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之道

    翻到下一叠残缺了一大半的资料,焦黑的卷边好像预示着什么,斯塔西娅拿起其中一部分仔细阅读起来。资料正中间是一个与海德拉完全不同的标志,残缺并未遮挡住展翅飞翔的鹰犀利的威压。

    一份没有盖章没有效益的废弃申请。1986年。图标下的文字大致看出是“国土安全战略...”,斯塔西娅回到电脑前搜索相关资料。

    神盾局。

    斯塔西娅接着翻看其他纸张。医师证明、医学教师资格证、圣彼得堡巴甫洛夫医院心理医生……

    “母亲,你还瞒着我什么。”

    除了几张资料,没能找到什么实质有用的信息。斯塔西娅将东西收拾好随手放入书桌抽屉里,继续在电脑上查阅。

    海德拉-九头蛇,二战时期德国臭名昭著的科学组织。后被歼灭。

    斯塔西娅后倒靠在椅子上,玩味地捻玩着发丝,“真的死了吗?海德——”她猛地想起来什么,拉开抽屉拿出刚才的资料翻找着损毁最严重的那张,找到放大镜仔细阅读残文。

    各项身体指数和表现……内容像是一份士兵的观察报告……以及一个不完整的名字和只有一点边角的照片。

    詹姆...詹姆斯?不是苏联人。

    这应该是什么科研项目。“凛冬?”关键字映入眼帘。

    “哈,找到你了。”斯塔西娅将这份资料拿起,即使没有照片、资料不完全,但她肯定,这上面的士兵就是他。那个红☆金属手臂的幽灵。

    九头蛇,冬日战士。

    零点到了,客厅里的摆钟敲响。斯塔西娅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她盯着电脑,有种不适的错觉。

    关机。

    父亲-九头蛇1987年。父亲申请神盾局是1986年……二战之后九头蛇依旧存在。

    九头蛇/神盾局

    没那么简单。

    “我讨厌麻烦”斯塔西娅烦躁地起身,弯腰从另一边桌底下隐藏在暗格的抽屉里取出一把□□92F塞进胸口,“还有不必要的四处奔波。”黑色丝缎V领让人根本想不到里面藏着什么危险的家伙。

    换上宽松的黑色大衣将藏有匕首和弹匣的大腿装备带遮掩在未开叉的一边裙下,SIM卡被拆出咬断和手机一起泡进水杯。斯塔西娅将大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氛围灯将客厅照得暧昧,唱机播放着柔情Jazz。

    将刚才用过的TF香水装在大衣口袋,转身看着衣帽间摆放的众多鞋,斯塔西娅果断选择穿上那双充满诱惑的黑金OPYUM高跟。收拾好东西,踩上展桌轻翻出窗口落地,女人拍拍衣摆踩着步调穿过庭院融入黑夜。

    ——

    “Sir,查到了。”

    朗姆洛闻声离开刚才聊天的几位军官,走到指挥控制台前。士兵将资料照片和几条街口的监控视频投放在大屏幕上。

    一张女人的证件照片。顺长的黑发从脸两侧别在耳后,五官深邃眉眼清冷如蛇蝎。

    “斯塔西娅·尤苏波娜·捷列什科娃,1987年出生于前苏联列宁格勒。1995年移民美国洛杉矶,2001年移居纽约曼哈顿上东区。2003年成为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歌唱家……”

    另一边的某个士兵想到了什么,抬头接话“哦我记得,很有名的那个!她演唱的我的太阳火爆YouTube……你们不知道,她漂亮得称得上是男人的——”

    “行了科尔森,知道她是你女神了。等我们处理掉她,希望你的夜晚Happy time不会因为伤心而立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其余的士兵跟着大笑,科尔森的脸一下子着火了。

    “No,知名艺术家。伙计们,我们怎么下手?”朗姆洛的助手发话打断了众人的笑声。没人回答,还有人在偷笑。

    “诺兰,弄点假证让她犯事。”朗姆洛看着女人的照片滚动喉结,“的确漂亮。太招摇的女人处理起来得多花点手段——”

    控制台前的士兵看着电脑突然神色凝重,扭头欲插嘴长官。

    “长官,额……她的母亲是前苏联国家剧院的首席歌唱家波琳娜·维什涅夫斯卡娅·尤苏波娃。”

    朗姆洛讨厌被下级插嘴,他很不耐烦“所以呢?这有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随母姓?”刚才拿科尔森开玩笑的俄裔士兵觉得奇怪。

    “嗯……我不知道。”诺兰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不过我正想说她的父亲。只有这份资料是俄语的,尤里,你能来看看吗?”

