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时刻

    圣诞过后,王室宗亲们的森林狩猎活动,布莱尔与雅思敏的爵位授予宴会,即将新年的在教堂与教皇的会面,焰火音乐会和歌剧院的演出这一系列的活动让郁金香已经累的有点想要逃跑。

    她的背像木偶一样挺得笔直,习惯性的在麻瓜记者举着相机准备拍下她站在阿诺身后时转过身去,只留下她的背影。

    平安夜时庄园钟楼的钟声仿佛还回荡在她脑海中,跨过新年时马德里阿穆德纳圣母大教堂的钟声又已经响起。

    她的确一天比一天更投入的把自己真正当作阿诺未来的妻子,可霍格沃茨的新学期也随着钟声紧接着到来。

    回到英国的日期逐渐数得过来的心情不亚于她正看着歌剧中《巴黎圣母院》的恐惧与悲伤,她头一次讨厌这些,讨厌这样的挖开人心让人反思的东西。

    人要认识自己,可人到死都不会面对真正的自己。

    巴黎歌剧院二楼正中央的包厢内阿诺的侧脸面无表情,他似乎也有一些无聊,在感知到郁金香的躁动不安后转了头来。

    “我还是认为我们一起在西班牙看的《歌剧魅影》最好看。”阿诺握住郁金香的手,他凑到她的耳边,用手背感受到了她闷的微烫的脸颊:“你看起来不舒服。”

    “是的。”郁金香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她也小声在阿诺放低在她唇边的耳朵真实地抱怨:“有人喷了很重的香水,我有点头晕。”

    阿诺立刻嗅了嗅空气,他抬起眼睛看着郁金香笑了笑后坐直了身体,他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雅思敏与布莱尔,她们也因为这看过无数次的歌剧而无聊,现在在昏暗的灯光下正比对着各自的项链与戒指。

    “外面正在下雨。”阿诺又小声地凑在郁金香耳边,他似乎是终于在整日的公众活动中找到一次能与她亲密的机会,他吻了一下她的耳廓:“不然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里。”

    “我们可以打着伞走走。”郁金香彻底对歌剧没了兴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闻一下满是水汽的空气,她抓着阿诺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有些讨好:“阿诺,我喜欢下雨,我们可以牵着手,打着伞,然后在巴黎随便哪里都可以的散散步!”

    “去塞纳河坐船怎么样?”郁金香有些坐不住地站了起来,她在阿诺的眼神中又想起现在是公众活动,只好迅速坐了回去:“好吧——我忘记了,我们的路线不包括那里。”

    她悻悻地松开了阿诺的手,垂头丧气地托着自己的下颌烦闷地看着远处的舞台。

    “你这样的表情,总是会让我认为我在束缚你。”阿诺轻轻拽过早就歪向另外一旁独自陷入低落的郁金香,他拎起郁金香放在膝盖上的因为闷热早就脱下的皮草外套重新披在她的肩头:“阿斯忒瑞亚,我是真的打算带你逃跑——因为我承诺过让你自由一些。”

    “什么?”

    阿诺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身后坐着的傲罗护卫。

    那几个傲罗只怕是比任何人都更想离开这里,他们迅速站了起身来,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郁金香还在反应阿诺话意的迷茫中又想脱掉让她更热的皮草,舞台上的吟游诗人还在人群中唱的起劲儿,5号包厢突如其来的一阵骚动打断了这些平静,幽灵又点爆了剧场最中央的吊灯。

    正如《歌剧魅影》歌剧中表述的那样,噼里啪啦的火花烧断了巨大的水晶吊灯,然后在愤怒的拳头砸下管风琴按键后接连不断又缭绕整座剧院失控的刺耳噪音中重重砸向地面。

    它并没有砸向站满人的舞台,而且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砸在了舞台下方的地板上。

    管风琴的嘶吼戛然而止,好像被锁链瞬间绑起了双手,正准备掉落的帷幕卡在空中,灯光的架子也半落未落还被拉了回去。

    在受到惊吓的演员与观众们的尖叫声还有口哨与欢呼声喊着‘魅影’时,阿诺拉起了郁金香。

    “快跑!阿斯忒瑞亚!”

    ‘快跑!郁金香!’

