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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 迁宫

    含灼被禁足的第一个半月。

    她近来总是觉得身子不舒服,腰背酸胀,可是因为殿中的条件并无什么不好,自己也一直吃着安胎药,所以并未想太多。

    直到了这一日,腊月中,宫内一片喜庆,含灼宫中也不例外,自上次请过太医之后,谢玟亲传口谕叫内务府给含灼多的份例,是以宫中各处也并不敢怠慢她。

    清月殿的宫人于是眼瞅着自己主子还被皇上挂念着,也不似先前一样懒怠,各个干活都十分积极。

    含灼用过午膳,只觉得肚子有些疼痛,她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伤及胎儿,毕竟自己在此事上实在算不得精通,而宫中无人知晓她怀孕,所以御膳房送来的吃食里若是有什么不适宜孕妇吃的她也不知晓。

    她先是忍了一阵,可又觉得不能这样不在意,腹痛也越来越严重,“问……问冬,”含灼抓紧桌角,“去请太医。”

    问冬和寻夏正擦着房内的花瓶,闻言立即朝她看过来,却见含灼额上已经沁出一些细汗,支撑着桌角的胳膊还在微微颤抖。

    问冬不敢犹豫,急急就像殿外走去,寻夏则是赶紧走到主子身边,“小主这是怎么了?”

    她声音急得像要哭出来。

    含灼此刻无心安慰她,只伸出另一只仍旧颤抖的手,“寻夏,扶我到床上。”

    寻夏立刻将她搀扶起来,这才发现含灼简直是用不上一点儿力气。

    而含灼更是一起身就感觉身下有一股热流,她心中慌张不堪,突然握紧寻夏的手,“寻夏,快……着人去请皇上!”

    含灼此刻再也不敢隐瞒,她当时不想告诉谢玟,除了那股子执拗以外,更是不想走漏风声,以免处于危险之地,顾不住腹中胎儿。

    没想到她已经如此谨慎,却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钻了空子。

    问冬已然去请太医了,寻夏又怎么敢离身,于是喊来如月叫她去请皇上。

    如月本一头雾水,可是进来瞧见主子的样子也知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立刻拔腿就出,看门的太监见到问冬和如月先后急匆匆出来,知晓是出了大事,也不敢拦。

    *

    “皇上!”如月到了养心殿,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在殿外就开始叫嚷,高盛从里边出来,看到如月,如月以前就是在御前侍奉,所以在高盛面前也算眼熟。

    高盛看到如月,知道这个丫头以前可是很有规矩的,如今这样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可是许主子那里出了什么事了?”

    如月急匆匆地看向里头,“求求高公公通融,叫我见皇上,我们主子那里不好了!”

    “哎呦你慢慢说,别急。”高盛还想知道事情原委,毕竟不能贸然惊动皇上。

    谁知道谢玟在殿内已然听到“许主子”的字眼,快步走出来。

    如月正惊喜,准备说什么,谢玟的脚步却已经朝着清月殿过去了。

    他心中担心含灼,脚程比平时都快,但清月殿的时候正好和问冬请来的江太医遇上。

    江致和知晓含灼出了事,此刻看到皇上腿软就要跪下,心中无比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将含灼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谢玟。

    只是谢玟此刻顾不上看他,直接摆手免了他行礼变踏步向殿中走去。

    含灼躺在殿中的榻上,疼到无法起身,她觉得到身下见了红,只是没有很严重,可是腹中疼痛确实真的,她抓住身边的帘帐,泪水一股劲儿地涌出来,“寻夏……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怕自己护不住这个孩子,自己高兴了许久,见不到谢玟的日子,她夜夜都摸着肚子和腹中胎儿说话,含灼甚至为它预想了很多名字,可是她害怕自己要失去它了。

    寻夏也很是担心,却只能握紧含灼的手,一遍遍催眠似的说,“没事的没事的,小主您别担心,小主子肯定是不愿意离开您的。”

    谢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见含灼,从来都是活泼顽劣的样子,即便听她说过她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好久,可是他仍旧没办法想出那样的场景。

    可是如今亲眼见到,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惊慌。

    高盛很少见帝王慌张的模样,今日大抵是第一次,他趋步走到床榻边,不顾形象的办跪在地上,将含灼抓紧帘帐的手握紧自己的手里,“姩姩!”

    他抬手去探她满是细汗的额头,只觉得冰凉。

    含灼苦笑了一声,她叫人将谢玟请过来,可是却不想看到他,“谢玟,若是我的孩子留不住,那我要恨你。”

    谢玟心头一紧,他尚且不知晓含灼怀有身孕的事情,可是此刻瞧她的样子,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致和提着药箱快步进来,此情此景,皇上那样的反应,他很是为自己的项上人头担忧。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谢玟察觉到身后人的犹豫,低声怒斥。

    回想起来他上次回禀自己时并未提及含灼有身孕,心中难免更加愤懑。

    可是若不是因为自己责罚含灼,她又如何会隐瞒自己?

