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准备好去面试，约的是下午两点。
面试很成功，毕竟这个不需要多好的学历。
刚开始半个月，她挤时间去直播。半个月后，她开始适应了每天那样忙忙碌碌，累是累了点，但是她很喜欢。
没想过能留在那里那么久，到了现在，包括她重新遇见了唐一。
之前她并不是在世纪店，在一个小店，过了一年才被调到世纪店，她被调到世纪店的时候当了两个月的收银员。
就是那时候遇见的唐一。
后来重新联系上才知道唐一是老板了，有自己的糖果企业公司，但还不是完全在工作。
祁中意又想起那天自己下班后挤出时间跟唐一的聊天。
——“我现在还在上学，大二。楚启上了一年就不上了，他哥找了人让他拿到了毕业证。我莫名的多了个女儿，他没事就帮我看孩子。我打算上完就不念了。”
“他为什么不上了？”
“不清楚，不过至少现在他比上学开心，他家里有条件养他。”
“那你知道孩子的妈妈是谁吗？”
“……”
“她喜欢吃方圆家的糖果。”
她当时没有问唐一为什么多了个女儿，反而是问他什么不上了，是条件反射的。
现在想想是真的可惜，他们三个明明都考上了想去的学校，最后道路却完全不同。
不过他们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
祁中意擦枪走火，吓了醣丝一跳，她爆了声粗口：“woc，宝贝你吓死我了。”
祁中意调整了下坐姿，淡声道：“抱歉，刚刚走神了。”
阿策冷不丁的来了句：“难得啊月老，走神一次换个宝贝回来。”
祁中意：“……”
今晚她就不该拉他们俩打游戏，就应该让他们两个去双排。
……不行。
她的小龙虾还没到手。
一局结束，祁中意看着又砸了两个礼物的榜一。突然想起来她还没上微信看消息。
今天上午给他发过好友申请就忙忘了。
她认出来榜一是楚启，尽管他们闹掰后他换了id。
虽然他从来不说话，也不申请和自己双排，但是祁中意就是感觉那就是楚启。
“你俩去双排吧，我想一个人。”祁中意对他们两个说道。
女孩子往往最懂女孩子，阿策连忙答应着，醣丝却感觉不对劲，问道：“宝贝你怎么了，今天不舒服吗？”
下一秒祁中意觉得阿策要说话，赶紧把他俩给踢出了房间。
然后拿起了手机，看到楚启同意了好友申请，二话不说给他转账，顺带说了句：不用给我刷礼物了。
果然榜一大手大脚刷礼物的现场下一秒就没了。
所以祁中意知道楚启看到消息了。
糖豆突然跳上祁中意的腿上，窝进了她怀里。
她喜欢养猫，名字也一直都没改，因为她喜欢这个名字。
“第一任”糖豆，也就是当年楚启去她家里的时候那一只，在她高考完就没了。
还是她和楚启一起找地方埋掉的，后来没多久，两人就不欢而散了。
这一只是“第二任”糖豆，是刚和杜景泽认识的时候，他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当时还不知道他对猫咪过敏，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把“糖豆”送来的时候，是托别人送来的。
今晚好像格外怀念以前。
晃晃悠悠就到了十二点，祁中意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就那样下播了。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糖豆的呼噜声，闭着眼睛就听着那咕噜咕噜的声音，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今天特别累。
是因为分手了吗？
分手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怎么样的呢？
释怀？
祁中意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始终找不到什么来形容她的心情。
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特别伤心。
祁中意无聊的翻开手机，发现有一条消息，是楚启确认收钱的消息，在一分钟前。
祁中意没去多想，很无聊的刷着朋友圈，因为这样可能就会突然困了。
可是祁中意在翻着翻着，就去了自己的朋友圈。
她平常发一些糖豆的日常，还有工作上的需要，她没有删朋友圈的习惯。
朋友圈就算连她和杜景泽的合照也没有。
祁中意不知道翻了有多久，就翻到了五年前的一些乱七八糟。其中有一条她设置的权限是仅自己可见。
她带着疑惑的点开了。
只有长长的一大段。
是那年的十二月份发的——其实我也喜欢过你，我尝试着去了解你的一切，也背过你的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想过跟你表白，也偷偷去看过你。也知道你会偷偷关注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我知道那份年少的心动就仅限于此了。
祁中意在床上拿手机的动作一顿，这是她对楚启说的话。
是他们两个闹掰后的第四个月，她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仅自己可见。
她今天上午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打他以前的号码，没想到真的通了。
但是就算没通，她也会找唐一把钱给他的。
她知道楚启做的那些事，给她偷偷点奶茶，送午饭，刷礼物。
这些她大概都能猜到，她不是傻子。
她就是放不开，她就是没办法去释怀，直到现在，她还会想起高考完聚会的那天晚上，冰凉的水包裹着她全身，就那么一晚上过来了。
如果那件事没发生，她和楚启还好好的吧？
或许……在一起了？
祁中意盯着那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看了好久，久到手机屏幕都灭了，被她重新打开，她突然就觉得有困意了。
但是退出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再次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祁中意还是放不开’
她这才闭上了眼。
……
第二天楚启依旧送十九去上课。
连续三天，十九都是回来之后大哭一场，但是第二天不会那么抗拒去上课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高西鸣和楚启商量。
“我打算给十九换一个老师。孩子基本都是三四天才能适应老师，但是十九还是这么抗拒，说明梵莹不适合她。”
楚启凉凉的说：“那你打算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