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紧随

    辛慈皱眉:“你什么意思?”

    露出的肌肤宛如凝脂,以灿披上衣裳,:“小人替楼主做了坏人,楼主不能不管我。崔白瞒着楼主,和燕王楚王来往紧密,他们的爪牙遍布天下,小人一个人能逃到哪里?”他泣下如雨,声若碎玉,“与其在他手里生不如死,不如楼主给我一个痛快。”

    他拔出辛慈的剑挥向自己,辛慈把他推开,“你先穿好衣服吧,免得你头七还要托梦给我,让我给你烧衣服。”

    她这么说,以灿知道安全了,他赶忙穿好衣裳,擦掉眼泪。

    星光满天,一声声蛙鸣入耳,真是人间好时节。

    “痛快吗?”她问。

    以灿笑了笑:“当然了!他在最在乎的人面前露出最丑陋卑贱的样子,他还能爱人?我都不信!”他大笑不止,忽而乐极生悲,一声声哽咽。

    他哭着说:“我永远失去了他,我迟早死在他手里。”

    辛慈:“后悔了吗?”

    以灿摇头:“他什么都好,家世美貌才华,我才喜欢他。可今天我赢了……”他沉默,“我真的赢了吗?”

    辛慈:“我不想知道,我要走了。”

    以灿睁大眼睛:“小人……”

    “拿着这个。”辛慈解下黄符,塞到他手心,“有这东西在,他不敢。”她喊了一声,“铁三。”

    澹台羽应声而落:“在。”

    “保护他,他掉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

    “家主放心。”

    辛慈离去,在子时前赶到燕王府,劈开水牢,把戴望背出来。戴望全身湿透,身上有许多血洞,奄奄一息。

    辛慈皱眉:“你怎么还吃胖了!”

    燕王气定神闲坐在藤椅上,数着时辰,笑道,“孤就说富大那种下三滥,难不住楼主。”

    辛慈:“燕王过奖,改日某当来拜访。”

    回到司理府的时候,刚过子时。

    几天后。

    “倒茶。”一声吩咐,三个身影齐发,澹台羽和小荷练过,脚步刹得住,以灿文弱书生的模样,停不住脚步,茶水差点洒在辛慈头发上。

    要不是辛慈扶着他腰。

    小荷哼了一声走开,澹台羽看了以灿一眼,笑了笑。

    辛慈无奈:“不用跟着我,你又不是伺候我的。”

    以灿递上茶水:“小的也不想,崔白寸步不离楼主,小的也不敢离开。”他笑着,十八九岁的少年郎,笑容满是朝气活力,“楼主不嫌弃小的,小的一辈子伺候楼主。”

    “我不喜欢被伺候。”

    以灿笑了笑:“那小的一辈子跟着楼主。”

    辛慈:“没有事做吗?别烦我。”以灿退出去时,辛慈叫住他,“回来,和我去一个地方。”

    门口。

    小荷恨恨道:“什么人,家主就带他出去。”

    崔白方热情送他们离开,笑得脸都僵硬,他拍拍脸,“这还不懂,慈慈喜新厌旧,你们不对慈慈胃口呗。”

    小荷心直口快:“二府主也被厌倦了吗?”

    崔白冷笑道:“我倒是希望她厌倦我这张脸。”

    澹台羽:“她已经厌倦了。”

    东市小茶馆。

    红泥小火炉旺盛,驴肉翻滚沸腾,飘出奇香。

    以灿站了许久,饥肠辘辘,记着他的身份,不敢看炉中肉。

    辛慈放一双筷子:“吃吧。”

    以灿:“不可,楼主还没吃,小的乃是卑贱奴仆……”

    辛慈:“别后悔,我可提醒你,后面最少三个月,你都不会想吃肉。”

    知道辛慈本事,以灿不敢不信,他饿了,光吃肉不饱,又不敢说。

    辛慈:“店家,两碗米饭。”

    兴许是被烟火熏得,以灿热泪盈眶。

    辛慈:“店家,上好酒。”辛慈取酒一斗,“喝吧。”

    以灿很是抱歉:“小的酒量不好……”

    辛慈:“如此怕是要浪费了,”她看向茶馆一个角落,“某有好酒,观君非常人,愿与君共享。”

    一大汉起身:“女子也有此胸怀,某交你这个朋友!”

