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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沈不言低头看了李幼悟一眼,然后笑出了声。

    李幼悟压下了心底的诧异,抬手就要去捂沈不言的嘴。

    “别笑啦!”

    秦诺嘴角一僵。

    这两人不仅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老将军都不放在眼里。还敢在听到老将军的名号后,开始打情骂俏。

    秦诺觉得受到了羞辱。

    “给我拿下!”

    阁楼内。

    屋内的光线不太好,李幼悟扭头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又不敢摘了这帷帽,一双熟悉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叫她觉得心安不少。

    秦宁也在秦诺的哄劝下,走了出来。方才远处瞧,看不清那公子的长相。现下近了一些,可当真是位俊俏的公子啊。

    秦宁怔怔的走了过来,眼睛落在了他紧握着身旁女子的手上,心里“咯噔”一声。

    秦诺看向沈不言,凛然道:“你即刻休妻,娶我妹妹。”

    沈不言好笑,语气淡然道:“你算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说我说话。

    李幼悟急忙捂住了他的嘴,总算知道皇帝为何让他少惹事了。

    “秦小姐生得貌若天仙,我夫君不过一介草民,实在是配不上秦小姐。”李幼悟道。

    夫君?沈不言长睫一颤,眸光落在了李幼悟的身上,将她看了好一会。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秦诺走了过去,听着那嘶哑的声音皱眉道:“声音这么难听,长得肯定也难看。”

    这扬州的姑娘们,生得都是极好的。唯有各别有缺陷的,才会青-天-白-日的带着帷帽出行。

    秦诺现下觉得,这女子定是丑得吓人,所以连声音都这么难听。

    沈不言收回目光,随即勾唇笑道:“天底下,没有比我夫人生得还要好看的女子了。”

    夫人?

    李幼悟眉梢一挑,奇怪的回头看沈不言。也对,一个月的夫妻,这么喊也就随他吧。

    不过沈不言这话她可不敢接,不说其他。她自小就知道李乔生得比她美-艳,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这突如起来的恩爱,让秦诺一噎,“你们两个哪来那么多废话,若是不休妻,那就只能丧妻了。”

    说完威胁似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沈不言反手夺下他手中的利剑,动作之快让秦诺来不及反应,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

    秦诺话音刚落,那颈脖上就已经被利剑划出了一道血痕。

    “哥哥!”秦宁惊呼出声,急道:“公子,我哥哥没有恶意,他就是性子急了些。”

    “不言……”李幼悟轻轻唤他,“这件事回了长安再说吧。”

    到底是老爷子的人,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沈不言砍了他的手下,怕是对他的印象还能再坏上几分。

    “夫人说的是。”沈不言一笑,收了利剑。

    秦诺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脖上的血迹,无所谓的甩了甩。

    “你们是长安人?”

    沈不言不答。

    李幼悟只好回道:“我夫君是长安人,我不是。”

    秦宁正好抬眼去看,正好看到那公子看向他夫人时,眼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唇角的笑意更是在听到那一声‘夫君’时,勾得更深了。

    秦宁心口一顿,她长这么大,头一回看上的男子,竟就是有妇之夫。

    秦诺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丝毫不记得方才的剑拔弩张了。

    “即是长安人,那不如留下用个便饭吧。改日若是去长安城拜访老将军,还能再长城中再见的。”

    沈不言冷声拒绝:“不会再见的。”

    说完就揽着李幼悟下了阁楼,兄妹二人看着那双远去的背影,各怀着各的心思在。

    秦宁再见到人走后,放声大哭,“哥哥,我今日太丢脸了!呜呜呜……”

    “好了,也不是第一回了。”秦诺收回目光,幽幽-道:“身手这般好,又在长安城中,怕也是从军之人。”

    秦宁收了哭声,问:“那哥哥能打听到他吗?”

    “人家都有夫人了,你还不死心?”秦诺看着自家妹妹恨铁不成钢道。

    秦宁绞着手中的帕子,脸色白了一阵进了房门。

    他们口中所议论的两人,如今正来到了酒楼中,要了一件雅间听着那大堂琵琶女弹的小曲。

    沈不言喂给李幼悟一个剥好的葡萄,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好笑道:“有什么好看的。”

    即是雅间,李幼悟自然也是摘了帷帽,她嘴里含-着葡萄,含糊不清道:“瞧瞧你到底有多好看,能引得人家姑娘眼巴巴的抛绣球给你。”

    沈不言生得好,她第一回见他就知道了。只不过长安城中的那些贵女,各有各的顾忌。

    要么就是介意他的出身,要么就是觉得沈不言冷冰冰的一个人,不太好相处。合着他在长安城倒也真没今个在扬州受欢迎。

    李幼悟正要将葡萄籽吐-出来,就见沈不言自然的将手伸了过来。

    李幼悟一怔,很快拍开了他的手,吐在了桌上。

    沈不言捏了捏她的脸,问:“你喜欢吗?”

