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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还在我心里赖着不肯搬家

    婚礼仪式还算简单,开席才是最重要的,年还没过去,亲戚凑得齐,谢含辞好多年没露面,自然成了大家关注的交点。

    几个之前在老家见过徐静川的亲戚凑过来时,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众目睽睽之下逃不开,她硬着头皮假笑。

    “幽幽这次回来呆几天啊?”

    —“不一定,如果有事就走了,没事就多呆几天。”

    “我最近看电视,咋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了呢,你不演戏了?”

    —“不演了,在幕后。”

    “妈呀,那幕后有啥意思,还是前面露脸好,我看电视上播的那几部戏女演员都没有你好看。”

    —“没有没有,能演女主角的都好看。”

    “那幕后挣钱吧,我看新闻,演员可挣钱了,几千万几个亿的。”

    —“幕后好多种呢,都不一样。”

    “幽幽,你看你表弟,他怎们样,能不能找个角色演演。”

    —“现在审查比较严,他要是想的话你让他先投简历,反正流程得正常,之后再说。”

    “幽幽,你这次一个人回来的啊?上次那个男朋友呢?”

    该来的还是来了,把她从一个围里解出来,又推向另一个围。

    “没有,我自己回来的,分了。”

    “分了啊……”

    围观亲戚的语气中还带着些惋惜,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他是不是挺大个官,最近又升官了吧,我家他爸听新闻的时候老能看到他开会啥的,那小伙子长得多精神啊。”

    “岁数大了吧,差太多了。”

    “姓徐吧,是那个?徐清野的孙子。”

    “姑姥,徐清野是谁啊。”

    一直趴在大人腿上玩的小女孩抬头插一句话,这小姑娘是她外甥女,谢含辞上次回家也见过,那时刚出生九个月,徐静川还抱过她。

    谢含辞看着她,突然笑出一下,她用筷子尾端戳自己的脸,刚刚吃饭时,咬了一口腮。

    “徐清野啊,我们国家上上任最高领导人,现在是钟泊闻,上一任是林老大,上上任就是徐清野。”

    “这家庭……”

    亲戚们的八卦停在这里,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谢含辞身上瞟,说不说出来意思都很明显了,他们家哪能是攀得上这么高的枝的人。

    小外甥女抱着谢含辞的腿,还在问她笑什么,她放下筷子,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止啊,他奶奶,纪如璋,军人,平国第二位女司令,他妈,首都那个温家的大小姐,自己在外面好多产业,他爸,二把手,快退休了吧,人家一家子都是顶尖的。”

    聊起这段经历也没有那么艰难,她甚至还能调侃,越说语气越自然,越和婶子婆子们融合在一起。

    “咱们哪能够到人家啊,玩玩而已。”

    她最后总结,亲戚们的脸色倒是有点奇怪,拍她的后背摸她的大腿,

    “咱们幽幽条件也是一等一的,分了也能找别人,那种家庭里都太乱了,和咱们不是一个路子。”

    这就是最普通的家人,打听着你的消息,占些小便宜,等你看着不如意时,又护犊子。

    谢含辞用手背抹了眼角,倒了杯酒。

    之前闻天歌看着她,好久没碰酒了,她如今还是改变不了一喝酒就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喝酒前一声不吭,两瓶下去,就成了话唠,什么嗑都能掺合进去几句,语调都扬起来,平时不喜欢小孩的人,也能抱着小姑娘摇。

    谢锋朋友曲贵宏一家也来参加婚礼,他是谢锋的初高中同学,大爷活着的时候和他做过生意。

    老同学各自结婚后在不同城市,很多年不见,坐在另一桌喝酒,他的女儿曲聪挤到谢含辞身边,挽着她的手腕。

    她们两个一边大,见过几次。

    “我们喝一杯。”

    “好。”

    谢含辞倒满一杯,和她干杯。

    曲聪和她记忆中也变了不少,她虽然白,但遗传了她爸的身材圆鼓鼓,从小被男生起外号叫大馒头,没少哭鼻子,如今再见,她已经长发飘飘,瘦了下来。

    她看着眼睛里也有故事,一连喝了几杯,凑得更近,靠着谢含辞。

    “别喝太多了,吃点东西。”

    谢含辞拿了把新筷子递给她,被她抓住手,拉进自己。

    “姐,”她习惯这么叫她,“你有新男朋友了吗?”

    “啊?”

    “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嗯,对。”谢含辞点点头。

    “我昨天从京阳回来的。”

    曲聪再干一杯酒,讲起自己的故事。

    “你认识张知让吗?”

    谢含辞摇摇头,又点头,她似乎听过这么名字,有些印象。

    “你应该知道,他是徐静川的一个下属。”

    谢含辞看着她的侧脸,回忆起了,她被蛇咬过那次,徐静川是把工作都推给了他,他们回来后,他还愁眉苦脸地叫她嫂子。

    “我男朋友,分了,现在是前男友。”

    几句话,她都不用再说,谢含辞也能猜到些,这种故事在京阳里每日上演几百集,寒风中飘着的都是女孩们的泪。

    “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我知道我们没可能,可是就说要放下可太难了,我都不去想他,我就是忘不了那些事。”

    在别人的婚礼上哭出来,似乎并不太好,曲聪也是极力压制着,她把脸埋在谢含辞的怀里,泪水慢慢浸透她的毛衣,谢含辞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她僵着身子,拍拍她的头。

    她真羡慕她,有勇气这么说出来。

    那是一种他们接触不到的世界,偶然窥探过一隅,已是极限,有人自叹不如,仓皇而逃,有人心比天高,苦苦自艾。

    但他们都没有入场券,都没有资格。

    曲聪的妈妈察觉到女儿的崩溃,把她扶走,谢含辞帮她拿着外套送到小休息间,又出去透风,她在酒店奇怪的长廊中转,瞄到换上红色敬酒服的谢临棋抱着肩膀站在周熠礼身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能跳出情网的当真才是真潇洒,而他们,无论普通还是高贵,都是困兽,被自己缠得网死死围绕,终生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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