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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你别乱来啊。”

    “我乱来什么了?”

    “那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男人就说要给你开公司,你觉得可能吗。”

    “我又没说答应,就去看看呗。”

    “看什么看,看看就上套。”

    “不是你说让我多出去走走的嘛,交朋友啊。”

    “你……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目的性太强了,他都说要追你,你就出去和他玩,这不就是答应他可以闹的意思,你怎么脑子转不过来……”

    殷将圣偷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冲进去,化妆间里只有谢含辞和闻天歌两人,看到她进来面色都很平静,反而显得她格格不入,殷将圣第一次有些尴尬,她把捧着的碗放在谢含辞身边,半蹲着,

    “嫂子,这是我带回来的阿姨的独家秘方,麻汁鸡肉,但是这个汁是她自己调出来的,很香但绝对不会发胖,你尝尝。”

    “不用了,我刚吃完午饭,再吃在镜头前就要肿了。”

    “那放在这,等晚上再吃,这个当做晚餐减脂餐特别好的。”

    她自己跑过去开冰箱,放鸡肉,转身直奔谢含辞,

    “嫂子,那天我们说话没有把门的,听着真的不好听,但也就是那些人奇葩而已,他们办出了不正常的事情,我们随口聊聊,就听一乐呗,还有徐熙浅已经被送回去了,没什么大事,徐乘霖也挨骂了,在家写检讨呢,我……”

    场地那边示意主演可以过去走戏,谢含辞从她一直看的那本书里抽出两张邀请函,殷将圣和闻天歌一人一张。

    “昨天晚上艾明送来的,今晚他的生日宴,正好你们去吧。”

    艾明是他们刚到桐海时一起吃过饭的本地二代,一起呼呼哈哈玩时都认识,有名的花花公子,谢含辞多了一句话都没说,那种场合总让她坐立不安。

    今晚她去了四少爷举办的一场迎宾趴。

    进门要穿过几道弯弯绕绕的走廊,被领路送进去后,里面的空间豁然开朗,穿着性感套装的女孩们跪在地上为男人们服务,什么颜色的皮肤都有,有人兴致来了现场抓个姑娘上去舞一段,跳着跳着衣服就甩了下去。

    谢含辞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她靠在门边看向四少。

    他的扉国名字很难读,来平国前,就给自己取了个当地名,叫岳阳。

    闻天歌说,平国字中的“阳”,对于外国人来说有很大的吸引力。

    岳阳很早就来这边拓展生意了,他比谢含辞大三岁,今年三十二,已经掌管了不少家族分支企业,他们家六个孩子,四男两女,竞争制家产继承,每个人都有继承权,要看你能力的大小,但也架不住掌权人有偏爱,就是喜欢,就是想给。

    “谢小姐。”

    岳阳看到了她,穿过人海走到他身边,他身上总带着扉国人特有的某种仪式感,谢含辞在唐前身上也见过,她有四分之一的扉国血统。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在平国最真挚的朋友,谢含辞小姐。”

    他带着口音的平国话和全场介绍,两人在众目睽睽下走了半圈,谢含辞的一面耳环划了下去,她一边往回带,一边乱想。

    这个场景要是被香佧集团的人看到了会怎么样?解约还是赔违约金,不过听说这两个牌子祖上都是一家人,分家而已,现在不知道还走不走亲戚。

    她把自己逗笑了,低头时,灯光把睫毛打出很大的影。

    闻天歌在她的房间里等她,手里翻着她这几天一直看的那本书。

    “回来了。”她头也不抬。

    谢含辞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没拖鞋,对着镜子而立,她身上没有酒气,人清醒得不得了。

    “闻姐,还不睡啊。”她主动开口。

    “睡不着。”

    闻天歌穿着睡衣,头发也干了大半,她不喜欢吹头发,都是自然阴干,看来回来很久了。

    “那喝一杯?”

