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投名状

    辛慈并不阻止,只骂沈复,“你看你把他逼成什么样子了!”

    自然有怜花惜玉的人挡下崔白的剑,崔白又见辛慈不来安慰他,气晕了,辛慈骂沈复,“他为你自杀,你要负责。”

    看完一场闹剧,各自散了。

    薛之把残本《拂云经》扔给沈复,沈复看了看,和辛慈念的没有差别,辛慈念的更全面详细。他把《拂云经》送给齐兰,“齐姑娘不顾危险救了我,在下无以为报,齐姑娘看此书好好修习,日后定是武林顶柱。”

    那晚齐兰没睡着,知道救沈复的是辛慈。可沈复因为这件事,感激又亲近她,她只能错下去。“妾愿为沈公子铺床叠被。”

    沈复:“在下入了悬命楼,命就不是在下的。姑娘珍重,愿姑娘为民除害,名扬四海。”

    齐兰哭着:“我没有这么大的抱负!”他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几天她衣不解带照顾他,不是为了一本破书!

    沈复不回答,他有更重要的事,比如辛慈到底要做什么。

    崔白醒了,见辛慈没有在他身边照顾他,气得他摔了杯子碟子。喉咙如火烧,又没水喝,正要出门,见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击昏他,把他装进麻袋。

    崔白一顿饭没找她,她没在意,一天没找她,她觉得不对劲,跑去崔白房里,房里一无所有。绝色美人生死未卜,辛慈不慌不忙拿出六枚铜钱扔到桌上,卦上显示人还活着,但是跟死没什么两样了。

    这不是要发财了吗?

    护卫劝着:“王子,我们就这么回去,可敦在可汗面前说我们办事不利,我们怎么办?”

    鲜于醇皱眉,之前他最得可汗信任,可非可敦所生,可敦屡屡在可汗面前说他狂妄自大,有野心,可汗因此疏远他,说他狂妄自大,收走他大半的封地财宝兵马。连他的未婚妻,也被他收为己用。他郁闷不已,找了借口去中原散心。以为遇见故人,可她不承认。他心灰意冷,没心思呆下去,“怕什么?可敦还不敢杀了我。”正要上马,辛慈拉住缰绳,用突厥语说,“八王子,交出我们家崔白。”

    鲜于醇越看辛慈越觉得她是小皎长大后的样子,既喜又怒,“我不知道他。”

    辛慈:“我算了一卦,他在你们手中。”

    看她这么关心崔白,鲜于醇一阵怒火,转身离去,“我说了他不在!”

    没有人看见辛慈是怎么拔剑的,马来不及嘶鸣,马头落地,“不交出来,今天我杀马,明天杀人。”

    护卫喝道:“汉女放肆!这是突厥八王子!”

    辛慈用突厥语答:“这里是中原,放肆的是你们!”

    听辛慈会讲突厥语,护卫吓了一跳,不甘心说,“我们回去,要告诉可汗,中原人欺负到八王子头上,到时候兵临城下……”

    辛慈:“放屁!一个不受宠的王子,也敢纵容手下人绑了司理府府主。我今天就是动了八王子,回阔可汗还得谢我除了一个威胁!”

    护卫气不过拔剑,“你放肆!”

    辛慈剑架在护卫天灵盖上:“放肆又如何?明天我见不到他人,拿你头骨喝酒。”

    辛慈背影潇洒,鲜于醇双手紧握,被人这样欺负,他一个九尺壮汉不敢说一句话。她修为深不可测,和可敦有得一比。鲜于醇问众人,“你们有没有动崔白?”

    众人齐摇头,又问素日好色的护卫,他们向须利神发誓,绝无动崔白。鲜于醇见他们这样发誓,只当辛慈误会,他打不过她,命众人回去收拾,马上下山。

    走到马厩前,血流成河,一地的马尸,辛慈说到做到,她杀了他们所有的马。

    右护法也牟大骂辛慈祖宗十八代,“八王子,我们偷其他人的马走。”可他们丝毫靠近不了马厩,有堵看不见的墙把他们隔离开。

    众人大骂:“妖女!”

    鲜于醇吃了一惊,他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中原道士用这法术耍过亲王,他的徒弟就是小皎。他命众人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临睡前也牟见左护法阿达肯神色异常苍白,且他喜欢男人,“是你藏了小白脸吗?”

