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傅九,未来的大陆最强剑修。

    在男主的称霸之路中,傅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其冷血无情、一剑封喉的杀人手法,有着“一剑魔刹”的称号。

    原著对他的出身着墨不多。只知他是个孤儿,被山中樵夫捡到后养大,樵夫死后,他便开始了孤独的流浪。

    傅九有着区别于常人的瞳眸,左眼瞳仁散发着幽深的红光,这是魔族特有的外貌特征。而魔族早在百年前就被大陆人驱赶至极寒之地,不得过界。

    所以,当人们见到傅九,看见他的红眸时,无不将他视为魔族的余孽,嫌恶地驱赶他,甚至愤怒地追杀他。

    傅九渐渐长大,展现了超乎寻常的力量与速度,他迫切地想拜师门练技能,但没有地方愿意收留他。

    直到某日,他为了只死兔子,和一群野狗陷入苦战。他没有武器,只能靠赤手空拳将野狗按在地上暴打。尖锐残暴的攻击在他身上撕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他却闷声不吭,越杀越疯。

    红色的瞳眸在昏暗中发出幽灵般的光芒,让人心惊。

    路过的傅昌目睹了一切,那一刻,他看到了这个少年成为顶级杀器的潜力。

    于是,他收留了少年,赐名傅九,并使用法术掩藏了那只异常的红眸。

    为了逼出傅九最大的潜力,傅昌采取了最残酷无情的训练手段,鞭笞、殴打以及各种刑罚几乎是家常便饭。

    傅九默默忍受了一切身体上的痛苦。与此同时,关于他是魔族的传闻甚嚣尘上,周围人或出于警惕或因为嫉妒,纷纷孤立他诋毁他。而他早已习惯人性的冷漠,对所有的侮辱攻击保持沉默。

    小公主就是此时进入他的世界。

    她虽贵为王女,但父母不爱,妹妹欺侮,奴仆无视,使得她不得不活得谨小慎微,因此对同样孤立无援的傅九产生了强烈的怜悯。

    她不时偷偷给傅九带去食物与药物,而傅九也会暗中惩罚那些欺负过小公主的人。

    这对同样孤独的少男少女不自觉地靠近,在寒冷灰暗的时光里,彼此依偎取暖。

    直到某天,小公主红着眼对傅九说,她已长大,他也足够强大,不宜继续私下见面了,他们才断了联系。

    但这份情愫早已深埋傅九心底。小公主之于傅九,就像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他自认卑贱如泥土,不敢也不能去爱慕枝头的花蕾,却愿意粉身碎骨去守护它。

    在这种强大的意念下,傅九逐渐成长为顶级剑修。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不敢再放肆,只敢绕着他走。而傅昌也终于高看他一眼,不再随意惩罚他。

    只是即便他已强大如斯,依然无法扭转小公主悲惨的结局。当失去内心最珍重的人,他彻底化身冷血无情的杀戮机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直接或间接害死小公主的人。

    看着眼前的纸条,傅白榆意识到,今日是个重要契机,她一定要牢牢把握傅九,如此才能顺利推进后续的计划。

    子时到来,暗夜深沉寂静,空中弯月低垂。

    傅白榆悄声出门,前往后苑。按照原著设定,后苑地点隐蔽,夜巡队去的较少。且傅九在小公主的寝殿与后苑之间凿出了可直达的密洞。

    她披了件黑色长袍,将小巧的脸蛋隐藏在宽大的衣帽之下,步履小心地走到了寝殿后院的尽头,这里的墙面被茂密的树丛掩盖。

    拨开厚重的枝叶,一处半人高的墙洞显现。墙洞的另一面则被繁茂的花藤所遮掩。

    钻出墙洞,傅白榆抖了抖衣袍上散落的花瓣,随后沿着蜿蜒的小路继续向前。

    在路的尽头,假山石边,有一个男子的身影,身形颀长,手握配剑。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微微抬起了头。

    傅白榆放慢脚步,缓缓走近,轻声开口:“傅九?”

