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

    黛波拉坐在后座靠窗的座位,心乱如麻。她看着窗外,脑子里想着事。离开的这些年里,她一直循规蹈矩地生活,所以除了和威尔在一起的时间,她没有多少印象深刻,值得回味的记忆。她根本无从得知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和他们之间仍然有着距离。蕾贝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蕾贝卡:“威廉,你还记得伊丽莎白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吗?”

    一想到伊丽莎白,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被打开,记忆在脑海中闪现,那一刻他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手臂僵硬地搭在方向盘,反应过来将来偏的车子重新开到正轨。

    蕾贝卡见状从后座探出脑袋:“威尔,你在想什么?连车都不会开了吗?我的夜间视力一直很好,还是让我开车吧。”

    威尔: “不用。我只是不喜欢夏天,因为这个旺盛的季节里总是会发生许多事,使我不由得想起某人,回忆起某件事。”

    路易从副驾驶探身说道:“你们三位女士安心坐在后面就好,等威尔累了我和他换着开。”

    蕾贝卡:“那好吧。”

    凌晨四点,原本好好在公路行驶的车子突然毫无征兆地抛锚了。威尔下车查看,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宣布:“真倒霉,车子坏了。不过,幸好河堤镇离这不远,我们只能下车去河堤镇找人拖车。”

    大家下了车。这时天已经开始亮了一点,天边角落处撕裂一丝微弱的日出时的阳光。车子停在山腰的公路上,站在这里就能听到山脚处水流的声音,还能看到山脚河堤处的一座安静的小镇。在这片昏暗中,小镇最显眼的事物是一座尖顶建筑。

    那座小镇就是河堤镇。现在车坏了,他们只能走着下山去河堤镇,山腰通往山脚的路不好走,蕾贝卡提着手电先在前方探路,威尔和路易分别牵着黛波拉和斯嘉丽的手,彰显绅士风度保护她们下山的路上不要脚下踩空。

    整个小镇还在沉睡中,可他们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可以休息吃饭的地方。天逐渐变亮,他们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个尖顶建筑是类似某个学校里的主体建筑。走近了,蕾贝卡敲响了那所学校沉重的大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出来开门的是一中年女士。这位女士楞在门口,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很是不解。

    威尔和黛波拉随后到来,那位女士又把视线转到他们身上。蕾贝卡:“夫人,我们是旅行客,车子在路上抛锚,我们走了很远才找到这个小镇。这座镇上是否有旅店能让我们休息?”

    女士这才开口道:“不,这里不是可以住的地方,你们走吧”。

    大门被她关上了。

    他们只能在街上一边游荡一边寻找开门的店铺。河堤镇就在诺丁山脚下,离山脚最近的那一小块商铺区甚至还是土路,地上连石板或者砖块修建的路都没有。这里有裁缝铺子,卖蔬菜水果的小摊,卖棺材的葬仪店。葬仪店旁有一间相当不起眼的小木屋,小屋的窗子外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酒吧。原来这是一个由木板搭建成的小酒吧,路易提议大家可以去里面坐一会儿喝点东西。

    酒吧的墙壁和地板都是木板,走在上面地板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们坐在吧台上,一个老板兼酒保的人递来菜单,他们点了冰淇淋球,可乐,果汁,只有斯嘉丽和威尔各自点了威士忌酒。穿着旧酒保服的金发酒保来了兴致:“很少有人点这些东西。”

    蕾贝卡:“哈哈,生意开在这里,应该是很少有客人来吧?”

    酒保:“这个地方除了每天都要买菜做饭的女人之外就没什么人会过来。你呢?你们为什么要来这?”

    蕾贝卡:“爬山。”

    酒保:“你们大早上爬山?”

    蕾贝卡:“你大早上营业?”