    魁梧的俄裔士兵凑到电脑前,瞄一眼诺兰手指的文字挑眉吹了声口哨看向朗姆洛。

    “老大,皮尔斯会感兴趣的。”

    朗姆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这女人的父亲,是九头蛇。”

    ——

    夜深人静,别墅区的富人们沉浸在自以安乐的舒适圈睡眠,而冬日战士潜伏进阴影之中,踏着浅眠的呼吸声向最偏僻的住区逼近。安保系统早已被破坏,甚至没能发挥出一点保全作用。巡逻人员躺在地,脖颈的骨头完全碎裂乌肿。

    房屋流露出浅淡的微光和音乐声,幽灵顺着壁沿翻进一间漆黑的房间,走过女人的衣帽间。

    冬日战士从战术腿带抽出匕首走出房间,宽阔的房屋里没有主人的踪迹。察觉到异样,走廊里战士警觉地拔枪上膛,转角瞄准客厅里音乐传来的方向。

    空无一人。

    夜风穿过阳台将酒桌上剩一小截的蜡烛吹的摇曳忽明忽暗,光透过水杯倾撒在信纸上波光粼粼。

    注意到泡在水杯里的东西,战士卸下弹匣将武器收束,拾起信纸。

    【好客是一种礼节,因人而异。】

    蜡烛燃尽,月光从窗台进入照亮房屋内阴暗的地面。战士蹲下身触摸到地面上不易发现的鞋根凹痕,印记消失在窗台面前。

    展桌上又是一封信,压着一支精心修剪的红山茶花。

    【 Should i call you

    - Winter Soldier  or  James ? 】

    战士的心猛地震颤,幽绿的瞳孔收缩。一瞬间,像得到灵魂又被抽走。

    James

    冬日战士将这张信纸放进胸口的战术袋,拿走泡在水中的断卡与报废的手机和另一张信纸再一次退回至阴影中。

    —

    女人站在山顶观景台上悄无声息的观察着,手枪放在栏杆上,点燃黑色香烟,火星在血色指尖的抖动下散落。

    —

    某处不起眼的办公楼夜深了也依稀亮着灯。皮尔斯听着朗姆洛的汇报。

    看着斯塔西娅父亲的工作证照片,皮尔斯从记忆里想起了这位九头蛇的医生。

    “真可惜,英才殒命于火灾。”他放下照片拨到一边,侧身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她母亲呢?”

    “2年前在俄罗斯旧住处自裁了。”

    而皮尔斯只对斯塔西娅感兴趣“她现在在——”话没说完,冬兵出现在朗姆洛身后。顺着皮尔斯的目光扭头看到冬兵后朗姆洛主动的离开并带上房门。

    “你身上沾有女人的香水味。”男人整理着西装袖口,夜晚人的嗅觉格外敏感。

    明亮的灯光下皮尔斯能够清晰地打量他。他看不见他覆面下的脸,而战士的眼睛同样没有任何情感流露。冬日战士将信纸取出摆在皮尔斯面前。

    【好客是一种礼节,因人而异。】

    “空巢。”

    随后皮尔斯看清楚战士拿在手中展示的断卡和手机,他接过手机翻看检查。发现手机不仅是泡水报废这么简单处理过。

    GSM完全破坏没有修复的可能,CPU、GPU,蓝牙和方向传感器被硫化干涸的电池液熔毁,摄像头、储存器缺失,所有的接口和线路断损……

    意料之外。

    皮尔斯感到兴奋,斯塔西娅远比他想象的聪明,他意识到该为这场政治更迭的游戏注入新的筹码。

    —

    回到九头蛇地下基地,看到外勤长官归来所有文员都退避三舍,武装人员紧盯着冬日战士在武器库卸下武器然后目送他回房间。

    隔绝所有耳目,战士取下面具脱掉其余装备与衣物进入淋浴间。热水湿润头发落在肩膀上冲刷着男性健硕的背肌与胸廓,水珠滚过战士的金属左臂。男人想起了什么,跨出淋浴间从地上捡起战术胸带拿出信纸。

    【 Should i call you

    - Winter Soldier  or  James ? 】

    红色的俄式花体钢笔字,划过战士的心。热腾的水蒸气将信纸上的气味扩散开,柠檬的酸涩刺激着战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藏红花的药香混合山茶花的清冷气息萦绕在空气中若有若无。

    “James。”

    他幻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现实和虚幻冲击着他的记忆。他到底是谁。

    战士捏着信纸站在淋浴下,湿润的红色墨水侵染整张信字迹模糊,他想到了那天女人身上的伤与血迹。纸张皱折在男人手里,他将信纸咬进嘴里咽下。手指碰到唇,他嗅到指尖残留的花香。一种被戏耍的恼怒涌上头脑,他不喜欢情绪失控的感觉。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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