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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真相

    含灼深深看了碧儿一眼。

    “你须得知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说完,叫问冬将碧儿先带下去看管,自己便起身出去迎陈妃,她对陈妃本人实在是知之甚少,因为两人未曾交往过,她对陈妃的所有了解都是从如月口中获得的。

    按理说她算是贵妃那边的人,缘何今日要帮自己?

    含灼想不通,但是她既然那样说了,自己也想知道她想做什么。

    含灼见到陈妃,先是行了一礼,才说,“陈妃姐姐大驾光临,嫔妾迎的迟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陈妃笑得温和,只说无妨,两人便一块走进了殿内。

    承乾宫内一步一景,这里边的花草皆是谢玟交代花房将最好的品种样式放在这儿的,加之含灼与金如玉关系好,金如玉自然为了恭贺含灼迁宫和怀孕之喜而送上许多自己精心养出来的花卉品种。

    陈妃在宫中惯爱侍弄花草,瞧着含灼这宫中的东西,也难免心动,更别说承乾宫的精美程度可是她所居的启祥宫比不上的。

    但陈妃并不嫉妒,自古皇上多无情,她虽承恩宠较多,但是也不与后宫众人争风吃醋,她年小早慧,为人沉稳,认为拈风吃醋的事情实在小女儿心肠,谢玟虽称她小意温柔,但她并非小女儿柔情样的小姑娘。

    两人进了殿中坐下,含灼便单刀直入地问来人目的,“陈妃姐姐说来为我解忧,不知道是何事?”

    这个时刻,她自然是要装傻一番的,无非都是客套话。

    陈妃淡然一笑,“当时你与林美人映云湖旁争执,此之前,宫中可是无人知晓她怀有身孕。”

    “林美人在宫中形单影只,也是心中害怕,所以才未说出口罢了。”含灼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总要先打一番太极,看看对方到底拿着什么筹码。

    “若真是害怕,便不该与妹妹在湖边纠缠了。”陈妃喝着寻夏刚刚奉上的茶,语气慢悠悠地,“毕竟,她最该防的,不正是妹妹吗?”

    含灼,“后宫争宠手段向来残忍,她或许是故意陷害我也未可知,只是这事情也都过去了,我当初降了位禁了足,也算是受了罚,吃了这哑巴黄连,毕竟,谁叫皇上护着她呢?”

    陈妃抬起嘴角,“妹妹尚年少,难免与她挣一时意气,只是也该懂得月满则亏的道理。”

    含灼端详着陈妃,不知晓她到底是掌握了什么信息,“姐姐说这话我便不明白了。”

    “宸妹妹,”以往含灼还没有封号的时候,宫中嫔妃装模作样姐妹深情时便喊她许妹妹,她有了封号之后那便跟着封号喊了,“你自进宫以来圣宠实在太过,本就惹得宫内嫔妃侧目,若是那件事情上皇上还维护着你,只怕你倒更招人恨了。”

    她也没有卖关子,随意便说出了这个的话,含灼倒觉得她是个性情直爽之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接着,她又听陈妃道,“若是你谨小慎微也就罢了,可偏生妹妹你生了这么一个骄傲的性子,皇上若是再偏宠,只怕旁人只想将你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含灼一顿,“姐姐是过来当皇上的说客的吗?”

    她并不听什么所谓的解释,怎样的解释与她而言都无用,她进了宫不是要听这些解释的,谢玟当日没有偏宠她,她就是不爽,哪怕如今他再低头,再将什么好东西捧到她面前,她都无法忘却那时候的感觉。

    进宫之前,她是嚣张肆意的明媚姑娘,可是进了宫之后她却要敛着性子生活,可是又凭什么?

