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孟姜和叶慈悲同时被安排在601住院。孟姜脖子上裹着纱布,推开叶慈悲病房的门。

    “我最讨厌愚蠢的人。自己几斤几两没数,舔着脸往刀上冲?”叶慈悲冷冷开口。

    孟姜撇撇嘴:“我好歹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你还只能瘫在床上呢。”

    叶慈悲坐起来一点,指着孟姜:“你那是脖子!是大动脉!深一点,我现在就被人抬着去你坟头烧纸了。”

    孟姜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记你的情。”

    叶慈悲理都不想理她,转过身子侧躺,背对着孟姜:“你最近别惹我啊,我心里烦。”

    孟姜环顾四周,确认门已关紧,便跪起一条腿撑在叶慈悲的床头,跟着俯身趴在他肩膀上:“叶慈悲,我的脖子,好像真的被砍伤了。”

    “你干什么?突然离这么近,我们还没和好呢。”

    孟姜根本不理会叶慈悲的冷漠,自顾自摸着纱布后面:“就是那里。我自己也看不到,但我摸了的,好像不一样了。我是不是长疤了?”

    叶慈悲递过去一个眼神,看见孟姜摸着脖子上的腺体嘀嘀咕咕,瞬间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来,把孟姜另一条腿也搂上床:“你具体说说,你最近怎么了?”

    对着叶慈悲,孟姜完全做不到害臊,问问题基本上就是纯学术探讨。因为这个下流东西,做起事情来不知道多仔细,一张脸太认真、好奇、又兴奋地看着你,一双手骨节分明、有力、灵活地研究你,非要把你了解透彻。对孟姜来说,叶慈悲是闺蜜,是迟来的青春期里分享秘密的伙伴。

    孟姜凑到叶慈悲耳边窃窃私语。叶慈悲环着孟姜的肩膀:“纱布能扯开吗?我闻闻。”

    “闻什么啊?我就是胀疼。”

    “你进被子里来,让我看一眼。”

    “滚。”

    “孟姜,你别走,喂!”

    “你要不要脸!我要走。”

    孟姜一把推开自己病房的门,发现一大堆人等着她。

    “乖乖,看脸红的,刚在走廊跑了的吧。”齐长礼大人摸摸孟姜的头。

    “我啥事没有呀,别担心,父亲。孟嫂估计要养……”

    齐星按下护士铃,叮嘱:“今天还有一针,打完再去隔壁玩。”

    曲玄端水给孟姜,还贴心地开了通风扇:“伯父,正好让护士帮她换纱布吧,都松了。”

    “孟孟,你还不认识吧,这是我老同学的儿子,想当年……”曲玄还真一本正经,跟孟姜装不认识。

    “你也是,孟嫂也是,我这把老骨头,心都要跳出来了……”齐长礼还在拉着孟姜长吁短叹,孟姜轻声安慰,没注意另两位出了房门。

    齐星靠在窗户上:“有话就说。”

    曲玄微微挑眉:“你家齐大人身边那个叶慈悲,打哪来的?听说身手挺好。”

    “我查过底细,挺正常的,五二炮团调上来的。”

    “基层?那怎么阎世还挺忌讳他的?我的人说阎世走路都不敢走他前面。”曲玄痞痞一笑。

    齐星想到督长信箱里莫名其妙的匿名举报,淡淡道:“他,还挺捉摸不透的。”

    [你今天没来看我。]

    [我腿好疼。]

    [我想喝水,没人帮我拿。]

    孟姜被叶慈悲的信息搞得烦不胜烦,只得起身去看一眼。

    “大爷,您还不睡呢?”孟姜给他倒了一杯水。叶慈悲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拉住孟姜的手,闷声闷气:“我难受。”

    “你发烧了?”孟姜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我要烧死了。”叶慈悲一个巧劲,把孟姜拉到床上。

    “小心你的腿。别渗血了。”

    “让它流。”

