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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入宫

    “吏部尚书之女许氏含灼,风姿雅悦、性资敏慧、丽质轻灵,兹与朕有少时之谊,特召尔入宫,常伴君侧,故册封尔为从六品贵人,择日入宫,上以奉慈闱之欢,下以增椒寝之庆,钦此。”

    一道圣旨,含灼如愿以偿入了宫。

    她深处闺房,去年新帝即位秀女大选,她恰巧生了病错过,本以为谢玟记得往日情分,会将她召入宫中,只苦等了一年都不见宫中传出半点消息,她也曾想着告诉父亲,让父亲帮自己提一提,只是想到父亲承袭祖父的性格,迂腐严苛,不一定能帮自己说道,反而有可能将自己的腿打断,便也只得作罢。

    自此,只将满腔心事付瑶琴,独自回忆着两人还算暧昧的年少,一声声骂他负心汉。

    好在谢玟刚刚即位不久,许多事情仍然要请教老太傅,可老太傅年事已高,最近身子不爽利,他不便通传,于是便微服亲自拜访。

    谢玟的老太傅,便是含灼的祖父。

    含灼拦住了他,年轻的帝王想起来往日的情分,回宫后便下了这道圣旨。

    “宫中后位空悬,属齐贵妃娘娘位分最高,贵妃娘娘暂协六宫事,每日都需向娘娘请安,其次便是云惠妃、陈妃、叶淑容和金修仪,三品以上的娘娘就这几位了,皇上即位不久,潜邸时无人侍候,如今宫中的各位小主娘娘都是皇上选秀时进宫的。”

    如月轻声与许含灼说道着宫中的情况。

    含灼点点头,纤长的睫毛遮掩了低下的眉眼,如月看不见她眼中翻涌的思绪,也不敢再细细打量,只是温驯地待在一边,老实回答贵人的问话。

    含灼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只是问着宫女,将宫中的情况了解清楚。

    “如今宫中,受宠的有哪几位?”含灼问道。

    如月思虑了下,才道,“皇上政事繁忙,一月里踏足后宫的时日不多,奴婢方才所说的几位高位的娘娘中,唯有贵妃娘娘和陈妃娘娘那里,皇上每月都去,再有便是云容华,还有一位林美人,是皇上新得,如今是最受宠的,连贵妃娘娘刚入宫风头正盛的时候都比不得。”

    “林美人?”含灼抬头看她,眼中带着探寻。

    如月于是便又解释道,“林美人原是尚服局的一位宫女,不知怎么入了皇上的眼,便纳进了后宫,按礼制,宫女册封皆是从九品的更衣或是答应做起,但皇上上来便将她封为了正八品常在,宫中有位孙才人,原本是嫔位,也算是得宠,看不过这位新贵得宠,便寻了由头罚跪这位林美人,谁知当夜林美人侍寝,皇上见了她腿上淤青动了气,便降了孙才人的位分,又将林美人由常在升为了美人,这不过才两个月而已。”

    一个连升三级,一个连降三级,才人的位分正好在美人之下,谢玟护着她呢。

    含灼心中不爽,不知晓这位林美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可人。

    “我晓得了,你下去吧。”含灼颔首,让寻夏赏了她便让她退下了。

    她进宫只带了寻夏和问冬 ,两人对宫中的事自是都不熟悉,这个叫如月的小婢女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她瞧着她机灵,便问她些后宫事。

    含灼心中想着些什么,瞧着对如月方才说得那些不甚上心,但是问冬瞧她手下摸索着紫檀盒子,知晓自家小姐心中定然不畅快。

    “小主不要多虑,皇上不比旁人,仅是为着稳固朝堂,身边也难免环绕着些美人,只是小主与皇上的情分,才是旁人比不上的。”她瞧着含灼的脸色宽慰。

    含灼起身将紫檀盒子放在了妆奁之中,看着镜子中容貌昳丽的自己叹了口气,“他是天子,日理万机,后宫的女人不过都是用来取宠的玩意儿,哪又能记得什么情分。”

    寻夏很是为自己委屈,想说道几句,但被问冬摇头示意也就罢了,想着来时路上见到御花园中的景象,又雀跃道,“小主,咱不想旁的,来时我瞧着那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好姐姐带我们去看看罢。”