    德拉科大笑着的话突然又从脑海中蹦了出来,郁金香的脚步被绊了一下,然后被阿诺带着离开了包厢。

    卡佩家的人在紧张的剧院经理惶恐地道歉与傲罗们的护卫中快速离开了这里,阿诺带着抑制着得逞的笑仍然紧紧与郁金香挽着手。

    他们走进了淅沥沥的雨中,因为阿诺的魔杖撑起的空气雨伞所以沾不到一丝雨滴。

    郁金香忍不住为呼吸到一口寒冷又潮湿的空气感到舒服地闭上眼睛,她跟着阿诺大步走着,白色的编织了羽毛的长裙在随风摇摆,她刚刚还讨厌的皮草外套随着呼啸的寒风保护着她的体温。

    外面的世界四处都是寒冷,她的鼻尖与脸颊被吹的红彤彤,发丝也被吹的冰凉,可她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阿诺拉着她,他们昂贵的鞋子一前一后地踩过脏兮兮的雨水却毫不影响他们在街道上奔跑。

    他们一起长大,可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一起为自由手牵手结伴而行。

    尽管他们的身后不远处还跟着那些尽职的傲罗。

    他们穿过马路,汽车被魔咒强行暂停,他们经过昏暗的街道,所有的灯被魔咒随着他们的步伐点亮。

    他们拐进无人的角落,下一秒就幻影移形消失在这里。

    从凯旋门到夏悠宫,郁金香终于笑了起来,她的长裙裙摆被风吹起在身后成了鼓动的旗帜,头上闪耀的钻石在夜空下比星星都要闪耀。

    她趴在阿诺的怀中,看着已经藏入夜色埃菲尔铁塔重新为她点亮,那些密密闪闪的灯光从来没有这样美丽,美丽的像她最爱的钻石。

    她真的感到整座巴黎此时在为她的自由买单,为她与阿诺荒唐的疯狂低下高傲的头颅。

    雨还在下,淋湿着这座漂浮的城市,巴黎仍然存在。

    夏日的巴黎与冬日的巴黎日复一日的是埃菲尔铁塔上方那颗属于卡佩家族的银蓝色眼睛,它发出的蓝色光线还在缓慢地扫射着巴黎。

    他们在桥上接吻,看着塞纳河的游船经过桥洞。

    郁金香被吻的晃晃悠悠都要向后仰去,阿诺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背,他也大笑着用胳膊箍住她抱起她转了不知几个圆圈。

    “来布斯巴顿,可以吗?”阿诺的额头抵着郁金香的额头,他握着她已经有些冰凉的手,用手掌给她搓揉着:“阿斯忒瑞亚,我想,我们应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不——我很乐意。”郁金香的小拇指勾开被寒风吹乱的发丝,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拒绝又让她心慌的急忙仰头又吻了一下阿诺:“但是,阿诺,我很喜欢霍格沃茨——那里有我最喜欢的老师们。”

    “阿诺,你实现了你的承诺,我也不会忘记我答应的事情。”郁金香舔了舔嘴唇:“我会记得我们的关系,我会记得我在假期就要前往西班牙。”

    “那里也有马尔福。”阿诺抓住了郁金香的手,他沉默地吻着她的掌心,又紧紧地抱住她,他的眼睛在郁金香看不到的背后恢复了冷漠看着埃菲尔铁塔上属于他的标记:“我当然尊重你的想法,我承诺过配合你的自由——阿斯忒瑞亚,我们的婚约马上就会定下来,5月份,不会太久。”

    “我们会写信。”郁金香慢吞吞地说。

    “是的,我们可以写信。”阿诺看着已经围在他们四处的傲罗们,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表盘的时间:“阿斯忒瑞亚与阿诺自由的时间有限,现在要变回安德烈和郁金香王妃。走吧,我们得回西班牙了。”

    郁金香在站台与妈妈做了许久的告别与拥抱走进车厢时,她发现赫尔墨斯正与爱丽丝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各自看着窗外,她拉过车厢的隔门,坐在了赫尔墨斯的身旁。

    “你好,郁金香。”爱丽丝打过招呼后迅速又投入在了她手中的杂志上,她的手指抹过杂志的页面哗啦啦的响,赫尔墨斯也从窗外的景色中转移到对面的爱丽丝身上,他面无表情,甚至带了一丝抑制的怒火。

    “呃——我想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坐着比较好。”郁金香站了起来,她被赫尔墨斯与爱丽丝无声地对抗憋到压抑,她现在开始,真的讨厌一切以感情为名的斗争。

    “你要去哪里?”德拉科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带着高尔与克拉布出现在车厢外,布雷斯啃着一个苹果,还有眼神复杂看着她的西奥多。

    “嗯?”郁金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堆斯莱特林的标志感到了另一层的压抑,他们堵在过道上,堵着过不去的人也看向她:“我只是想要去找我的朋友们待一会儿。”

    “我们不是你的朋友们吗?”

