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后记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回不去的地方,它们是儿时的故乡或者心中最温暖的避风港。后来我们长大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从此消失,仅存在心里。即使现实早已经物非人非,我仍无数次想要重返故地。

    回去吧!回到本该属于你的地方!

    我一边听齐柏林飞艇的歌一边写这个故事。有一首歌是The Rain song,这歌的曲调总是会让我想到想到童年,温暖和回忆。

    还有一我很喜欢的歌是 baby I'm goona leave you。

    喜欢的歌太多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但是想要发表一章必须得写到1000字,所以再加上番外凑够字数。

    哎呀呀,这次番外的内容又是老调重弹。

    我总是在梦里见到一个叫蕾贝卡的女人。

    她身材消瘦,面色不善,浑浊的灰绿色眼珠总是让我在梦里就觉不舒服,醒来一回想刚才的梦,连心情都不好。此外,我还能在梦里窥探她的回忆,这就好像拥有了一种特异功能。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虽然不喜欢她,可她的人生非常奇异精彩,她最重要的回忆之一是一个名字是斯嘉丽的漂亮的红发女人,因为蕾贝卡的记忆片段总是会有她的身影。

    斯嘉丽是谁?她一定是蕾贝卡的好朋友,此外,她又是谁,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对斯嘉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于是终于在某一天,我决定动身寻找斯嘉丽。

    没错,我纯粹是闲的无聊。这是个没有前因后果的故事,我只需记住它的梦境片段。

    我开着车子就上路了。二十一岁,留着半长的金发,蓝色眼睛,身材消瘦,身上穿着皮衣夹克,擦着女友剩下的口红,嘴里咬着根烟,这副打扮让故意找事的公路警察拦下我的车。

    那个警察人到中年,大腹便便,踱着步子拿着警棍指着我,用轻蔑的语气对我说:“小姐,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听到这番刻薄的话,我说:“你最好不要用普通人的观点来定义我,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并不在乎自己是谁,我就是一个人而已。”

    说出这句话的代价是一张200块钱的罚单,罚款的理由是我一边开车一边抽烟。但那个警察并没有对我赶尽杀绝,不然我就得去羁押所吃两天牢饭。

    好吧,接着上路。公路前方的路牌显示还有15公里到波伦小镇,再往前开有一个加油站。本人身上毕竟没有多少钱,精打细算后给车子加了200块钱的汽油,还买了一点路上吃的食物和可乐。在加油站的电话亭,掏出两枚硬币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

    “哈喽!”

    “亲爱的,是我。”

    “戴维,你在哪里?”我可爱的小女朋友露娜用她甜腻腻的嗓音问我。

    我停顿了一下,才说:“亲爱的,之前的事你考虑好了吗?我想说,我们一直都在为了那个目标努力攒钱,可它好像却怎么都无法实现,难道是缺了点东西吗?我想告诉你,只要你肯,我们就下定决心离开,什么都无法阻拦。”

    听筒那头一阵沉默,露娜语气低沉了一点,“不……戴维,我得再想想。”

    “好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着实是对她的回答既失望又气愤。我想不通她到底在忧虑什么。我15岁到21岁人生最好的年华都搭在她身上了,我努力要和她在一起却没什么用。好吧,好吧,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女人你滚吧。

    气愤之后我又很伤心。我想要和露娜在一起的愿望都无法实现,这个伤心的人不能带着不好的情绪开车,我就只好在前方的波伦镇停下。

    这是一个很美的海滨小镇。慢悠悠地开着车观赏着小镇的景色,车子一直来到海边公路才停下。路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克里涅家庭旅馆。

    这家旅馆的主人是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她说:“住进克里涅家庭旅馆,保证你有回家的感觉。这里有充足的房间和一日三餐。”

    于是我就在克里涅家庭旅馆住下了。

    我在这儿一待就是一个月。每天晚上听着海浪翻滚声入睡是我以前不曾奢望的(我以前住在赫克兰市郊的一条公路边上的破公寓,每天夜里都能隔着玻璃窗听到外面大货车和夜间列车驶过的声音)。住在波伦的这一个月里,我忘记了让我伤心的前女友,忘记了在赫克兰疯狂又吵闹的生活,也忘记了去寻找斯嘉丽。

    旅馆主人的名字是康斯坦丝 克里涅,但熟悉的房客都叫她康妮。康妮大眼睛厚嘴唇,一头棕色头发茂密又有光泽;个子不高,因为上了年纪所以身材有点丰腴的,但是行动灵活敏捷,性格热情洋溢。房客们都很喜欢她,我和康妮的关系也挺不错。

    她给我我看过她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斯嘉丽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扶手椅里,她的手臂轻轻地搭在扶手椅的扶手上,表情淡然,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蕾贝卡一脸阴沉地站在她后侧,一个漂亮的男人坐在地板上,旁边是当时还只有十几岁的康妮在一旁逗狗。

    我指着相片中的女人,问道:“康妮,这是谁?”

    康妮却一转问我:“她很漂亮吧?”

    “是啊,的确很美。康妮,她不会是你的侄女或者远方的亲戚之类吧?”

    康妮大笑:“当然不是。这是我的朋友斯嘉丽的照片。我只是很想念她,毕竟我们已经很少见面啦!”