    问冬和寻夏自幼跟着含灼长大,常以姐妹相称,到了宫中本不该还如此不守规矩,可寻夏一时嘴顺便叫了出来,问冬正欲提醒,就见含灼不甚在意,倾身刮了下寻夏的鼻子,“好嘛,这殿中我本也是待不下去的,我们一同去便是。”

    含灼的母亲不大喜欢花,因而许府的院子里并没有很多花花草草,她自小被当兵的哥哥带着耍,性子轻浮喜欢乱跑,见得最多便是郊外和山上的野花,宫中这些精致名贵的花见的少,此时在御花园里晃悠着观赏,倒是也觉得十分新奇。

    三人正摘着花嬉笑着打闹,忽听得一阵女子的娇笑传来,随即,一些议论便如数传进了含灼的耳中。

    “那位新进宫的贵人不晓得是什么性子,你们在闺中的时候可曾见过?”

    “陈妃姐姐,这位许贵人可素来清高的很,不与我们一处玩过的,人家曾经是静怡长公主的伴读,整日里讨好公主还来不及,怎得还有空来应付我们这些人呢?”

    “云姐姐这话说的不对,如今宫中可都传这位许贵人和皇上年少情深呢,想来那时候日日忙着在皇上跟前转呢!”

    几个人说着低低地笑起来。

    被花团遮挡住的含灼顿下了脚步,她确实不太同京都中的小姐们来往,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去参加各家小姐办的诗会和赏花会,但实在不是因为看不上她们,而是自己素来没规矩,又胸无点墨,做不来附庸风雅的事情,倒是害怕冲撞了她们,扰了她们的雅兴。

    若不是没听到这番话,含灼是不知道原来京都贵女都是如此谈论她的。

    她还没有生气,身后的寻夏却是忍不住,看起来就要骂出口上前去理论,被旁边的问冬给拉住捂了嘴。

    含灼本不想上去与她们争论什么,但是想到如今自己已经入了深宫,以后同她们打交道的时候还很多,若是处处都忍气吞声,那可不是让人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嫔妾初来宫中,还未来得及拜会几位姐姐,实在是嫔妾的不是,如今没成想在这里偶遇,实在是一件幸事。”

    含灼笑说着走进凉亭,跪地行礼:“嫔妾见过几位姐姐。”

    方才说她上赶着围着皇上转的妃嫔却不敢担她的礼,忙起身还礼。

    含灼因为方才的对话中多少猜到了坐着的两位的身份,陈妃是江南人氏,自是不了解身为京都人的自己,因此才开口询问,而她左侧坐着的,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云妙仪,也是如月口中颇具盛宠的云容华,含灼与她一同出席过京都大大小小的宴会,自然是相识的,只是剩下起身还礼的这一位,她实在不认得,“这位姐姐是?”

    她伸手去扶,打量着询问。

    “她是贵人张氏,你们俩如今平级,她自然受不得你的礼的。”陈妃含笑说道,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抓正着的尴尬。

    随后她又让两人都坐下,打着圆场说,“妹妹初初入宫,我们好奇得紧,所以才在这里说些闲话,还望妹妹不要怪罪。”

    “娘娘说哪里话,是嫔妾没有先去拜会几位姐姐,才惹得各位姐姐惦念,都是嫔妾的不是。”含灼随口应下。

    陈、云二人如今盛宠优渥,并不将含灼放在眼里,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位方才为了讨两位宠妃欢心的张贵人心中开始慌乱,若是被这位许贵人记恨上,日后她得了宠岂不是要第一个拿自己开刀?

