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斗法

    支嫱眼神锐利:“我很好,师父好不好?”

    一听见她说师父,辛慈又怒又悲,支嫱见辛慈气不能守中,笑得花枝乱颤,“小皎,我今天为师父清理门户。”她放出剑光,“小皎,你知罪吗?”

    辛慈亦拔剑:“小皎还小,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支嫱笑得不能站:“小皎,师父不在这,没有人护着你。”辛慈变了脸色,两道剑光冲撞,如日光入眼,竟不能看清二人。

    风拂过,如风刀乱至,绕身刺痛。

    半晌,听得支嫱说,“后生可畏。”

    辛慈:“师姐若以真身见我,会说出比这更让我开心的话。”

    支嫱:“师姐老了,怕人见到美人迟暮,岁不我与,欲借小皎面皮,替师姐充当门面。”说完,她伸长双手,剥下辛慈面皮,只见辛慈鲜血淋淋,五官一节一节掉落。

    鲜于醇大骇,喊着,“你把她怎么样了?”

    支嫱看他:“是她把我怎样了,”她扔下血淋淋的东西,东西落地了才化为奶糕。

    “这些年小皎不走正道,专学歪门邪道。”她抱着琵琶,拨几下琴弦,琵琶飞出一股白烟,白烟直撞入辛慈胸间,辛慈来不及躲闪,被白气伤了五脏,喷出黑血,倒地不起。

    鲜于醇跑过来,支嫱拎起辛慈,剑架在辛慈脖子上,“过来我马上杀了她,要看你快还是我的剑快吗?”

    辛慈昨晚对他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支嫱五官扭曲,眼神带着怒火,剑砍下来,“还敢说师父,你害惨了师父!”

    “你动手,我马上杀了他。”卢简押着衣着华丽的突厥人,后面跟着惶恐的马奴,叫着让卢简放了他的主人,他愿代为受苦。

    支嫱变了脸色,“你怎么在他手里?”

    阿纳多皱眉:“阿娘救救我,汉使说来了绝色美女,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出去喝杯酒,谁知道……”

    支嫱大骂:“愚蠢竖子,坏我大事,要你何用!”说是这样说,可她放下剑,把辛慈扔给鲜于醇,解开法术,支嫱两眼一闭,没有知觉。

    卢简扶着辛慈叹气:“她比你厉害多了,你可怎么办啊?”

    辛慈醒来,见卢简在旁熬药,“你的药我不喝。”

    卢简大怒:“我没下毒,要杀你快刀一柄,这么麻烦干什么!”

    辛慈:“对病人这么凶干嘛。”

    卢简:“你老是惹我生气。”

    辛慈嘟囔:“气量这么小,气死活该,”她下榻,“今日得罪了毗蓝可敦,我有大麻烦了。你挟持可敦爱子,怎么他们没把你弄死?”

    卢简气极:“我就不应该帮你,你狼子……”

    辛慈安慰他:“不要生气,怒伤肝。你现在知道被人污蔑的痛苦了吧。”

    卢简气炸了:“我爹受贿的证据是你给戴望的,你说污蔑?”

    辛慈:“你知道我就不说了,”卢简扔掉蒲扇,要与辛慈眉须相连,辛慈劝他,“你现在杀了我,日后就见不到我十倍凄惨的模样。”

    卢简无奈:“你不可理喻,”听外面有人喊,“美人醒了吗?我带了参汤。”听这声音,是阿纳多。

    又听马奴劝道:“她本想杀了王子,王子怎么还给送参汤?”

    阿纳多:“霍尔查你个马奴,知道什么!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若肯成全我,我死也愿意。”

    霍尔查:“王子去一趟中原,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惹这个妖女?”

    阿纳多:“再废话我把你肠子勾出来喂鹰!”霍尔查不敢说话。

    辛慈想到什么:“自从先王把突厥赶出凉州,突厥再也没有和中原来往,见到汉人,轻则掳掠,重则剥皮。你们冒着被喂鹰的危险来突厥求交好,想要的东西和我是一样的。”

    卢简:“你想要什么?”

    辛慈:“正如你想要的。”

    卢简还在气头上:“我若说不呢?”

    辛慈正色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杀了我,为你爹报仇,然后你们带的五百人使团统统被拿去喂鹰。第二个是帮助我,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事后出人头地,荣华富贵,光宗耀祖。”

    卢简嗤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辛慈:“你没得选。我问你,翁开信得过吗?”

    卢简皱眉:“你要说什么?”

