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秘密

    “阿斯忒瑞亚·莱斯特兰奇。”郁金香回答。

    “是全名吗?”德拉科还在阴阳怪气地问。

    “全名是阿斯忒瑞亚·郁金香·莱斯特兰奇。”

    “这是谁给你写的信?”

    “德拉科!”郁金香敷衍地回答:“是我的前男友写的。你又要想什么坏点子?”

    “哦——你是赫尔墨斯的妹妹。”德拉科又捏起另一张纸片轻轻点了点郁金香的鼻尖:“据你所说你的男朋友在西班牙。并且你说他很大度。”

    “那么你大度的卡佩知道你正在看前男友——哦,让我们来看看你前男友叫什么名字。很好。”德拉科眯着眼睛举着纸片念着上面的署名:“他叫德拉科·马尔福。写给你的情书吗?”

    郁金香认真地摇摇头:“不知道。”

    “哼,背叛者总是善于隐藏这些。”德拉科毫不留情地撕碎了那些纸片,纸片像雪花一样飞舞着从郁金香的头上落下。

    “如果你总是想说这些,那我们不需要再单独聊天了。”郁金香有些烦闷,她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却还靠在窗边一动不动。

    她不想说话,德拉科也停止了阴阳怪气的戏弄。

    他们两个安静的一同站在窗子边,像之前无数次并肩一起出现。

    像她折好的,郁金香的名字后紧接的德拉科的名字。

    他们隐藏的情愫,在对视的沉默中升腾成全是对不愿意服输的怒不可遏。

    如果灵魂看得见形体,他们一定正在最炽热滚烫的火光中纠缠又重重地坠落海底。

    “郁金香,你最近可不太冷静。”德拉科打破了沉默,他向后退了一步在长凳上坐下,仰头望着面前的郁金香:“你似乎没太注意你最近的三番五次的多管闲事。”

    郁金香转过身去,但她的手腕被德拉科抓住,她只能面对他。

    “什么是闲事?”她有些慌张地问。

    ‘不!’

    ‘别说。别说!’

    她知道她最近有多过分,她默默祈祷德拉科最好别说出那些她无法忍受别的女孩出现在他身边的事。

    她已经够了狼狈了,她没法再面对把她的内心剖开,一字一字的指着让她承认的指控环节。

    德拉科的确没说,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频繁眨着的眼睛:“我说过我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是不是?而你却认为你不需要。”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郁金香。我也知道你的痛苦——你并不像你说的让我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样洒脱。”

    德拉科抓着郁金香的手腕慢慢用了一些力气,那些力气拽着她靠近他。

    她扶着他的肩膀,站在了他分开的双腿之间,他的另一只手掌按在她的大腿后侧,这纠结又难受的姿势让郁金香推开德拉科坐在了他身旁的长凳上。

    “乌姆里奇不允许有人在公开的场合这样亲密。”郁金香小声的提醒。

    “霍格沃茨是她说了算吗?”德拉科轻蔑地嘲笑了一声,他没有放开郁金香的手腕,在滑下她的袖子都没能看到她带着的蝴蝶手链后,他的眼神又像阴霾的天空那样沉重了几分。

    “我们是得好好谈谈。我们忙着分道扬镳,还没具体说过这些。”德拉科甩开了郁金香的手:“郁金香,如果你还想回到我身边,就做出点能让我原谅你的事。如果你不想回到我身边,就别再管我和谁在一起。”

    郁金香结结巴巴地否认::“我没有干涉那些——”

    “不不不,郁金香,我得提醒你一句,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德拉科的食指挡住了郁金香的嘴唇,他的手背慢慢地滑着她的脸颊:“明天的情人节,别浪费时间给西奥多了。我在空屋那里等你。如果你会来,我还是会完全地属于你。如果你不打算来——我们真的要说再见了。”

    “你明知道我没办法!”郁金香瞪着眼睛,她的嘴唇张合几下,闭上眼睛无助地呼吸:“莱斯特兰奇家需要改头换面,马尔福家也会连带着荣光。德拉科,我知道你一定会明白我的选择。”

    “我不明白。”德拉科固执地咬着自己的想法:“谁稀罕那些?我只想知道你还爱我。”

    “我当然爱你。”

    “那你就来找我。”

    “事到如今,我恨我自己太过贪婪。”郁金香的眼泪无声又迅速地在脸颊滑落,可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脆弱,她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尝到了眼泪滑进嘴唇的味道:“我还恨我不够彻底的自私,恨我是莱斯特兰奇家的女儿。我还——恨我自己不够勇敢。”

    德拉科吻了吻郁金香的手背:“什么可以算你的勇敢?”

