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伦纵火犯

    蕾贝卡自顾自地走在大街上,威尔走在她后面行走到一处灯少的地方,蕾贝卡突然将威尔推倒在路边无人商铺的墙上,“你信不信我让理查拧了你的脖子。”

    理查德米勒的凶名威尔早已经略有耳闻,“哇!你好凶,莉齐。一昧逃避是没有用的。”

    蕾贝卡气的火冒三丈,她特别讨厌威尔用‘莉齐’来叫她。‘莉齐’来源于她已故母亲伊丽莎白的名字的昵称。她从威尔外套,衬衣,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所有的东西:钱包里有好几张大钞和零钱,钥匙链,上面有汽车钥匙和公寓钥匙,一块吃了一半的高热量巧克力,白天工作最重要的联系簿本子,甚至连手腕上的白金腕表也被扒了下来。蕾贝卡踹飞下水道盖子,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扔进下水道。威尔虽眼疾手快,却只捞到一只湿淋淋的本子。

    “莉齐!那只表是我的未婚妻送的。”

    “哇哦,你真会讲笑话。上个星期,黛波拉她还找过我呢,你要是真的舍不得她就别离她那么远。”

    “那只表很重要。”

    蕾贝卡故意激怒威尔,她嬉笑道:“这关我什么事。”威尔气的攢紧拳头,蕾贝卡看到他气冲冲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致,“怎么回事?你还想打我?我倒要看你要怎么和黛波拉交代。”

    威尔平息怒火,“莉齐,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莉齐,莉齐,莉齐,伊丽莎白。”蕾贝卡也怒气冲冲地摇着脑袋,“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威尔皱眉。

    “是她,没错,我记得她。虽然她生下我就死了,我记得她。我什么都记得!她的样子,声音,甚至连她在黑斯庭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时候你才是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记得。”

    “不是我记得这些,威尔。我是半个吸血鬼,即使吸血鬼的记忆力极好,他们也不可能刚出生就记住所有发生的事情。”

    威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接收了某个的记忆?可那个人又是谁?”

    蕾贝卡不理威尔了,她背着手悠闲地在街上漫步,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能打扰到她。她胡乱地哼着歌,唱着唱着,那破碎的曲调竟然完整地连成一只曲子,她清晰地唱着那首儿歌:

    从黑斯庭到赫克兰

    路德维希要被砍头

    但大家觉得不过瘾

    就把他晒了一个月

    待他再也不能反抗

    选在了六月的日子

    刀在上面头在下面

    这就是路德维希的死期

    别啦!别啦!黑斯庭!

    “再见,再见,路德维希。”

    她当然知道二十年前的黑斯庭那个炎热的七月。而这正是因为她从某个人那里接收了她未出生前的记忆。她在脑海中的记忆里看到那场雨前的谋杀,接着是迟迟不停的雨,伊丽莎白最后的死相,威尔的脸。被洪水淹没的街道,黑斯庭的港口,无穷无尽的海。

    “别啦,别啦,路德维希。我现在似乎越来越感受不到你的存在了。唉……这可怎么办呢?”

    蕾贝卡回到公寓。她打开冰箱,冰箱的冷冻层里有一盒冻好的血冰棍,她现在心情烦躁,体温有点升高,血冰块在温热的口腔里化成冰凉甜腻腻的血,她吃下这个平复了烦躁的情绪。血是理查高价从医院搞到的,她还在赫克兰下区的街头流浪的时候只能喝死去的流浪汉的血,她绝不吃任何人的肉,这样的血不仅新鲜,有的还患病,吸食这种血液会让她总是生病,营养不良。自从成为理查的养女,理查会从医院里搞到更安全的血液,她的身体逐渐康复。

    她一边咬着冰棍,一边拿起听筒给麦琪打了个电话,“晚上,好麦琪。”

    “你好啊,蕾贝卡。”

    “麦琪,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女的?”

    听筒里传来麦琪的笑声,“我们当然记得,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你需要她的联系方式吗?”

    “谢谢你。明天见,麦琪。”

    蕾贝卡又打了个电话,“黛波拉,是我,蕾贝卡。”

    “蕾贝卡?”听筒那边是黛波拉惊诧的声音,“蕾贝卡,怎么了?有威尔的消息吗?他还好吗?”

