处一个蒙着脑袋只露出鼻子与眼睛的人冲这边大喊了一声将赫尔墨斯重新喊回了训练,郁金香看了一会儿后就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她斗篷下那个发带的盒子戳的她的肚子难受,于是她只好站起来,继续扶着看台的围栏边看着空中在逐渐变密的雪雾中飞来飞去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是赫尔墨斯的建议和挽留还是她原本就想继续待在这里,总之她一直在这里等着,等到了西奥多与布雷斯下了他们的选修课来到了看台,他们三个打过招呼后以一种奇怪的氛围各自沉默着尴尬地待着。

    “哦德拉科回来了!那是不是德拉科?”布雷斯站了起来,他举起望远镜确认了一下:“是他,没错。”

    “快点!德拉科!”赫尔墨斯冲着远处德拉科举起的金色飞贼挥了挥手:“结束!结束!我要冻死了!”

    “我从来不知道金色飞贼会在水面上被冻住!不过我倒是庆幸它的翅膀沾了黑湖的水被冻在那里才能让我们赶紧结束训练!”

    德拉科冻得嘴巴苍白,他哆哆嗦嗦的从口袋中掏出了四号飞贼交给身后的一个队员,他在赫尔墨斯横过身来看着他时才看到了赫尔墨斯身后站在看台上的郁金香。

    他原本正抱怨寒冷的嘴巴因为看到郁金香而立刻闭了起来,他愣了一下后才慢慢地飞到她的面前。

    “我们一起去吃晚餐,现在时间刚刚好!”西奥多站在郁金香的身旁冲德拉科挑了挑眉毛。

    “是的,先不用回去换衣服,郁金香会等着急的。”赫尔墨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她等了你快要一个小时呢。”

    “可是这里太冷了,你不应该在这里等我——”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看着郁金香,他转移了视线看向远处,结着白色冰霜的手套挠了挠他的脑后才敢重新转回来看着郁金香:“你冷吗?”

    “不冷。”

    郁金香摇摇头,她原本想要还回去的发带仍然安静地待在她斗篷下,她现在已经拿不出来,因为这里的德拉科的朋友们太多,她可不想让他们一起看着她的冷漠,她撩开被风吹在眼前的发丝,看着德拉科飞进看台跳下飞天扫帚。

    “你们去吃晚餐吧,我先走了。”郁金香扔下这句话后就急着想要离开这里。

    “等等!郁金香!等一下!”德拉科拽住了她的斗篷,他急忙放开了抓她斗篷的手还装作只是想帮她拍拍雪花的样子,他换了一只手,那只带着同样结了冰霜的手套的手将还在振翅的一个迷你的金色飞贼递在郁金香的面前:“送给你。”

    “什么?”

    “金色飞贼。这是最难抓的5号。”德拉科被冻僵的脸也艰难地咧嘴笑了笑,他摘下防风眼镜,收回手将金色飞贼外壳结的薄冰在外套上擦的干净才又递回郁金香的面前:“给你,郁金香,你瞧,它是圆的,这代表了所有的成绩都可以拿O!”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书呆子,只看重成绩?”郁金香盯着那个金色飞贼,她憋着一股气狠心拒绝:“谢谢。我不需要。”

    “不,我只是想你拿到O会很开心。”德拉科又把飞贼往她面前递了递:“给你!它已经被我擦干净了!”

    郁金香仍然没有接过那个飞贼,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德拉科不容她拒绝的将金色飞贼塞进她的手中,他在防风眼镜中温暖的眼睛和睫毛已经迅速结了一层白色的霜,在看台的灯光下,他被寒风吹红了脸颊与鼻尖还在傻乎乎地看着她笑。

    ‘别再冲我笑了,你才不是犯错的人。’

    郁金香内疚地垂下了眼睛,她抬头看了看德拉科身后站着的赫尔墨斯与其他几个逐渐飞进看台的斯莱特林的朋友们,她握紧了那个飞贼,隔着手套感受到它的存在后,松开手将它放了出去。

    飞贼眨眼又消失在雪雾中,它倒是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郁金香——”赫尔墨斯盯着那个飞贼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下,他从德拉科的身后站了出来,挪到了郁金香与德拉科的中间,他的胳膊揽住了郁金香的肩膀有些想要缓和气氛的哈哈大笑:“没关系!德拉科,没关系!郁金香只是不小心放走了它。走吧,我们去吃晚餐,只要抓住一次就算比赛结束了不是吗?”

    “我说过我不需要那个飞贼。”郁金香打断了赫尔墨斯,她得感谢德拉科身后的朋友们有些愤怒的眼睛才能让她像刺佬儿一样竖起了刺。

    “郁金香,你真的有些过分。”布雷斯缓声说,他扶着德拉科的肩膀看向赫尔墨斯,他的表情有些讥讽:“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别人的感情,随时随地将别人的感情当作垃圾一样抛弃是你们莱斯特兰奇家的传统吗?”

    “郁金香也不是故意的。”赫尔墨斯不耐烦的和布雷斯吵了起来:“现在是郁金香和德拉科之间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扯上我?”