    郁金香烦躁地抹掉她自己都认为不合时宜的眼泪,那些透明的,像玻璃珠子一样的液体除了能表明她伪装之下最真实的脆弱外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她的眼眶红着,眼神却全是愤怒。

    “我就该把你藏起来,德拉科。管它是藏在庄园,还是藏在地窖。我们拥有那么多的土地——”郁金香掐着德拉科的手指,她用力地将掌心贴紧他的让她迷恋的掌心:“我就该让你和阿诺一起都尝尝我的痛苦。”

    “郁金香,你可真是个疯子。”德拉科笑嘻嘻地拍着大腿:“可我不怕疯子。梅林作证,这也是我想对你做的事情。”

    “郁金香,我也想把你藏起来。你先说出了口,这样显得我还不是那么疯狂。”

    郁金香愣了一下,她闭上了嘴巴,转过头去看着长廊中飘过的幽灵。

    “你明天会来,对不对?”德拉科还在开心地笑,他抱住郁金香的腰将她从光滑的长凳上勾过与他贴的近的不能更近:“我们的感情有谁还能比得过?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卡佩,你就不会对我有那些疯狂的想法。”

    “郁金香,我的嘴巴最严了。比古灵阁还要严格的保守秘密。”

    德拉科站了起来,他冲着高尔打了响指:“快给她记下来。”

    “记什么?”高尔用手背擦着嘴巴边的奶油傻乎乎地问。

    “莱斯特兰奇小姐乱扔纸屑。拉文克劳要扣分。”德拉科抱着双臂得意地说:“哦她又捡了起来,高尔,取消扣分!怎么样?我很公平公正对不对?”

    郁金香想了一整晚,她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挑选了漂亮的裙子与斗篷,还翻出了一堆化妆品对着镜子忙活着。

    “罗勒!”郁金香在楼梯上看到了一瘸一拐的罗勒,她急忙跑了过去扶住他:“你的腿怎么了?”

    “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罗勒又开始咧着嘴笑着,他揉了揉卷卷的棕发靠在了扶手上:“哦瑞亚,你要去哪里吗?你化了妆?你今天比平时还要漂亮。”

    郁金香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她看了一眼正结伴前往霍格莫德的人们,她其实现在还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去找德拉科。

    她想疯狂一点,就当是报复这世界。

    可她还是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敢。

    一旦走出这一步,她就得用谎言欺骗两个人。

    脑海中阿诺坐在扶椅中擦拭着银色宝剑垂眼再抬起盯着她的那种探究的视线就足够让她浑身僵硬。

    郁金香拍了拍罗勒肩头的泥土,摇摇头:“我只是想随便逛逛。你要不要去校医院?”

    “这倒不需要。”罗勒笑嘻嘻地摆摆手。

    他扶着扶手又蹦了两步,转过头来看着还在原地发呆的郁金香。她似乎有些焦躁,低着头,双手捏来捏去,她总是不安地看向楼梯下方,再看看墙壁上的窗外。

    “瑞亚,你怎么了?”罗勒又蹦了回来,他按住了郁金香的肩头捏了捏:“你是不是要去找谁?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不——不——”郁金香还在摇头,她的嘴巴抿一下又咬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窗外呼啸的寒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回寝室。

    她的心不在焉被罗勒看在眼里,他看着郁金香迈着像幽灵一样轻飘飘的步伐踩着台阶向上走,她一步一停,扶着扶手的手用力的别人都能看的出来。

    小纽扣揪了一下罗勒的头发,他痛的呲牙咧嘴。

    “小纽扣!”罗勒把小纽扣从脑袋上捏起来塞进胸前的口袋,他无奈地笑了笑,扶着扶手向郁金香的方向蹦了几步。

    “瑞亚!”罗勒喊了一声,郁金香急忙回过身来看着他。

    “什么?”

    “你要去,呃——我们的——”罗勒用手挡在嘴巴一旁小声说:“秘密基地吗?”

    “不——”郁金香还在勉强笑着,她亮晶晶的嘴巴还有红润的两颊让她的沮丧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我打算回寝室看一会儿书。”

    “好吧。”罗勒又把小纽扣的脑袋按回去:“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秘密基地的箱子里,如果你想来玩一会儿!”

    他说着就用已经不再那么痛的一瘸一拐地迈上台阶笑着对郁金香说:“我想你可以来看看我新养的火螃蟹,它的背上全是漂亮的宝石!你不是很喜欢宝石吗?你一定会喜欢它,哦——但是我们还是要对它小心一些,因为它还是有些危险。”

    “我喜欢雷鸟。”郁金香迈下一阶台阶:“可惜它是受保护的神奇动物。”

    “是的。这的确有些难。只有纽特爷爷救助过一只雷鸟。”罗勒尴尬地拍了拍扶手,他挠了挠鬓角后努了努嘴巴:“那么,再见?”

    郁金香似乎是在发呆,她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对着罗勒挥了挥手:“再见。”

    二月和深冬没什么区别,呼呼的寒风仿佛有人在用拳头锤打着玻璃。

    郁金香看着窗外,德拉科会在霍格莫德等着她。

    她的魔药课作业还没写完。

    德拉科会在霍格莫德等着她。

    她要把帮忙把范妮的古代如尼文作业改一下。

    德拉科会在霍格莫德等着她。

    她要给阿诺回一封两天一次的信。

    德拉科会在霍格莫德等着她。

    ‘如果你不打算来,我们就要说再见了。’

    “我知道,我知道。别再说了。”郁金香的嘴唇颤抖着自言自语,她差不多要完全趴在了窗户的玻璃上,想要看清远处她完全看不到的霍格莫德。

    德拉科已经去了吗?