    他只在旁边侧了侧,给太医流出诊脉的位置,太医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站着,于是双膝跪地,心中惊慌无比,帮着这位小主隐瞒身孕就算了,偏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

    帝王一怒,这个孩子若是真的保不住,许主子又如何能帮的了自己?

    他于是急急探脉,过了一会儿才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些,开始施针,同时说了几个药名叫身边跟过来的小徒弟记上去抓药尽快熬制。

    瞧着含灼的样子,定然以为龙胎保不住,这样的心理也绝对不适合恢复,于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赶紧像谢玟和含灼两人道,“皇上和小主放心,小主的身子没有大碍,待微臣施过针,您再服几贴药,便也就好了。”

    含灼闻言睁开眼睛,眸中染上几分光亮,“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江太医连连点头,“微臣如何敢妄言?只是……小主最近是不是用了什么香粉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恐是有什么冲撞了。”

    含灼一时想不起来,心中也倦累,于是使眼色给问冬,叫问冬说。

    江太医施针,不便起身,于是叫小徒弟跟着问冬查探。

    问冬于是领着那小医师去查看含灼平日用的香膏一应东西,只是含灼本就不喜厚重的粉黛,被禁足之后就闭门不出,加之怀有胎儿,所以除了护养用的香膏,并没用过什么别的东西。

    秉着谨慎的态度,小医师还是一一查看,可是并未发现什么疑点。

    问冬于是又带他出去看还未掉到的吃食。

    含灼方才一颗心悬着,于是任由谢玟将自己的手握着,如今知晓腹中的胎儿没事,所以甩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拽出来。

    谢玟手间一空,心间默然失落,可是却不敢再将她的手拉过来了。

    身上的痛楚渐渐消失,含灼疲倦不堪,也昏昏睡过去。

    谢玟这才带着人出来问话。

    寻夏和问冬在里头侍奉,人都出去才去打了热水过来为含灼清理下身。

    谢玟知道江太医不报含灼身孕的事定然是含灼自己的主意,这事情是他先伤了含灼的心才有了这样的结果,此刻出了这档子事,也无理去怪江太医,全是因为自己无能罢了,是以在江太医战战兢兢害怕自己得到什么惩罚时,帝王却直接将这事情一笔带过了,“许嫔有身孕,是你先查探,如今平安无事,也是你的功劳。”

    江致和简直受宠若惊,只以为皇上是在讽刺自己,重重磕了一个头,“微臣有罪,不该欺瞒皇上。”

    谢玟颔首,“这件事情朕不再提,如今给你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江致和心中叫苦,若是当时不听许小主的,将其身孕告诉皇上,不定当时就得了赏赐,如今却成了罪过了。

    “皇上您尽管吩咐。”他虔诚低首。

    谢玟抚了一下腰间的香囊,这仍旧是之前含灼送给自己的,“许嫔这胎便由你负责,你日日过来请脉,护好这一胎,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或是你因着什么利益怀不轨之心,朕决计不会像这次一样带过。”

    “微臣遵旨,定然全力保住小主龙胎!谢皇上隆恩。”他忙磕头。

    “罢了,起来吧。”谢玟开口,又问及含灼今天的异常,“可能探出许嫔今日不适是为何?”

    “回皇上,大抵是什么东西入口入鼻,可是不像是今天才有的,微臣查探小主的脉搏,恐怕已经受害多日了,只是可能因为剂量较小如今才发作,若是换了让人,许是会发作的更晚,只是……”

    他其实不太敢说,含灼因为初初禁足时待遇不太好,身子有亏空,所以这东西发作的才早了,可是说出这话,无疑是怪罪皇上了。

    “有什么便说!”谢玟不耐他三缄其口。

    江致和只得将这话说了。

    谢玟沉默,心中被撕扯的,想起方才含灼说的——若是这个孩子保不住,她就要恨自己。

    确实是该恨的。

    他又问及方才的小医师,可在清月殿内发现了什么异常?

    小医师疑惑摇头,“微臣已经将小主的一应用品全部都查探了,皆未发现什么异常。”

    这事情倒是很奇怪了。

    可正是这样,清月殿可就更不能住了。

    谢玟抚摸着香囊上的刺绣,眸色深沉,“嫔许氏,怀有身孕,于龙嗣有功,即日起,复位宸容华,解禁,迁居承乾宫主殿。”

    说完又看向高盛,“待宸容华迁到承乾宫,你亲自从内务府找一批人去侍奉,再找人翻查清月殿,江太医从旁协助,一丝一毫都不可略过,再去禀贵妃查问清月殿侍奉的宫人,朕要看看,谁在主子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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