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呵,你待会再撒娇,公放在。”封好浓郁的嗓音传来。

    “我在这呢。” 汪裕偏头进入屏幕。

    “你个千年不动的老王八,不是号称周末是专属于你的沉潭时间吗?”

    “怎么,听说阎公子在北都星醉卧美人怀,搅动了一池春水,难道就不许我这个老东西偶尔探头探脑,上来看看新鲜?”

    “嗯?”封好挑眉。

    阎世忙解释:“喂,别瞎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忙正事呢。”

    “有什么不一样?殿下最近可喜欢找我了。”汪裕意有所指。

    阎世想起了那女的总是头疼脑热,瞬间明白了汪裕作为医学大拿,肯定早就被殿下征用,也知道了孟姜的存在。

    “噢,难兄难弟啊。”阎世轻轻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封好听着阎世古怪的回答,轻笑:“所以,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

    殿下的闲话可不是那么好传的,阎世闭口不言点燃了根烟。

    汪裕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游移,调笑道:“你去北都星抓奸,不就知道了?”然而内心却升起一丝复杂的情感:孟姜体内的精神毒素,很不简单,殿下怕是有得磨。

    一条暗线几经周折转到A1实验室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显赫人物,只是含糊其辞地表示有人请他帮忙,便留下了一份详尽的个人成长记录和身体报告,请求专家对其中描述的神经毒素进行分析。

    要不是被殿下逼着翻来覆去研究孟姜的病情,汪裕也不会一眼认出这是出自她家里人的记录。从小到大,连发作时病人的呓语都有,确实加快了研究进程。但越是了解深入,汪裕的眉头皱的越深。

    手下顶级试验员半个月的不眠不休,汪裕终于拿到研究结论,郑重告诉那位大人:“目前据我们所知,是一种高度复杂的神经毒素,由两种物质交互而成,类似于在精神元内耦合了某种智能化控制机制。”

    “目前只知道神经毒素能够接收那种物质的指令,感知患者的情绪变化,产生精准的神经元放电。”

    “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痛苦?”

    有是有,但汪裕可不能透露分毫。亲自给孟姜配的能量饮,是提取了叶三殿下的信息素,作为营养液基底。这种契合度满分的生物刺激,能激起沉寂的分化系统,改变体内微环境。

    汪裕沉吟片刻,还是谨慎地回答道:“理论上,可以通过激素类药物来调节,从而抵消部分神经毒素的效应。但这需要非常谨慎,我们必须找到对应的敏感激素。最关键的是,我们需要确定那种控制毒素的未知物质究竟是什么。您那边是否有当年患者遭遇不幸时的详细记录?”

    对方略显尴尬地回答:“噢,那个……恐怕没有。”

    “这样啊。”汪裕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还有别的办法吗?需要加大刺激吗?

    如果孟姜知道汪裕的盘算,一定会求饶着说:“算了,算了。”因为孟姜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一壶被加热至沸点的茶水,咕噜噜冒着泡泡。

    在车上本来还能冷静自持,后来被叶慈悲一激,病了一样发起热来,脑袋晕晕乎乎。

    孟姜在“千万别病了”“你太弱了”之类的嘀咕中,发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坐着。

    不满意地蹬掉鞋子,赤脚走到落地穿衣镜前,胡乱地搅动头发,把当礼仪小姐时的发网、发夹摇了下来。等到手指触摸着冰冷的镜面,大口吐出灼热的气息,这才好受一些。

    叶慈悲也光着脚,翻箱倒柜又跑过来,一手把她的肩膀扳过来,一手抬起她的胳膊要塞体温计。

    孟姜放下来的头发乌黑,如瀑布一般垂到腰间,衬衣最顶端的一颗扣子都被解开了,敞着露出锁骨微红。孟姜眼里盛着雾气迷蒙,小声说了句:“要含着的。”然后乖巧叼过叶慈悲手里的体温计。

    叶慈悲头皮发麻,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孟姜的信息素味道比平时更加浓烈,他的心中一动,难道这是……易感的征兆?