    “你不会自己见他呀,你去问斯嘉丽,反正你们俩之间有太多说不清的事要讲明白,。最好是今晚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给他一个大惊喜。再见,黛波拉,我暂时是不会打电话给你咯。”

    黛波拉今晚接连收到了斯嘉丽和蕾贝卡的电话。她精心打扮好自己,想着待会儿见到威尔自己看起来能够体面一些。她走出暂住的酒店,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她坐上出租车,报上要去的地方,威尔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司机本想着回家之前能再小赚一笔,最好能再拉一个顺路的或者去的地方不太远的顾客,所以拒绝了黛波拉。但眼前的金发女士说,“我可以给你双份车费。”司机便同意送她。

    车程一个多小时,最后到了目的地,车子在居住区里左拐右拐,安稳地停了下来,黛波拉把双份车费塞给司机,司机收下钱,黛波拉下车走向眼前那栋房子。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威廉威尔逊。威尔还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看到敲门的不是别人,而是是黛波拉,不由得吃了一惊,但他还是礼貌地把她请了进来。

    两人在客厅坐下。黛波拉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冷静,她用冷冰冰的语气说,“你好吗?我这半年来很担心你,因为没有人告诉我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对不起,黛波拉。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况且我也很忙,所以没能给你一个好的解释。”

    “好吧,这个待会儿再说。” 黛波拉继续说,“可是,我发现你没有戴我送给你的表。现在戴上它让我看看。”

    “恐怕不行。威尔说。

    “为什么不行?那又不是一块普通的手表,那块表花了我半年的工资,它不是随便可以丢弃的东西。”黛波拉失望透顶,“你怎么了?威尔?它丢了可以做个寻物启事,难道你是故意把它送给别人了?”

    威尔:“并没有。我其实不期待你能原谅我,我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了,我们在一些方面并不合适,如果我们真的结婚……幸好我们都还年轻,我不应该拖累你,不应该再继续错误下去。”

    黛波拉冷冷地听着,她说:“我现在并不在乎你是否爱我,我现在在意的只是你离开这么久,却没有打一个电话给我。”

    厨房里窸窣作响,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客厅后的厨房出现,明明已经是半夜,那个男人却还在厨房煮咖啡喝。那个男人也察觉到黛波拉的存在,却不为所动。威尔解释道,“那是我的朋友,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路易给他俩递了两杯咖啡,黛波拉接过陌生人的咖啡时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

    眼前那张脸她见过,这个人应该是她很久以前见过的,也许是十多年前,十多年前波伦小镇来的那支马戏团,那个表演扔飞刀的独臂男孩。

    乌黑的头发,黑色大眼睛,细瘦的鼻梁和鼻尖,脸上没有多少肉,她还记得那张脸的五官轮廓,这张脸她绝不会认错。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黛波拉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咖啡。就死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手臂!手臂!

    男人的两只手臂完好,还要把另一杯咖啡递给威尔。黛波拉看着递咖啡的手臂,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终于察觉到不合理,他明明缺了一只手臂,他的手哪来的?咖啡杯从手中滑落摔个稀碎,咖啡也溅了一地。

    黛波拉的手和膝盖一直在抖,她死死地盯着男人,嘴巴一直抖动,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威尔那来手帕把黛波拉裙子上的咖啡污渍擦干净,黛波拉受惊打掉威尔的手帕,她害怕地讲:“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的手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我要走了。”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朋友路易。他们长得的确很像,但是那个人不是断了一只手吗?他们连名字都不一样。”

    “我现在必须得走了。”

    “可现在已经没有计程车了。”

    黛波拉站起来就要摆手拒绝,“不,你们别过来。我叫别人过来接我。”

    她跑到玄关拿起墙壁上的听筒,拨通蕾贝卡公寓的号码,接电话的正是蕾贝卡,她迫不及待地稍声说:“蕾贝卡,快过来接我,我不能待在这里。”

    蕾贝卡很吃惊,过了一会儿,她说:“你先冷静下来,告诉我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没有办法对你仔细讲,我现在正和那个纵火犯待在一块,在长滩,你快来吧。”

    “这个地方太远了,我开车过来至少要一个小时,你能坚持得住吗?”

    “你快来吧!”黛波拉挂断电话,她把双手撑在桌子上,心脏跳的很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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