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斯塔西娅斜靠坐在机械椅上翻阅手里的文件，冬日战士站在她的身旁，她一张一张的将纸张抽出放在焊接枪火口燃烧，地下室回流把掉落的灰烬吹散。卷起燃烧的纸点燃香烟，她讨厌刚点燃的苦熏味，侧头呼出第一口烟吹向冬日战士，男人至始至终一副冷脸。

    医生们全都跪地双手抱头，祈祷冬日战士不记得他们过去对他的作为。“我们按皮尔斯指示做事……你是谁……你怎么敢……我们……我们是可是医生！”

    上一次被战士打飞的瘦弱医生已经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到湿透裤子，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刺激着在场所有人，斯塔西娅丢掉手中的烟，厌恶的捂住鼻子，帕特里克拖起吵嚷的尿裤子医生进入漆黑的隔间，枪响过后其余医生都老实安静闭上了嘴。

    “……我们只负责武器的检查维护……至于其它的……谁都一样……”领头的医疗组长开口表态。武器易主，面前的女人如今是新的也是唯一的扳机，皮尔斯面前的红人帕特里克也倒戈与她。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作为医生已经没有别的出路选择。

    在神盾局时斯塔西娅便用皮尔斯的权限将神盾局探员帕特里克·莫里蒂的身份注销，又将探员梅根·里希特的空白信息身份牌销毁

    皮尔斯被杀的消息在蛇巢内公开，神盾局和九头蛇的资料将在3小时内全部解密上传至互联网公开，所有人都慌张着销毁这里的证据趁最后机会利用九头蛇渗透来的权利为自己伪造合法身份。特战队全体出动却失联在洞察计划中，蛇巢只剩下文员，他们失去了武力保障。

    冬日战士出现在大厅安定下众人的心。只要九头蛇的武器还在就能杀掉所有企图抓捕和妨碍他们的人。几个权高位重的九头蛇官员收拾东西朝武器发号施令：“战士！快点护卫我们离开这里！”

    这一次他们的命令没有唤动武器。帕特里克走进大厅宣布蛇巢已经被抛弃，其余政府部门卧底的九头蛇倾尽最后的能力为他们拖延时间清理蛇巢。九头蛇们破坏掉所有电子器械将文件扔进垂直的垃圾处理通道泼洒汽车燃料烧毁。

    待破坏得差不多，帕特里克倒退着悄悄走出办公区，打开权限识别装置触碰安全保险，办公区域立刻被封锁禁闭，他隔着安全门中的玻璃微笑着对皮尔斯残党们挥手。

    “感谢各位在过去的工作中努力付出，政府将会给予你们终身的养老照顾，请在这里等待吧。”

    —

    医疗组被帕特里克带领先离开蛇巢前往里根国家机场。斯塔西娅在冬日战士房间门口将换下制服的男人堵住。“还在想那个美国大兵？”

    “没有，长官。”战士低头戴上手套遮掩露出的衣袖的金属左手。“可你流泪了，詹姆斯。”他戴手套又拽了拽，这个动作在斯塔西娅看来就是在赌气，她伸出手触碰到他的脸，战士战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你渴望记忆。”她轻抚他，拇指滑过他的脸旁，她感觉到男人新长出的胡茬。“可你选择了逃避。”战士抬起左手，没有预想的疼痛，他轻轻的抓住她的手。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她顺着他的动作放下手，指尖滑过他的手掌，她拉住他的手抓紧。

    “面对你自己。”

    “……”

    史密森尼博物馆“美国队长”陈列室的客流量一如既往的多，唯独一块小角落没人关注。冬日战士压低帽沿走到展示墙面前，他看见照片上的他自己，还有关于他的介绍。文字并不多，但足矣了解“詹姆斯·巴恩斯”这个人，美国队长-史蒂夫对他故事的描述每一个字都敲击着他的心，他相信了，这位“陌生”的挚友。他静静的看着“挚友”，眼睛里有些酸涩，他明明不认识他。

    神盾局天空母舰坠落的新闻登上头条，神盾局基础资料已经曝光一部分。斯塔西娅来到他身后“向前走，会回到过去的。”

    ……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需要你。”

    —

    “我们在挖掘九头蛇的数据资料。还有很多老鼠没和母舰一起沉没。

    ……

    “你要的东西。我托基辅的朋友帮了点忙。”史蒂夫接过文档许久没开口，娜塔莎转移话题：“能帮我一个忙吗？去约那个护士。”

    “她不是护士。”史蒂夫终于笑了。

    “你也不是神盾局的特工。”

    “他叫什么？”

    “莎朗。她人不错。”她笑了，看着史蒂夫。她上前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离开时她表情严肃回头道：“小心点罗杰斯，最好不要挖得太深。”

    忐忑不安中，他翻开文档，挚友的照片出现在第一页。“你要去找他。”山姆从后面走来。“不，你不用去。”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山姆想着，这个忙他帮定了。

    —

    “结束了。弗瑞已经把一切公布于众了。”

    “是他知道的一切。”男人负手而立。“史乔克先生，如果他们听说我们的事……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为九头蛇服务——”研究员小声说明。

    史乔克走上楼梯“九头蛇，神盾局。一个硬币的两面，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们手中的东西，价值超乎他们的想象。”二楼实验台上摆放着一把权杖，杖头镶嵌的宝石光芒照亮整个实验室。

    “我们只是……触及到一点皮毛就已经……”男人感叹着，转向离开实验台。他想到那个九头蛇女人的意思：“我们把全世界其他为九头蛇效力的机构，丢给美国队长和他那帮五颜六色的朋友们，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那……那些志愿者呢？”

    “死了的会被深埋，连他们自己的鬼魂都找不到。”穿过走廊他们抵达到志愿者住宿区前。“那幸存者呢？”研究员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走任何有利条件的。史乔克站定在两间透视隔离间前看着里面的情景。

    “那对双胞胎。”他歪头欣赏着他唯二的两个完美作品。男孩在房间内以极快的速度四处冲撞，隔间的女孩安静地改变收势操控物品的漂浮或形态。

    “他们迟早会见到这对双胞胎的。这已经不是间谍的世界，甚至不是英雄的世界。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史乔克和·斯特拉克男爵扭头对研究员解释他对世界的定义。

    “没有什么能比奇迹更恐怖。”

    女孩的双手被猩红色的迷雾包裹，虚幻的眼神转为凝定，漂浮的物品随着她双手的收紧交叉而凭空捏毁……

    —

    “那个从华盛顿新来的女亚历山大叫什么？”

    “梅根·里希特。”

    —

    “这里的一切都是亚历山大·皮尔斯授权。”

    “Зимнее  воин，Покажи  ему, кто  теперь  хозяин  гидры.”

    冬日战士。

    告诉他，谁才是九头蛇现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