    叶慈悲生理性的信息素比思维更快发现这点,被勾得像决堤的洪水,包裹着孟姜,淹没了孟姜。孟姜含着体温计,含糊着喊了声热。

    叶慈悲凑过去用嘴把体温计从孟姜口中抽出,随手丢在地毯上,紧贴着把孟姜抱起来,把她往镜子上推。

    孟姜有点糊涂,感觉自己倒在了镜子上,背部抵着冰凉的玻璃,舒服得起了鸡皮疙瘩。

    叶慈悲环得更紧,将人箍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吮吻,一刻也不离开,锁骨、肩头、耳廓、再到唇,就是霸住不放,热烈又细腻。

    孟姜觉得像被老虎鞭笞金雀,似苦似甜,手臂自发地环绕在他的颈后,呼吸变得急促。孟姜感觉舌尖被重重吮吸,脖子腺体的地方在生长,在融化,像刽子手亲手凌迟炙热的烙印。

    叶慈悲把孟姜转了个圈,低头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后。叶慈悲忍着一阵兴奋的晕眩,将犬齿轻轻刺入皮肤又退出。

    孟姜微疼,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看着镜子中禁锢自己的坚实双臂,还有肩上一头微微汗湿的黑发。她的脑袋变成一堆浆糊,和镜子挨着,看得越来越模糊。

    叶慈悲被香甜的信息素熏得脑袋发麻,一口咬住了孟姜的脖子,将信息素不管不顾地注入。可是孟姜身为beta,脖子后的腺体终究没有长好,叶慈悲不得其法,只知道胡乱地啃噬。

    即使这样,叶慈悲仍然觉得灵魂在涤荡,奇异的麻痹感蔓延全身,激动得只能发出气音。

    冬日很凉、又很烫很烫,孟姜觉得倒在了镜子里面的世界里,仿佛看到钴蓝色的天空,漫天火花刺入银河,又颤抖着掉落下来,烧到身上来。

    叶慈悲喟叹地长长舒气,湿漉漉的眼眸看着镜子,眼角发红。

    别人的临时标记大概几分钟就可以结束,但这一对儿都有病,一个脖子初次被磅礴的alpha信息素浇灌,一个被稀薄的omega信息素迷得汹涌,两人躺在床上,半天不想动。

    叶慈悲侧躺着,将头往孟姜肩头上放,心里有点委屈,有点甜蜜:我竟然,我对你这么一心一意了?你看上的,都是些什么垃圾。你怎么这么对我,不公平……

    叶三殿下的喜欢,是不会宣之于口的。越是身处高位,越不会直白的表达。叶慈悲有点痛恨自己起来,明明可以轻易布局,利诱、打压、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俘获她、玩弄她的心,但现在什么招都使不出来。怕虚假的圈套真的伤了她的心,怕万无一失的桥段若有一失。

    叶慈悲觉得自己就像莽撞的少年,简直要捧出真心来,扑通扑通无声叫嚣: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

    孟姜并不知道自己把一尊天神逼得愁肠百结,只是恍惚看着天花板,觉得这情况不妙啊。

    “嗯,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努力,对抗下你的……嗯……冲动?”叶慈悲闷着脑袋,不敢提3P的事。

    “我已经很努力了。”孟姜在心里想。

    孟姜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你知道有些人似乎一生都被命运眷顾,他们拥有智慧、运气,甚至逆天?他们似乎轻易就能跨越困境,取得成功。”

    翻身趴在床上,长长的发丝散布在柔软的枕头上,形成了一片柔和的阴影。她也把头埋在的臂弯里,继续说道:“但是,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命运,就是不公平的。”

    “就像新闻里的垃圾星上的小孩,都说他偷窃军需物资,所以才被军队击杀。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去赌上一切,寄托着老天最后一丝仁慈。也许当一切结束了,还能有一线生机。”

    “哈,舆论竟然都在争论他的道德水平?”孟姜觉得挺讽刺。

    叶慈悲不敢再逼,连同孟姜身上的被子一起拥入怀,温柔道:“不要把路走窄了。有些事情,也许有一万种方法去解决。你相信我,和我说说?”

    孟姜被叶慈悲语气里的真诚掐得透不过气,不看他:“叶慈悲,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叶慈悲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孟姜轻轻抬头:“我发现你才是我钓得最成功的一个呢。你上钩,真的好容易哦。”

    这大概是叶三殿下最脆弱的时刻了。从温柔缱绻,到堕入冰窖,他们甚至还在床上呢。

    叶慈悲的眼神缩成针尖大小,嘴角还是噙着一丝笑意:“激怒我?这招你已经用过了。”

    “好吧。我承认。但我觉得你对我太上头了。”孟姜摸摸自己还有些疼的脖子,自嘲道:“可是,我的贞操,是要留给最有用的人的。”

    叶慈悲低下头,或许是为了掩饰受伤的目光,起身缓慢而节制:“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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