    父亲母亲还有谢玟,都希望自己能在后宫谨慎小心,可是他们又想没想过,若是谢玟足够用心,她依旧可以免除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是喜欢谢玟,进宫是想与他厮守,却不是想和宫中的其他妃嫔一样,做他喜欢就宠爱不喜就丢开的玩物。

    陈妃只是说出自己的见解,至于含灼是否接受,她并不在意,“并非如此,本宫只是随口一说,妹妹不愿意听,过耳忘了就是,实则本宫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与妹妹。”

    “姐姐请讲。”

    殿中的人除了寻夏都被含灼屏退了。

    便只等着陈妃说出些什么话来。

    “林美人有孕一事,本宫总觉得颇为蹊跷,说来不怕妹妹笑话,本宫族中有以医学起家的亲属,本宫耳濡目染,便也懂得一些,在林美人落水之前,本宫瞧她面色,如何都不像是有孕之人。”

    含灼低头喝水,敛去自己眸中的神色,“姐姐这话是一人之见,更有妄加揣度的成分在,实在说明不了林美人是假孕,况且,”含灼抬起头看她,“当日太医诊脉说是滑胎。”

    “正因如此,本宫才觉得更发怪异,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这才想起,有一种假孕丸,前后共两颗药丸,前者服之可使用者呈喜脉,而后者两月内服之便会有滑胎出血之相。可不巧,太后娘娘寿辰那日,本宫亲眼瞅见林美人吞了一颗褐色的小药丸。”

    含灼心中了然,并不觉得讶异,既然滑胎的脉相是那日诊出的,药丸自然也是那日服用的,陈妃说的不是假话。

    “可是这也依旧是姐姐的一面之词,即便我相信,皇上也断然不会相信。”她想起来当日林纤纤在床上受痛时谢玟的反应,所以她虽然早有怀疑,却并未把这事情告诉谢玟。

    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做不得了。

    毕竟,谢玟……

    含灼苦笑一声。

    “妹妹何必忧心,当日那颗药丸是她身边的宫女碧儿递给她的,听闻妹妹已经拿了碧儿,又如何撬不开她的嘴呢?”

    含灼,“听闻姐姐和贵妃来往甚密,此刻竟然愿意助我,我实在受宠若惊。”

    陈妃坦然一笑,“与谁交好都无所谓,宫内多一好友,便少一仇敌,且本宫守着这话不说,妹妹拿了碧儿,知晓这事情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本宫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还望妹妹日后腾达,也记着我几分好。”

    含灼并不以为陈妃就是这样的人,她觉得宫内的许多嫔妃,什么心思都放在明面上,比如云妙仪,她不见得多喜欢谢玟,但是她惯爱争强好胜,所以喜欢争宠,也喜欢落井下石;比如金如玉,她不得宠性格内敛,但是心思单纯深居简出,且对皇上用情至深;比如叶轻白,她有灼灼风骨,无意圣宠,破爱吟诗作画,文静娴雅中自有一番风流自在;

    贵妃更不用说,无非就是想当上皇后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说她多喜欢谢玟,含灼并不觉得,因为她曾是名满京城的丞相千金,多少俊秀才子趋之若鹜,她已经见过许多了,都不曾有谁入了她的眼,而她最后选择的谢玟,一是因为权势,二是为了与她争一口气,因为当初谢玟的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她为此赌气……

    只是云惠妃和面前的陈妃,含灼总是看不透。

    只是此刻,含灼并不打算纠结于此,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都算是一个证人,到了谢玟面前,只会更加助长含灼的气焰,因此她乐于接受。

    “此番谢过姐姐。”含灼举着手中的茶杯,她没那么多礼数,这都是许含霄交给自己的。

    陈妃也并不在意,应下喝了一口茶。

    *

    送走了陈妃,含灼又将碧儿传进来,“我与陈妃已聊了一会儿的功夫,不知晓你有没有想清楚。”

    她并不会觉得碧儿对林纤纤有多么的忠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1。若是利益散去,也没了必须忠心的理由,若是她能许给碧儿更多的利益,碧儿也未尝不能忠于自己。

    “奴婢不知晓容华想要奴婢说什么。”

    含灼轻笑,“你怎么不知道?如月的事情,还有假孕的事情,你不是都藏着没说吗?”