    “当一对兄妹同时作出一样的行为时别人难免会想到这些——”

    “好了,好了!”西奥多挡在了赫尔墨斯与布雷斯的中间,他用力地将他俩推开,高尔还拽住了不服气的布雷斯:“闭嘴吧朋友们!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德拉科都还没说什么。”

    赫尔墨斯与布雷斯同时闭上了嘴巴,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在他们争吵时周围的沉默,德拉科一直都在盯着郁金香,对于郁金香的做法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对着寒风吸了吸鼻子才证明他并不是被风雪冻成了不会动的冰雕。

    德拉科什么都没说,他在朋友们的注视中绕过郁金香离开了这里,他与郁金香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后又拖着飞天扫帚走了回来。

    “对不起。”德拉科低头看着郁金香,他又吸了吸鼻子,眼睛被冻的干净又有点红彤彤,他呼出了一口雾气,轻轻推了推郁金香肩膀:“郁金香,这里太冷了,回去吧。”

    他转过身去,重新带上防风眼镜后就骑上飞天扫帚冲进了已经融进黑夜的雪雾中。

    赫尔墨斯因为郁金香与布雷斯又在公共休息室吵了架,他懒得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看着布雷斯的脸色,于是跟着爱丽丝坐在了赫奇帕奇的长桌边,他完全不受布雷斯指控的影响,坐在长桌上旁若无人地抱着爱丽丝的腰低头吻她的脸颊。

    郁金香收回了看着斯莱特林长桌的视线又看了前方赫尔墨斯一眼,他正因为郁金香不知道的什么原因与他刚刚还吻过的爱丽丝又吵了起来。

    郁金香看了看怀表,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准备去上圣诞节假期前的最后一节魔药课。

    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发下了上一节课大家上半学年测验的成绩。

    郁金香仍然得到了一个O,大家已经对她这个优秀的成绩见怪不怪,大概大家已经认为斯内普真的认可郁金香的优秀,可是只有她拿着这份成绩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不太开心?”罗勒捏着他那份没有任何错误却因为字迹间隔过大而扣分的卷子塞进书包:“要去吃晚餐吗?”

    “不——”郁金香还在盯着那个O:“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我还有些问题不太明白要去找斯内普教授。”

    “好吧。”罗勒点点头:“瑞亚,提前对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下课的铃声响起后大家又踢踏着脚步走出了教室,郁金香关上了门,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等着德拉科等下的留堂打扫这里。

    德拉科很快就来到了这里,他自己走了进来,将书包甩在桌子上就带上防护手套收拾那堆脏兮兮的瓶子,他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斜后方昏暗角落中的郁金香,自顾自地将教室另一侧的桌子上所有的瓶子放在水槽中,撸起袖子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冲洗那些水晶瓶。

    “冷吗?”郁金香问。

    “不冷。”德拉科沉浸在刷瓶子中,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迅速转过身来后还带倒了一些叠的摇摇晃晃的研磨臼:“郁金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话伴随着瓶子接二连三的摔下,那些破碎的情形大概更让他惶恐,他消失在了郁金香的视线中,蹲下去捡着那些碎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刷瓶子?”

    郁金香掏出魔杖将所有的瓶子恢复如初,她还将所有的瓶子清理一新后让它们排着队回到了柜子里。

    她清空了脏兮兮的桌面与滴落失败魔药的地面,甚至将黑板都重新拉下了幕布。

    德拉科一声不吭,他的袖子还挽的高高的,露出被水龙头冰冷的水冻得通红的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刷瓶子?”郁金香又问了一遍,她从书包中抽出那几张得O的作业和试卷递到德拉科的面前,她还没将那堆纸抖落几下,德拉科就绕过她抓起书包冲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郁金香急忙追上德拉科离开的方向,他一步迈上三四层台阶的速度让她追的吃力,她可没德拉科作为一个魁地奇运动员长手长脚的跑得快,她还提着重重的书包,只能看着即将消失在长廊尽头上的德拉科的背影慢慢扶着柱子坐了下来。

    德拉科跑到远处后才偷偷趴在柱子后看了郁金香一眼,在看到郁金香坐在地面上低着头扶着心脏皱着眉头时他吓得扔掉书包掉头又冲了回来。

    “郁金香!郁金香!”

    德拉科吓得眉毛都要跟随他飞扬的发丝飞了起来,他绊了一下,可以算手脚并用地摔在了郁金香的面前。

    他爬起来粗略的在袍子上擦了擦磨过地面的掌心捧起郁金香的脑袋抬高她的脸颊,结果却是郁金香正看着他忍不住发笑。

    她扶住心脏的手紧紧抓住德拉科的手臂:“德拉科,你为什么跑的像见到怪物一样?”

    “你要去校医院吗?”德拉科装作听不到这个问题,他站了起来,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后想将郁金香打横抱起来:“嘘,别说话,你得去校医院。”

    “我是因为追不上你,所以演来骗你的。”郁金香犹豫了一下还是被德拉科抱了起来,她的书包被德拉科斜着挂在肩膀上,她的双手环住了德拉科的颈后忍着笑看着德拉科严肃的侧脸:“你又不说话了,你真的变成了哑巴?”

