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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无可奈何不耐烦

    闻清越摇着腿打游戏,屋子里的音乐声放得震天响,他咬着棒棒糖的杆,突然从游戏中抬头,看向窗外。

    确实有微弱的门铃声,他下楼过去,打开小门,一个醉醺醺的谢含辞靠在墙上。

    “姐?你喝多了?快进来。”

    “我在这呆一会,钥匙落在外面了,一会儿你姑姑回来帮我拿回来。”

    她脑子转的有点慢,等闻清越问完了才说完准备好的话,她被拉进去,轻手轻脚地放在沙发上。

    男孩给她倒了杯水,她只抿了一口就喝不下去,胃里满满的都是酒,酒精把她的脑子催得不清醒。

    “姐,你这是应酬喝多了还是咋了?你想不想吐,我去买一碗醒酒汤?”

    闻清越蹲在她身前,和她一样也不会关心人,谢含辞摇摇头,酒精让她大胆起来,动作都没有那么小心。

    她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摇摇头,胃里确实不舒服,坐着很累,她抱着个抱枕侧躺在了沙发上。

    闻清越跑上楼关了音乐,抓着还在游戏中的手机下来。

    “嗯?你打游戏那,你玩吧,不用管我。”

    他能听得出来,喝酒后的她语调都是上扬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闻清越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沙发前。

    “姐你玩游戏吗?”

    “我啊,我不玩,不会,看不懂。”

    “我教你啊,我技术可好了呢。”

    闻清越看着她滴溜溜转的眼睛,她想了好久,还是摇头。

    男孩有些泄气,但她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上高二还是高三那年,有一个游戏突然就火了起来,我身边的人都聊,但是我那时候没有手机,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上大学了,我们寝室一共四个人,三个人都不玩游戏,只有我对床的女生玩,后来一个假期,是元旦,还是什么假,我忘了,离家最远的我回去了,她们都没走,宿舍里呆着闲着无聊,那个女生就教另外两个人打游戏,把她们都教会了,她们时不时就在宿舍里一起玩,热火朝天的,我也听不懂,那是大一,还都上公共课,期末周之前,她们玩的昏天暗地,吵得不行,我在自己的书桌上坐着被计算机课的题库,被吵得实在看不下去,我拿着书出去了,在走廊上看。”

    她说着突然笑出来,把脸埋在抱枕里,笑着笑着被唾液呛到,又咳嗽不停,脸颊都变红。

    闻清越端着杯子送到她嘴边,小心地帮她拍背,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们说小点声啊。”他问。

    “我不敢,真的,我不敢和她们说,你是不是都不信。”

    谢含辞放下杯子,在沙发上翻了一圈,头发缠在脖子上,她的眼睛朝着天花板瞪的大大的,

    “还有,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在学习,明明她们成绩都比我好,但我就是做什么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

    闻清越抬着手踌躇不前时,谢含辞突然换了种情绪也换了个话题,

    “我还拍戏的时候,片场的演员,不管男人女人都爱打游戏,不打完都不拍戏,我在里面看着特别……”

    他还在听,她却突然收声,放下半举着的手臂,用抱枕压住脸,再没了声音。

    她清醒了不少,剩余的酒精再不能催动她说任何话,无论对面是谁。

    她沉默太久,闻清越以为她睡着了,去取了毛毯盖在身上,空调调了个舒适的温度,悄声上楼。

    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镜头,谢含辞拿开抱枕,侧身对着沙发。

    她真正拍了两部戏之后,看起来算是融入了这个圈子,合作没合作过的艺人里很多都是游戏狂魔,为了打游戏不吃饭不睡觉都可以,他们有个游戏群,组队时相互邀请那种,她在一旁观察了好久,某一次厚着脸皮也加入了群。