    碧儿紧蹙眉头,震惊着正想抬头,又瞬间将头低下去,“奴婢不知晓容华在说什么!”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含灼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碧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们小主没做过的事情,奴婢没什么可说的。”碧儿仍旧嘴硬。

    含灼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盯着她的眼睛,“林纤纤给你银钱,让你救治母亲,她是不是知晓你老家在哪里?”

    碧儿慌神,“容华是什么意思?”

    “她做这些事情,早就知道是瞒不久的,因此肯定要确保这些事情除她以外的唯一知情人,便是你,确保你的忠心。”

    含灼终于起身,用帕子擦了一下手,“但是你不是她的家生丫鬟,不过是她成为主子之后随意分配过去的罢了,她既然知晓施加恩惠便能获得你的忠心,又如何不知晓加以威胁才能得你真正的死心?”

    “所以啊,我传你来,她恐怕那边也要去找你的母亲了。”

    碧儿不可置信,她以前不是什么宫中的得力丫鬟,也只是刚进宫有些小机灵所以被安排在新宠林美人身边,心思还尚为单纯,是比不上林纤纤的。

    “主子决计不会这样做。”

    碧儿跟着林纤纤,林纤纤是温柔的,她对身边的下人很好,不似有些苛刻的主子会随意打骂,甚至还问了她家中是否有困难,再得知她母亲生病之后还每月特意多给她银钱让她给母亲治病,所以碧儿是与主子一条心的。

    含灼重新坐下,似乎在回忆,“我想起来,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她停顿一下,看着碧儿抬眼看她才继续开口,“这事情很久了,是几月前的事情,那事我打了你主子,她叫你去养心殿告状。皇上事后告诉我,林美人在我面前忍气吞声,从未想跟我对着干,即便挨了我的打,也并未想着鸣冤,你之所以去养心殿,是因着你护主心切,林美人想拦着你,只是没拦住罢了。”

    她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碧儿,“我想问你,这话是不是真的?”

    碧儿一顿,纵然她当时没想着让皇上以为是主子故意,但是想到是主子在皇上面前将脏水泼给自己还是难免寒心。

    她双唇抿紧没有说话。

    含灼自然知晓林纤纤的性情,即便碧儿不说,她便也猜到了。

    “但凡有点法子的家,是决计不会将女儿送进宫里受苦的。”含灼开始抛出自己的条件,“林纤纤表面上对你好,其实不过还是为了自己罢了,你母亲那边我已经叫人安置了,是不会叫她得逞的……”

    “容华怎可做这样的事情?”碧儿心急,觉得含灼无疑是在威胁自己。

    含灼笑了一声,“我与你主子可不一样,我不会对手无寸铁的老妪下手。我是说,你母亲那边我已经安置了,林纤纤不会得逞,但是此刻我若是带你去面圣,她还尚且不能得到是否将你母亲控制住的消息,但是事情紧急,她只能装作此时已经得逞,借机来威胁你。”

    含灼饶有兴致得看向她,“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碧儿警觉,“容华要赌什么?”

    含灼一笑,只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我带你去面圣,说是从你嘴里问出了话,皇上会当着六宫的面让你开口,倘若林纤纤不开口胁迫你,那便是我算错,她是诚心待你好,你即便在皇上面前什么都不交代,我也不会怪罪你;但是,倘若她开口胁迫你,你记着,是我护着你的母亲,你承我的恩情,便要将她陷害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论是麝香的事情,还是假孕的事情。”

    碧儿神色复杂,思虑良久,她终于开口,“奴婢答应您,还望容华信守诺言。”

