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活色

    辛慈步步紧逼:“为了我,你也不愿意吗?”

    崔白脸色发白,肩膀控制不住颤抖,冷笑着说,“原来你也这样看我。”

    孝感寺。

    这几天辛慈闷闷不乐,胃口也不好,崔白说带她出去走走,就来到香火旺盛的孝感寺。

    崔白给辛慈佩上黄符:“方丈开过光的平安符,你戴上,日后去哪里我少一分担心。”

    辛慈玩弄这黄符,若有所思,“这东西有用的话,世界就没有死人了。”

    崔白:“就当给我一个念想行不行?”

    辛慈看看他,点头,“好吧,可我只戴……”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天。”

    崔白掰出她两根手指:“三天,我求了方丈三天,又抄写一百遍《金刚经》,手酸得抬不起来。”

    辛慈佩上黄符:“好吧,看在上师辛苦的份上。”

    说话间,智清方丈来问询,“崔檀越可好?辛楼主,杀人放火辛苦了。”

    崔白脸一阵白:“慈慈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辛慈并不答话。

    智清带二人去会客室,经过禅堂时,三五和尚和尚见崔白长得美,竟然忘记念经,干巴巴敲着木鱼。

    辛慈若有所思,看崔白的眼神若有不快意。崔白早习惯这种目光,他长得极美,就算身在佛门,为他动凡心的大有人在。

    辛慈走到禅堂前,崔白见她神色异常,跟着她。

    他怕她出家。

    崔白见里头的和尚有三五十个,看他们发光的脑袋,他忍不住笑起来。

    念佛的、参禅的、静修的,一见崔白模样,惊呆了。

    领头诵经的和尚,把“菩萨”念成“萨菩”,烧香的,把自己烫得红肿。拿香的,错拿了花瓶。更有做忏悔文的,把北梁念成南陈。维那身子软了半边,拿不动铙,高兴得手舞足蹈。满堂喧哗,芳心纵横,迷了佛心。

    智清叹气,关上门走开了。

    崔白很是抱歉:“都怪我长得这么好看,害得出家人破戒,我有罪。”

    辛慈低着头,不发一语。

    以灿说:“楼主不知道崔白长得有多美吧?”

    “我整天看他,我不知道?谁都知道他极美”

    “小人是说,楼主不知道怎么利用崔白的美貌。祸国妖虐虽然可怕,可要是送给敌人,该害怕的是敌人。”

    辛慈脸色苍白:“你是说……”

    “富大金刚肉身是因为心定守气,如果心乱了呢?”

    心定则气聚,心摇则气涣。

    “慈慈,这猫也听人念佛呢,脾气好得很,给抱给摸,我抱给你。”崔白眉开眼笑,阳光洒在他脸上,人看了莫不说声,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不想抱。”辛慈走开。

    崔白觉得奇怪,平时她见了狗也要逗两下的,他张开双手,明眸皓齿,如花似玉,“那你抱我吗?”

    她看到自己,对着一身破烂的衣裳张开双手,“要阿娘抱。”此刻他们是同类人。

    辛慈眉眼紧皱,强迫自己去拥抱,“只抱一下。”

    崔白呆了一瞬,随即把她抱紧,可又怕她跑了,他小心翼翼抱着,“有没有爱上我?”

    “你身上太香了。”辛慈靠在他肩膀上。

    “你不是喜欢檀香吗?”

    “那也太浓了。”

    “我下次熏淡点,”崔白闻着她发间的花香,“沈复有这样抱过你吗?”

    辛慈想了想,他两坦诚相见过,不过这时候辛慈不会说这些,“没有,不过他亲过我。”

    下山路上,崔白闹脾气,吵着要在寺院住几天。一想到他在这,众多酒肉和尚要破戒,辛慈头疼,怎么说都没用,要不是崔白能给他干大事他,她才不惯着。

    辛慈烦了,喊着,“别闹了,牵手下山行不行。”

    “行。”崔白与她十指紧扣,下山路只有三里地,他走了两个时辰。

    “这里有水坑,小心。”

    天黑了,风吹来,有些冷,崔白脱下外衫给她,辛慈乖巧披上,他衣裳间的檀香特别好闻。

    满天星光,辛慈若有所思,“我之前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闹饥荒,到处打战抢粮食。我那时候生病了,打不过也抢不过,树皮都吃完了,趴在路上等死。”

    握紧的手松了一下:“后来呢?谁救了你?”

