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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置气

    含灼本来禁足两个月,若是不提前解禁,可就过不上这个春节了,好在如今解了禁,宫中又越发热闹起来。

    谢玟那里也是繁忙,说是忙,也都是一些小事,靠近年下,朝臣们递的折子都是问好的居多,过年时候下边的人也难免偷懒,所以正经事情倒是少了,可是这几十张折子里边,总有重要或者真正亟待处理的事情,谢玟都得挨个的翻。

    倒也不是没有省事的办法,前朝设内阁或是由身边的贴身太监先看折子,再搁至君王面前,但是谢玟恐有分权之嫌,更怕耳目不清,所以事事亲力亲为,不叫外人插手。

    他本就因着后宫的事情心烦意乱,更因着含灼还未消气所以很少踏足后宫。

    敬事房的主管数着日子,皇上已经快两个月都没有踏足后宫了,上次的记档还是宸容华禁足之前。

    容华专宠,他是管不上的,但是现在宸容华不是怀着孕吗?实在不能侍寝,可皇上到底不能因此就不进后宫了吧?

    这位齐公公端着牌子来到养心殿外头,因着皇上在里头批折子,所以高盛等在外边,“还是算了。”

    高盛直接道,他不用进去就知道皇上是不会接见他的,到时候自己也要跟着受几句数落。

    齐公公叹了一口气,“咱们也是不容易,出了林答应那事之后,皇上可是连后宫直接就不去了。”

    以前含灼刚禁足的时候,谢玟好歹偶尔还去后宫,留夜不留夜另说,但好歹比现在好一些。

    高盛于是附和他,“宸容华那边尚有心结,加之年下皇上政务比平时更加繁忙,自然是不想这事,等开了春就好了。”

    齐公公虽说觉得自己尸位素餐,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太后娘娘不管事,自己少这一层压力,“我是怕前朝那边知道,参我办事不力。”

    “总归是皇上自己的心意,怨不到你身上,就算有人说你什么不是,那也得看皇上的意思。”高盛宽慰他不必担心。

    “得。”齐公公展了一下眉毛,“那我可就先走了,也不知晓宫里什么时候才能再进皇上能入眼的美人。”

    高盛跟着他叹气,但是知晓一时半会总是不成的。

    大靖过年,但是北边的那些游牧民族就没有这么畅快了,他们那里本就在北面,多风沙旱地,比不得国内水土滋润,天气热的时候那边还好一些,但是到了冬季就实在难熬了。

    两边本来是有互市的,但是这样交易总不比直接生活在这养人的水土上更加方便,因此北狄总是蠢蠢欲动,边防之乱,实在是每个皇帝都很头疼的问题。

    谢玟将那折子单独放在一边,只想将北边的事情尽快了解,倒也不是他穷兵黩武,只是那边实在不安分,同样都是边陲之地,南边的蛮族就很懂事,可是北狄那边已经伤了边城许多人。

    只是靖国的军队到底和他们不一样。

    北狄那边是打了人就跑,也不像是正经要打仗的样子,多数是像来挑衅,但是挑衅完了之后又不打,来回几次,弄得将士们军心不安。

    只是,可用之将才不好寻觅。

    靖国好歹人数众多,打他们倒是没什么,但是若真是靠军士多少来强攻,也难免损失惨重,所以一直维持着防御的姿态。

    但是看北狄那边嚣张的样子,想必多来几次偷袭,看这边总是防守,恐怕就要真的攻下来了。

    再说,只守不攻,守也不能完全守得住,也实在有损大国威严。

    谢玟按了一下太阳穴,脑子里想出好多人,都觉得不行,大多都是守成的将领。

    算了,明日早朝,他且问问,先由着百官推选,毕竟官员众多,他也不是各个了解,难免有官职低颇有才干的,没有契机,自己也无从得知。

    *

    含灼近来的日子过得也算畅快,如果说谢玟不要总是来烦她的话。

    到春节难免想母亲,若还是之前的时候,她必定会在谢玟面前提一提,叫母亲进宫陪陪自己,可是现在她不想麻烦她,于是每天只能和金如玉叶轻白在一块消磨时间,偶尔也去太后那里,太后对自己宽和,含灼也真心将她当成母亲对待。

    好在过春节的时候宫中设宴,品阶足够高的大臣便也能过来了,只是哥哥如今担羽林卫校尉,官阶才六品,恐怕是不能赴宴了。

    含灼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稍稍圆润的肚子,实际上还看不出来,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比之前鼓鼓的,这个孩子来的时候巧,含灼因此极为看重,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此次对着谢玟的气性才会这么长。

    可能因为知晓自己总算有个可以陪伴的人,所以对谢玟的依赖也就没之前那么深刻。

    “它现在恐怕才一个核桃似的大小,你就是摸,也摸不出来什么。”在含灼数次摸肚子被叶轻白瞧见之后,叶轻白调笑她。

    三个人如常坐在殿中说话,金如玉也正绣着一个布料,准备回头叫下边人加工一下给含灼的孩子当小被子用。

    叶轻白不精此道,就坐在含灼旁边看一些诗书,三个人偶尔说话,大多时候就是这样默默坐着。

    “你可别说,含灼可宝贝着这孩子。”金如玉也笑道,边说着拿着剪刀剪掉用完的线。

    “那是自然。”含灼想想就觉得期待,“回头等这个孩子出生了,我叫它认你们俩做干娘好不好?”