    含灼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好奇她也是京都的贵女,自己却是没什么印象的,“张姐姐瞧着好生面善,只是嫔妾记性不好,倒是不记得姐姐了。”

    她问完这话,张贵人面色惨白,她一边觉着含灼似在羞辱,却又因着方才对她出言不逊而害怕,于是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悠然赏花的陈妃,陈妃却似乎并未接收到她的目光,并没有替她打圆场。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嫔妾闺名玉华,家父乃是吏部侍郎张顺。”

    吏部侍郎张顺,她如此说,含灼便是晓得了,要说这张顺,之前也不过是个末品小官,不过颇具才能,算是她的父亲提拔上来的,她在家中见过这位大人,很是谦卑恭顺,却不知晓他的女儿竟是这般。

    想来是之前张顺官级不高,所以连带着张玉华也不大能挤进贵女的圈子,后来张顺升上来是近两年的事情,含灼更是极少出门,因此才不认得。

    “原是玉华姐姐。”含灼只装作亲近,去拉她的手,“以往也听的父亲提过,说张大人家的千金温柔懂事,知书达理,叫我好生学着呢!”

    左右不过是些客套话,可是含灼手中的柔荑微凉,四五月份的天气已是温热,实在不该,又见她嘴角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勉强道,“许大人谬赞,嫔妾愧不敢当。”

    含灼知晓自己将人吓着了,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却听见右侧传来一声嗤笑,“许贵人如此抬举,张妹妹可要与许贵人多亲近一番才是。”

    是云妙仪,含灼心中厌恶,并不想同她说话,要说两人的恩怨,实在牵扯的久远,倘若她不是入宫,含灼怕是要喊她一声嫂嫂。

    “云容华说得哪里话,既入宫,大家便都是姐妹,合该都亲近些。”

    陈妃品了口手中的茶水,语气柔和,“许妹妹话说得不错。入了宫都该以姐妹相处,也好为皇上分忧,本宫本该多与妹妹们说会子话,只是这茶水凉了,又觉得燥热,只好先行一步了,妹妹们若是觉得无聊,不如来我宫中坐坐?”

    想走是真的,请人去宫里闲坐却是客套话,几人都不是不识趣的人,因此也都推诿离开了。

    一回到殿中寻夏便跺起了脚,“那云妙仪也就算了,张玉华又算是什么东西?她父亲是咱们大人一手提拔,先前小主不在宫中就且不论,如今小主入了宫,她还不上赶着来巴结,倒是和别人聚在一块说小主的不是……”

    “寻夏!”含灼压着声音提点,蹙着眉头看她,“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可如今这是什么地界,一言之差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初入宫,多少双眼睛盯着,此时怎么能沉不住气?”

    寻夏和问冬是家生子,自小跟着她长大,对她忠心可嘉,只是寻夏的性子实在是急躁了一些,好在她进来时就将殿中的婢子遣了出去,方才那些话,倒也没有人听到。

    问冬倒了杯茶水递给含灼,“小主喝口茶缓缓。”

    含灼接过后她才又去扯了扯红了眼的寻夏,“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在宫中嚷嚷贵人的名讳,要是真叫知道了,那还得了?”

    说着又玩笑道,“你倒是别怨小主,换做是我,这么不机灵的丫头,早要发卖了出去!”

    寻夏瞪大眼睛,佯做生气地推攘了问冬一下,立刻半蹲着扑在含灼身上,“姐姐最是宠我,怎么舍得?”

    又嘟着嘴仰头看着含灼卖惨,“ 姐姐快将问冬发卖了,省得她一天天挑拨离间。”

    被两个丫鬟闹着,含灼心中那点子不快也消散了去,用了晚膳便只等着晚上的传召,今日是她入宫第一天,谢玟倘若心中有数,便不该在今晚冷落了她。

    是以含灼心中期待异常。

    寻夏踟蹰着进来的时候,问冬正在为含灼通发,含灼瞧着摆了一桌面的饰品,正不晓得用哪个才好。

    她心中欢喜,并没有注意寻夏的异常,还当是她看见了来通传的人,雀跃道,“怎么,是不是来人了?”

    寻夏犹犹豫豫,不自然地看向问冬,二人相视,都知晓今日恐是不好。

    问冬忙又劝慰遮掩,“小主和皇上情谊深厚,想必皇上心中十分记挂小主呢,以后不论是得宠与否,小主都得知晓皇上定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

    “哎呦,现下说这些做什么,寻夏你快说,皇上今日是不是翻了我的牌子?”

    寻夏躲不过,这才支支吾吾道,“皇上……今日留宿青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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