    阿达肯想起马头落地,叫起来,“须利神托梦给我,他要美人伺候。好不容易找到世间未有绝色,为了须利神,他必须死。”

    也牟:“你没看见妖女法术吗?她杀我们如切菜。你我性命不要紧,八王子出了事,我们全家都活不了。”

    阿达肯眼睛通红:“胡说!如果我不听须利神的,我们部落的人都得死!再说也来不及了,我早用大石头把他砸死,他去陪须利神了!”

    风吹来,辛慈割下阿达肯人头,扔给鲜于醇,“你听见了,他杀了崔白,我让他偿命不过分吧。”

    鲜于醇:“此事我们都不知情……”

    辛慈提剑:“你底下出了这种人,敢说没有错?”

    鲜于醇:“你要如何?”

    辛慈在床底下拖出麻袋,麻袋鲜血淋淋,解开麻袋,崔白腹部有个大窟窿,大小肠子流出来,只有出的气。辛慈趴在他心口,心口尚温,还有救。

    没伤到崔白脸,辛慈放下七上八下的心,冷静地说,“牵匹马过来,遮住马的双眼。”

    马牵来,辛慈剖开马腹,掏出五脏六腑,放崔白进去。她在一旁念着咒语,没一会只见崔白伤口已愈合,喊要喝水。

    众人把崔白抬到床上,崔白哪里肯,看自己一身血,吵着要先洗澡。

    辛慈:“先拿悬秤来。”众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辛慈这样说了,只好找清玄宗的人借。

    辛慈放好悬秤,让两个人抬着,让崔白坐到秤里。

    鲜于醇正要问她要干什么,只见辛慈看着秤杆上的数字,眼睛发光,“我家崔白瘦了两斤,你们赔我六千两。”

    也牟:“金猪都没这么值钱!”

    辛慈冷眼看他,也牟被吓得说不出话,辛慈说,“我家崔白娇生惯养,国色天娇,一斤肉三千两。少我一文钱,我就在这把你们都杀了!”

    崔白托腮,笑着看辛慈,她这样在乎他,他好开心。

    鲜于醇送上两张银票,辛慈收了,“这还差不多。他没瘦五斤是须利神保佑你们,你们多多烧香。”鲜于醇无可奈何,带着众人下山。

    崔白:“慈慈给我洗个澡,兴许我更瘦了。”

    辛慈:“我是个好人,绝不趁人之危,各位帮个忙。”

    好几个垂涎崔白美色,欲冲上前替崔白洗澡,崔白一人给了一个巴掌,追随辛慈而去。

    追到厢房外,见沈复一动不动站着,似乎等了许久。

    辛慈:“你有什么事?”

    沈复已洗漱,身上一股檀香,“在下已入悬命楼,恭候楼主差遣。”

    辛慈看崔白:“你说好笑吗?这人好歹当过宗主,没点规矩,红口白牙就说是悬命楼的人。”

    崔白见沈复干干净净的,自己一身血,心里一百个不痛快,“慈慈,他既然是悬命楼的人,让他给我擦身。”

    辛慈无奈:“改改你的臭毛病,这里不是司理府。”

    崔白:“可我身上好痛,自己洗不了,”他看沈复,“我告诉你吧,进悬命楼的人都要纳投名状。”

    沈复:“在下去拿纸笔。”

    崔白摇头:“沈复,你下山后吃了那么多苦头真是白吃了,没听过绿林好汉怎么纳投名状的吗?”

    沈复侧目:“你是说……”

    辛慈:“没错,拿人头来献,方是投名状,方是悬命楼人。”这里是还道山,都是清玄宗门人,她要他彻底背叛师门,“如果你做不到,趁早下山,日后敢用悬命楼名做事,我把你切成八块。”

    沈复没了精神,恹恹而去,崔白叫住他,“沈复,我帮了你,让你给我擦个身,不过分吧。”沈复扶着崔白,去了沐浴室。

    见二人走了,辛慈转身去庭院见一个重要的人。太阳暖呼呼的,辛慈算着时辰,“薛长老,我要的东西呢?”

    薛之递上一包东西:“楼主,里面龙胆草。请楼主今天杀了申旭,替老夫出口恶气。”

    辛慈接过:“好说好说,某也早看申旭不顺眼,正要找个理由弄他。”

    薛之捋髭须,气得胡须直竖,“黄口小儿,老夫不过是谦让,他真以为老夫不想当宗主,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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