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和娜塔莎灰头土脸从废墟里爬出来，昆式战机高空扫描地面，朗姆洛率领特战队四处搜寻。队长搀扶起黑寡妇迅速离开……朗姆洛在某处掀开的水泥板下发现脚印。

    —

    晕眩和疲惫让斯塔西娅无力反抗，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冬日战士拉着她的手臂拖行，直到裙摆被地面的玻璃渣划破硌着她的皮肤感到疼痛才勉强清醒过来。

    “放开我！”她伸出右手抓住男人的手腕企图挣脱。

    冬日战士没有搭理他，愈发加重手上的力度将女人往前恨拽了一下。隔着战术手套她依然能感受到男性略高的体温，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捏出红痕。她放开他的手腕抓住手背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

    “放手！你弄疼我了！”原本干涸的眼泪再一次涌出，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导致手臂逐渐麻木，她集中上半身的力量曲臂对着抓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张口狠咬下去，脸上的眼泪顺着男人的指缝渗入。

    她的嘴里一股淡淡的咸金属和甜腥味。抓住她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冬日战士停住脚步，缓缓转头低眸看向地上这个对他又挠又咬的女人，他不喜欢手上湿濡的感觉。

    他放了手上的力度，被欺骗的女人松开了咬他的獠牙，他使力将女人从地上拖起来。被拖拽着的斯塔西娅猛地撞进了冬日战士的怀里，随后被推撞到墙壁上，她一只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抓住他的战术背心带。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冬日战士被自己的蛮力带向面前的女人。他站定身体一拳砸在女人脸旁的墙壁上，她嗅到了墙灰和碎石的味道扭头避开，却被男人伸手捏住下颌掰正头与他对视。

    借着应急通道里的微光他看清她的脸，欧罗巴人种-东斯拉夫人血统的女人却有一副日耳曼人的深邃五官。

    “你是谁？”男人沉着声音问道。

    伪装迷彩衬托得冬日战士的灰绿色眼睛在昏暗中更加幽深。斯塔西娅瞪着他，松开男人的战术背心带伸手去揭他的覆面。他挥手挡开女人的手，女人顺势往下从他的腿带上抽出匕首朝冬日战士扎去。

    匕首划开了冬日战士的右手衣袖。他及时反应松了左手做防御抵挡，反手一拧将匕首打掉右手接住。划破她的礼裙，腰后做披饰的丝缎被男人暴力的扯下缠绕在斯塔西娅的手腕上，他把她摁回墙上抬腿抵住她乱踢的腿，丝缎被提起用匕首深扎在墙上双手高举。

    冬日战士左手掐住斯塔西娅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她瑟缩，她剧烈挣扎。

    “唔……”她快要窒息了。皮尔斯救不了她。

    及时止损。“詹……詹姆……”

    空气大口灌进她的肺里，她从未这样贪婪过。“咳咳……詹姆斯。”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咳。”冬日战士依然掐着她的脖颈，“但是……我见过你。詹姆斯，这是我看到的名字。我父亲是你的医生……资料残缺，我只知道这些。”

    男人没有接话。

    “我父亲死的那天，我第一次看见你。”

    狡黠的玩家不会亮出所有的底牌。

    “你烧毁了我的家——连同你的过去。”

    “追寻你，我加入了九头蛇。”她抬头看向冬日战士，眼里意味不明。

    她把问题推还给他。

    “Зимнее  воин——你是谁？”

    冬日战士终于松手放开斯塔西娅，他拔出墙上的匕首收回，斯塔西娅跌坐在地上平缓着。

    “我不知道。”

    斯塔西娅被冬日战士从地上拦腰拎起。

    ——

    众目睽睽之下，九头蛇们看着他们的特别外勤长官提溜着一个女人回到蛇巢。

    科尔森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女神紧张着冬日战士的举动。剩下的人则打趣科尔森的反应，怂恿他上前替冬日战士安顿他的女神。

    同时猜测着另一个人。

    “你们说雷恩看到了会怎么样？”

    “看过‘纸牌屋’没？大概就那样。”

    “你说这个谁懂……”

    帕特里克不在蛇巢，他在医院陪护皮尔斯。而斯塔西娅的住所在纽约。

    冬日战士低头拎了拎手上的人，没有反应。

    原本路上她抗拒配合，因为她的露背礼服残破不堪还被扯坏了丝缎用来束缚双手，苏托尔项链也倒挂在身上奇奇怪怪，可再丢脸也抗不过疲劳，她就这样半挂着睡着了。

    众人也随着他的动作看到女人的着装……

    “……”特战队员们面面相觑。

    科尔森鼓起勇气走上前“长官……”

    冬日战士瞄一眼这位特战队员直接略过转身朝医疗组办公室方向走去，留下他在原地尴尬。

    冬日战士归队的消息比皮尔斯的命令传的还快，没人想在武器这方面出差错而出事。但总有特别的人，而所有人都知道。雷恩收到消息直接放下手里的工作直奔特别外勤长官所在的地方。

    武器需要维护，雷恩直奔医疗组。果不其然，在走廊转角处便遇上了冬日战士。

    “长官，医疗组已经准备好了。”冬日战士走过转角朝她点头，没有其余的反应。雷恩看见长官手里拎了个人，她主动上前道，“审讯交给我吧……”

    冬日战士同样没有搭话，绕过她。追随长官的背影，雷恩这才注意到长官手里拎着的女人。

    医疗组接到消息已经提前准备好物品，安保人员就位。但他们没想到冬日战士进来还顺带着个人，他一进来就先把一个身穿礼服捆住双手的女人丢给医生然后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怪吓人的。

    比起皮尔斯的官威，他们这些文员更怕这位特别外勤长官，只得按他要求给女人做检查，才发现这是今天下午刚入职的新人。医生们很快处理好斯塔西娅的伤口，然后给冬日战士做检查。

    机械椅子上冬日战士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躺在另一边床上捆着双手的女人，医疗组人员不停好奇的偷偷打量两人。

    斯塔西娅真的累了，睡得深沉怎么也没醒。冬日战士拎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便离开。

    —

    皮尔斯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摆放的水杯，他看到坐在玻璃窗边桌椅上的冬日战士。

    “我要走了皮尔斯先生。”护工在病房门外询问，“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不，额……没事了。娜拉塔你回家吧。”

    “好的，晚安啦。”

    “晚安。”

    待听不见护工的脚步声，皮尔斯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喝水吗？”

    冬日战士没有回答。

    “时间表提前了。”皮尔斯自顾说着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走到冬日战士对面坐下，“我们时间有限。”

    “2个目标6级威胁。他们害我们损失了佐拉。10小时内他们必须死——”皮尔斯顺着冬日战士的目光迅速转头向病房门口看去。

    “对不起皮尔斯先生，我忘了拿手机……”护工站在病房门口不知所措，她转移目光看到了坐在皮尔斯对面看不清面貌的人。

    皮尔斯懊恼地摇头，“罗纳特——你为什么不先敲门呢？”

    他拿起藏在水果篮里上膛的消声手枪转身朝护工连开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