    谢含辞失眠那几年,每天夜晚都是靠着酒精入睡,夜晚喝啤酒不好,她也学着买了不少红酒,皱着眉头往下咽。

    “不用了,不想喝,我就是想讲个故事。”

    谢含辞停下脚步,站在客厅和小餐厅中间,转身看她。

    “我第一次做生意的时候,十三岁,天不怕地不怕,莽得不得了,我当时最看不起潜规则这种事,男人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当时我妈还活着,我还在温家有靠山,没跟你说过吧,我妈是温让芷的贴身小丫鬟,陪她长大陪她结婚生孩子。

    后来我快成年了,我妈不在了,我也从温家出来,自己闯,我觉得我无所不能,直到碰到一次合作。

    那老板和我合作,双方都获利,利益最大化,可是他就是喜欢折磨人,他就是看不上我那股气儿,他要和我合作,还要把我踩在泥里,要我完完全全地听命与他。

    他能量比我大很多,随随便便就能把人压下去,我那段时间过得很惨,最后撑不住了,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却说,睡一下就行。

    就是一次很平常,毫无激情,一次了事的睡觉。

    之后就一切顺利了。

    这种事情我在从前看过无数次。

    他不是真的要性,他要一种臣服的态度,而手段,就是性。

    但是怎么说呢,我和你确实不同,我从小见得就是这些,我觉得没什么的东西你肯定接受不了,我帮了你,你觉得我好,可是我就是一个皮条客,哪怕地位在高也是这个身份,那些男人也一样,今天你做老大,明天他当领导,他们也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真的有什么能力呢,往上数哪个不是大家族的后代,还没出生就被套好了以后的路线。

    你说有人会不会觉得他们也很惨,不管内里是谁,套上这个壳就好了,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我不会说让你再去喜欢别人之类的话,我觉得,就算你们不能结婚,你也不算没有退路。”

    每一次坦诚相见都没有想象中的共鸣,更多的是沉默,心脏揪起来的刺痛。

    闻天歌彻底打开了自己,止不住话题,

    “人弱小的时候,就只能通过献祭自己的真心来祈求别人可怜自己、不要伤害自己,像我之前,和现在。”

    “闻姐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谢含辞绕过闻天歌那边,从另一侧回了卧室。

    巨大的客厅中只剩她自己坐在吊椅中摇晃,眼中的情绪一扫而空,又一杯咖啡倒进肚子里。

    谢含辞连着在台上唱了四天了,导演还是说她放不开。

    “因为她就是一个完全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女人,在相对于没有那么开放的年代,就是要对比,要张扬,你现在状态不对,我给你找了个酒吧,你去唱几天就练出来了。”

    “啊……”

    就这样,她被送到徐福路1740号的IK酒吧,隐姓埋名的,戴着顶鸭舌帽,开始了她的驻场生涯。

    一连唱了五天,她发现每次固定的位置上总会坐着个男人。

    任何家的二公子李煜烨,追了她好几年的男人,都不知道他怎么追过来发现她的。

    谢含辞面对他总是摇头,连解释都不解释什么,他莫名其妙地执着,就像认定了她一样。

    “喝一杯吧,润润嗓子,都唱了这么长时间了。”

    “去那边吧,我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谢含辞推着她走到屏风后的员工角落,她明天不打算来了,老板带着两个员工摸过来找她签名,那小女生笑得很腼腆。

    “我早就说过,很多很多人喜欢你的。”

    李煜烨微垂着头,兴致不高,但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太阳穴一下下地跳。

    “那不一样的,我们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打断谢含辞的话,突然抬头,想要抓住她的手,大手伸过来时衣片,握住了她被袖子挡住的手腕,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在乎什么,可是我爸,在我妈怀我弟弟的时候,每周出去找两个不同的女人玩双飞,被我撞见多少次,你懂那种恶心的感觉吗,从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只专一……”

    “别说了,你的专一没必要对我,我们也不合适。”

    谢含辞轻轻一动就能挣脱开他的手掌,她的手腕还放在刚才的地方,握着酒杯摇晃了一圈,看着冰块打转。

    “可是你都不看我一眼,就说什么不合适,真的喜欢应该能跨过所有阻碍。”

    谢含辞不接话了,她的眼神飘出去。

    “他老了。”

    李煜烨莫名冒出一句,在谢含辞愣神的时候,她身后有人熟练走进来,抬进一束巨大的红玫瑰。

    她的手在花团顶上抚摸一圈,抽出中间那张卡片,扣着放进包里。

    “今天的酒我请了,明天就别来了,我回去拍戏了。”

    她站起来,绕过花束时抽出一支甩着和她一起出了门,员工把今天的大花束再次推到门口,扎在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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