    李幼悟低低地“嗯”了一声,她确实喜欢。

    “所以,夫人是喜欢的……”沈不言凑近她,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我也喜欢夫人。”

    李幼悟愣愣的抬头去看他,正在她怔然之际,楼下有客人点了首小曲。

    幽幽扬扬的预调,好似引着她一般。李幼悟微微抬头,想去尝尝那片薄唇。

    沈不言勾了一下嘴角,哑声道:“你可想好了再亲我。”

    “想好什么?”李幼悟一怔,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谁、谁要亲你。”

    沈不言喉结一动,只回了她上半句,“不是还疼吗?”

    李幼悟只觉得整个人都红透了,见沈不言松开了手,有了离开的架势。

    她抬眸看着他,鬼使神差道了句:“不疼了。”

    李幼悟愣神之际,呼吸早就被沈不言夺走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微微发颤。

    沈不言握住了她的手,低头亲了亲。

    “抖什么?”

    李幼悟抿了抿唇,她知道,又肿了。

    “我一会说停,你、你就不能再要了。”

    沈不言那双深邃的眉眼,染了一抹笑意,“再喊声夫君,我今夜任你处置。”

    斟酌再三,为了明日。李幼悟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轻声唤了句:“夫君。”

    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抱起走入了雅室内的床榻,望着沈不言带双带了欲-望的双眸,还是忍不住心中颤个不停。

    今夜的沈不言贪-婪但克制,直到夜深也没等到李幼悟的叫停声。

    那就,继续好了。

    ****

    路上的日子一日-日的过。

    眼瞅着到雒阳了,不日就要回长安了。

    不知怎的,她的心情愈发低落。

    一想到,一入长安,她与他的这段情就是真的断了。她就是止不住的难受。

    在她不知所措地垂眸伤心时,沈不言满面春风道:“明日就入长安了,今儿夜里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李幼悟很快将那伤心的情绪收敛,但一见沈不言那喜滋滋的模样就忍不住生气。

    她哼道:“不必了,我不喜那些。”

    沈不言一愣,“怎的,谁又惹到你了?”

    “没人惹我,我就是不喜。”李幼悟揉了揉鼻子。

    “雒阳夜市最为热闹,有烟花,戏台,还有你最爱的梅花糕也是雒阳的特色。”沈不言柔声哄道。

    李幼悟看着他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度以为,她是离得开沈不言的,以至于他提出一月之期时,她还嫌太久了。

    可没想到,沈不言倒是没多大影响,反到是她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

    “不去不去。”李幼悟不讲理的背过了身子。

    “是在生我的气?”

    沈不言勾着唇角,执起她的手,齿尖轻轻咬了她的手腕一下。

    她本就在气头上,见沈不言还敢咬她。

    气不过直接捞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将这些日子,心中的郁闷全都发泄在他的手臂上了。

    “嘶。”沈不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另一只手轻轻拂了拂她的乌发。“我知道你不舍得与我断了。”

    李幼悟一怔,松开了牙口,逞强道:“谁不舍得你!”

    “你啊。”沈不言指了下手臂,眼中满是笑意:“啮臂之盟,你看了那么多书能不知道?”

    心思被点破,李幼悟面上很快起了一团红晕,否认道:“我、我不知。你、别胡说……”

    沈不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想……”

    “不想。”李幼悟忽然起身,打断他的话。

    沈不言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紧,随后又松了开。

    他忽然笑出了声:“即不想,那这最后一日,不得陪我好好看看这雒阳的夜景。”

    李幼悟点头道:“知道了。”

    话已说出口,纵使她在怎么闹别扭,这一月之约,也是她自己应下的。

    傍晚时分,李幼悟没穿沈不言递给她的那件锦缎烟霞红提裙,实在是离别的情绪难压。

    她不自觉的穿了那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裙,乌发也只是用一根素叉挽了单螺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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