    以灿看他身材高大,紫棠色面皮,腮边的胡须长且卷,像是胡人。

    辛慈:“某姓辛,家中最长,足下如何称呼?”

    “姓张,家中排行第三。”他随身带着皮囊,把皮囊摔到饭桌上,“驴肉甚是美味,不足下酒。某有下酒物,大娘子能从之乎?”

    以灿听东西甚重,以为是马肉,“我家主人不喜欢马肉……”

    他打开皮囊,是被切得细碎的人皮囊并心肝,“此乃天下第一恶人,某为吾师除之矣。”

    以灿脾胃一阵翻滚,胆汁翻滚,掩嘴向门外逃。

    辛慈容颜依旧,取匕首切肉,“某听闻,此人爱食小儿肉,身居高位,手下送小儿肉才得提拔照拂,一年之内,食小儿二十多人。”她饮尽杯中酒,“食恶人肉,痛快!”

    张三拍手笑道:“大娘子亦是吾辈中人,今日得与大娘子一见,足矣!”

    辛慈:“不敢当。”

    张三切肉:“观大娘子非常人,怎么来这种地方?”

    “某收到信,要某在此等一个人。”

    张三亦出示信:“某奉命而来,大娘子请。”

    天边最后一朵乌云散尽,已是晴天。

    辛慈放下最后一枚棋子,自嘲笑道,“师兄是这个意思吗?”

    杨筚穿着常服,看二人下棋,默默不语,眉宇间透出的神气惊人,春风不如也。

    辛慈推倒棋盘:“我输了,”她跪在杨筚面前,“此乃吾主人,上刀山下火海某亦不辞!”

    杨筚亲自扶起她:“楼主过谦,某得楼主,如虎生翼。”

    以灿忍着病痛赶回的时候,辛慈已消失在茶室,满座寂静,唯留书信。

    午时侯我于西厢。

    辛慈挽起全部的头发,取一纸展开,“公先行,某随后。”

    杨筚上马:“寒舍恭候楼主。”

    杨府。

    辛慈骑蹇驴而至,驴前蹄伤得重,走路摇摇晃晃。入室后,蹇驴亦不见。杨筚使人再三寻找,绝无蹇驴。却在辛慈皮囊中,找到一张黄纸剪的驴,雨水滴在上面 ,正好是前蹄。

    杨筚:“不瞒楼主,某大祸临头,某管着兵部,燕王视某为眼中钉,屡屡派人刺杀某。某身边数十护卫被击毙,尸首分裂,死状凄惨,某不忍见。不是今夜,当是明天,刺客将至矣。”

    “勿忧,某挡之。”她取来红线系在头发上,“夜深时,大人安心入睡,某守在左右。”

    入夜,烛火明亮,窗户紧闭,杨筚不解服而睡,双眼惺忪,密切关注身边的一切。

    一阵风吹来,眼睛如进了沙,只看见一红一白在西北角击杀,再睁眼,有一人毙倒在地下,身首异处。

    辛慈拿出药水:“吾主勿忧,此人已毙。”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再一看,地上一滩水不见尸体。

    杨筚松口气,辛慈剪下自己的头发,系上红綃,滴血入发,表明已归附杨筚。她开窗,把头发扔出,即有鸟展翅的声音,把头发带走。

    杨筚:“楼主这是?”

    辛慈皱眉:“此人已把我的信物带给燕王,后夜当有高手复来。”

    杨筚大笑:“有楼主在,吾无忧,便是顶级高手,又如何?”

    辛慈:“此人有神术,神鬼莫测,某技不如人,勉之哉!”她取见到,在黄纸上画蚊蝇,投黄纸于水,碰到杨筚面前,“明公满饮此杯,某将附魂于黄纸,潜入明公脾胃中,护明公周全!”

    杨筚一饮而尽,不怀疑水里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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