    蕾贝卡:“好吧,我们是背包客。开了一晚上的车,结果车子在公路上抛锚了。我们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谁知道这里连一家旅店都没有。于是我们就去镇上最前面的那个建筑找人求助……”

    酒保:“啊?那是个寄宿学校。当然不会让人轻易地进去。”酒保歪歪头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地方不太欢迎外面的人,我是想不通为啥总是会有人去诺丁山。”

    蕾贝卡:“我们也只是对那个疑案好奇嘛。听说那些孩子是在诺丁山的山洞里被发现的。”

    酒保:“哦!你是说波伦镇的儿童失踪案吧?这件事当年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蕾贝卡装作惊喜的样子:“你也知道那个对吧!”

    酒保:“我什么不知道!”

    蕾贝卡:“看来我们找对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戴维。不过你们几位的品味很独特啊!不管是吃的东西还是兴趣。”

    蕾贝卡一边吃着巧克力冰淇淋球,戴维一边和她说话,“那个山洞现在好多年前就被清理干净了,连块骨头渣子都被警察收走了。你们还不如去波伦呢,波伦镇离这里不是很远,靠海,风景也很好。”

    斯嘉丽:“我们就是刚从波伦镇来这里的。”

    这两个儿童失踪案的当事人好像提前串通好了似的,当作好奇这场奇怪的儿童失踪案的好奇游客。

    戴维:“一个破山洞而已,实在是没什么看的。你别吃冰淇淋了,我给你们炸点薯条吃。”

    戴维去厨房炸薯条了。蕾贝卡恰好看到路易低着头,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威尔倒是心无旁骛地在旁边喝酒。威士忌酒里加了冰块,斯嘉丽喝了酒着凉打了个喷嚏。也许是演出时上身只围了一块方巾和这一夜的奔波让身体受凉了。所幸黛波拉和威尔都穿着白天的职业套装,黛波拉正要把她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斯嘉丽穿,却被威尔阻止了。

    威尔把他的西装外套给斯嘉丽穿上,戴维已经端着薯条和肉排出来了,他情不自禁地看着眼前这个红发超模身材的大美女。戴维把食物放到吧台上:“听说上个星期也来了一对夫妇去诺丁山。”

    蕾贝卡:“谁呀?该不会是……是那失踪儿童的父母吧。”

    戴维:“应该是。听说是一对姓克莱蒙的夫妻。”

    克莱蒙?威尔心里一颤。他还清楚记得十三年前那个雨夜,小镇警局里那对发了疯的要找到儿子的夫妻,男人被警察打翻在地还喊着儿子的名字:‘安可克莱蒙!’

    戴维:“那对夫妻已经上了年纪,头发都白了还要去那山上看看,都来了好几回了。他们还说了要回家,不再出门了之类的话。”

    威尔又灌了一口酒,这杯酒喝得他头和鼻子有点痛。他摸着鼻子,又想到了那个雨夜波伦警局粉刷的白的发光的墙壁,审问室的天花板吊着的亮的刺眼的吊灯,混乱中,他的鼻子挨了一拳。后来他的鼻子就出了毛病,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流鼻血。

    大家确实都饿坏了,蕾贝卡和黛波拉狼吞虎咽,斯嘉丽没有什么食欲。蕾贝卡发现斯嘉丽有点不太对劲,放下挖番茄酱的勺子摸了摸斯嘉丽的头,。蕾贝卡捻了捻自己被烫了的指尖:“斯嘉丽,你发烧了!”

    斯嘉丽这时已经有点坐不稳了,黛波拉一把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晃摔下椅子。斯嘉丽脑子有点懵,有气无力地说:“好奇怪啊,我明明是很少生病的。”

    蕾贝卡:“亲爱的,你发烧了,我们要带你去医院。”

    戴维告诉他们:“河堤镇只有一家教区医院,你们只能带她去那里看病。小镇最北就是教堂,进教堂找神父说有人生病了就能看医生。”

    黛波拉给斯嘉丽披上了毯子,路易把斯嘉丽抱到车里。车子引擎发动,这时车外却传来威尔的声音:“你们先走,不要等我。”路易转头一看,威尔又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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