    德拉科轻飘飘地反问她,他不耐烦的左右来回地看了一眼过道中逐渐堵住的人,推着郁金香的肩膀将她重新推进了车厢,高尔与克拉布跟着布雷斯去了别的车厢,西奥多独自留在过道看着车厢中的郁金香。

    “西奥多,你要进来坐吗?”郁金香看着西奥多,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向旁边爱丽丝的方向挪了挪:“这里还有很大的空位。”

    “不,我还是——去找布雷斯比较好。”西奥多又不安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德拉科已经坐在赫尔墨斯的身边看着一份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报纸。

    西奥多离开这里后车厢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在赫尔墨斯与爱丽丝的安静后又叠加了一层德拉科与郁金香的安静。

    德拉科与她在圣诞之前的依依不舍完全被陌生的冷漠代替,她的西班牙与法国的记忆在看到德拉科的眼睛后又好像将那些当作了一场她都在怀疑是否真的存在的梦。

    她看着德拉科胸前的级长徽章发呆,都忘记了她还得面对与德拉科即将分手的困局。

    “圣诞节过得怎么样?”郁金香清了清嗓子,她与爱丽丝聊了起来:“罗勒又去了纽特爷爷家吗?”

    “是的。”爱丽丝点点头,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怨:“如果可以,我宁愿也去纽特爷爷家。”

    爱丽丝的抱怨后是赫尔墨斯的冷笑,他阴阳怪气地进入了话题:“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今年去了你的纽特爷爷家。”

    爱丽丝翻了一个白眼,她冲郁金香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后抖了抖杂志继续读着。

    此后话题又中断在此,除了德拉科伸出的右腿鞋尖挡在了郁金香的脚踝边时让她忍不住又看向了他。

    “在外婆家的圣诞好玩吗?”德拉科看着那份破破烂烂的报纸慢吞吞地问,他抬起了头,看着紧闭双唇的郁金香:“我还没有送我的女朋友圣诞礼物。”

    “我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郁金香抓过身旁的手袋,她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递给德拉科,德拉科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她。

    上帝知道她有多讨厌这种表情,让人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对方的情绪,德拉科没有接过盒子,郁金香只好站起来放在他的身旁。

    “不打开看看吗?”郁金香重新坐回去整理自己的裙摆:“你要送我什么圣诞礼物?”

    “你会想要我的圣诞礼物吗?”德拉科的阴阳怪气仿佛与赫尔墨斯是拿了一样的剧本,他的阴阳怪气似乎也没放过赫尔墨斯,他看着赫尔墨斯猛的打开窗户放进了寒风吹的爱丽丝手中的杂志呼呼作响后也冷笑一声。

    赫尔墨斯的错误举动让他一下子在爱丽丝面前低了一头,他慌张的将窗户拉了下来,爱丽丝又推了上去。

    “你什么意思?”赫尔墨斯在爱丽丝与他眼神的抗争中变得暴躁,他指着爱丽丝,指着她的脖子:“我是担心你的脖子被风吹的冷!”

    “谢谢你的关心,赫尔墨斯少爷。”爱丽丝也学着赫尔墨斯的阴阳怪气:“为什么你总是自作多情呢?”

    “爱丽丝。”赫尔墨斯冷静了下来:“我认为你真的没有完全在乎过我的感受。”

    “原来我这么可恶?那就分手,这样你再也不用看我的脸色。”爱丽丝仍然盯着杂志:“赫尔墨斯,你的自尊心不是昂贵到能摆进卢浮宫吗?为什么还要像狗一样咬着我不放?”

    “因为我爱你。”

    爱丽丝抬起了头,她因为赫尔墨斯的话听到什么顶好听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赫尔墨斯。说真的,我们没必要这样继续下去。”她放下杂志拉下了窗户:“我也很爱你,但是我完全不想再和你待在一起。”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已经忍受了你的——”

    “我只是把你做过的事情对你做了一遍,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你有什么资格不能接受?”

    赫尔墨斯的话被打断,爱丽丝的话与杂志一起摔在了他的脸上。

    郁金香瞪大了眼睛,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接住那本杂志,又因为对面坐着的德拉科正盯着她于是她赶紧退回了座位上。

    “爱丽丝,我没当着你的面与别的女人接吻!”赫尔墨斯不甘示弱地抓起杂志扔去一旁,他的脸颊是杂志边角划过的红痕:“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没有说分手!”

