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盈

    我有一个危险爱人。

    这是真田希今天才发现的事情。

    两人安静相拥,默默享受这温情时刻,谁都没有说话。甚尔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时用脸颊蹭蹭,又埋首在双II乳之间,不带半分情I欲,只是单纯地汲取她的温暖。

    甚尔脆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她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轻轻抚过,又轻拍他的后背,把下巴搁在他头顶,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甚尔,我的甚尔……

    过了良久,她感到身体麻了,跨坐在他身上的腿动了动,他才抬起头来,和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本来想好好交流,却被甚尔弄得晕头转向。她拿着睡衣进入浴室,在热水的冲刷下,迷糊的脑子开始运转。

    了解了甚尔小时候的事以后,她立刻为甚尔找到了原因——部分是客观的,部分是主观的。事出有因,是的,事出有因。乳白色的水雾像层层轻纱,笼罩着她。她捂住湿漉漉的胸口喃喃自语,怎么能全部怪罪在他身上?

    可甚尔的那个眼神。氤氲的热水顺着凹陷的脊柱形成条条小溪流下,她忽地打了个颤,爬上脖颈的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她捧起一汪清水浇到脸上,脑袋清醒了几分。

    一个杀人成瘾的连环杀人犯在妻子的感化下隐居乡野,不再作案。十几年后警方找到他的居所,已空无一人,房间里有一个头颅骨,后经过化验,该头颅骨属于杀人犯妻子。

    在尝过决定生死的权利后,真的能够轻易放下么?不不不,不能这么想。她拍拍自己的脸。暴力是会让人上瘾,但甚尔又不是杀人狂,他只是为了钱罢了。甚尔那样强,如果有杀人瘾,早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哪里还会和她乖乖在一起这么久?

    她站到花洒下,仰着头闭上眼睛,任凭水柱打到她的脸上,飞溅出粒粒水滴,如果我要离开甚尔,他会怎么办?

    浴室门“咔”地一声被推开,真田希警觉地捂住胸口,转过头看向门口。

    “洗这么久?”甚尔看她好好站着,伸手便把衣服脱了下来,又脱下裤子,赤II身II裸II体地走近她。

    “我马上就洗完了……”真田希眨巴着眼睛,后退两步,就算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她仍有些害羞,“你等我出去不行么……”

    甚尔强硬地搂住她,狠狠亲了一口,心情愉悦,“我们一起洗。”

    真田希全身通红地被甚尔抱到床上,她眼角含泪,透过如墨般湿润的头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甚尔嘴角带笑,拿着电吹风,一点点地给她吹头。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他把自己架到洗脸台上坐着,一边吮吸一边问舒不舒服……真是个色狼!

    甚尔抱着心爱的女人睡得很香。这次的矛盾已经完美解决,隐患消失,自己获得了她更多怜爱。

    之前几天,甚尔压抑着自己,她也心情低落,拒绝和他靠近。又正是热恋期,和好后,两人浓情蜜意,甚尔比之前更黏她,在家时就如连体婴儿一般分不开,惠要她抱,甚尔也要抱,只能她抱着惠,甚尔再抱着她。

    甚尔贪恋她的怀抱,暗地里想了法子,买来毛茸茸的地毯和许多益智玩具,再把惠和它们放在一起,美名其曰开发大脑。

    他这些天十分狂放,真田希终于彻底地见识到甚尔是多能干,之前的欢爱至多是隐忍不发。随着他的摆弄,她一时变成一汪青幽幽的春水,一时变成一弯随湖面摇晃的剔透的月,又像一撮热情跳跃舞蹈的炽热火焰。每每她大汗淋漓,濡湿了床单,无力地推攘着他,他却只想把世间至妙至美的快乐一股脑地全喂给她。

    夏日天亮得越来越快,不到六点窗外的鸟儿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叫。真田希醒得越来越早。甚尔本是个心慵意懒的人,只是和她在一起后,随着她的作息起床睡觉。他在厨房打着哈欠做早饭,真田希刷完牙,走到身后抱着他,脸贴到他的后背,手不安分地伸进背心里东摸西摸,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惠吃了吗?”