    那时候她连游戏都没下载过。

    之后好几个夜晚,收工之后,她悄悄躲在被子里查游戏攻略,一步步上手,怕被别人看到还专门弄了个小号练,她根本体会不到这游戏的乐趣,手上动作都机械。

    后来她也懂了几个术语,跟着几个人组了次队,就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那游戏。

    她什么都听不懂,一阵刀光剑影后,频道里的叫骂声,欢呼声和男人撩拨女人的声音,每一句都那么让她犯恶心。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再没在群里说过一句话。

    她永远都这样,高中到了个新的校园,班级里没有认识她的人,她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种开朗的性格,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可她什么都不会,没有任何特长,学习也比不过她摸爬滚打进入的省重点高中中的佼佼者们,她去做了第一年运动会时的志愿者,从此消失在了学校活动中。

    大学时,她从最北端的祝城飞到最南端的海城上学,整个学院只有一个她的同乡,她又想把自己变了个人,参加几个社团和学生组织,可是谢含辞有时也想不通,自己好像和其他人之间天然就存在太大的信息差,一个消息在别人那转了几圈后才第一次到她的耳朵里,她做什么都是最后一个。

    大一结束,她没再竞选部长,直接退出了学生组织,之后三年评测综合分都是全班倒数。

    她又一次在醉酒后回顾了下自己普通到极点的小半人生,平庸到让她自己发笑,她整个人都真的很可笑,她藏匿的过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笑话。

    她翻过身平躺,月光折射着客厅的吊灯摇摇晃晃,它应该掉下来,直接戳穿她的身体。

    手机在她身下响了几次,她大概猜到,是她新画的裙稿又被打回来了。

    她大概就这样了,人生已经废了,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下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还能做下去什么,心始终浮着,找不到落脚的岸。

    咎由自取而已。

    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周六,阳光晒到额头时谢含辞才睁眼,厨房飘出来饭菜香,闻天歌坐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看着电脑。

    “闻姐,我的包呢。”

    她爬起来,嗓子里火辣辣的。

    闻天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惊讶地看过来,

    “你的包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带走了吗?”

    谢含辞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也愣着。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闻清越都下来要吃饭,站在她们俩中间左右摇着脑袋,闻天歌恨铁不成钢地骂出来,就当着孩子的面,

    “我说怎么跑得那么干脆,来找我侄子不去找应萌呢,原来是都打算好了,你生气了呆不下去就走,我在那能帮你把包拿回来,你第二天直接拿了就走,我说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呢,全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是吧。”

    她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闻清越想要拦也拦不住,谢含辞垮着的肩膀突然直起来了,她像是被点醒。

    原来她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啊,对啊,之前她都没找到如此准确的形容词,完美地形容出她的心态。

    这么多年,从她有思想开始,她只喜欢一种状态,自己什么都不做,一切找上门来。

    小学时班主任问谁想当学习委员,好多人举手,她一动不动,却坐得最直看着讲台。

    后来班主任选她当学委,一直当到小学毕业。

    初中时她喜欢过一个男生,是班级里的第一名,长得也不错,好多女生喜欢他,用讲题的名义和他说话,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学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后来临近期末,男生主动来找她,比对外语卷子选择题的答案。

    高中时文理分班后,她和一个初中同学同班,只认识彼此就只和彼此玩,后来她和同桌熟悉了,三个人一起玩,渐渐,那两个人因为中午都留校休息而变得更熟,她便主动放开两只手,没再往里挤。

    后来听说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大一暑假还一起出去旅游。

    她直到上次同学聚会没再和同桌说过一句话,在心里默默把她划了出去。

    后来,她认识徐静川。

    她懂了,她想要得太多,却什么都没做。

    谢含辞抓着快要没电的手机直接走了出去,闻天歌拦都没拦住。

    “你干嘛去,你吃完饭的,你回……”

    她揉着额头跌坐回椅子里,头疼欲裂。

    “大姑,追不追啊。”

    “我怎么就认识他们这么两个疯子,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她喊起来的样子也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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