    辛慈正色道:“现在你要短暂放下恩怨,回答我,翁开能不能信任,我和你的性命,待会系在翁开手上!”

    只见阿纳多闯入穹庐:“美人醒啦,喝参汤,这可是我私藏的百年雪山参,我本想留着自己受伤的时候喝,见美人受伤,本王再舍不得也要割爱。”

    辛慈看他通体赤黑,皮肉顽石般坚硬,赤黄眉,双眼通红,好似狰狞的恶豹。辛慈一阵感慨,她师姐冰肌玉骨花容月貌,怎么孩子没有半分像她,倒是他身边的马奴,身姿挺拔,轮廓分明,有威严,比他更像王子。他额间点着雷纹,辛慈多看了几眼。

    辛慈:“那多谢王子,卢简你喝了。”

    卢简愣了下,扯到他身上,辛慈想今天就解决他这个麻烦。

    阿纳多皱眉:“本王是给你喝的。”

    辛慈:“我心疼他,想给他喝。”

    阿纳多:“你送本王送你的人参送他,太气人。”

    辛慈:“原来王子不是真心想送我参汤,既然如此,王子带着参汤请回。”

    阿纳多见辛慈生气,忙说,“不是本王不肯,是男子喝了参汤太补了,万一他打你主意,本王又不在,谁保护你?”

    话才说完,见三四十名军士,抱着玉帛绸缎珠宝,在辛慈面前跪下,“自从可汗见了姑娘,茶饭不思,神不守舍。可汗说娶姑娘为小可敦,今日就行礼。”

    原来毗蓝可敦回去后,见辛慈这些年长进了不少,便放弃力取,转智夺。她在回阔可汗面前夸辛慈如花似玉,秀色可餐,冰肌玉骨,得之能延年益寿。回阔可汗耳根子软,听毗蓝可敦这一顿说,只想和辛慈一夜春风,登上极乐。

    阿纳多恨道:“可汗怎么这么喜欢夺人妻子?”

    辛慈拜谢:“小女子乃是北梁贫家女,没想过有天能陪伴可汗左右,是小女子三世修来的夫妻。”

    卢简低声说:“你真的要去?这是可敦的计谋,别自投罗网”

    辛慈掀开帘子,外头少说有三千军士围着,“我也想不去,只是能逃到哪里?”卢简低头无言。

    鲜于醇冲入穹庐:“小皎,你不愿意的话跟我说,我带你走。”

    辛慈笑笑:“为什么不愿意?当了小可敦,要什么没有,我要让可汗送我一箱夜明珠。”

    卢简想起从前,低声说,“你还是怕黑吗?”

    辛慈不答卢简的话,感慨道,“卢简,你曾说要娶我,今天看着我出嫁,也算圆了心愿。”

    卢简脸皮气得通红:“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与我有杀父之仇,我若有此心思,鬼神不佑!”

    辛慈:“可别骗自己,举头三尺有神明。好了,我要出嫁了也没个娘家人送我,委屈你当我的娘家人,送我出嫁。”

    卢简一路无话,要到可汗住处,忍不住问她,“回阔可汗重病缠身,活不了多久,你想清楚了。”

    辛慈:“我很清楚,再说突厥风俗,旧可汗死,新可汗取娶生母外,旧可汗的妻妾,我不用守寡。”

    卢简怒道:“你有没有廉耻?”

    辛慈掩面,一脸娇羞,“不要再夸我了。”她看目的地要到了,在穹庐外止住脚,“就送我到这里吧,你该回去了。”

    卢简:“都走到这了,见你们拜了天地我才回去。”

    辛慈:“劝你别多事。”卢简不听,执意要送辛慈入喜房。

    回阔可汗穿着喜服,亲自迎接辛慈到穹庐。穹庐里,仿照汉人习俗,器皿被子枕头,都是红色。

    回阔可汗掀起帘子:“美人请。”双手推辛慈卢简入穹庐,刚一踏进,千百根绳子飞来,把二人捆如待宰羔羊。有人端着茶,逼二人喝下。

    卢简愣愣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在思考。

    辛慈:“这茶里有毒。你不听我劝,果有此祸,冥府中别告我阴状。”

    卢简:“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要怎么办?”

    辛慈:“等死吧。我师姐叛逃后练邪术,每月要吃新鲜人心驻颜,你我容貌端正,要被挖心了。”

    卢简问:“反正要死了,告诉我你师姐叛逃的前因后果。”

    辛慈叹气:“说起来,都是因为你。”辛慈说出一番言语,教卢简怕惨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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