    *

    含灼着人通知了谢玟。

    如今没有皇后,因此本该在皇后宫中处理的事情应当在长春宫,但是他担心含灼走动累着,于是叫六宫嫔妃都去承乾宫,好在承乾宫足够大,是足以容纳这些人的。

    谢玟的养心殿离这里近,因此很快便到了。

    他来时,含灼正坐在主位上喝水,宫女进来通报皇上来了,含灼也只是淡淡点头。

    待到谢玟真进来时,她才慢悠悠做出要起身行礼的姿态,谢玟此刻担心她的身体,自然是不舍得她累着,于是快步上前将她扶着做好,只道不必了。

    含灼清淡的说了一声谢皇上,随后抬手抽离了自己的胳膊。

    谢玟手上一空,心中不免失落,可是瞧着她身上还搭着自己送的白狐大氅,也就稍有宽慰。

    结果不知是不是含灼洞察他的心思,突然将那大氅拿起来递给寻夏,“寻夏,将这大氅拿下去吧,殿里炭火旺盛,我倒是有些热了。”

    寻夏缓着手接过那大氅,在谢玟冰冷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应了一声是,便赶紧抱着大氅进内殿收起来。

    谢玟在她身边坐下,“你何必这样置气?”

    “嗯?”含灼装作无辜地抬眼看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心中厌烦,她不想和谢玟一起挤在这里,但是因为怀着身子她身子怠懒,不愿意做不舒服的凳子。

    谢玟咬牙,动手将她拉过来,握了一下她的手,确定却是温和便算罢了。

    他抓着人就不松开,含灼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也就罢了,听他问,“问出什么了?”

    含灼翻了一个白眼,才莞尔一笑,“与我来说是找到真凶,于皇上来说恐怕是痛失所爱,到时候听了碧儿说了什么恐怕也就不会这般哄着嫔妾了。”

    她既已经将碧儿传过来,此时定然和林纤纤脱不开关系,谢玟心里早有准备。

    可是他不愿意听含灼这样说话,若是以前,他会觉得含灼是在吃味,心中虽烦恼但窃喜,可是如今,听来只有讽刺。

    他双唇微抿,没有说话,也知晓此刻无论说什么含灼定然都听不进去。

    “姩姩。”谢玟低声喊她,想去摸她的肚子。

    被含灼伸手挡住,她以前很乐意听谢玟这样喊她,显得她在他心里尤为特殊,但是此刻听来觉得嘲讽。

    她禁足一个半月,肚子里的胎儿如今也不足两个月,她算一算时日,是在禁足之前最后一次承宠怀上的,可是才怀上没多久,谢玟就将自己禁足,她觉得受累的不止自己,还有腹中的胎儿,因此她替腹中的孩子怨恨谢玟,不想让他碰。

    谢玟被挡开,没想到含灼这样排斥自己,小姑娘的气性实在是太大了些。

    他没有强求。

    后宫的嫔妃陆陆续续过来,他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和含灼太过黏腻。

    因此松开她往旁边撤了撤。

    第一个来得是叶轻白,后宫嫔妃中,只有她居所在东六宫的钟粹宫,因此距离含灼的承乾宫最近,也就来得最快,因着她与含灼交好,所以不那么较理,并没有因为含灼比自己位分低却坐在主位上生气。

    只是自觉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后边来的云惠妃和云容华等人也都坐在下首。

    贵妃最后过来,看见这番场景,连云惠妃来了含灼都没从主位上下来,知晓自己也只能坐在下首了,毕竟皇上就坐在许含灼旁边,皇上都没说什么,她总是心中万般不顺畅,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毕竟皇上都已经因着她怀孕让她一个从五品的容华独掌一宫了,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众人都来齐了,碧儿和如星如月跪在地上。

    谢玟终于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儿和如星两人都不发一语,私底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两人其实在含灼面前都没有招供,不过两人都以为对方招供了。

    如星的事情毕竟板上钉钉,加之如月又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便先将麝香之事说了出来。

    “皇上,如今想来,江太医来那日,她便是偷听墙角知晓了我家小主怀有身孕的事情,而那日奴婢与她共同打扫殿中的时候,她趁奴婢不在的空档偷偷进了内殿埋了麝香。”

    如月说完,还愤愤盯着如星,如星之前还说自己身后没人,傻子才信的,就算主子不器重她,跟着主子也比跟着别人好上太多,若不是受人指使,怎么可能因为主子不器重自己就偷偷陷害自己,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吗?