    叶慈悲翻身把孟姜压住,呼咙被子把两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我最近特别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姜姐儿,我忍不住了,我想放一点信息素出来。”孟姜脸栽进床单,双手在背后拧着,被叶慈悲咬着耳朵哼哼唧唧。

    “你别动,你伤还没好。” 孟姜偏头低斥。

    叶慈悲用嘴巴拆着孟姜的纱布,把头凑过去亲:“乖乖,伤口结痂了,我给你舔舔。”

    孟姜觉得有种很淡的味道在弥漫,她不知道那个叫信息素,只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咬牙道:“你他妈别磨磨蹭蹭的。”

    叶慈悲含糊道:“我舍不得咬你脖子。咱们姜姐儿,长大了。”

    孟姜觉得自己的腰被死死箍着,叶慈悲的体温很高,确实在发烧。孟姜的脊背感觉被烫着了,挣扎着出了一身薄汗。

    吻又回到了后脖颈,叶慈悲绕着圈吮吸腺体,孟姜觉得像狮子掸蝴蝶的羽翅,又像蜜蜂汲取牵牛花的蕊蜜。

    突然外室传来敲门声,一人通报:“南都星裴潜殿下到访。”

    孟姜吓得弓起背,紧紧抓着枕头,挤出几个字:“有人来了。”

    叶慈悲听到裴潜二字,亲得更卖力,低声:“放心,有人拦着。”

    “哎哟,乖乖,你别紧张。”

    孟姜咬着嘴唇,轻哼了一声:“滚。”

    “我不。”

    只听门口一人说道:“叶主任可能已经休息了,您看……”

    门外细细簌簌,脚步走远,叶慈悲的犬齿拓入脖颈,孟姜听不见也看不见了,绵延不绝的酥麻感有一种雷霆万钧的感觉。

    等孟姜勉强把头从床单里挪出来的时候,看到叶慈悲放大的脸庞,被自己呼出来的气息蒸得红了一片。前额鸦黑的头发打湿了,微微闭着眼睛,眼尾氤出一点湿润。

    孟姜气若游丝:“开窗散散,我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了。”

    叶慈悲全身心靠过来,嘴巴不自主地抖动两下,声音飘起:“姐姐,你还能不能睡了?操心。”

    孟姜醒来在自己的病房,身旁是一盒子的颈带,丝绸做的。虽然是最常见的素色,但每一条底纹都不一样,暗含了孟姜的名字缩写。一支膏药装在翠玉盒子里,没有任何品牌标记,叶慈悲手写的纸片塞在里面,字迹苍劲:擦在伤口处,一天两次。旁边还立着两个保温盒。

    “谢谢殿下对A1实验室的捐款,真的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汪裕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确实是你成绩斐然,不说这些虚的了……”叶慈悲犹豫道:“我想问一下,嗯,是个比较私密的问题。”

    “殿下但说无妨,这么多年来,殿下交代的事情,我一直审慎非常。”

    “是这样的……”

    汪裕忍着笑:“这样看来,孟小姐的身体确实大有起色,信息素分泌的浓度有所增加。殿下您进入易感期,看到孟姜小姐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临时标记嘛,可能您误会了。”

    “不不不,也不是完全不算。准确的说,应该是边缘性试探……殿下,呃,您可以去看一下生理常识相关书籍。”

    叶慈悲沉默良久:“电子版发我。”

    孟姜出院回到寝室,看到叶慈悲拿着晶屏看得入神。

    孟姜有点小羞涩:“叶慈悲,我们,是不是?又那啥了?”

    “孟姜,你去学点生理常识吧。我当时犬齿就咬进去几毫米,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叶慈悲气得站了起来。

    孟姜扑上去掐住叶慈悲的脖子:“啊啊啊,你给我闭嘴。”

    “我信息素大半都逸出来了,浪费了,浪费了。那个床单,简直没法看。”叶慈悲控诉。

    “王八蛋,别说了。”

    “这样吧,别去床上了。”叶慈悲同手同脚抱着孟姜来到穿衣镜前一本正经:“今天!我们两个都保持清醒,我们再试一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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