    康妮突然又恍然大悟,“哦!斯嘉丽年轻时还是发条橙子乐队的主唱呢!我想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知道这个乐队,但你肯定知道乔 艾维利。斯嘉丽和这位音乐大师曾经都是发条橙子乐队的乐手。”

    音乐大师乔 艾维利,他的才华永远被世人铭记。他创作的那些经典歌曲出现在新闻节目里,广播里,大街小巷的音响里,人人都知道,人人会唱。

    我说:“那她一定是一个很特殊的人吧?”

    康妮:“那你一定要亲眼看见才知道。唉,我们已经快十年都没见过面了,她现在早就不在波伦了。”

    康妮的话:“她急匆匆地走了,再也没回来。她和蕾贝卡一直在外游荡,直到多年后我收到了她从黑斯庭寄来的信才得知蕾贝卡死去的消息。斯嘉丽和那个男人结婚后一直住在海崖庄园,这些年来我去海崖庄园看过她两次。戴维,这家旅馆就是斯嘉丽以前的家。她的房间我一直保持着原样,你要去看看吗?”

    康妮找到铜钥匙,房间被打开了。

    那个房间已经很旧了,旧的褪色。窗帘是半拉着的,经过几十年阳光的照射窗帘已经从紫色退成浅粉色;房间里的家具都是几十年前的样式,这个房间依旧保持着几十年前主人匆匆离去的样子:角落里的红色皮箱子箱盖敞开,里面有扒拉过衣服的痕迹;小茶桌上的首饰盒也是打开的,里面有几只银手镯和一只绿松石戒指,不知道为何斯嘉丽没有带走它们;一双做工精致美观的高跟鞋被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没有被穿过几次,它被放在小茶桌的桌布上,好像主人一开始想要带走它却又放弃了,也许它的主人很喜欢它,但是考虑到旅途穿上这鞋子并不方便而放弃的。

    我说:“康妮,我想带走一样东西。”

    康妮:“什么?”

    我:“是那张照片。”

    康妮:“你带走吧,到时把它交给斯嘉丽。”

    第二天我就告别了康妮。临走前康妮还叮嘱我:“一定要替我向斯嘉丽问好,就说康妮很想她。”

    我总是在做短途旅行。两天公路行驶,我终于到了黑斯庭。蕾贝卡死后,心碎的斯嘉丽再次来到海崖庄园,她与奥斯卡格雷结婚。此后的人生,她一直生活在那里。

    康妮跟我说过斯嘉丽现在的名字是斯嘉丽 NH 格雷。我向当地的人打听得知这里真的有格雷一家。

    格雷一家住在海崖庄园。斯嘉丽 NH 格雷女士的丈夫是奥斯卡格雷。奥斯卡格雷是一个面孔和善,很有风度的上了年纪的人。他很欢迎哈维的到来。哈维提到斯嘉丽,奥斯卡说:“蕾贝卡他们离开黑斯庭10年后的某一天,斯嘉丽独自一人回到了海崖庄园。那时,她的脸已经没有了她20多岁时,我初次见到她时的光彩,她的脸上只有失落和疲惫。”

    一些网络平台上有五十年前斯嘉丽在演唱会唱歌,在赫克兰大剧院表演话剧,甚至是庭审时的视频。这些视频底下有不少评论表示很可惜她辉煌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戴维看到斯嘉丽正向这边走来。他对自己说:看吧!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女人。她的歌声,是人们对于那个黄金年代的最美好的回忆。

    我饶有兴致地说:“我曾听人说过,斯嘉丽哈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斯嘉丽只是耸了耸眉毛,嘴角向一边扯了扯,莞尔一笑:“那也只是曾经。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否则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斯嘉丽已经六十岁了,三十年的婚姻里和奥斯卡生了三个孩子,她还有一个小孙子,小孙子的名字是珀西。珀西五岁,有一头栗色头发和蓝色的大眼睛,是个特别漂亮的小孩,难怪大家都喜欢他,尤其是祖母对他极其疼爱。他躺在他祖母的怀里,肉乎乎小身体像一只温热的水蜜桃,小珀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费解地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仍能看到斯嘉丽年轻时的影子,她的动作神态和年轻时一样。褐色眼睛依旧明亮,看不出一丝老态;一头红发相比于年轻时颜色淡了一点,但长发梳理得一丝不乱。

    斯嘉丽:“谢谢你将它带来。”斯嘉丽摩挲着照片:“那个时候,我走的太匆忙,忘记带上这个。”

    她把照片里的人指给哈维看:“这是康妮,这是蕾贝卡,这是我们的朋友珀西,他们都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人。”

    斯嘉丽:“三十九年前,我就在海崖庄园住过,那时候康妮和蕾贝卡也在。”

    斯嘉丽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很满意地笑了。

    斯嘉丽:“她之前受过太多的伤,所以才会在30岁时死于某个事故。我觉得这倒是挺好,她活了三十多岁,比她的母亲伊丽莎白活的要久。”

    我问:“她去世的时候您难道不会难过吗?”

    “最开始的那几年的确心情不太好,可是已经过了快三十年了,我早已经走出朋友离开的悲痛了。”

    “那么,你觉得终有一天你会在天堂见到蕾贝卡吗?”

    斯嘉丽:“我不知道。世间万物有自己的运行法则。死去的人不会复活,正如往日不会重现。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所经历的一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戴维。”

    回忆总是能让人身临其境如昨日,不是吗?曾经的事情发生过,那就是永恒的。它不需要任何见证,因为它就是永恒的。

    我在初秋时离开黑斯庭,回程的公路上,树叶纷纷掉落。我要去寻找本该属于我的爱和一切,这回程的路也是我的启程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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