    对方回应,声线低沉:“公主。”

    傅白榆放下心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在幽微的月光中,看清了他的脸。

    她始终记得原著中对傅九容貌的描写,轮廓凌厉,五官俊美,只是眼神阴戾,目露杀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待真正看清后,发现与想象中还是有些不同。

    月光下,半明半暗中,依稀能看清他绝佳的轮廓与五官。只是,不知是不是长得过于清秀的原因,他的容貌更确切地说,尚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

    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为他沾染上了少年气。但眉眼间的淡漠与冷静,又让他看起来有着远超于年纪的沉稳。

    她并未在他的目光中看到杀气,又或者他对她隐藏了本有的狠戾。

    许是她已在阅读原著时了解了他许多,以至于第一次见面竟也不觉得陌生。

    “你约我前来,是有什么事么?”傅白榆明知故问道。

    傅九微微垂首,握着剑身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我听闻,大王要将你嫁到摩牲国。”

    “是。”

    傅九顿了顿,终于直视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你,到底愿不愿意?”

    傅白榆轻声反问:“愿意如何?不愿意又能如何呢?”

    “若你不愿意,我带你走。”

    他果然是要带小公主私奔。傅白榆顺势道:“走又能走去哪里?就算逃离燕凌,父王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杀不了我。我会保护你。”傅九坚定而决绝。

    傅白榆凝视着他的眼睛,并未在其中看到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欲,只有毫无保留的诚恳与不可动摇的坚毅。

    这让她更加深信,傅九对小公主的珍重,早已超越了简单的爱情或友情,是誓死守护的绝对忠诚。

    若他知道,这具身躯已被自己占据,而原主小公主不知去向,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一刻,傅白榆深谙自己是自私的,她出现在这里,就是欺骗傅九的开始。

    可她没有任何选择了,必须要将这个谎言进行到底。她要把控自己的命运,要有尊严地好好地活下去,要把那些煞笔踩在脚底。

    所以,没有任何瞻前顾后的犹豫——

    “我愿意嫁到摩牲国。”傅白榆给出了答案。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她补充道。

    傅九沉默了许久,他并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选择继续说服对方。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是一个极擅于隐藏情绪的人,但抿紧的嘴唇与捏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瞬间的失落。

    “但是……”傅白榆微微放缓语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更真诚,“傅九,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摩牲国?”

    “我愿意!”她甚至都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就等来了他的回答,坚定中带着些微的雀跃,向来黯沉的双眸透露出希冀的星光。

    她如实地补充道:“那不算个好地方,且前途未卜。”

    “我不在乎!”

    “你我之间……除了上下属关系,不会有其他。你懂吗?”

    既然已经骗走他的人,不能再欺骗他的感情了。

    “公主,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她听见傅九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眼神很纯粹,纯粹到她为自己划线的行为生出一丝羞愧。

    傅白榆弯起唇角,露出了今晚第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件事交给我。我会让父王同意,让你随我出嫁。”

    “他不同意,我也可以离开。”

    “我知道,以你的实力,只要你想离开,没人能阻拦你,但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摩牲国之所以割肉求娶我,为的就是拉拢燕凌,以期与召司国扯上关系并得到庇护。如果你私逃前去摩牲投靠我,只会彻底激怒父亲,到时表面的和谐都将不复存在。我作为初来乍到的新后,若失去手中的筹码,该如何在摩牲国立足?”

    摩牲国与她就好比谈判桌上的两方,在双方不了解彼此筹码的前提下,她必须虚张声势,才能尽可能掌握更大的主动权。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傅九道出了担忧,“但,大王不会轻易同意。”

    “你不必担心,既然你愿意追随我,就要充分信任我。静待出嫁之日的安排即可。”傅白榆安抚道,“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公主。”傅九想了想,从腰封中取出一只纸鹤,“公主如果想联系我,可以像以前一样,用它传信。”

    “好。”傅白榆将纸鹤捏在手中,将帽沿向下拉了拉,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傅九仍站在原地,便明白,他是想确认她安全离开。

    她心领神会,并未多言,沿着来时的路径钻进了花丛。

    傅九目送着那道倩影远去,回想到了幼时,善良的她会偷偷给受伤的他带来食物和药,他无以为报。

    听闻她要被嫁去凄苦之地,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鼓起勇气决意一起逃离。只是时隔许久再见,她不复从前的柔弱与稚嫩,性情沉稳了许多,也有了自己的坚持。

    只是他太了解傅昌的绝情,作为孤立无援的庶公主,她能拿什么去说服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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