    她现在说不去,还来得及吗?

    她掏出了纸还有笔,就地在岩石墙壁上划拉了起来。

    她的羽毛笔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怎么甩都不出墨。

    郁金香跟它较了劲儿,她还在拼命地甩它,直到一条黑色的墨痕甩在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看着手掌与脸颊低落的墨水。

    郁金香想都没想就跑回了寝室,她得好好清理自己的衣服与脸蛋。

    她明明是个巫师,清理类的魔咒她知道的至少有四个。

    可她还振振有词,她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寝室去。

    她不是故意不去找德拉科。

    她已经想好了晚上碰到德拉科她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原谅她,才能再次把他忍让的她的期限延期。

    ——她要防止她的脸蛋,被魔咒伤到。

    郁金香坐立难安,她的情绪让她的气象咒搅的罗勒皮箱中寂静的旷野帷幕都刮起狂风哗啦啦下着暴雨,她举着魔杖,看着危险的紫色闪电从她的杖端劈下。

    她害怕的闪电成了她最拿手的魔咒,尽管她还是更喜欢平静的阳光。

    郁金香走出了旷野的帷幕,她在秘密基地帮着罗勒喂完了球盾鸟还有月光后在美丽的湖畔还是忘不了那些。

    瑞秋有了新的渡鸦家族,四只渡鸦在罗勒的照顾下变成了占领那颗巨大的长满疙瘩的树上家族,它们在粗粗的树干上蹦来蹦去,各自扯着嗓子叫着。

    在看到郁金香孤独地跪坐在湖边,看着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的她后那几只渡鸦又围绕着她飞来飞去。

    “瑞秋想让你别再那么沮丧。”罗勒提着一个木桶冲她大喊,他放下了木桶,将关在洒满金加隆和亮晶晶的银扣子的嗅嗅幼崽放在了胸前的口袋中,那只幼崽抓着银扣子,还在嗅着空气中的珠宝与亮晶晶的东西的味道。

    它亮晶晶的小眼睛看向了走过来的郁金香,她头上两边卡的钻石发卡让嗅嗅幼崽兴奋地刨着罗勒的口袋。

    “冷静!冷静一点小家伙!”罗勒急忙捏紧了嗅嗅的后颈,他也看到了郁金香闪耀的钻石发卡还有她口袋中垂出的金色怀表的链条,她亮的反光的戒指,还有她的前胸上方一枚小小的胸针,以及,她鞋子上的银扣和珍珠。

    罗勒安慰着嗅嗅:“好吧,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个考验。”

    他挠了挠已经扑腾着空气的嗅嗅将它重新塞进了他问纽特爷爷借来的辉煌的小窝中。

    嗅嗅在金币中打了个滚,暂时忘记了闪亮的郁金香。

    “我真应该感谢邓布利多,是他允许你拥有这个皮箱。”郁金香看着隔着玻璃又开始不安分的嗅嗅,她拆下胸前的蜜蜂胸针打开盖子扔了进去。

    “是特里劳妮告诉邓布利多的。”罗勒坐在树干坐的长凳上拍了拍身旁:“我是不是对你说过,邓布利多很相信特里劳妮。她的预言对邓布利多说看透死亡的人掌握拯救的力量。”

    “你要拯救什么?”郁金香问。

    “不知道。”罗勒皱起眉头想了想:“邓布利多没说过这些,他只教了我那些魔咒,还让我专心养这些神奇动物。”

    “邓布利多肯定有他的想法。”郁金香摸了摸身旁粗糙的树干,她抬起头,对着前方帷幕中蔚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郁金香看了看怀表的时间,她跑回了城堡外等着德拉科回来,她还留着被弄脏的裙子,希望德拉科能明白她的失约。

    她看着赫尔墨斯独自走在零散的人群中早早地回来,她又等了一会,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德拉科的身影才出现在前方。

    德拉科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她,他停下了脚步,双手塞在皮夹克的口袋中。

    他立在远处的身影第一次让郁金香觉得恐惧,他每走近一步,都像带来她的死亡命令。

    她知道自己的的背叛叠加着失约有多么过分,没人能一次次地原谅这些。她感到远处那个金发的人的胸前或许不再是永远都会迎接她的怀抱。

    郁金香犹豫地迈了几步,她还在不死心的期盼着德拉科能理解她即使没有出现在那里,但是她等着他,等着他回来第一瞬间就能见到她也算是她的答案。

    她又迈了几步,才加速了步伐冲德拉科跑去。

    她扶着心脏气喘吁吁地站在德拉科的面前,仰头迎着他眼睛向下面无表情地俯视。

    “今天是不是很冷?”郁金香笑了笑:“我听到寒风呼呼的声音。”

    德拉科不说话。

    郁金香呼吸着寒冷的空气,她伸手想要碰碰德拉科的脸颊是不是也正像他看她的眼神那样冰冷。

    她的手被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打在一旁,他冷笑了一下,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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