    几个人在殿中说这话,光景无限好。

    过了一会儿,高盛过来传话,含灼见着高盛过来就知道没好事,果不其然见高盛先给自己请了一个安,随后道,“小主,皇上说晚些时候过来用晚膳,叫奴才来跟您支会一声。”

    含灼颔首,“我晓得了。”

    她虽然不乐意谢玟过来,但是不能对着高盛发脾气,毕竟当下人的,总是管不住主子的。

    待高盛一走,殿中有半刻的沉默,金如玉才忽然问道,“你还气着皇上呢?”

    她这话说的轻声,毕竟背后议论皇上是非总是不好,她即便是皇上的表妹,也不能就不遵规矩。

    “说什么气不气的,只是不想见着他。”金如玉听见这话哭笑不得。

    含灼的福气便是她半辈子都求不来的,她起初刚认识含灼的时候总觉得她骄纵,若是自己得皇上那样的珍重,恐怕恨不得对皇上回以千般万般的好,不论皇上做了什么错事,她总是不忍心怪罪的,但凡谢玟稍稍示弱,她便自己凑过去了。

    可是她转念一想,正是因此,所以皇上不喜欢自己。

    算了,总归进了宫这个样子,能常常见到她已是万幸,她和含灼交好,心中说是不嫉妒含灼,那实在是假话,毕竟她真心喜欢谢玟,又如何对谢玟心仪的女子不在意,但是嫉妒却并不憎恨,更是因为含灼,她见到谢玟的机会才更多了些。

    所以她心中总是很感激含灼的,可是感激,又不代表不心疼谢玟,“我瞧着他是用了心的,常常往你这边跑,别人那还都不去了。”

    含灼嗤笑了一声,“他也就做做样子给我看罢了,我又没央求着他来我这里。”

    金如玉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叶轻白打住了,“既然皇上一会儿要过来,我们就先离开了。”

    叶轻白站起来,走到金如玉的身边。

    含灼嗯了一声,起身送她们两个。

    待到出了承乾宫,叶轻白才同金如玉说道,“这总归是含灼和皇上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不好插话太多。”

    金如玉点点头,“我只是有时瞧着皇上在含灼那里触霉头,心中……”

    叶轻白握了一下她的手,“我知晓,只是,含灼总是因着那两件事伤了心,也不是这样随意就过去的。”

    金如玉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

    与承乾宫相比,林纤纤住的偏殿就清冷多了,储秀宫没有别的嫔妃,她自己住在偏殿,又是因为犯了大错住进来,所以内务府和御膳房时而打着“储秀宫长久不住人,总忘了如今您住在里头”的幌子不给她送东西。

    之前自己受皇上冷落的时候身边好歹还有一个碧儿,可是那件事之后含灼已经派人将碧儿赏了银钱送出宫去了。

    自己身边现在更是连一个得手的人都用不上。

    有什么委屈也都只能受着,这种滋味,实在比死了还难受,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说错只能说自己先前假孕陷害许含灼,是走了一步错棋。

    她虽然恩宠不如许含灼但是迟早会有身孕的,又何必当时那样按耐不住,只是如今后悔,总归是晚了。

    即便三月的禁足时间一过,她还能再有翻身的时候吗?

    *

    谢玟来含灼这里用晚膳对含灼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饭菜丰盛了一些,但是自己有时没有胃口,看见美食佳肴也只想吐。

    偶尔她在谢玟面前吐,虽然身体上难受,但是心里上却怀着一种庆幸,巴不得吐得再恶心一些,叫谢玟膈应,也就不会总是来烦自己,但是今日实在不好,今日自己的胃口好。

    含灼不由得惋惜,今日没能恶心到他,实在是一大憾事。

    她低头吃饭,将每样东西都尝了一个遍,只觉得口齿生香,眼瞅着那只糖醋鱼最好的鱼腹位置已经被含灼夹了干净,谢玟于是交代再上一道。

    可惜再上,含灼却不吃了。

    谢玟不敢给含灼夹菜,因为他先前夹过两次,当时含灼明明胃口正好,却直接起身说自己不吃了。

    他也不敢吃含灼吃过的菜,但凡含灼吃过了,他再去夹,含灼就一口都不会碰了。

    还有,含灼吃饭不喜人侍奉,所以连带着谢玟也都是自己亲手夹。

    含灼若真是内心没有触动,那是假话,毕竟一国之君为了讨好自己已经甘愿被这样下面子,若是被前朝的大臣知道了,不说别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就能拿唾沫口水淹死自己。

    看着谢玟只夹自己面前的两样素菜和一盘花生米,含灼终于心中一动,夹了快刚上的糖醋鱼的鱼腹放进谢玟的碗里。

    谢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含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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