    “说句什么吧,德拉科。”郁金香叹了一口气:“我们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德拉科,你的嘴巴被胶水粘住了吗?”

    “德拉科!”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莱斯特兰奇!”郁金香晃了晃挂在德拉科臂弯的双腿:“斯莱特林的贵公子德拉科·马尔福!快把我放下来,我不需要去医院!”

    “别闹了,郁金香。”德拉科小声地嘟囔,他不自在地躲开了郁金香捏他鼻尖的手,重新将她掂了掂抱的更牢固一些。

    “德拉科!你真是个笨蛋!”郁金香推着他的肩膀闹了起来:“放我下来!”

    “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去校医院!”德拉科躲着郁金香的巴掌,他生怕她真的摔滚下去,只好扶着她的后背将她放了下来:“郁金香,你的心脏弱的简直像块玻璃!你不应该用它吓我!”

    郁金香眨了眨眼,她伸出指尖戳了戳德拉科的掌心:“抱歉,德拉科,可是你跑的比飞天扫帚还要快!”

    德拉科烦闷地揉了揉脑袋,他原本已经乱糟糟的金发变得更加乱糟糟,他看了看郁金香似乎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后才摇摇手:“我走了,再见。”

    “别再给我改魔药课的成绩了。”郁金香急忙扯住了德拉科的袖子,她抿了抿嘴唇:“拿不到O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只在乎成绩的书呆子。”

    她的话让德拉科又停住了脚步,他沉默地低着头,从郁金香手中扯住他的袖子,什么话都没说就低着头往远处走。

    “真的不用!”郁金香追了上去:“德拉科,我知道你去刷瓶子也是因为你为了我才受到的惩罚。”

    “那跟你无关。”德拉科恢复了冷漠与躲避:“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要在魔药课教室刷多久的瓶子!一年?两年?还是直到毕业?还是你的惩罚会累加到超出了你所有的学年时间毕业后也得回来刷瓶子?”郁金香摇摇头,她掏出那个发带的盒子塞进德拉科的手中:“也别再送我礼物,德拉科,你给我的我都不需要。”

    “那你就把它们扔了,烧掉,随便什么,随便你自己处置。”德拉科转过身来,他盯着郁金香将她逼退在墙壁上:“你真的很奇怪,郁金香,你总是忘记你发过誓言,在说过无数次爱我之后又将那些抛之脑后。”

    “是的,这是我的错——”

    “我原谅你。”德拉科向后退了一步,他取下还挂在肩头的郁金香的书包放在她的身旁:“这次的O不是我改的,是斯内普给你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分数,我——”

    他说着就哽咽了一下,急忙背过身去挥挥手。

    “再见,郁金香。”

    寂静的长廊上是郁金香的玛丽珍皮鞋坚硬的鞋底小跑的踢踏声,她拽住德拉科的手腕拉着他拐进长廊的角落,她在昏暗中抱住了他,她实在太用力,用力到德拉科被她挤在了墙壁上。

    她沉默着,德拉科也低头沉默着,他垂着的双臂在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抱住了郁金香,将他的脑袋埋进她的耳畔。

    郁金香离开了他的怀抱,她仰起头,扶着德拉科的胳膊吻了他。

    他们在昏暗的角落中认真地接吻,但是每吻一下都是她的主动,她离开了德拉科的嘴唇,捧着德拉科的下颌,仰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郁金香——”德拉科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咽了咽喉咙:“圣诞节你会在哪里过?”

    郁金香没有回答,她的手掌在他的下颌滑下去后握住了他的手。

    “德拉科,其实在霍格莫德那天,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对不对?”

    “没有。”德拉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摇摇头,快速地用手掌抹了一下眼睛,他扶着郁金香的肩膀让她转了过去:“别看我。”

    “那我走了。”郁金香捏了捏德拉科手,可她一动不动,没有真的打算离开这里。

    “郁金香。”德拉科抽噎了一下,他瘪着嘴巴眼泪一颗一颗地滑落:“郁金香,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如果,如果我改,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骗你的,是骗你的。真的。”郁金香抱住了德拉科:“说喜欢的确不准确,因为我爱你,德拉科,爱比喜欢更重要。”

    “爱是即使不在一起也会一直想你。”她仰头吻过了德拉科的脸颊,吻过他的眼泪,她掏出手帕给德拉科擦着眼泪:“别哭了,德拉科,如果等下吃晚餐时碰到了讨厌的波特和韦斯莱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嘲笑你红彤彤的眼睛,说你是个爱哭鬼。”

    “随便他们。”德拉科的眼睛已经肿的眯了起来:“郁金香,我要你爱我,也要你喜欢我。要你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

    “圣诞节我要去外婆家。”郁金香用手指勾开德拉科额前的发丝,她认真地看着德拉科的脸庞忍不住用拇指揉了揉他的耳朵:“德拉科,尽管我们不能一起度过平安夜,这个就算槲寄生下的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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