    “你是疯子,赫尔墨斯,我不跟疯子讲道理。”爱丽丝站起身,她抓起自己的包就绕过郁金香向车厢外走去。

    赫尔墨斯在爱丽丝走出车厢后几秒又站起身追了出去,郁金香还没来及的拽住哥哥的衣角让他停止发疯就被德拉科拉上的门阻隔了与车厢外的世界。

    郁金香沉默了一会儿,她挪去了爱丽丝原来的位子又拉下了窗户,一小条细缝都能让冷风吹进来让这里别再这样压抑。

    窗户被卡在了半中央,她皱着眉头晃着玻璃想让它回到轨道,德拉科站起来帮她推了上去。

    冷风呼呼灌入,凛冽的像打了她一巴掌。

    “你假期去了哪里?”德拉科歪歪扭扭地坐着玩着手中郁金香送他的怀表,怀表的中央正扭转变成星环的齿轮:“郁金香,我建议你不要再试图说一些假话。”

    “什么意思?”

    德拉科放下了怀表,他的眼睛冷漠地抬起又垂下继续看着怀表:“罗丝邀请了西奥多一起度过圣诞,西奥多说,你可没出现在沃灵顿。”

    “我们分手吧。”郁金香的大脑带着她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蹦出了这一句,她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捧着报纸结结巴巴:“我,我刚刚说了什么?我是想说,赫尔墨斯与爱丽丝——”

    “你说了分手。”德拉科瞥了她一眼,他晃了晃脖子,扭着怀表看着星环在他的掌心不断旋转:“可以,但是是什么理由?”

    郁金香捏着报纸,她低头抬头来回几次后才直面了德拉科不明情绪的等待。

    “理由——”郁金香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她发现她似乎没那么害怕说出这句话,她又抬起了头,看着保持静止的德拉科:“我去了西班牙,我和阿诺在一起待了一整个假期,德拉科,我认为我没要对你隐瞒这些——”

    “你背叛了我。”德拉科慢吞吞打断了她。

    “背叛了你?”郁金香有些吃惊德拉科的平静,她又开始有些分不清情况的胡乱地点点头:“大概是的。”

    “你背叛了我,为什么还回答的这样模糊?郁金香,这明明是一件你可以肯定的事情。”德拉科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掌盖在眼睛上缓慢地揉来揉去:“从上一学年你就背叛了我,从暑假你一直待在西班牙开始,你就背叛了我。”

    “暑假时不是——”郁金香摆了摆手:“算了,我想我们也不需要计较这一点时间。”

    “我像个傻子一样,以为你只是厌倦了我们的感情,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你了去做那些蠢事。还要看你的脸色,费尽心思讨你的开心,每天都跟在你的身后猜测你的情绪。还相信你最后说的爱我——”德拉科还在慢吞吞的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的脑袋向后仰在靠背上,手掌仍然盖着眼睛:“原来那时候不能和我在一起是这个意思。”

    他哽咽了一下,喃喃自语的继续说:“郁金香,你不是厌倦了我,不是不喜欢我,而且你重新选择了卡佩。”

    “我早就说过,郁金香,你是个骗子——卡佩也知道你的三心二意吗?”

    “这是对我们来说最好的选择。”郁金香焦躁地摇摇头:“德拉科,我无法向你说明这些,可是——”

    “闭嘴。”

    “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后悔这个决定。”

    “闭嘴!”德拉科猛的抽开了盖着眼睛的手掌,他坐直了身子,眼睛红彤彤一片早就缀满了眼泪:“我让你闭嘴!闭嘴!别再说这些你以为正确的事情!”

    他瘪着的嘴唇看着惊慌的郁金香后又开始颤抖,他的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似的在空气中扭曲的蜷缩,最后只能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弯下身子,肘部撑在膝盖上揉着头发和脸颊控制着自己的崩溃:“别再说了,别再说了,别再说。求求你。”

    “德拉科——”

    “别叫我的名字。”德拉科剧烈地耸动着后背,他直起身子,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指着郁金香的那手又无力地垂下,他向后仰去闭着眼睛眼泪还在流下。

    郁金香只能这样看着他,她想要安慰的话又被她早就想好的一切重新咽了回去。

    “你背叛了我。”德拉科抽噎着还在指责郁金香,他盯着她,眼睛除了眼泪就是是他们第一次分手时的恨意,他摇着头,向后一下一下捋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能忍受这一切,郁金香,你得,得付出一些代价,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我大概能想到你的报复。”郁金香愣了一下,她低头继续看自己的报纸:“随便你,德拉科——”

    “我说过别再叫我的名字!”德拉科猛地站起来用力地踢了一下车厢中的桌子,他迈了一大步冲到郁金香的面前将怀表扔在她的腿上,他低头瞪着她:“莱斯特兰奇,你不配我用钻石留住你。你惹错了人,你最好,最好绕着我走,别再让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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