    小孩脾胃娇弱饿不得,早上都是先把他的饭解决了他们才吃。甚尔应了一声,不仅吃完了,还换了尿不湿。他捉住她的手,“没吃够?”

    真田希愣了愣才想明白他的意思,狠狠地揪了一把他的腹部,可惜练得太好,连皮都没揪起来。她低声抱怨道:“怎么这几天这么不知足,累得我……”,说着在他背上啃了一口,也没啃动。

    甚尔一手煎着蛋,口无遮拦地说:“你又没动,都是我动的,怎么累着你了?” 接着捏了捏她的手,想起昨晚她咬着红肿的唇,蹙着眉泪眼朦胧的样子,“我看你眼泪都下来了,应该挺舒服。有什么要改进的没……”

    她连忙捶了几下他的后背,打断了他的话,“不准说不准说!”

    甚尔背对着她笑笑。

    他是早就放不开手了,可听她的意思,还有可能哪天离开,投入别人的怀抱。她什么也不缺,也不贪图什么。怎样才能留下她?当然是给她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有了宝石,还会把地上的石头揣在怀里?

    这是他最熟悉的。男女之间,离不开欲望。他要满足她,不仅要满足她,还要给她多多的,最刺激的,最痛快的,要开荒,要征战,要给她自己都陌生的那种快乐。身体的阈值一打开就回不去。除了他,还有谁能给她这种欢愉?

    甚尔的头发长长了,软软地搭在后颈。她撩着打卷的发尾,对他的诡计茫然无知。她突然心血来潮,“我给你剪头发吧。”

    于是去买了电推剪和理发剪刀,还有一件理发披风。真田希笨手笨脚地给他系上披风,用喷壶洒了点水在他头发上,头发湿润着下压,甚尔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她偷笑着梳他的发,惠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嘴里咂摸着牛奶棒,仰头看着他们,妈妈说等会也要给我剪头发呢。

    第一次给人理发,她皱着眉,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拿起剪刀,打算修一修长短就算了。她用理发剪梳起一绺头发,只留下短短一截在刀外,接着打开电推剪,伴着“呜呜”的机械声,轻轻地夹断头发。

    有了开头,她心里就稳多了,绕他转一圈,专注地比较头发长度,一边剪一边说:“我尽量剪,剪得不好可不许怪我。”

    “不会。”甚尔的声音里暗含笑意。热烘烘的风吹过他的脸,连带着烧得他的心“咕噜噜”地响。她沁人心脾的香味包裹着他,不断在他身边打转。他的眼睛随她走,看不到她时就凝神听她衣袖摩擦的声音,剪子在头上梳过的“沙沙”声,感受她轻微的呼吸打在头发上。甚尔如堕云雾中,从未预料到此生会有这场景。他和希如夫妻一般,不,不对,是琴瑟协和的恩爱夫妻,妻子亲手给丈夫理发,多么欢洽。这副场景满足了他心中隐晦的想象,这微不足道的事情,使他飘摇的心一下子充盈起来。

    真田希解开披风,吹吹他耳边贴着的碎发,又把手插入发间理了理。头发剪短,甚尔的眼睛露了出来,眉扬目展。那海蓝的眼睛注视着她,蕴藏着稠密情愫。她霎时间扎进蓝幽幽的深海里。

    惠仰头看着妈妈被蛊惑似地底下头,和爸爸的嘴巴碰在一起。他站起来拉住母亲的裤子扯了扯,她一激灵,才想起惠还在旁边,连忙直起腰。

    他们亲热时都避开惠,甚尔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今后也要和女人做这些事情,真田希很不满意他的想法,坚持要避开他,怕他过早地学到这些行为。

    甚尔抱起惠,弹了弹他的小脸,惠不看他,扭腰望着真田希,抓抓头发,意思是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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