    “你是受何人指使?”

    谢玟看向已经抖成筛子的如星,她到底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谎,单是皇上这样瞧着她,她就觉得颤抖不已,觉得什么样的谎言都无所遁形。

    但是她不好这么快就将林纤纤抖出来,毕竟两人之前也算是同病相怜的好姐妹,她怎么能这样不守信用出卖姐妹?

    可是,她偷瞄一眼碧儿,据说碧儿已经招供了。

    谢玟冷笑一声,高盛马上道,“皇上问话,你怎的还这样支支吾吾的,有没有规矩!”

    如星瞬间趴下,“皇上恕罪,那麝香确实是奴婢放的!只是……只是……”

    她依旧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云容华抬着帕子掩嘴轻笑,“你支支吾吾什么?不是已经在宸容华面前交代了吗?不然,宸容华又何以去喊林美人面前的碧儿过来问话呢?”

    林美人捏紧手中的帕子,闻言脸色煞白,“云容华怎可血口喷人?嫔妾还不知晓宸容华为何传召碧儿呢?”

    她装作一脸无辜,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她紧张的样子,毕竟不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在表面功夫上实在差的很远。

    含灼笑得很是讽刺,“如星不愿意说,想来是等着有人给她开个好头,不若还是碧儿先说吧?毕竟碧儿方才在我面前可是如同倒豆子一样呢。”

    含灼只是略微试探,林纤纤已经慌了神,她坐在后边实在只能看见碧儿的背影,因此不知晓碧儿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态,但是她不能赌。

    于是赶紧跪下,“皇上!嫔妾不知晓宸容华为何召见碧儿,可宸容华这样说,想来是碧儿犯下大过错了,是嫔妾教养不严,但是碧儿家中仍有尚在病中的老母,嫔妾只求皇上看在嫔妾的面子上,不论碧儿犯了什么罪,都且留她一命吧!”

    谢玟闻言低头一笑,很是玩味地抚摸腰间的香囊,含灼瞧见,那香囊还是自己送给他的。

    也是自己那时候闲来无事,不知送给他多少香囊,让他能来回换着带,此刻只觉得厌烦,于是悄悄伸手拉着香囊下边的流苏,快速的将香囊从他腰间扯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后边扔了一下。

    谢玟一愣,才笑了声,“她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紧张上了?”

    林纤纤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笑,只是心中发毛,“她毕竟自嫔妾侍奉皇上开始就侍奉嫔妾,所以嫔妾还念着旧情……”

    碧儿却已经自嘲一笑,旧情?她是当真以为主子对自己是有旧情的……

    “皇上!奴婢要告发林美人!”她这话说的干脆利落,众妃都不由得感兴趣起来,七嘴八舌问她要告发什么。

    林纤纤方才只是半蹲在地上,此刻听见这话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碧儿于是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先是麝香的事情,再是假孕的事情,林纤纤自然试图争辩,但是陈妃也出来作证,说自己看到她吃了那个褐色的药丸,她便实在狡辩不了了。

    谢玟眸色一黯,他当时就奇怪,含灼还没动静,自己待她并不如含灼,怎么她就怀孕了?

    “朕竟然不知晓你心思这样歹毒。”

    他好歹曾经很看重她的,她在自己面前温柔知意,说话做事也很合自己心意,含灼不在宫中的日子,唯有在她身边,比在别人身边好一些。

    含灼传碧儿开始,他就知道和林纤纤脱不开关系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恨含灼。

    林纤纤知晓自己这次定然翻不了身了,她不是许含灼,泪流了满面,“若非皇上为了她一再冷落嫔妾,嫔妾何以至此!”

    谢玟并不听她狡辩,后宫嫔妃在含灼入宫之后待遇更不如她,旁人都没做什么,她倒是仗着自己宠爱胆子大,上次依然伤透了含灼的心,这次他若是再不做什么惩罚,含灼怕是更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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