    “小戴的父亲出来拾柴,见我有奇骨,把我背回家。每次吃饭的时候,他总躲着我,要么就说自己吃了,十几天,就剩一把骨头。临死前,还给我熬了一锅小米粥,我求他吃一口,他说他活着也做不了多大的事,不如让我活着救更多的人。他把小戴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好小戴。”

    崔白觉得不对劲,又不舍得放开掌心的温度,“你是说……”

    辛慈看着他,眼神即慈悲又坚决,“我欠他一条命,如果我死能换他平安,我愿意。”

    崔白没有答话,手渐渐松开,他低着头,“是啊,我怎么配呢,我又没有救过你。”

    辛慈:“你救救我好吗?”她一步一步靠近崔白,面容极美,声音极冷,“你说过你愿意为我做你不愿意的事,证明给我看。

    她关上房门,撤去屏风,“富大人心若磐石,如老僧入定,肉身方如精钢,不知富大人见到美人,还能心若磐石吗?”

    富大起身,正要脱掉衣服,抖抖坚硬如铁的肌肉,“某早已断欲,苦修武功,才有今天的修为。楼主大可试探。”

    只见屏风后,一个绝色男子搂着美男子躺在地毯上,二人只穿着薄薄的里衣,领口处大开,露出如玉肌肤。二人纠缠,摆出各种曼妙妙态,如绽放的花、蒸热的奶、熟透的葡萄,恣为妖艳,尽天下之香艳。出浴美人比不及,神仙降临不过如此。

    富大视若无睹,如看两小孩嬉戏,和辛慈有说有笑。

    崔白声音极低极媚,楚楚可怜道,“富大人不看我,是因为我低贱吗?”

    富大闭目,口中念着佛号。

    崔白扯掉所有衣物,如白玉铺地。他伸出削葱手,若眉头紧缩,梨花带雨,“好冷,帮帮我。”

    富大本、想破门而出,他不该贪,多看一眼,眼睛如被钉子钉住,久久无法从美人身上移开。他满脸通红,呼吸越来月长。他暴吼,衣裳碎成一片片,吐出一口血,继而如泄流的河堤,鲜血溅了崔白以灿一身,富大头颅滚在地上,望着二人的眼神仍有欲、望。

    活色生香的场面,千金难得的良宵,可地上一大摊血迹,惊悚又美艳。

    “辛苦你,”辛慈解下外衫给崔白披上,“早点休息。”

    “一起啊。”崔白把她拉到怀里,他好暖而她好冷,他们可以相互依偎,“看了这么久,不如试试我有多软多香。”声音带着戏谑、满不在乎,他不敢看她,只敢紧紧抱着,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她抱着他。他已经失去重要的东西,不能再失去她。

    他怀里有浓郁的花香,躺在他怀里,是众人苦求不得的良宵。

    只见月光如霜,辛慈拉着以灿飞出。他脸红透了,如灌了三坛酒。他抱着崔白,痴痴笑着

    。

    “景先,我爱你,让我陪你,永远不分开好吗?”他声音极低,带着卑微和祈求。

    身后,大半家具被利刃砍断,随后燃起熊熊烈火,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崔白大笑:“这下我才算失去你!”以前他再怎么糟蹋别人糟蹋自己都好,只要她没看到,他永远是美好的。可以灿毁了,在她心里他和娼妇一样,永远是欲望的奴隶,在情海中无法自拔。

    “快走!”辛慈甩下以灿,“这里有一千两,去南陈去突厥,永远不要回北梁!”

    以灿回过神,浓郁的悲伤笼罩在他心间,“他会杀了我,楼主不能不管我!”

    辛慈:“知道你还出这种主意?”

    以灿冷笑:“不是楼主等着我这样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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